&就只有你能說動無極了。」寧淮將往生鏡收起來,淡淡一笑。他此刻和夙沙正站在錦繡城最高的山上,看著整個錦繡城皆穿白衣,為陽溪送行。
夙沙忽然想起無極在兩萬年前歷心魔之劫時,那個女子……他心頭那個女子從來不是陵波道長,若不是夙沙催動魔界禁術,無極早已被心魔嗜體。可是那個女子,無極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得到。
&下,我剛才……我剛才路過送喪隊伍,有個人的魂被我帶走了……」孟蕁翎哭喪著臉走過來,她本不能在人界行走,身上鬼氣太重,容易引得生人離魂,這次也是寧淮「好心」帶她來了,結果剛出來就出事兒了。
寧淮扶額:「你怎麼這麼笨……」
&過來。」夙沙頗為好笑,孟蕁翎走到她身邊,夙沙拿出一枚小巧的玉石帶給她:「這是我偶然得到的,可掩去你身上鬼氣。」
&可不得了了,她還不天天纏著我要出來?」
&就擔待點吧。」夙沙白了他一眼。低頭遠遠看見無極心碎的坐在雪月湘樓頂,他喝得酩酊大醉,四平八穩的躺在那兒。夙沙正要飛身過去,忽然不遠處傳來夙織的聲音:「寧淮!寧淮!」
&下,邪靈王又來找你了。」孟蕁翎歪了歪腦袋,指著飛馳而來的夙織。
寧淮立刻閃人。
夙沙抱著胳膊站在原地,孟蕁翎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殿下那麼怕邪靈王。
&這麼窮追不捨也不是辦法。」夙沙主動開口,夙織愣了愣,但依舊語氣惡劣:「你少來,無極那麼傷心是你害的吧?你還有臉跟寧淮呆在這兒看風景!」
夙沙眉頭挑了挑,低聲吩咐孟蕁翎去找她主子,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認識這麼多年,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斂?那好,你幫我追到寧淮,我跟你姓!」夙織咬牙切齒。
「…………」夙沙嘴角抽了抽,無奈道:「抱歉。」
夙織很不高興的把袖子一揮:「那你就少來這些有的沒的。」
看著夙織氣勢洶洶的飛走,夙沙翻了個白眼,終於飛去無極身邊了。
&死吧?」夙沙走到無極跟前,踢了他一腳。卻驀然發現無極用手背擋著眼睛,他哭了?
夙沙心中一驚,忙蹲下去,無極放下手,眼睛紅紅的:「我的情劫歷了這麼多年,終於是修得正果了。」
&時候我挺羨慕魔族,不用……」「誰說的?六界之中,大概沒人會知道,魔族修為最高的,也會歷情劫。」夙沙斂了斂眉,坐在琉璃瓦當上,神色很不自然。
&是魔族的秘密,從鴻蒙初開以來,魔族就是神族的另一面,黑暗,魔域。從沒有一個魔修為高深到可以跨越情劫。如果有那個人出現,那麼她揮一揮手就能將六界毀於一旦。」夙沙從袖子裡拿出玄漠的照妖鏡,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淡淡的說:「很不幸,我就是那樣一個魔。」
無極大吃一驚:「你開什麼玩笑!」
&張什麼,不過隨口說說。我會歷情劫,是因為天判的命運轉輪上有預示,我會和那傢伙一塊兒在人界歷練。」夙沙不以為意,至少目前為止她沒有把六界毀於一旦的心思。
&傢伙是誰?」無極抿唇一笑:「你說玄漠?」
&了他還有誰?」夙沙撇撇嘴,心裡驀地映出玄漠漆黑的眸子,沒來由的心頭一跳。她轉開話題道:「還呆在這裡嗎?……陽溪都走了。」
&不能讓我再傷心一會兒?」無極哈哈大笑起來,「我他媽這麼多年來就是做了一場夢!」
兩千年前。
我和夙沙在萬妖宮修煉了五萬年,她是魔族靈力高深的丫頭,更是不用歷九重之劫,整天曬曬太陽過得比誰都滋潤,而我也一次次突破劫難,終於來到最後一關。
老頭子經常說,妖界以後要靠我發揚光大,誰讓我娘死的早就生我一個。
如今我的修為已經可以說是通天徹地,只是差了最後一重劫數,老頭子總是不甘心,於是就在天判那兒掛了號,把我給踢到了人界。
我出生在一個小山谷,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老子歷情劫還他媽是一隻狼妖,還是一匹孤獨的死了全家的狼妖。不過我勤奮修煉,終於修煉成了人形,結果就是那麼不巧,我剛修成人形,就碰見了陵波。
她是崑崙山修道的,長得還不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調戲了她一把,被她一劍刺死。
這就是我那可憐的情劫,而我竟然就這麼過了情劫!
後來我才知道,我那情劫,在被她刺死那一瞬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我回到萬妖宮時,非常生氣。璇璣和天樞陪著老頭子去買菜了,夙沙估計也和夙織不知道去哪兒玩了,我自己一個人呆了一會兒,卻是越想越憤憤不平,我堂堂一個妖界王子,就這麼被個破道士給咔擦了,傳出去的話我還怎麼將妖界發揚光大?
於是我義憤填膺的駕臨崑崙山,正巧崑崙山一幫道士在搞什麼仙劍大會,他們平日裡好降妖除魔,我也懶得理,總是因為一些妖魔邪靈吸食人族精氣修煉,他們力量弱小保護自己也無可厚非,只是這次不同了,我站在他們供奉在巨大的神像前的鎮妖劍上宣布,本王子看上那道士了。
看得出陵波氣的不輕,她對我拔劍相向,崑崙山其他道士也跟著裝模作樣的。我比他們大了好幾萬歲,憑他們怎麼可能製得了我。我第一次有點憐憫之心,沒有動崑崙山一草一木,只是擄走了陵波。
不過老頭子見我歷情劫後帶個道士回來很生氣,當然妖界沒一個喜歡凌波的。只有夙沙很客氣的問陵波喝水不,我對她拋了個媚眼,還是兄弟懂我。
晚上我強行讓陵波跟我洞房,她抵死不從,我就越覺得有意思,還想跟她繼續打鬧,天樞忽然來報告,人族降妖除魔那群不自量力的蠢貨居然從錦繡城進來了妖界!
我在陵波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對她說,讓她等著我。陵波一口咬住我的手指,差點給老子咬斷了!我一生氣將她推到在床上,捏著她的下巴說:「我的女人,在我床上,我想怎樣都可以!」
&變態!」陵波的朱釵被碰掉了,漆黑的頭髮散落在鮮紅的錦緞上,她怒氣騰騰的臉漲的通紅,一點也不像我初見時,殺了我的那個清秀的道長。眉宇間多了份嫵媚,我愣了愣,咽了口口水說:「你還長得蠻好看的。」
大概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她,我看見陵波眼裡一閃而過的別樣情緒,竟然沒再抵抗,然而就在我剛想順勢一親芳澤的時候,璇璣又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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