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離夜雪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外面都吵翻天了她也不管,就在王宮裡靜心打坐,誰也不理。
這期間,她想過無數次心月狐死前說的話,她的父親是幽冥界冥王殿下寧淮,被魔尊殺死了。
魔尊,就是那個一直以來都暗中幫她的女子,那個女子離夜雪第一次見時,就覺得和她很親近,可竟沒想到,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可離夜雪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了,她強迫自己入定,腦海里又最初的波濤洶湧到第七夜的安安靜靜,似乎重生了般。她睜開了眼。
夜瞳不眠不休陪了她七天七夜。
&哥哥,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殺我爹爹。」這是七天後,離夜雪說的第一句話,她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了,這麼長時間過去,她終於能淡定的找回自己的理智,她就是想問一下,夙沙為什麼殺了她的爹爹。
夜瞳點頭:>
離夜雪赤著腳走下床,她抱了抱夜瞳,笑了笑:「瞳哥哥,我們是不是該先解決了外面那些煩人的傢伙?」
她就知道外面吵翻天了,拿著明光出去時,邪靈界的長老齊刷刷的停下動作,定睛看著她。
&什麼?嗯?沒看到我在休息嗎?」離夜雪一上來就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愣是將多位長老雷的外焦里嫩的。他們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誰啊?」
&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就是邪靈界如今的女王。離夜雪。」
她走到眾長老前,拿出明光道:「你們看,這是我娘親的日月雙環,再看看我,我和我娘親長得這麼像,你們沒理由看不出來吧?」
她的突然出現,讓眾人都措手不及,其中不乏有不相信她的:「這天下之大,與夙織女王長得像的女子多了去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啊對啊!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一干人馬立刻跟著附和起來,離夜雪有點不耐煩。她把舉著明光的手放下來。將明光從劍鞘中拔出:「日月雙環你們還記得不?」
&倒是記得。」其中有人應了聲,離夜雪又將明光插進劍鞘,雙手附後:「我就是邪靈界的公主殿下,毋庸置疑。這王位由我來繼承。你們要是有不服氣的勾了勾手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正好氣不順。剛殺了西陵,誰想來打架,我隨時奉陪。」
站在底下的天問偷偷笑了笑,離夜雪這胡鬧的性格倒真是一點都沒變。
見底下的人都竊竊私語,離夜雪翻了個白眼:「四大長老被西陵的傀儡術所牽制,還好意思跟我叫板,你們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我娘親的女兒。」
&個我可以作證。」
一聲清冷的女聲,令堂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讓開了路,夙沙從容不迫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微笑:「阿雪,命運轉輪上已經認定了你為邪靈女王,姑姑是前來道賀的。」
&尊?」
&麼回事魔尊?」
夙沙走到離夜雪旁邊,袖子一甩轉過身去,面對著邪靈界的諸位長老,神色清淡:「有我做人證,你們是信還是不信?」
&魔尊做主,我們自然是信的過得。」不知是誰說了聲,其他人也跟著隨聲附和,夙沙滿意的點點頭。
離夜雪一直沒說話,她的目光落在夙沙絕美的臉上,心裡堵著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打發走了一群來鬧事的,夙沙終於鬆了口氣,她吐吐舌頭,拉起離夜雪的手道:「來,讓姑姑看看,這麼長時間不見,阿雪真是長大了。」
離夜雪默默的推開夙沙的手,她低聲問:「心月狐告訴我,你殺了我爹爹,是嗎?」
&這麼跟你說的?」夙沙臉上的表情很古怪,離夜雪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夙沙伸手點了點太陽穴道:「你的爹爹,是個非常好的人,溫潤如玉,斯文有禮,是我的摯友,而你的娘親,是個行事果斷,愛恨分明的女子,她是我的妹妹。」
&你殺了他嗎?」離夜雪緊張的握緊了手,她繼續問。
夙沙輕輕嘆了口氣,雙手附後向旁邊走去:「可是你的爹爹犯了錯,我必須殺了他。」
&什麼?他犯了什麼錯?」離夜雪不想相信,可是眼前這個人確實是殺了她爹爹的人,她向後退了一步,夜瞳扶住了她的肩膀。
夙沙回眸,看著夜瞳道:「劍靈,她是你的主人。」
&不要這麼說瞳哥哥,他是劍靈又怎樣。」離夜雪差點哭出來,她真的很不想跟夙沙做敵人,夙沙走過去拉起她的手:「阿雪,生命中,必須要承受一些東西的離去,你爹爹的死,我比你更難過,可我寧願自己親手殺了他,也不願讓別人將他殺掉。你懂嗎?」
&不懂!我不想懂!」離夜雪甩掉她的手,捂住耳朵:「你要開始說教嗎?我不想聽,我不要聽!」
&雪。」夙沙的聲音穿透她的手,傳入她耳朵,無論她怎麼捂耳朵都無濟於事:「你如今是邪靈界的女王,怎可像我當年那般恣意妄為。說道這一點,你的娘親就做的很好,她是我們這些人里,最懂得責任感是什麼的人。」
&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每個人都活的不容易,過去的事情,你不要再去追究了。」夙沙摸了摸她的頭,實在不願意告訴她是寧淮逼死了夙織,她嘆了口氣,總覺得離夜雪比自己小一輩,她真的是個孩子。
離夜雪哀傷的眼睛看著夙沙,她幾乎都在哀求了:「我不想做這邪靈女王……我不願意…>
&雪,你如此反反覆覆可怎麼好?你剛才對付那些老頑固的時候,那股勁兒去哪了?你我生下來背負的使命就是如此,我也曾渾渾噩噩,不顧他人死活,可是在身邊的人都離開後,我才發現,我生來擁有別人沒有的無上靈力,就要背負別人不能背負的無上責任。你是寧淮與夙織的女兒,不可以,也不能,逃避這一切。」夙沙的一席話,像滾燙的開水潑在了離夜雪心上,她幾乎站不穩,卻又無能為力。
良久,她低下頭:「我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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