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這樣,別太用力,嗯嗯……」
晚9點,耳力好的人可以聽見遠處海浪的聲音,千雪在酒店房間裡享受著南克的肩部按摩,很舒服地坐在床上,打開電視看著東京本地新聞節目。
美國的新聞節目一般全講壞消息不講好消息,比如哪個學校又發生了槍擊案,哪個州又發生了種族仇殺,中國的新聞聯播則是全國人民一片和諧歡樂,外國人民水深火熱。
到了日本新聞,經常報導的卻多是街上的櫻花開了,某某幼兒園舉辦了開學式,某某動畫很受歡迎連政府議員都成了粉絲……
以新聞播報為背景,千雪儘量掩蓋自己和南克的對話,儘管南克認為有人過來偷聽的幾率很低。
尼克今天在試煉任務中多次受挫,於是一面恢復狀態,一面向自己的室友小澤透請教怨靈的相關知識,為試煉任務的第三關做準備(他認為任務的第三關也應該是怨靈)。
由於臉蛋被海蜇蜇傷,赫連紫煙塗了小澤透買回來的藥物之後仍然處於觀察期,非常在意自己容貌的她,決定在消腫之前絕不拋頭露面。
原本尼克和小澤透就害怕得罪赫連紫煙,在酒店裡不敢隨便上到2樓來找南克串門,讓南克和千雪可以不受干擾地盡享「二人世界」。
蘿莉的肩膀柔軟而光滑,就算是隔了一層紗質衣裙也手感極佳,纖薄得好像稍微用力就會弄壞一樣,南克盤腿座在千雪背後,並不覺得幫千雪按摩肩膀是很繁重的勞動。
(嗯,有一股牛奶的香味……是因為千雪手裡拿的冰激凌,還是她本身的味道?)
「今晚我要泡個澡,」千雪將手裡的冰激凌吃干抹淨之後道,「到時候你去酒店外面散步也好,去找隊友聊天也好,總之不准留在房間裡知道嗎?」
「行,行。」有求於人的南克連連答應,「只要你能幫六叔解決資金問題,在日本出差這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可以這麼做……話說你真的能辦到嗎?不會是忽悠我吧?」
「我說了能辦到就是能辦到。」千雪指了指房間角落裡的冰箱,示意南克去拿另一根冰激凌,這已經是千雪回到酒店之後吃的第12根了。
南克又跑了一回腿,撕開外包裝把裡面的冰激凌遞給千雪之後,南克沒有繼續幫她按摩肩膀,而是坐在對面的小圓凳上問:
「咱們現在遠在日本,你有什麼把握在明天結束之前湊齊六叔的資金虧空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擋住我看電視了!」雖然千雪根本沒有在看電視,她還是做出略有不滿的嗔怪表情,抬起一隻裸足擱到了南克的大腿上,仿佛等著南克幫她進行足底按摩。
南克著急得到回答,於是暫時沒有理會這隻蘿莉玉足,而是追問道:「難道你是想編什麼瞎話從翎姐那裡套錢嗎?事先聲明,如果是打翎姐的主意,那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出謀劃策!」
「按腳,給朕按腳就馬上告訴你!」
千雪一邊舔著冰激凌一邊用腳趾對南克「招了招手」,南克只好硬著頭皮捏住了那個溫軟的小東西。
腳趾圓圓的,腳心彈彈的,不像是人類經常用來走路的工具,反倒像是貓的肉墊。
在南克的輕輕按壓之下,仿佛小花貓被主人撓下巴一樣,千雪眼睛眯起,臉上露出了舒適的表情,再加上冰激凌融化在唇齒間產生的甜味,讓她陷入了雙重享受,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咕唔……嘰嚕」
「喂,拜託別用異次元的語言好不好?我有法皇戒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沒見識,只不過是企鵝語而已。」千雪一邊說一邊望了望床頭柜上豎立的兩個企鵝擺飾,那是從銀座八丁目買回來的陶瓷紀念品。
「總之我現在有三個辦法可以解決六叔的危機,」開了一句玩笑之後,千雪慢條斯理地對南克說,「第一,我在網上培養的那些蘿莉控走狗當中有信貸機構高管,我可以讓他低息甚至無息把錢借給六叔,讓六叔和贊梯村挺過這段困難時期。」
「類似於借高利貸嗎?」南克對於楊白勞的故事印象深刻,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另外兩個辦法是什麼?」
「第二,」千雪將沒拿冰激凌的那隻手比出兩根手指,「我的走狗當中還包括前海豹特種部隊隊員,現黑水公司僱傭兵,我可以首先讓信貸機構高管違規把錢批給六叔,然後再讓僱傭兵去把高管殺掉,這樣咱們就不用還錢了……」
「你妹!我這個法皇兢兢業業地日行一善,結果你這個戒靈動動嘴皮子就殺人越貨,把所有損失都轉嫁到別人身上去嗎?而且這麼嚴重的案件,警方會順著資金流向找到六叔的!」
「疼疼疼疼!」南克下意識地手上用力,捏痛了千雪的腳,千雪嘟著嘴把自己的小腳丫收回來了。
「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給你這種假仁假義的傢伙當軍師可真累!既然如此,我只好把第三種辦法告訴你了,不過請事先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第三種辦法更缺德嗎?」南克警惕道,「你難道暗地裡給六叔買了人身保險,想要害死他搞保險欺詐?」
「誒?你智力不錯啊!」千雪瞪大了眼睛誇獎道,「我還真的幫六叔買了人身保險以備不時之需……不過這次的情況並不需要動用人身保險……克總,你知道六叔是用什麼炒股的嗎?」
千雪的反問讓南克一愣,「用什麼?專門的炒股軟體,還有筆記本電腦吧……我也沒炒過股,不是太懂。」
冰激凌吃了一半,笑得很頑皮的銀髮小蘿莉微傾著頭,繼續說道:
「我早就料到六叔有了些錢就會炒股,於是他出發去贊梯村之前我就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送給了他,而且電腦里還附贈我的黑客走狗專門編寫的木馬程序。事實上六叔雖然買賣股票之後客戶端會有顯示,但是客戶端的數據接口早已被黑掉了,瀏覽器什麼的也沒放過,技術上描述比較複雜,但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六叔自以為是在炒股,其實他賬戶里的錢大部分已經落入了我的腰包,這次股市大跌,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從六叔那裡發一筆小財……」
千雪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話,南克心中卻仿佛有1000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他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太過分了!這次股市大跌六叔愁得要跳樓,結果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嗎?害得我也白擔心了一場!」
「我哪裡過分?六叔臉皮那麼厚,最多跑路,怎麼可能跳樓?」千雪撅著嘴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六叔的小金庫全都會賠到股市裡面去了!現在內部消化,六叔的小金庫變成了我的小金庫,我會幫他更合理地支配這些錢,有什麼不好?」
南克頓時語塞,千雪在筆記本上種植木馬這件事初衷帶著滿滿的惡意,產生的結果卻是好的,事實上相當於六叔在股市上賠的錢一分都沒少。
「等等,有哪裡不對……」南克皺著眉頭又想了一會,猛地抓住千雪的肩膀搖晃起來,「這種事為什麼你不早一點說?跟怨靈武士對打的時候我被這件事影響心情,差點挨刀啊!」
千雪的一頭銀髮在南克的搖晃下來回擺動,她並未特意反抗,而是緊緊捏住手中的冰激凌以免碰到身體。
「有我在場你能受什麼傷?而且我當時就把真相告訴你的話,你還會給我按摩肩膀,並且在我沐浴結束之後給我舔腳嗎?」
「腹黑軍師!黑心雪!原本就沒人答應過要給你舔腳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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