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代碼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世界的心臟（2）

    水晶的單扇門板安裝在一面橫絕整個大空間的壁畫的中線末端。蘿瑪利亞和她的助手在這裡停下了腳步。

    「這到底是畫了些什麼呢？」

    「故事。」蘿瑪利亞說著抬手指了指，「從牆壁的左上角開始。那個穿法袍的人，他的雙手揮舞著，周圍是水、火、風、土等等元素的象徵，大概是在說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然後，他踏上了旅途。奧丁、阿努比斯、涅梅西斯、女媧等等，之後的這些形象和世界各地傳說中的神明都很類似。」

    「是說他見到了諸神嗎？」

    「不只是諸神，還有獅鷲、獨眼巨人、窮奇、土蜘蛛，各地傳說中的奇特生物或者妖魔鬼怪全都見過了。我覺得這是在說他途徑了很多地方知道了很多吧。然後，把這些譜成了一本本的書。最終，書之中誕生了世界。」

    「幻想風十足呢。」

    「這是個幻想類遊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話閉，蘿瑪利亞和助手繼續邁開了步伐。她們穿過水晶門進入了一片廣大的明亮空間，這裡分為好幾層每一層都有無數的弧形桌，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總控制室。在幻想風格的壁畫後竟是一副科幻味道十足的景象。

    很多身穿白大褂制服的人在這裡忙碌著，他們全都是「問究所」的成員。此時，看到蘿瑪利亞的身姿一位青年小跑了迎了上來。

    「所長，您沒有去參加宴會嗎？」

    「我叫伊蓮娜代我出席了。比起這個，調查的結果如何了。」在蘿瑪利亞的詢問下，對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關於這個，您的推測果然是正確的，這是遊戲內的控制中心啊！只要使用這裡的pc，就可以查看到所有程序。最了不起的是，我們似乎可以自行編輯。」

    「真的嗎！」蘿瑪利亞驚愕地問道。

    「真的！我們今天已經實驗好幾次了！」

    「實驗？該不會是用找到的npc或者玩家的數據來試驗了吧？」

    「怎麼會呢，我們又不是瘋狂科學家。只是用一些無關緊要的道具嘗試了一下。結果發現，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進行編輯。」

    「你所指的一定程度具體是什麼程度。」

    「這個嘛，似乎是因東西不同而不同的。我們還在繼續深入調查。就先來舉一個例子吧。在這個世界的交易行為中，賣方都會被系統自動抽稅。利用這裡的pc我們似乎可以對具體抽取多少這個部分進行修改，而且可以精確到任何具體的城市！其他還有很多呢！非常有趣！」

    「嗯。那麼創造呢？就是我們自己製作一個原本沒有的程序導入這個遊戲中？」

    「您果然能注意到啊！這個我們才剛剛開始。然後立刻就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有趣？」

    「嗯。雖然不算是完全獨立編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序，但我們嘗試導入了一個讓鉛筆具有hp的程序。」

    「看來是失敗了呢。」蘿瑪利亞抬眼瞟了瞟別人手裡的一截鉛筆，即便凝視也沒看到有hp條蹦出來。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啊，所長！這個程序最初的確是起效了，但只有一瞬而已。然後程序就不知道為什麼被系統自動刪除了。而當我們打算再導入一回的時候，卻發現竟然被系統拒絕了。而且還不是針對這一個程序而是針對鉛筆具有hp條的事實，哪怕是換了寫法，但效果不變的話也會被一瞬間就判斷出來給拒絕掉。關於這個現象，您覺得要如何解釋呢？」

    「這個是……就好像是有智慧的生物一樣呢？」

    「這是什麼意思？」

    「鉛筆作為一件物品，耐久度就已經相當於是它的hp了。所以，你們給它添加hp條的行為可以說完全是沒有必要也就是無意義的吧。」

    「的確。」

    「我覺得系統應該是察覺到了這種行為的無意義，然後把這種編輯結果拉入了黑名單。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最開始會允許這個現象的實現呢？會不會是因為它沒嘗試過所以才會嘗試了那麼一次，然後通過嘗試得出了無意義的結論。這就如同是生物的學習行為一樣。」

    「的確。系統是活的，這還真是嶄新的想法啊！」

    「那就試著證明一下吧。還有什麼要報告的嗎？」

    「暫時沒有了。那麼，我回去繼續調查了。您說的這個我們也會考慮的！」

    「嗯！」

    目送著青年遠去，蘿瑪利亞沉思了起來。

    「您在思考什麼啊？蘿瑪利亞大人。」

    「系統是活著的。」

    「您剛才的假說嗎？」

    「如果，不是假說呢？系統真的是活的呢？你怎麼看這回的事情？」

    「什麼事情啊？」

    「就是初葉城的內戰。」

    「啊，這件事啊。結果還不算太壞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呢，從以前就對這個都市有著很大的一個疑問。其他的主城都有著市政廳和負責管理城市的npc，然而為什麼這裡卻沒呢？還是說，這座王城聳立在這裡的這副姿態才是城市的本來面貌，只是被隱藏了起來直到一周前理察提出要建立自治團體為止。」

    「您的意思就好像是，系統一直在等著我們有建立社會制度的行動一樣呢。」

    「我現在就是這麼想的。仔細追溯的話，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在於威廉士的那起殺人事件。如果沒有那次事件的話守備官要塞不會開放，守備官自然也不會出現。」

    「您想說是系統誘導了威廉士·阿爾方斯做出這種行為嗎？」

    「不是誘導，而是概率問題。玩家有一萬左右，系統要做的就只是制定規則等著就好，就算不是威廉士肯定也會在某個時候有別人上鉤的。」

    「但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像這座王城一樣，在用到之前也把守備官要塞隱藏起來呢？」

    「大概是要告訴我們，這座城市有管理者。」

    「那把王城藏起來的理由呢？」

    「不是王城，倒不如說建築物和土地怎麼樣都好，這些大概是讀取了我們的意識後才增添的東西。要隱藏的是這個房間。」

    「系統不希望我們來到這裡嗎？那為什麼現在又展現出來了？」

    「不是不希望，而是時機不到。如果那個時候就有這個房間的話，我們會一門心思在這裡琢磨脫困的方法，絕不會去生活。而且大概也無法好好使用它。」

    「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會在上面蓋一座王城呢？建築怎麼樣都好的話，真希望能做小一點啊。那樣就能縮短到這裡的時間了呢。」

    「對啊！」蘿瑪利亞從助手的話里得到了某些啟發，「建築怎麼樣都好的話，為什麼要建王城？我們都還沒有決定要建立王政制度啊……不！這不是在回應我們的決定，而是希望我們這樣決定。可為什麼要這樣……難道……」

    想到了些什麼的蘿瑪利亞立刻轉身朝著入口邁開了腳步。

    「我決定要出席一下那個無聊的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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