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紅萬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聲。」
藍子萱喝下杯中茶,起身對著江誠點頭道,「你我現在都已到了瓶頸,若再進一步便是圓滿,的確將引來劫難......
我預感,這年關過去再有一月,便是劫難到來之日,不若你我二人這段時間就在一起互相交流武學,等待劫難到來。」
江誠微微動容,眯起雙目,「像我們這樣的人,經歷過了劫難便是魚躍龍門,如春蛹化蝶......但若沒有渡過劫難,便身死魂滅。
單單一個人的氣場,在春日到來之際都會引來雷劈,兩個人......氣場太盛......」
「魔子莫非是沒有把握?」
藍子萱抬手拈起一支花,露出微笑,讓花朵都黯然失色。
「呵呵呵......」江誠輕輕笑,搖搖頭,「你不必激我,其實我也有此意,準備在經歷雷劫時布置金山大陣引雷,既然你這麼有信心,不若一起?」
「哦」藍子萱眸子一顫,被驚到了。
她方才刻意言語相激,也是想要扳回一局,篤定江誠修行日短,會猶豫不敢答應。
而即便江誠受激答應下來,她也不懼,正好藉助兩人氣場引來更強的劫難,度過後便將更強。
但她卻沒料到江誠語出驚人,竟要布置金山大陣來引雷,這種舉動簡直瘋狂,江湖中少有人敢這麼做。
曾經歷史上有不少大派天驕,自命不凡,布置大陣刻意引雷,增強了劫難的殺傷力,最終被劈成灰燼,只有鳳毛麟角的人成功。
這種例子太多,藍子萱也想過,卻不敢嘗試。
若只是和江誠兩個人一起,增加一個人的氣場,那還沒什麼,她仍舊有把握。
但若布置大陣,那邊是挑釁上天,大陣所造成的磁場變化實在太強烈,遠超個人,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太瘋狂了,人要認清自己,自信而不自大,我有把握帶上你度過劫難,你若以為我是爭強好勝,刻意說要布置大陣引雷來壓過我,卻是入了下乘。」
藍子萱平靜凝視江誠,雖未說出拒絕的話,但這意思已經很明顯,甚至有些譏諷江誠不自量力。
吳緣幾人也目光輕閃,認為江誠實在是年輕氣盛了一些,若一直這樣,恐怕最終銳氣太盛難成大器。
他們雖然不清楚二人所說的劫難具體,但也猜到了大概,明白事情嚴重,江誠竟敢妄言布置大陣引雷,這實在太狂妄。
「這不是敢不敢,也不是爭強好勝,我早有此打算。」
江誠搖了搖頭,回答很平淡。
藍子萱輕哼,「也好,既然你真有這等信心,我也不拉你一起,不過我也想親眼見證。
只要你能在金山大陣中成功度雷劫,我甘拜下風,這太淵城內一月的資源所得,我便換做同等價值的寶物贈你,如何?」
「這......」李季風三人均都面色微變。
讓出一月的資源,那可就是從他們官府手裡抽出給江誠,這利潤可就大了。
「嗯?」藍子萱美眸凌厲,那股霸道氣勢又顯現,看向三人。
「是。全憑您安排。」李季風忙道,心中無奈。
面前這人的身份高貴,太淵城這邊的利潤說到底都是上供給這位家裡的,就算她讓出一成來,他們也不能放個屁。
「看來你果然和朝廷的那位有關係,不過你卻姓藍......」江誠似笑非笑。
「我隨母姓,如何?你可答應?這一月的資源利益,可是灰色收入,天魔門不知曉,也就我們知曉,他們三個不敢外傳。」
藍子萱揚起下巴,有些傲氣。
「對對對,給我們一百個豹子膽,我們也不敢說啊。」李季風連忙帶頭髮誓。
吳緣二人均點頭,心中後悔不迭,今天來了這裡聽了不該聽的,這萬一哪天消息走漏,他們也就玩完,不死也要扒層皮。
江誠輕笑點頭,「可以,這麼大的好處,我當然答應。」
「就怕你無福消受,太過自大終究不是好事。」藍子萱冷哼。
江誠明白,這女人是壓根兒就不信他能的金山大陣中度過劫難,故而才給出這麼大的好處讓他答應此事。
因為這好處對方認為他壓根兒就拿不到,反而他一旦答應對方,那麼對方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他度雷劫時旁觀,從中吸取經驗教訓,是一次寶貴的經歷。
用一個他似乎都得不到的好處來換一次這樣的寶貴經歷,這筆買賣,在對方看來很值得。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無法度過雷劫。
度不過,身死魂滅,人都沒了,還想拿好處,那豈非開玩笑?
自城主府中出來,李季風殷勤安排了馬車。
踩著人凳上馬車,馬蹄嘚嘚,車軲轆滾滾而去,路旁行人看見這城主府的豪華馬車也均都讓道。
一路四平八穩,到了天下會的府邸。
「江......江師兄,您竟然回了。」
一下車剛好就遇見了鄧志文,這位行色匆匆,出門就要扯過一名僕役牽來的大馬,但立即就看見了江誠,不由面色微變,擠出了不自然的笑,猶豫了片刻迎了上來。
「怎麼?似乎不歡迎我?」
江誠抬步走進府邸,如逛自家後院,鄧志文扔開馬韁繩,跟在身旁連忙乾笑,「這哪兒能啊,只是沒想到師兄您現在還會來這小地方。」
「青青呢?」
江誠打斷其話發問。
「呃,領事大人現在就在議事廳議事。」鄧志文硬著頭皮道。
「嗯。」江誠輕輕頷首,突然不說話了,雙目深沉,就這麼看著鄧志文。
他的目光仿佛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鄧志文的身上,僅僅視線就令人感覺身體心靈遭到了巨山壓迫。
到了他這一地步,若真的動怒瞪目,都不用動手,鄧志文便要嚇得肝膽俱裂重傷倒地。
剛剛鄧志文在其身旁,一系列的神色變化、心跳速度、情緒波動等等所有因素,都已逃不過他的感覺,自然明白此人應該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他知曉。
「噗通!」
鄧志文額頭冒汗,根本承受不住江誠這目光的威壓,直接跪了下去,面容寫滿了驚懼之意。
「江師兄,饒了我,饒了我吧。」
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67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