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陌月喘著氣半蹲在地上。
「各用所長而已,柳妹妹,還不服輸?」慕容飛收劍回鞘,中了噬心蠱的人,已沒了什麼威脅『性』。
「服輸?笑話。」陌月閃身如電,袖中劍頃刻便已架上了慕容飛的勃頸,緩緩冷冽道:「你,輸了。」
慕容飛根本來不及設防,脖子一涼,已然受制於人:「你當真是不要命了,自點了『穴』道還強行運功,不怕變成廢人嗎?」
「變成廢人又何妨,總比此後受命於你要強。」陌月手掌輕旋,袖中間即刻歸鞘,並未傷害慕容飛。
「你可知你中了我的噬心蠱,就算不想聽命於我,也不可能了!」慕容飛難得的嚴肅起來,渾身瀰漫出一種危險的氣息,竟然還有人為了躲開自己,不惜武功盡失,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噬心蠱嗎?難不成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人能解?」陌月不以為意,解了身上『穴』位,泰然自若的往回走,肩上的如絲疼痛在經脈中遊走開了,原來中的是南疆蠱毒,就算封住周身大『穴』也毫無用處,那小蟲遊走時受了阻礙,反倒會啃噬血脈,更加傷身。
慕容飛從未見過哪人聽說中了噬心蠱還如此淡定,竟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陌月雙眼仿佛瀰漫著一層冰晶,清寒冷冽,未再理會慕容飛,而是飛身而起,運了十足十的輕功離開了此處。
慕容飛本想去追,終究止住了步子,中了噬心蠱,總會受些苦楚的,姑姑,也算我為你盡了些心。
陌月行了一路,見並未有人跟來,心神一松,便再也支撐不住。
恍惚間,有個人影出現在面前,一席白衣,唇『色』蒼白,『迷』『迷』蒙蒙的再也看不清,暈死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在一張床上,手被人握著,掌心冰涼,可觸到有一層薄繭。
「你醒了。」床邊之人並未鬆開手,反倒是雙手將陌月的手捧起來,放到了唇邊,似有柔軟的光從兩人交握住的手指中透出來。
陌月有一瞬間的失神,面前這人,是君寒,可為何望著這樣擔憂的他,心中的惱恨皆消失不見。
「是你救了我?」陌月抽回了手,坐了起來,第一次仔細打量起君寒的眉眼,如清風霽月,卻透著病態,情況比上次見面時更加嚴重了,看樣子似乎命不久矣,心中不自主的一陣抽痛。
甩頭拋開這奇怪的心思,陌月不再正眼望他。
君寒眸中划過一絲失落,轉瞬即逝,故作了冷淡道:「只是暫時壓制了蠱蟲,隨時可能爆發,你只能自求多福。」
「嗯。」陌月起身下床,穿好鞋子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飲下,問道:「你多次救我,究竟為何?」
「對你,我沒有惡意,當年參與了柳家與飄渺宮之事的所有嗜血門人,均已徹底肅清,今後你若無去處,就在嗜血門主住下吧,這裡比外界安全。」君寒隨口解釋,他的小月兒,他曾今想捧在手心的人。
可如今,卻無法就此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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