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伸出的兩根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就夾住了陌月的袖中劍,還不忘嘲諷一句:「柳姑娘,手中無力,何以對敵。」奪了那柄劍,隨手便扔在了一旁的房柱上,直末刀柄。
陌月微微一笑,身子輕盈的繞開君夙拍來的一掌,玉手為爪,直攻他的命門。
君夙本來坐在椅子上,不得已只得連同椅子後退一步,頭上仰,躲開這一爪,腳下已成風,橫踢向陌月。
陌月玉足輕點,直飛沖天,又急轉直下,霓虹爪幻化成無數的手掌,擊向地上那人。
君夙竟找不到破綻,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玉石俱焚的招式,如果去硬接下這一掌,雙掌對接,就會加劇陌月的傷勢,躲,又不知該如何去躲,漫天都是霓虹飛舞。
時間仿佛放慢了,陌月包裹在霓虹之氣中的身子慢慢垂落,似天女下凡,可以衣服上的血跡斑斑與唇角的血跡,平添了幾分悽美。
君夙的心突然軟了,不知怎的,不想傷了她,收回了本要發出去的五行罡氣,罷了,她這時內息不足,這一掌下來,也傷不了自己幾分,而自己要是去還手的話,就真是要了她的命。
只不過是轉瞬間,君夙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另一把袖中劍已架在了脖子上。
「多謝君堂主的憐香惜玉,你既然無心傷我,我也不願傷了你,不過這袖中劍本是兩把,失了一把,另一把照樣可以傷人。」陌月這樣說,好像是她為了不傷人,才收了霓虹爪,轉用劍。
其實她很清楚剛才的兇險,她的霓虹爪,只成了型而已,後勁不足,根本不足以傷人,如果君夙還手,那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卻任命的閉了眼,所以她才能得空,揮出這另一把袖中劍。
「柳姑娘劍下留人,君某也算是有幸了。」君夙用手指輕輕撥開脖上的劍:「不過,我不喜歡有冰冷的東西抵著脖子,既然你贏了我,我也自會遵守諾言。」
「那就此告辭,後會有期。」陌月收了手中的這把劍,又走到房柱旁,想拔出剛才被君夙釘在了柱子上的另一把。
可沒想到,那劍刺進去直末刀柄,要想拔出來,非使用內力不可,但以陌月現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再妄用內力,方才大幅度的打鬥,內傷已經有噴涌爆發的趨勢。
抬眼看看一旁的君夙,他唇邊的淡笑仿佛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陌月收回目光,剛才都不願開口求他,更何況這時是為了一把劍,微一沉氣,將劍拔出了些許,一股咸腥之氣湧上喉嚨,本來看似穩健的身子狀似無意的靠了靠柱子,有些支撐不住了。
也罷,這把劍柄中只不過是醉玲瓏的解藥而已,毒藥還在自己手中,先靠醉玲瓏衝出去再說,自己若能摒住呼吸,也至少能沖回祭月樓,解藥的話,師姐她們會再想辦法。
這樣想著,強迫自己穩穩身子,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
君夙望著這個單薄的背影,嘴邊的笑容更甚了些,如此孤傲也不是一件好事,手指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來,輕輕捏著,閉上眼睛,臉側向一邊,銀針飛射而出,直取陌月的頸間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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