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內。
呂輕歌扭到了腳踝,幸而沒有傷到骨頭,腳踝處腫成了雞蛋大小的包。
護士給呂輕歌做了緊急處理,讓她拿著冰袋冷敷。
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裹著毯子坐在病床上,凍的瑟縮,身上有點發冷。
許柯在一旁道歉,幫呂輕歌端過來一杯熱水,「呂同學,對不起,實在是抱歉。」
剛才在樓梯拐口,他手裡端著的是一盆打掃教室用的冷水,全都給潑到了呂輕歌的身上,還把人給撞的摔下了台階。
「換衣服呢,外面等著。」
昭昭從寢室把衣服給呂輕歌取了過來,就把這男生給趕了出去。
許柯去繳了醫藥費,給呂輕歌點了一份外賣,又站在醫務室外面等了半個小時。
呂輕歌:「我沒什麼事了,不必客氣。」
許柯卻堅持要送呂輕歌,「你上下課不方便走路,我騎自行車送你吧。」
呂輕歌剛想要拒絕,昭昭搶先替她答了,「行,這是你說的。」
許柯去推自行車,昭昭對呂輕歌說:「寢室距離教室太遠了,你這腳沒法走路,是他撞的,他要負責到你腳傷痊癒。」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
其實昭昭也是想讓呂輕歌轉移一下注意力。
當天晚上,即便是腳踝扭傷痛的幾乎不能沾地,她還是打車回了家。
母親已經提前做好了飯菜。
除了詢問了一下腳傷原因,吃飯的過程中,一句話都沒有,有一種叫呂輕歌覺得壓抑的安靜。
吃完飯,呂輕歌剛要起身,母親已經把她的碗筷收了過來,轉身去廚房裡洗碗。
呂輕歌跟了過來,「媽,我以後會按時回家的。」
母親的聲音被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你隨便吧,不敢要求你了。」
呂輕歌:「媽」
她站在那,等母親洗完碗轉身。
呂母看了她一眼,「知道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飛出去了,可你是個女孩子!你看看前車之鑑!看看你哥!現在人呢?都失蹤幾年了?!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
母親說到最後,嗓音近乎歇斯底里。
呂輕歌抿著蒼白的唇,「對不起媽媽。」
呂母從她的身邊錯身而過,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一整夜都沒有出來。
夜晚,躺在床上,呂輕歌和昭昭通電話。
昭昭嘆氣,「你哥就是你媽的逆鱗,碰不得。」
呂輕歌盯著天花板,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渾身都是數不清的枷鎖,讓她想要不管不顧的逃離。
「你爸爸今年過年還不回來嗎?」
呂輕歌:「我也不知道。」
從哥哥失蹤後,爸爸就辭掉了本地的工作,開始全國各地的去找哥哥,每到一個地方就停下來打工,賺了錢當做路費再去下一個地方。
只是聯繫的越來越少。
剛開始那兩年還會偶爾打電話傳消息回來,發現有哥哥的蹤跡,可近兩年,完全斷了聯繫,曾經的電話號碼也成了空號。
臨睡前,呂輕歌握著手機。
手機屏幕到暗下來,停在徐璟的微信聊天對話框上。
第二天早上,呂輕歌提前起了個大早,給母親熬了早餐粥留個字條,一瘸一拐的往外跳著走,到樓下,她剛拿著手機低頭叫車,忽然不遠處有個老大爺叫她。
「小呂!」
呂輕歌抬起頭來。
是隔壁鄰居的老大爺。
「這小伙子從那個家屬樓問到咱們這兒,說是找你。」
呂輕歌已經看見了。
是許柯。
許柯笑的陽光,推著自行車過來,「我問了林昭昭你的地址,總算找到了。」
呂輕歌:「不用這麼麻煩。」
許柯把車把扶正,「我答應你的,總要負責到底。」
一路上,許柯趕時間,把車騎的飛快,呂輕歌要扶緊車座,才不至於靠在他身上。
到了法學院,許柯一個急剎閘,自行車猛然停住。
呂輕歌的腦袋直接撞在了許柯後背上。
許柯下來去拉她,「不好意思,我沒把控好車速。」
呂輕歌擺了擺手,以示無礙,單腳從車後座跳下來,抬頭那一瞬間,似是心靈感應般,她轉頭望了一眼。
徐璟就站在教學樓對面的迴廊上。
他的目光是看向她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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