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的狐朋狗友 第771章 離別

    九少爺見黃小仙真的走了，由抽泣變成了大哭。

    黃小仙的心裡如針扎一般難受，紅在旁邊喊了他半天，他像沒聽見一樣一直哭。

    紅想了想，自己去了裡間，拿出乾的柴開始生火。

    九少爺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紅走了進來，讓少爺幫她一起生火。

    九少爺看見她進來了，又哭了起來。

    紅拉著九少爺的手說：「少爺，你是不是沒睡好？我們把火生起來，然後就再睡一覺吧，一會兒我就給你做飯吃。」

    九少爺不理她，就是哭。

    紅開始生火，因為昨天晚上的雨水太大了，柴有些潮，她費了好大勁才把火生著了。

    而少爺的哭聲則漸漸停止了。

    「少爺，別生氣，少過幾天就回來，回來以後就領你玩好不好？」

    「不好，我要小仙。」

    紅給他拿了一個他最吃的水果。

    少爺想也沒想就把水果打到了地下。

    紅真的生氣了，她說：「少爺，剛才少是怎麼說的？你不是都答應了嗎？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馬上就走，這裡即沒有少也沒有我，你自己在這裡吧。」

    九少爺還是聽明白了，他小聲說：「聽話，聽你的話。」

    「這就對了，少說讓你聽我的話，她很快就會回來，要是你不聽話，她就不回來了。」

    慢慢的少爺緒穩定了，在紅拉扯下，回到屋裡上睡了，只一會兒的功夫，少爺就睡著了，而紅把火調好，也上炕了，一人在東邊，一人在西邊睡了起來……

    黃小仙飛到少爺面前，發現他雖然睡了，但還在抽抽噎噎，嘴裡還嘀咕道：小仙，小仙回來……

    黃小仙淚如雨下，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縱飛了起來。

    黃小仙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眼前的一切化做了清風，了無痕跡。

    整整一天，黃小仙心神不定，她不得不早早就上了後山，將兩個人又接了回來，不停地問紅少爺怎麼樣，紅特別奇怪地看著她說：

    「少，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放心了？你就放心吧，我們倆除了出不了山一切都好。」

    黃小仙看九少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總體還是可以的，慢慢也就放了心。

    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

    黃小仙頭天晚上與老爺、太太辭行。

    老爺甚至比太太還囉嗦，黃小仙感覺他就像一個複讀機，夫人連話都插不上，明顯看出來，老爺是真怕了。

    就在老爺嘮嘮叨叨地說著車軲轆話時候，十四姨突然就闖了進來，這在以往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你來做什麼？」一個月了，老爺對她的度還如初戀一般，一點也沒減。

    「老爺、夫人，我要進皇宮看看。」十四姨又成了溫柔可的小女生。

    「胡鬧！」老爺生氣了，但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生氣有裝的成分。

    「老爺，小女子一直有一個心愿，就是看看皇宮是什麼樣的，難道有這樣一個好機會，我一定要去。」

    不愧是唱戲出，十四姨的臉可以在瞬間轉換，此時的她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老爺喜歡她這樣，但夫人看了只覺得渾不自在。

    「你去也可以，但不是這個時候，皇上……他與黃小仙之間的問題解決了，我一定領你去皇宮。」老爺疼地說。

    黃小仙看過老爺對待女兒是什麼樣的，過年過節的時候，老爺的女兒們基本上都會回來，但老爺對她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相比之下，老爺對這個不是女兒的老婆，那可是疼得讓人羨慕。

    十四姨滴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老爺，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老爺，小十四求你了，您不是最疼小十四嗎？我只去這一次，而且打扮成少的小丫環混進去，我就只能看看皇宮的外觀，我又見不到皇上，而且我也不想見他。」

    十四姨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小女兒狀態，可又羞。

    老爺在她的話語中又醉了，可能骨頭都酥了，黃小仙感覺現在如果她上去給一拳，老爺還不得散了架子？

    夫人卻看不習慣她的樣子說：「你現在也是老爺邊的姨娘，不能再由著子胡鬧了，你也是一個成年人，別整天滴滴的，你不是孩子了。」

    「夫人……」十四姨拉著長聲說：「您雖然是我的姐姐，但您的年齡如我母親一般，在父母面前我還能怎樣？」

    「胡鬧！」夫人真生氣了，嚇得十四姨直往老爺背後躲。

    「你能不能別再鬧了？黃小仙就是胡鬧的結果，難道你也想？一個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不能惹起禍端。」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般人早就偃旗息鼓了，但十四姨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

    「夫人，我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孩子，有這樣的機會去開開眼界，仗著老爺的風光也算滿足了自己的心愿。」她說得好像是合合理。

    「老爺不是說了嗎？以後會帶你去的。」夫人看了一眼寵著她的老爺，不得不退了一步。

    「以後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覺得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十四姨看也不看夫人，她一直扭頭看著老爺，好像一個想要玩具的孩子。

    老爺的心早就化了，他怎麼看十四姨都看，這個小女子，雖然有著八面玲瓏的格，但對他只有一點，就像一個永遠也要不夠的孩子，給了就高興，不給就生氣，雖然生氣，卻從來不冷戰，還想法設法討老爺歡心。

    黃小仙完全沒有她的本事，她覺得自己要是跟十四姨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塊木頭，也幸虧是與九少爺這樣的男人成了一對，不然，自己肯定得不了寵。

    她眼睜睜地看著十四姨的表演，想自己站在中間好像並沒她什麼事了，黃小仙放眼望去，覺得有意思的，自己反倒成了被冷落的對象。

    「老爺、夫人，我回去了，你們叮囑我的話我一個都不敢忘記，但我要回去好好再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

    老爺這才回過神來，看黃小仙要走的樣子說：「你都記住了？明天與我一起進宮。」

    「記住了，老爺的話一個都不敢忘記。」

    「這就對了，你先好好在皇宮待著，等時機成熟了……」黃小仙知道這是一句最沒用的話，於是接話說：「老爺說的極是，一切都按老爺的吩咐辦。」

    黃小仙一閃走了。

    黃小仙從屋子裡出來，看十四姨還在不依不饒地為自己爭取，黃小仙悲哀地想，還是她的命好，如果是自己，老爺早就把她給罵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黃小仙覺得十四姨江雪兒，一定能跟隨著她進入皇宮，因為什麼她不清楚，但內心卻特別的篤定。

    晚上，她實在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來到了十四姨的房間，老爺去了夫人哪裡看少爺去了。

    黃小仙到的時候，十四姨竟然在化妝，她非常奇怪地問：「這都要睡覺了，你怎麼還化妝？不是應該卸妝嗎？」

    十四姨給了她一個特殊的眼神，說：「這個你就不懂了，無論與男人在一起多久，都不要讓他的新鮮感很快就消失，在要他們面前保持永遠的神秘感，你早早就暴露了自己的短處，時間長了，男人也就離你而去了。」

    「慢慢都變成一家人了，還用得著變著法的討他們喜歡嗎？」

    「你當然不用，你好看不好看他也看不出來。」

    黃小仙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十四姨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黃小仙只得直奔主題了。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進宮呢？而且還非要與我一起去？」黃小仙問。

    「我聽說你第一次進宮的時候，跟我現在一樣，怎麼，到了我的時候你就不理解了？」十四姨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用她的結局來說事。

    「現在跟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是皇帝有令，而且還是給他們祝壽之類的，現在的我去幹什麼你也知道了，你趟這渾水幹什麼？」黃小仙是好意提醒她。

    十四姨把自己的眉毛畫得又細又彎，本來就好看的眉眼更立體突出起來，黃小仙在一旁看得入了神，她的化妝好像整容一般，太漂亮了，黃小仙現在不知道十四姨素顏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的，但也不會差的。

    黃小仙還想問什麼，十四姨又撒地說：「少，你可不可以回去了？老爺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還要猛攻呢，我必須明天跟隨你們進宮，我想做的事，一般來說還沒有做不成的，你要是還不走，我就要多費些功夫了。」

    黃小仙算是被她給轟出來的，但她還不能有一點的脾氣。

    黃小仙看她得意的樣子，心裡也十分的得意，想，真想跟我進宮？你就做夢去吧。

    黃小仙起了一個大早，天完全沒有亮，這是黃小仙早就想好的，全府里的人都在睡覺，黃小仙把少爺和紅都叫了起來，他們一起前往後山他們的家的方向趕去。

    一路之上，黃小仙的心極為複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與少爺從此一別再無相見之，她也像老爺叮囑她一樣，不斷地囑咐紅。

    紅笑著說：「少，你不是我們的，是媽。」

    黃小仙苦笑了一下說：「真不放心你們，尤其是把你也卷進來了。」

    「這有什麼，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我喜歡這樣的機會。」

    「如果……我是說如果。」

    紅打斷她說：「少，你就別把事往壞處想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的，我們就是幫著主子解決問題的，你把我們還當人看，已經是我們的幸事了。」

    「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如果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後悔什麼？主子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這是多大的信任？而且也是難得的機會，你就放心吧，我一萬個願意。」

    黃小仙這才有些放心。

    九少爺好像也知道要與黃小仙分離了，一路之上悶悶不樂，無論黃小仙怎麼逗他開心，他也不笑，還用手抵擋黃小仙的觸摸。

    「少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等我回來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你要聽話，尤其是聽紅的話。」

    九少爺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音。

    黃小仙這次毅然決然地走了，連頭都沒回，有了上一次的觀看，黃小仙非常的放心。她知道，只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少爺的安危才能夠保全，現在的兒女長一點用也沒有。

    離開後山，黃小仙這才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就在宮門口，黃小仙突然發現一個與月打扮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皇宮的門口，雖然她離宮門口也遠的，但黃小仙還是一眼認出她是十四姨。

    黃小仙昨天晚上特意讓月直接在皇宮門口等她，她不想她重著子再來後山。

    黃小仙的轎子慢慢走進了，她下了轎問：「你怎麼在這裡？」果真是十四姨。

    月與家裡的奴才早就站在宮門口，月有些委屈地看著黃小仙。

    「昨天晚上我不是告訴你老爺同意了嗎？你為什麼走的時候不叫我？」十四姨詭異地笑著。

    「老爺什麼時候同意的？」黃小仙問。

    「我昨天晚上不是說了嗎？我一定能把他攻下來，你怎麼還不信呢？」

    「那你怎麼這麼早？」

    「這個我倒要問問你呢，要不是我多了一個心眼，今天我就見不到你了，我就怕你壞了我的事，果然，你竟然提前了一個時辰。」

    現在宮門前雖然已然大亮了，但根本沒有上朝的官員們，她們來得太早了。

    黃小仙心裡一驚，如果她一直跟著自己，那么九少爺和紅她就應該知道在哪裡，但她根本就飛不過去，這是唯一讓黃小仙放心的地方。

    「你別進去了，皇上喜怒無常，一旦有什麼事，老爺不責怪你，但我不行，我可是怕他。」

    「又沒什麼事，你怕什麼？進宮又不是殺頭。」

    「和殺頭也差不多。」

    「那是你。」

    「我要是沒了命，你的命能保住？」黃小仙不高興地說。

    「少廢話了，讓月隨他們回去，我替她。

    說完，十四姨就拉著她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