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記得他們降落的地點距離樹林邊緣有幾公里的距離,在森林中無法看見太陽,在辨認方向方面只能尋求其他辦法,由於電磁干擾,基本上宣告科學儀器無效化。
太陽?想到這裡初夏就愣神了,根據衛星的拍攝信息,整座骷髏島不是給無縫隙的風暴包圍著的嗎?進入骷髏島後應該是黑暗,事實上她看見了太陽的存在。
根據初夏的推測,大多數人的降落點會在另一個極端,在高空時往下看去是一片灰黃的地帶,那是一片連一棵樹都不會存在區域。
8千米的高空跳落,降落點的誤差會達到數十公里。骷髏島的面積推測有a國最大的一個省那麼大,20萬平方公里!
「往哪個方向走?」黃日天詢問,他手裡拿著指南針,指南針像風車一樣在旋轉。初夏在伸手比劃,時而往天上看去,樹枝樹葉擋住了,她記憶中是西南方向。
沒走幾步,他們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小鳥的叫聲,如果那是小鳥的叫聲,那得是多大的「小鳥」啊。
初夏警覺的停下腳步蹲下,她身上的那身橄欖綠足以使她在草叢中隱蔽,黃日天吸了一口涼氣躲到初夏身邊蹲著。他們在觀察,在向聲源處望去。
「我靠!」黃日天捂著自己的嘴,他被驚到了,一隻足有兩米大的螞蟻從他們降落的大樹上往下爬。他們是不是來到了一個「大人國」的世界?黃日天懸疑的猜測著,心中暗自誹謗這些螞蟻會從樹上摔下來摔死!
不止一隻,還有第二隻第三隻!它們巨大額頭上的觸角靈活的探著,這個時候的它們不發出聲音,時而兩隻螞蟻的觸角相互碰撞,像是在交流。
黃日天在慌神,他認為這些螞蟻會找到他們,因為螞蟻在下樹,它們前進的方向就是他們隱蔽的地點。初夏仍處於冷靜之中,她將m4卡賓槍緊握著,右手下意識在自己腰間摸了一圈,武器彈藥都在。
黃日天扭頭瞪著初夏,他在眨眼,意思是;它們發現我們了,我們現在是應該攻擊它們還是逃走?不得了咧!螞蟻是自然界的大力士,按照比例,這樣大的螞蟻大概可以架起一輛坦克啊!
初夏乜斜著黃日天,同時注意著不遠處的情況。
「這個黃日天是傻子嗎?那雙眼睛時而驚恐時而神經病一樣眨著,鬼知道他在表達什麼!」
初夏回應了他一個簡單的手語手勢,意思是;等。她已經不再看黃日天的神經病雙眼了,他大概覺得自己的眼睛會說話,事實是不能。
三隻兩米大的螞蟻徑直朝著兩人的藏身之處衝來,初夏確定了,它們的確發現了他們的所在並且具有攻擊性。
初夏和黃日天開槍之前,他們都聽到了不斷的爆炸聲和槍擊聲,顯然其他人也遇到危險。
黃日天開槍了,對準最前方的一隻螞蟻,並且很快的打掉了半匣子彈藥,子彈能打破它們的外殼,僅僅是外殼而已,造成的傷害有限。
初夏的槍法明顯比黃日天精準極多,她點發或者連射,沖在最前方的一隻螞蟻額頭上的觸角被打掉了,它顯得迷茫,隨後落到了後方,它跟著另外兩隻螞蟻的腳步。
這是什麼鬼?子彈打不死的?黃日天心裡發麻,當場了解到他們倆大概活不了,無法逃,奔襲中的螞蟻速度比他們快得多,爬樹更是不行,人家天生就能爬樹。
呼!
黃日天吐著氣,他帶著覺悟看了初夏一眼,她緊咬著牙關,微微的偏著頭,她認真的樣子真美,神情之中壓抑著一股生命活力的張力,她持續精準的射擊著,並且在兩秒之中打斷了其中一隻螞蟻.....眾多腿的的一條腿。
初夏從腰間極快而且動作靈動的拿下一顆82式手雷丟出去,她正要叫黃日天逃,可黃日天先一步喊道:「你逃!我死不了的,我可是;各種複雜環境生存能力六星的男人。」
「放屁!」在手雷的爆破聲中黃日天聽不到她說什麼,初夏從來不明白自己到底會相信黃日天哪一點,到底是國家信息安全......中對黃日天的評價耽誤了她,事實證明黃日天是一個沒有能耐的男人,她信一隻蒼蠅都好過信任黃日天。
初夏在移動,她在尋找隱蔽,她在持續的火力壓制,82式手雷炸癱瘓一隻螞蟻,另外兩隻螞蟻仍然生龍活虎的要取走他們的性命,距離已經太近了,近到她不能再次丟出手雷,除非自殺和同歸於盡!
黃日天的耳朵在嗡鳴,手雷近距離爆破時他緊閉著嘴,他犯了一個常識的錯誤,張開嘴才能使爆破的炸音從耳鼓傳遞出去,由於他緊閉著嘴,耳鼓破了,他成了一個「聾子」,暫時什麼都聽不到。
初夏在打手勢要求黃日天撤退,見到黃日天一臉懵後她大喊起來,黃日天還是懵,他聽不到,他舉槍就打,那隻螞蟻就在他兩米之內。
初夏的槍口對準了黃日天身邊的螞蟻,一頓掃射之後那隻螞蟻放過了黃日天向著初夏衝去,初夏轉身就跑並且在腳下丟了一顆手雷。
初夏在快速移動,兩隻追向她的螞蟻半路再是爆破,其中一隻螞蟻在地上掙扎,爬不起來,最後一隻螞蟻已近到初夏一米之內,初夏手裡緊握著一顆手雷,比起被螞蟻啃噬而死,她高興自己在絢麗的爆破中化為血肉,生命歸於原始。
就在初夏要引爆手中手雷同歸於盡時,黃日天他沒有撤退,撤退那是美化版的逃,他不逃,他斜著插入初夏和螞蟻之間,他用自己的後背抵住螞蟻。
抵住?那是一個假象,因為螞蟻的力量是黃日天的數十倍!如果你從某一個瞬間看去的確是這個情況,黃日天抵住了螞蟻。
「哈哈!你沒有想到吧!我是狗熊我不逃,你是英雄你快逃!別踏馬說廢話快給老子逃,我黃日天已歸西你初夏有事傳呼就燒紙!」
黃日天就像耍猴人手中的猴子,他狼狽的笑,覺悟的流淚,他的張狂讓自己感到安慰,他在自己的安慰中感到壯烈,壯烈是高度,是成就感,是存在,這樣讓他感到不枉此生。他手裡更抓著一枚手雷,他惡狠狠的瞪眼,他會找到機會把手雷塞進螞蟻的大嘴的。
「你快滾啊!」黃日天最後的大喊聲是哭聲,螞蟻的鐵鉗插入了他的胸腔,而他在詭異的回頭看,看到了螞蟻張開的大嘴,右手就動了起來,手雷丟進了螞蟻嘴裡。他還想要轉身,因為他想要轉身咬巨大的螞蟻一口,他忘了自己的牙齒不可能破開螞蟻的硬殼。
螞蟻會想嗎?會思考嗎?這點黃日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只要是生命就能感受得到死亡的威力?那隻螞蟻戳中了黃日天后便停下了,它往回沖,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還是它能感覺到自己嘴裡有一顆手雷,它要死了?
初夏木楞的要站住,身體由於慣性再動了幾步,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很清楚,一時之間她就像不想弄清楚情況而讓自己變得迷糊。
「那個黃日天沒有逃,他用自己的命換自己活下去?」初夏在故意讓自己迷糊中,終於還是明白了早已明白的事件。
「六星!可是六星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呢?倒是我;各種複雜環境的生存能力三星半呢,六星的沒死倒是三星半的活下來了,沒道理。」
初夏在偏執,她心裡出現了愧疚以及永遠都來不及對黃日天說出口的對不起,為什麼自己要一直看不起他呢?不應該,不對。她開始射擊螞蟻的背影,她開始追逐,螞蟻的速度比她快了將近一倍,追不上了,她在迷茫的木楞。
轟隆一聲,完了。初夏失神的跪倒在地,在這個時刻她允許自己失神一會兒,所有的堅強和堅韌待會兒再撿起來。
「真傻,好傻!你不是一個痞子路人嗎?愛說髒話愛咒人?我從未見過你的硬骨頭,哦,我見到了,第一次見到,你就死了。」
本該死的人表達著自己的迷惑與不解,一時間她又有點生氣。「不合常理,你應該逃的。」
「對不起,我一直都看輕你,原來你真的有七尺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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