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修煉室好像不在這邊。」辰瑞發現愛麗絲似乎帶錯了路。
「聽說你報名七合彩賭戰了。現在恰巧有比賽,我帶你去看看。」愛麗絲說道。
七合彩賭戰所在的角斗場是聖安慈濟堂規模最大的建築。從外面看有點象古羅馬的鬥獸場,但進入其中會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在角斗場裡面共有十幾個賭戰賽的賽場,每個賽場都布置有法陣。這些法陣的作用一是為了保護觀眾席,防止選手施展的功法波及觀眾,而是為了計分的需要。
賭戰的輸贏規則非常簡單,每位選手具有十滴血,被超過一百斤的攻擊力擊中面部、胸部、腹部、背部減血一滴,被兩百斤的攻擊力打到減兩滴,以此類推。比賽時間為上下半場各半個小時,最後看剩餘的血量。當然直接被打到零血的時候就算輸,被打出場地或者打倒後爬不起來算輸。選手可以認輸,認輸的方式就是自己跑到場地以外。
門票不貴,單人賽只要十個領主銅板。慈濟堂定這個價格的目的是為了讓學員們多來學習,從選手們的打鬥中汲取格鬥技巧和經驗。愛麗絲付了二十個銅板領了兩張門票後就帶著辰瑞進了大廳。
大廳里的走廊昏暗低垂,猶如布滿灰塵的夜空,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綠色的led指路牌標註著各個賽場的編號以及正在對決的選手名稱。
「就在這裡。」愛麗絲七繞八繞走進了一個賽場,辰瑞趕忙跟了進去。進門的時候留意了一下路牌上選手的名稱,「誅魔斯蒂卡vs浪人松下支柱」。
階梯狀的觀看席包圍著一個正方形的擂台,擂台是三十米乘三十米的標準制式。格鬥似乎到達了.,觀眾席上的叫喊聲此即彼伏。愛麗絲找了一個稍微的偏僻角落坐下,雖然偏僻,但是賽場上的格鬥卻能看到輕輕楚楚。
辰瑞剛進入大廳的時候看著那昏暗的甬道,心裡似乎有一點異樣。貝斯奶奶曾經跟他說過遠古時期人類曾經有一種娛樂叫做看電影。由於電影院裡的昏暗,成為男女啪拖的理想場所。
但是當他進入賽場,看到擂台上面那血腥的場面時,剛才心中那種異樣朦朧的感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誅魔斯蒂卡的雙腿被齊刷刷的砍斷,鮮血不停的往下淌著;浪人松下支柱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前胸被斯蒂卡的武器鐮刀劃了一道足有二尺來長的傷口,裡面的肉都翻了出來。比賽還有十分鐘,二人都還剩下三滴血。
斯蒂卡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你放過我。我們這樣拼下去,你也不會有好結果。」
松下支柱用他的武士刀勉強支撐住身體,「你當初用鐮刀割下我弟弟松下有野頭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放他一條生路?」
「他殺了我練功用的『紅玫瑰』小蛛蛛。你要知道我能得到那隻小蛛蛛完全是運氣,沒有了他,我的修為到此止步。何況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斯蒂卡大聲的叫道。
「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曾經答應他,帶他離開這裡。還有半年我們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你卻殘忍的殺了他。他死了,你的那該死的萌寵就能復活嘛?」松下支柱的身體似乎恢復了一點,在武士刀的支撐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的異能是恢復,只要不直接殺死,就可以憑自己的體質逐漸恢復。」愛麗絲小聲的對辰瑞說道。
「斯蒂卡已經不想打了,為什麼不投降?」辰瑞不解的問道。
愛麗絲瞪了他一眼,「你沒看到他的腿斷了嘛。要想投降,必須自己走到到擂台下面去。他的雙腿已經斷了,如果他憑藉兩隻手爬的話,松下支柱肯定不會介意直接從後背來上一刀。」
「松下支柱和松下有野是古扶桑人,不知為什麼,他們的家族遭到了血族的清洗。他們因為年幼,被送到慈濟堂躲過了一劫。」愛麗絲解釋道。
辰瑞知道教廷有個奇怪的規矩,人族孩子不問來歷,只要身高不滿1米2,被人放入感恩籃,就算是孤兒,從此獲得教廷的庇護和撫養。他的家族從此和他再沒有絲毫關係。
但是由於營養不良等原因,不滿1米2的孩子許多已經有五,六歲的年齡,此時已經記事。所以當人族家族由於種種原因被血族殺戮清洗的時候,就利用這個規則,保留住他們的後代。
雖然血族對教廷的這個規則相當的不滿,但是千百年來,教廷依然堅持了下來。
此時的觀眾席上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擂台上的鮮血就像是興奮劑一般刺激這觀眾們的大腦。
「殺了他。快殺了他!」
「怎麼還不動手,像個娘們似得。」
「殺了他,老子就贏了。十個教皇金盾啊,就差這一刀了。快……」
在眾人的催促下,松下支柱緩緩的舉起了武士刀,金黃色的玄氣凝結在刀刃之上,藍色的閃電隱約浮現出來,噼里啪啦的作響。
「武士技-雷切!」松下支柱大喝一聲,雙手持刀,朝著斯蒂卡沖了過去。
弟弟松下有野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哥哥,你看我也會使用雷切了。」
「恩,不錯,加油啊。我們要活著離開這裡,不能讓扶桑的傳承在我們這一代手上斷絕。」松下支柱清晰的記得他的弟弟第一次使用出『雷切』功法時那燦爛的笑容。
淚水已經浸濕了他的眼帘
對不起了父親,孩子辜負了你的囑託。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松下支柱的腦海里,那是他的父親。四歲那年,他們全家遭到了血族的清洗,當滿身鮮血的父親把他和弟弟送到慈濟堂的門口時,他的父親最後的囑託就是讓他照顧好他的弟弟,保留住家族的傳承。
松下支柱的武士刀犀利的落下,如同切豆腐一般穿透斯蒂卡的胸膛。斯蒂卡「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結束了嘛?松下支柱相信自己的刀法,他穿透的地方應該是斯蒂卡的心臟。松下支柱彎下腰,他要把弟弟的遺物一條紫水晶項鍊從斯蒂卡的脖子上拽下來。這也是家族傳承的一部分。
可是當他剛彎下腰的時候,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斯蒂卡並沒有死!
松下支柱感受到他的武士刀傳來了斯蒂卡心臟依然在跳動的頻率。他確定雖然武士刀刺到了心臟,但是只是擦了個邊。
他的心臟移位了!
看台上傳來一陣驚呼聲,松下支柱本能的想往後閃躲,但已經來不及了。
斯蒂卡的鐮刀在空中划過一個弧線,這是他的看家本領,「末日收割」。
頭顱離開了松下支柱的身子,鮮血從他頭頸那碗大的傷疤處冒了出來。
「恢復,這下子看你還怎麼恢復。」誅魔斯蒂卡哈哈的笑著,他試圖去拔掉插入胸口的武士刀。雖然那刀沒有刺穿他的心臟,但卻刺穿了他的肺。如果不是誅魔特殊的身體,他早就死了。
但更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斯蒂卡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把武士刀依然在松下支柱的手裡,朝著斯蒂卡的腹部劃了過去。
誅魔斯蒂卡撲通一聲,倒在了擂台上,他的心臟被武士刀切成了兩半。致死他也無法明白,被砍掉頭顱的松下支柱怎麼還能有力量切開他的心臟。
「古扶桑人的忍術確實有獨到的地方。比賽完了,我們走吧。」愛麗絲從看台上站了起來。
此時看台上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應該算誅魔贏了。他先砍掉松下的頭顱。」
「不是,是松下贏了。他雖然被砍掉了頭顱但是還能動,說明心臟還在跳動。是誅魔的心臟先停止跳動的。」另一個學員爭辯道。
「我抗議,我抗議。」不停有學員大聲的叫嚷道,他們都是壓了賭注的。
「你要記住,使用武器攻擊,只要見血就減一格,不累加。」愛麗絲提醒辰瑞。
辰瑞神色凝重的注視著擂台上那兩個已經死去的選手。賭戰賽的工作人員正在清理場地,他們被無情的丟在了送往停屍房的小推車裡。看台上的觀眾們還在為了究竟誰贏誰輸爭論不休。但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押注的賭資,而不是消失的兩條人命。
辰瑞心裡覺得愛麗絲帶他來這裡看賭戰的目的不僅僅是熟悉場地以及比賽規則,更重要的是讓他切身體會比賽的殘酷和人性的冷漠。因為戰敗的一方會被剋扣第二天午飯作為懲罰,所以他原本以為賭戰的輸贏只不過牽涉到一頓飯而已,但現在看來遠不止是這樣。
辰瑞默默的跟著愛麗絲離開了賭戰賽場前往修煉室。強烈的緊迫感湧入他的心頭。通過武者的測試並不意味著他殘酷生活的結束。恰恰相反,未來他所面對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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