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觀察著對方面部表情的同時,殤突然感覺到了山原鬼目體內一道雄渾至極的能量一閃而逝。
「有新情況出現,我們在衝上來之前投放到此處的偵查絲並未發現的新情況,在雄性東瀛人體內暗藏著強度極高的能量……42,能否準確計算出對面人類體內暗藏能量的上下限?」
「初步分析結果如下:第一,對方體內暗藏能量不屬於其本人,推算是其他人類用我們尚未掌握的方法灌注進他的身體;第二,此能量一直蟄伏不動,直到零點二秒前開始有了活躍運動的跡象,強度無法量化分析,只能大概判斷相當於次級能量潮汐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威力,不對,對方體內的能量還在不停提升;第三,此能量完全爆發後會對面前人類產生何種影響,目前資料不足,無法判斷;第四,直接強行對其出手的話,消耗的原生體能量及附著體破損程度無法定量計算。」
「明白了,情報收集不全,這種事情最好還是等他們幾個趕過來之後再處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向自己的同夥傳遞信息,看起來我們還要跟他再……扯一會兒蛋。」
「我的名字是山原鬼目,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山原鬼目思量片刻,還是報上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希望對方能從中聞出些許關於自己哥哥的蛛絲馬跡,然後,知難而退。
「山原先生長得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的女伴兒也漂亮可人,美麗端莊,願上帝祝福你們幸福美滿,百年好合,夫唱婦隨,舉案齊眉,床笫之歡,早生貴子……我的名字叫做——陸壓。」
山原鬼目瞟了一眼仍然在對方手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小田荀子,嘴角抽搐幾下,擠出笑容道:「陸先生,關於立方體的詳細情報我這裡沒有,像我這樣接還觸不到組織任務核心的人,只能是根據上面的命令打打下手,就像現在這樣,組織讓我們留在立方體最初發現的地方尋找線索,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讓我們知道太多。」
沒有任何鋪墊的,殤把話題突然間轉到了其他方面:「山原先生,除了在五十公里外有軍隊布防外,這裡為什麼並沒有見到任何暴力機關存在的痕跡?難道歐洲國家的政府對此並不感興趣?我想如果有大批裝備著槍械和裝甲力量的人出現的話,你們和我就很難有如此愉快的相聚了。」
我們跟你遭遇才是最大的不愉快……山原鬼目被噎了一下,然後以理所當然的語氣道:「他們當然感興趣,不過,現在對這裡最為關注的時刻已經過去,除了被破壞後的環境外,此處什麼都沒有留下,在採集了些許的樣本後,似乎在其他地方又傳出疑似立方體的消息,他們已經離去了……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美國、歐洲和我們東瀛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而且,牽扯到超凡力量的事情,最好還是能夠讓裡面的人來處理。」
山原鬼目在關於合作的事情上撒謊了,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合作與否,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對方掂量一下輕重,最好知難而退。
殤點點頭,隨即又大搖其頭:「可是我是炎黃的特工,也堂而皇之的進來了。」
山原鬼目又愣了一下,暗道就算你是特工,也不用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吧,難道這貨是準備要殺人滅口了?
輕咳一聲,山原鬼目做出一副鄭重的樣子:「對於立方體的搜尋,其實大家都處在一片迷霧之中,先找到的不一定能拿到手,先拿到手的不如最終到手的,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
「原來如此,你們組織的其他人都去了哪裡?」殤緊接著問道。
山原鬼目緊緊皺起眉頭,片刻後咬牙低聲道:「根據臨行前得到的情報,他們現在的位置就在挪威的某個小鎮,如果我說出來那就是背棄了自己為之奮鬥了十幾年的組織,希望陸壓君能夠遵從諾言,第一時間放我們離開,好尋找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安全度過後半生。」
「殤,他在說謊,而且,從種種細微神態變化分析,他似乎還很想要我們趕到那個地方去。」
「明白,那裡肯定有他的大批同夥埋伏,山原鬼目想要請我們吃鴻門宴,但是我們可以答應他,提前獲知這個地點。」
殤努力做出真誠的笑容:「說出那個地方,我就放你走。」
山原鬼目反問道:「那我的妻子呢?」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不會做出任何對她身體有傷害的事情,男活一口氣,女活一張臉,作為一個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釘死的釘子,幾匹馬都拉不回來。」
「那好,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山原鬼目說出了一個小鎮的名字,然後陰沉著臉道:「我們現在已經擔了很大的風險,甚至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你可以放我們走了麼?」
「走吧,走吧……」殤抬手將小田荀子扔到了山原鬼目腳下,低下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42,還沒有感應到蘇顏他們,按照我們的計算,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附近。」
「殤,不建議立即對兩個東瀛人出手,偵查絲已經附著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他們的行蹤盡在我們掌握之中,或許可以從他們那裡得到更多關於立方體的情報。」
「同意,等到時機成熟再將他們抹除,雖然我們並不是人,無所謂說話算話不算話,但現在放他們走和以後再殺掉他們並不衝突,即便是他們走出一米遠就動手也算是遵守了諾言,雖然放人的距離稍微有些短……」
「多謝陸壓君不殺之恩,來日再次相見之時,本人必有重謝。」山原鬼目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扶起剛剛從昏迷中甦醒的小田荀子轉身離去。
「不用謝,我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殤可有可無地回了一句,依然保持著低頭思索的姿勢沒有任何動作。
山原鬼目朝著下山的方向踏出一步,整個人突然間痙攣一樣縮起了身體,悽慘的嚎叫聲低低從他的口中傳出,一股狂暴冰冷的氣勢直衝而起。
「一個壞消息,他體內的隱藏能量爆發了;一個好消息,蘇顏贏覃寧沐已經到了附近,殤,請示下一步行動方案,我們該如何自處?」
殤所站的地面如同火焰下的蠟燭般無聲融化,他整個人開始疾速下沉,直至隱藏進山體的深處。
「不能在山原鬼目體內能量爆發時顯露我們的波動特性,躲藏起來,看他們打,尋覓機會,出來收尾,這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
「明白。」
山原鬼目臉上的表情恐怖扭曲,他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抓不到殤的蹤影后更是暴怒不已,隨後一把抓過被自己氣勢所激,身邊瑟瑟發抖幾乎站立不穩的小田荀子,將她深深擁入懷中,對準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當蘇顏棄車徒步奔行至數百米外時,目力都十分敏銳的他們被遠處發生的事情都驚得呆了一呆。
沒有「莊小池」的身影,那邊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旁若無人地激情擁吻,而且,即便是隔著幾百米的距離,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傳遞過來,還帶著冰冷霸氣的氣勢。
「真是讓人感慨萬分,我的男人說發現了有東瀛的力量者在此活動,沒想到對方竟然可能是櫻落原的三巨頭之一——山原神念,這種囂張,這種氣勢,十之七八錯不了。」蘇顏輕掩小口,幽幽嘆道。
寧沐眉頭皺起,凝重道:「山原神念?在已知的情報中,他的單人殺傷力幾乎可以排進各國力量者的前十,竟然是他在這裡!?莊小池呢,難道已經……」
寧沐沒有接著說下去,心中突然間五味雜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雖然莊小池這個人行為乖張古怪,有些時候更是冰冷不近人情,但他總算是和自己相處過很長時間,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深仇大恨,更何況,現在他們還屬於同盟合作關係,都是在為同一個於國有利的目標戰鬥……
剛剛還看到他囂張利落地直衝而上,這才過了幾分鐘時間,如果他就這樣無聲無息死掉的話,真的是太可惜了。
「莊小池呢?」看到蘇顏與贏覃都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寧沐不由得又加大聲音問了一句。
贏覃轉頭看了寧沐一眼,平靜道:「看不到他,也感應不到他,但我可以肯定,莊小池還沒死,如果他死在了此處,死在了山原神念的手中,按照以往對山原神念出手情報的分析,莊小池肯定已經化作了地上的一灘血肉碎末,沒有理由感應不到他的信息,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其實是,怎麼幹掉山原神念,或者是,從他的手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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