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是一名市中心醫院康復中心的護士,衛校剛剛畢業,就能夠被分配到中心醫院工作,連小張自己,都覺得是祖上燒了高香了。
小張工作起來十分的賣力,她很清楚,依自己的能力,想要長久的留在這裡,就必須要多學多做,不斷的提升自身的素質。
康復中心的工作是相對比較輕鬆的,不用像重症監護室那樣,二十四小時都要打起萬分的精神,稍稍出了些差錯可能就要釀成大禍。
待在康復中心的病人,基本上都能自行解決自身的各種問題了,所吃的藥物,也大多是療養調理、鞏固補充這類的,所以也不用護士親自取藥給藥,控制藥量。小張的工作,僅僅是每天早晚各一次的查房,量量體溫,記錄下病人恢復的情況,偶爾也會幫幫病人拿藥,回答些問題什麼,不過這都是極少數的情況。
今天一早,小張又像往常一樣的來到了27號病房,準備進行日常的查房工作,病房裡靜悄悄的,屋子裡的人似乎都在睡覺。
「今天來的有些早了麼」小張看了看手錶,指針正停在七點一刻上,以往她這個點來查房的時候,屋子裡的病人基本上都已經起床開始活動了,畢竟人都是要面子的,很少有病人願意睡到大天亮的,然後當著來來往往護士的面穿衣服的。
「應該是昨晚玩的太晚了吧」小張這樣想著,人之常情,也就沒太在意,拿起體溫計,走到靠近門口的那張病床前,往熟睡著的病人胳肢窩裡一塞,調整好位置,就接著往下一個床位走去。
走到最靠里的那張床的時候,小張察覺到了些異樣,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即便是帶著口罩,也能清晰的聞出來。滿臉疑惑的瞅了瞅床上的病人,只見他嘴唇發白,眼窩深陷,整個眼圈呈現出一種灰紫色,小張見狀,臉色猛地一變,趕忙跑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叫醒他,可是推了半天,也不見病人有絲毫的反應。
看到這個狀況,小張心裡害怕極了,伸出手,哆哆嗦嗦的在病人鼻孔下面放了放。少時,「壞了~」小張低呼了一聲,身子猛地一震,感覺體內有一股氣血直衝大腦,兩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稍稍平復了下內心的慌亂,小張再次試著摸了摸病人脖子上的動脈,「沒希望了~」小張滿臉的灰敗,脖子上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有脈搏。
「嗯?」這一摸,小張發現了問題,病人的脖子上似乎沾了些粘稠的液體,抽出手來,望著滿手暗紅色的血液,小張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木然的拉開病人身上的被子,小張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狀,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慌,「啊~」地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跌坐在地上,又瞬間掙扎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就往病房外跑去。。。。。。。
「那個病人的心臟被挖出來了?」坐在本市有名的一家小炒店裡,我看著手裡的調查報告,疑惑地問道。
「是啊」對面的東子呷了口啤酒,「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那個病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子被扯到了一旁,左邊的胸口被整個撕扯了下來,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經法醫鑑定,死者是被人注射了過量的鹽酸利多卡因進入深度麻醉後,活生生地被撕裂了胸口,取出了心臟。」
「嘶~」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氣,那情形,想想都疼。「或許是死者生前的什麼仇人幹的吧,不共戴天的大仇,所以才會想到這麼一個殘忍的法子來弄死他」,我又瞅了瞅報告的標題,有些不屑道「犯得著起這個『食心狂魔』這麼霸氣的標題麼,你以為寫作文啊,還是想增加讀者的閱讀興趣怎麼的。」
「呃,這個名字是雪菲起的,我們聽著也覺得貼切,就沒再改」看著我臉色又想往下沉,東子趕忙說道「你往下看就知道了,我們在不遠處的下水道里發現了半顆碎爛的心臟,經調查就是死者本人的,整個心臟上除了布滿了不規則的刀痕外,還發現了幾處類似牙齒撕扯後留下的痕跡。」
「。。。。這樣麼」我聞言閉上了眼睛,思考了許久,猛地睜開眼,起身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的麼?」走過來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穿著整齊的服務員裝,笑起來非常的甜美,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美女,你們這裡有什麼豬心做成的菜麼。」我了呵呵地詢問道。
「豬心做成的菜」那女孩微微地想了一下「那可有不少呢,有清補涼豬心湯、爆炒豬心、醬爆豬心。。。。」洋洋灑灑地說了十幾道,絲毫不見一絲的卡頓。
「美女真是好專業啊」我忍不住喝彩道「就要一個手撕豬心和一個定驚豬心湯吧,另外麻煩幫我催一下前面點的幾道菜,謝謝了。」
「好的,您先忙,有事再來叫我」女孩沖我點了點頭,訓練有素的轉身離開了。
「難怪這家店在市里這麼有名,我今兒算是明白了」望著那女孩俏麗的背影,我自言自語道。
「誒~你怎麼了?」轉過頭,看見東子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糾結,我詫異的挑了挑眉毛,象徵性地詢問道「最近。。。。便秘了?」
「我現在極度的懷疑。。。。」說到這東子停頓了一下,一臉嚴肅的盯著我,「就是你把死者的心臟偷走的。。。」
「。。。。。。。。。。」
菜很快就上齊了,瞅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我胃口大開,兩隻手不停地往自己嘴邊送著菜,吃的不亦樂乎,反觀東子,似乎是讓案子壓得太狠了,皺著眉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拉著碗裡的飯,時不時的還嘆一口氣,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你沒事亂想什麼啊」我嘴裡嚼著菜,含糊不清地說道「吃飯就好好吃飯,吃飽了再用心去查案,你這樣一心兩用的,到最後飯也吃不好,案子也未必破的了。」
「我這不是著急嘛」東子端起手邊的杯子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伸著腦袋直勾勾的看著我「只剩下九天的時間了,再不破案,我們全局上下,包括你,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我喝了一大口豬心湯,把嘴裡沒嚼完的菜通通咽了下去,抹了抹嘴,胸有成竹的說道。「別說,這心臟還真是道美味,肉質相當的筋道,如果換成人的,估計會更好吃。」
「。。。。。。。。。。。」東子的喉嚨上下動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揚了揚頭,示意我接著往下說。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才使某些心裡變態的人對它產生了特殊的喜好,我以前曾聽說過有關這類人的故事,他們有的人喜歡吃人肉,有的喜歡喝人血,不過那都是在一些小說或者電影上看到的,真實性可就有待考證了。」說道這裡,我又抓起一旁的調查報告仔細地翻了翻。
「既然有人能寫出來,那現實自然就可能發生,沒聽說過藝術的一切靈感都是源自生活的麼」東子拽了一句文縐縐的話。
「所以我才勉強能夠接受這個猜想」說著我掏出紙跟筆來,邊寫邊說著「你看看啊,第一個死者孫磊,男,33歲,他的心臟是被兇手蠻橫的取出來的,上面的刀傷,應該是兇手用刀處理黏膜組織時留下來的,兇手最終帶走了他的半個心臟,不知道是煮了燉了,還是生吃了。」
「第二個死者張國慶,男,41歲,驗屍報告顯示,他的胸口上只有一條長長的刀痕,也就是說兇手找到開膛取心的竅門了,這次沒費多大力,就把他的心臟取走了。」
「第三個死者」我接著寫到「鄭爽,男35歲,同第二個一樣,胸前只有一條傷口,只是,這次兇手不但取出了心臟,還順帶著把心臟上端的血管給剔除了下來,留在了現場,看樣子那地方不怎麼好吃。」
「到了第四次」我寫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第四次兇手選擇了這個孫一鳳,一個女人下手,做法同上個人一樣,開胸取心,乾脆利落,手法越發的嫻熟了。」
寫到這裡我放下了手中的筆,瞅著對面已經陷入了石化的東子,緩緩地說道「看明白了了麼,從第一次生疏的生撕活剝,到後來熟練地取心除雜,再後來選擇女性的心臟,這個兇手吃的,可是越來越講究了呢。」xh211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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