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國人自己也時常打中國人,可大家畢竟一奶同胞,都在這片土地上共同生活著,我和葛壯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外國人當著我們的面欺負中國人!
那個被我一耳刮撂倒的保鏢喊了聲「八嘎」,抄著刀子跳起來要跟我幹仗,葛壯立馬就走到我面前,對你特麼的有膽上來試試?
雙方劍拔弩張,又要打起來的時候,藤野鷹咳嗽了一聲,瞪了那個日本保鏢一眼,這小子立刻慫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和葛壯,低著頭退回頭。
我根本不搭理這傢伙,回頭瞥了一眼藤野健次郎,冷笑道,「怎麼說,卸磨就想殺驢了?那是不是連我和胖子也要防備隨時會遭到你們毒手?」
此刻不是翻臉的好時機,藤野健次郎微笑著說,「哪裡,兩位說笑了,看來是我過分熱情了,不過嚮導先生暫時還不能離去,兩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我想了想,又轉身對阿西說道,「哥們,我曉得呢,你心裡很惱火,不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如這樣,你留下來,幫我們尋找到關東軍遺址,到時候呢,我們會酌情分你一部分好處,這樣大家都好看,行不行?」
這幫日本人的厲害之處,阿西早已經徹底體會到了,現在他孤立無援,只能選擇信任我和葛壯,看了看我眼中流露出來的真誠,說你們不會殺我?
我沒說話,葛壯拍了拍胸口保證道,「兄弟你說啥呢,咱們都是中國人,我和小南瓜坑誰也坑不到你身上來啊!」阿西這才站起來,一臉猶豫,然後咬牙說道,好,我不要東西,只要錢,你們事成後再給我十萬!
那年頭十萬已經是很龐大的一筆數字了,不過凡事能夠銅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健次郎見我們已經談妥了,便笑著點頭許諾,說錢可以加,希望嚮導先生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和我們好好合作下去。
阿西沒有去看他,仍舊待在我和葛壯身邊,雖然他迫不得己答應了這個要求,但心裡其實還對日被人懷著很深的芥蒂,想必之下,我和葛壯自然會讓他稍微親近一點。
其實想想也對,當年日被鬼子大搞侵略,第一個淪陷的就是東三省,這裡雖然和朝鮮接壤,但說到底屬於東三省境內,老一輩的東北人都對日本鬼子有著深切的仇恨,更何況阿西的手背也是給藤野鷹砍傷的,比較之下,我和葛壯對他照顧得一直還算周到。
健次郎見此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短暫休整之後,大家吃了一點乾糧,又架上鐵鍋燒了熱水,身體回暖之後,藤野鷹便站起來提出建議,讓我們跟他一塊去勘測地形。
我的想法是能拖就拖,就對他說先別著急啊,等過了今晚再說行不行?可藤野鷹卻很堅持,搖頭催促我們,說留在這冰天雪地里,他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還是儘快動手吧,也許找到了遺址,在地下會涼快一點。
我只好答應了,和葛壯一塊站起來,從口袋中摸出了風水羅盤,陪著他們一塊走到了荒廢村落的後山部分。
那張路線圖上面只標示出了關東軍地下遺址的大致方位,我通過羅盤測算,推測出地下遺址的入口應該就在這小荒村附近。健次郎問我可有把握?我說道,「其一,你的祖上當年曾經在這裡展開過大屠殺,整個村子的鄉民都日本人殺光了,日軍將此處作為臨時據點,肯定不會跑太遠去修建地下軍事基地。」
「其二,地下軍事基地和一座大墓相連,而凡是墓穴,必然會葬在風水較好的地方,這是千年不變的老傳承了和規矩了,而這個小村莊地勢平坦,開闊縱橫,處於龍興嶺的『龍頭』位置,有『龍興』氣象,如果是我來定穴的話,一定會把大墓的位置點在這裡!」
健次郎聽完我的一番分析,心悅誠服,說司馬桑果然不愧為風水大師,佩服佩服,大大地好!我苦笑,搖頭說我這點風水理論完全來自一位前輩的饋贈,研究並不算深,根本當不起大師二字。
他跟我客套,說您太謙虛了。
通過座山「望氣」,我能夠大致鎖定墓葬遺址的方位,可要尋找出具體確切的方位,卻不得不依靠「定穴」的法門,二爺留下來的《風水札記》中對此記錄得並不詳實,我手中捧著羅盤,登高遠眺,但見這皚皚白雪覆蓋的平川之下,實則溝壑縱橫,背面深山的山脊背上到處都是風孔,東北這地方自然氣候惡劣,積雪將原本綿延起伏的山嶺切割成了幾個部分,而真正適合充當墓地的區域,卻是只有我們腳下的這樣一個荒村。
我將觀測到的大致結果講述出來,葛壯聽得連連皺眉,說小南瓜不對啊,這裡可是個村子,活人居住的地方。關東軍的秘密基地建造在這裡還好說,可基地下面還連接著墓穴,會有什麼把村子建造在墓穴上面,死人堆上躺炕,這不是風水大忌嗎?
我說胖子你先別說話,我特麼現在也給搞迷糊了,通過風水定穴,這裡的確是唯一合適埋人的地方,可土胚層上卻建立了一個村莊,這事確實很邪乎,陽宅與陰宅的風水論調完全是相反的,適合造墓的地方絕對不能住人,否則家不成家,子孫斷絕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地面下本身就已經埋葬著死人,就更不合適修建村莊了,試想誰會願意誰在死人的墳頭上,這不是找晦氣嗎?
關於這個問題,我怎麼都想不通,健次郎問我測算得怎麼樣了,我說基本可以肯定,咱們腳下就是你爺爺當年遺留下來的軍事基地,至於確切的入口我卻無法通過風水觀測尋找出來了,畢竟這地下秘密基地是你爺爺他們修建的,我也不好確定他們當初修建基地的時候,有沒有按照我們中國的風水理論來干。
健次郎說這就比較難辦了,這村子規模雖然不大,可也不算小,方圓一兩公里,要是一寸一寸地挖,那得拖到明年冬天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嚮導阿西卻說話了,他用左手指著荒村背後的一棟建築,說那裡好像有個廟宇,和這村子其餘的建築風格顯得格格不入,會不會是後來日被人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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