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宮中,三人被秘密押往白虎殿。因為怕驚聖駕,將三人血衣換去,著上囚衣。看來扶蘇公子和孔剛蕭起此番真是凶多吉少了。
當下,三人由於一直被蒙著雙眼,加上傷痛和疲勞,竟然沉沉的睡去。約在子夜時分,廊外有內侍頌道:「見駕吾皇」。原來,胡亥得知扶蘇被擒時,正是宿酒方醒。這個昏庸的花花公子,此從繼位以來可以說沒有做一件正事。當時,他問趙高說:「我覺得人生一世短短几十年,我要利用現在的權力,好好快樂一番,你認為怎麼樣?」無恥的趙高是這樣回答的,「萬歲真是英明,這種想法,一般的庸人是絕對想不透徹的。」
於是從那時起,胡亥就開始了花天酒地,醉醉醒醒的糜爛生活。如果說他確實做了一些事情,倒也不錯,重修了阿房宮,建了一座菟園。另外還擴大了驪山陵墓,除了封了老子的墓穴,還把自己那份也修好了。不過這幾樣壯舉沒有一樣不花費巨額資金,沒有一樣不映起民憤,沒有一樣不加速秦王朝覆滅的步伐。
此刻,胡亥在內侍趙高的扶侍下,款款步入白虎殿,這位才繼位一年多的二世皇帝。個子約在五尺左右,巴巴乾瘦的臉上顴骨突出,這也是他酒色的過度的表現。兩隻小眼「嘰哩咕嚕」轉動著,嘴角卻洋溢著勝利者的笑顏。再看旁邊這位趙高,烏冠皂服一身宦者的裝束。圓圓的肥臉和堆出的假笑,竟使他的眼角的魚尾紋更加突出。此刻他正用宦者特有的公鴨嗓子具有磁性的聲音向胡亥介紹著,拿下三人的過程。
在大群內侍和宮娥的簇擁下,胡亥等人步到白虎殿的正殿落座,吩咐掌燈,並叱喝左右。趙高笑咪咪的解開三人被蒙住的眼睛,「啊呀,這不是扶蘇公子嗎?你怎麼會落得這般田地?」趙高的俏皮話,逗的胡亥哈哈大笑。
這時趙高看著旁邊怒目瞪著他的孔剛和懵然的蕭起,嘿嘿笑著說:「你們二人的身份也查清楚了,孔剛,你在陽周的家人,即日押往咸陽赴刑;簫起,你兄弟簫何身為朝廷官員私通匪類,我們還沒來的及追究,你又勾結叛首,也是滅九族的大罪。」
扶蘇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笑意未盡的胡亥,當胡亥發現到這一點時,笑得竟不大自然了。他懦懦地說:「兄長……,我……也有難言的苦衷啊……」。天啊,父王要是知道,江山落在一個這樣的庸君兼暴君的手中,不氣死才怪。
扶蘇想到這裡,心中一橫,問道:「王弟,」這「王弟」二字使胡亥聽得格外刺耳。「你告訴我父王是如何死的?」一提到父王的死,胡亥的臉色不由大面,「不是我……,不是乾的……」
趙高這時已經反應出那裡不對了,這究竟是誰在審問誰呀,忙道:「陛下……」。不想胡亥似乎有很大的負罪感,而且對父王的死懷著不可告人的恐懼,打斷的趙高的話,並快得連趙高都來不及反應的說道:「對……是他,趙高……勒死父王是他,改遺詔的也是他……不干我的事……」
「勒死」這兩個字,象雷一樣在三個人耳中和腦中迴蕩著,以至於趙高后面在嘟囔的話全部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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