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楚子航重生重燃之瞳 第23章 一往無前（二）

    夏彌一路在學校「搞破壞」，惡作劇，比如黑板上畫些Q版歷史人物大亂鬥，或者留下海拉大人的親筆簽名，又或是抽一位「幸運觀眾」把他凳子內部結構破壞，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人一坐下去就

    楚子航就一直跟在後面，覺得太過分或者有危險的，就悄悄解決掉，無傷大雅的，也就由她去了

    沒想到一來二去時間就這麼悄然溜走了，每到這種時候，他總會想起上一世在芝加哥酒店的下午，這樣看起來浪費生命且「無聊」的時光，反而比太多步履維艱向前的日子讓人沉迷。

    「所以，你是打算直接待到明早十點，慶典開始？」楚子航問。

    夏彌在前面操場上堆著雪人，頭也不回的說：「反正回家也沒事幹啊，還是你」

    她咬唇回頭，給楚子航拋了個媚眼。

    楚子航自動忽略了她無厘頭的撩撥，望向那個雪人，這傢伙的造型看起來有些眼熟。

    是一個歪著腦袋，翻白眼、淌口水的大頭娃娃。

    看髮型，正是楚子航。

    楚子航突然想起來，這一世剛入學3E考試時他的靈視就是看到了耶夢加得，而耶夢加得則為他講解了《翠玉錄》和「提煉精神」，那時在黑板上就畫了這個造型的小人。

    當時耶夢加得還在下面貼心寫了個注釋：本王的賤奴。

    楚子航想到這時，夏彌也似有所感，轉身在雪人胸口開始寫字。

    「本王的」夏彌頓了一下，悄悄回眸望了眼楚子航，輕笑：「死小孩！」

    她寫完後，親了一口雪人的臉頰，開心的低呼：「完美！嘿嘿。」

    咔擦。

    「喂！你搞什麼！？」夏彌驚訝的回頭一看，楚子航竟拿出了手機拍照。

    楚子航面無表情的繼續按快門，道：「網上說，女孩都愛拍照，你去雪區路上不是也拍了一千多張照片嗎？」

    「網上沒告訴你要等女孩先擺好造型嗎！？」夏彌大怒。

    「抓拍才真實、自然。」楚子航一邊說著，一邊連按快門，將夏彌嗔怒、起身以及呲著牙撲到鏡頭前的瞬間全都記錄了下來。

    兩人在積雪裡鬧了一會兒，突然楚子航手機響了起來。

    是芬格爾發來的簡訊。

    「最先到達的兩路，一個是路明非和奇蘭帶隊，應該是直接自瀛洲集結出發，從東海坐遊輪入杭家灣過來，最遲明晚就到達。」楚子航看完簡訊後說，「第二個是蘇茜和蘭斯洛特帶隊，據說是從外蒙古以科考為名入境，今夜大概就會到達外蒙古，如果不休息的話，也是明天下午或晚上就能到達。」

    夏彌拍拍楚子航的肩膀，一副長者姿態勸慰道：「哎呀，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滴！」

    「不過都是熟人啊，不太好下手。」她咂咂嘴接著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走海路去和二師兄匯合對吧？」

    「最後這一段路，對於路明非恐怕意義更為重大，他的身份以你我繼承的記憶都無法完全確定，有太多神秘之處了，我覺得他會是我們最終目標的關鍵。」楚子航說。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也因為他是我，我們都能無條件信任的，最好的朋友之一。」

    「成，就聽你的吧，未婚夫。」夏彌虛趴在楚子航胸前做楚楚可憐狀，嬌聲道：「姑娘結婚以後就不宜多拋頭露面了，體力活就交給你咯。老公~你可要保護好人家哦~」

    楚子航嘴角微翹，輕敲她的額頭道：「楚家從來沒有這些陳規陋習。」

    「嘖！我是怕動起手來，一不小心，一不注意，一沒收住力道，把你可愛的師弟師妹們全殺了。」夏彌冷哼一聲，「到時候就怕某些正義小天使又要陷入兩難，甚至轉身為了大義又捅我一刀。」

    「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明確表達過了。」楚子航面色不變，「之後行事，我不會再勸誡或阻礙你，我相信你心中，早已自有考量。」

    夏彌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半晌，突然面色一冷換了一副沉重臉色，學著某些人當年語氣道：「你不是夏彌，你是龍王耶夢加得！」

    楚子航偏頭看了她一眼，答道：「錯了。」

    「怎麼？學的不像？」夏彌撇撇嘴道。

    「你」楚子航面色嚴肅的說：「已經是海拉了。」

    夏彌癱倒在地，無力的吐槽道：「這是重點嗎！？」

    「那，媽媽那邊，早上不用過去接她嗎？」楚子航問，「特殊時期，要不還是保險些，回去一趟吧？」

    夏彌正欲點頭，楚子航手機又響了。

    「你是哪國領導人啊？這凌晨都還有那麼多人找！？」夏彌吐槽道。

    楚子航看了看手機說：「還是芬格爾。」

    緊接著他面色嚴肅起來，沉聲道：「出問題了，EVA在十分鐘前更換了原本的戰略部署，現在只能確認趕來的先頭部隊裡有一支被替換成了加圖索家領頭的校董會直屬，他們今夜已經從外蒙古入境，似乎是利用救援直升機趕過來，可能今天清晨就會到達。」

    「這麼說，你演講泡湯了？」夏彌問。

    楚子航微微垂眸沉思起來。

    「唉，不行就算咯，雖然媽媽」夏彌杵著腮幫道。

    「我知道，出門時我聽到她在臥室準備明早穿的衣服，還打電話給幾個相熟的阿姨，邀請她們一起來觀禮。」楚子航低聲道，「就像你說的一樣，其實媽媽她也很在意。」

    「那怎麼辦？」夏彌歪著頭問。

    楚子航抬頭看向渺渺白雪，良久後低聲道：「我曾很多次怨恨那個男人失約，雖然後來也明白了他的身不由己」

    「但我還是不滿足，我曾經是想成為他一樣的男人，但現在我更想，超越他。」

    對很多男孩來說，人生中第一個目標或榜樣就是父親，或許大多數父親沒有那麼棒，但他們卻是孩子童年裡最近，最容易看見的第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男孩要真正成為男人，總有一段必經之路，要麼是成為父親那樣的男人——

    要麼便是，超越他。

    夏彌眼瞳如皓月灑滿清輝，默默凝視著前方屬於自己的男孩，笑顏如火融開白雪。

    「我不想讓母親失望，雖然可能會有些顧慮和困難，但我還是想要試試。」楚子航回頭看向夏彌說。

    夏彌只是微笑著回了他三個字：「我陪你。」

    楚子航握緊了她的手，最深刻堅定的誓言，往往最簡潔，並不需要長篇大論。

    不論何時我愛你，不論何事我陪你，就足夠了。

    隨後，楚子航撥通了白商陸的電話，請他早晨幫忙送母親來學校，同時在演講結束後將母親送去安全屋。

    關於這點，臨行前夏彌已經以請蘇小妍前去幫忙看顧打理「婚房」的藉口，取得了蘇小妍的同意。

    「接下來，我們要把追兵引導到一個足夠遠的地方困住，然後趕回學校，演講完畢後只能再按計劃走海路，不論遇到的是不是明非，這都是最穩妥的方式。」楚子航說。

    夏彌點點頭，隨後道：「那麼，就是主打一個時間差了。困住追兵的地點，決定了嗎？」

    楚子航想了想說：「之前不是想著去校長出事的地方看看嗎？我想，可以順便一起了。」

    「嗯！那裡剛好有個煉金矩陣，以你的權能短時間修改不成問題。」夏彌讚許的點頭。

    兩人邊說邊熟練的翻出校園圍牆，楚子航微微皺眉道：「可是，雖然龍化趕過去可以，畢竟現在街面也沒人，但回來時總不能也龍化吧？」

    夏彌眯著眼看向楚子航，問：「你剛剛說趕來的先頭部隊，是坐什麼過來的？」

    仕蘭此次校慶提前和新年晚會合併，規模十分之大，從上午開始就停課開始歡迎各地回來的優秀畢業生，有的是華爾街寵兒，有的是政壇新貴，有的是商界巨鱷，還有各界名流

    畢竟是當地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學生大部分家裡本就非富即貴，仕蘭中學的教學質量也是頂尖，於是從這裡出去的幾乎沒什麼孬人，就連上一世的路明非主席，回來時也是海歸靚仔，堅州私立名校最大社團之一的老大。

    校門口排排擠在一起的車，什麼奔馳E級、寶馬五系，都是墊底的了，保時捷遍地走，甚至還有三輛柯尼塞格混在其中。

    下車的人們，無一不是衣冠楚楚，男的各種高定、私人定製套裝，女的更是貂裘大氅下面藏著各種名牌禮服，一個比一個妝容精緻，雍容華貴。

    校長領著一眾老師和幾個優秀學生代表在操場門口列隊歡迎，教導主任累的把假髮都摘下來擰出了水

    「失策了，要不是最近嚴打公車私用，就該把家族那幾張白牌的車開出來！」姜菀之坐在加長林肯里望著前方堵成長龍的隊伍，忍不住眉頭緊皺。

    她剛剛生產不過一周，卻恢復的十分完滿，甚至精神狀態遠超之前，她回頭望向正坐在沙發里打瞌睡的蘇小妍，立刻展露出和煦的微笑問道：「姐姐，累的話睡一會兒吧，我把空調打開。不著急呢，子航他們演講恐怕要到中午甚至下午呢。」

    蘇小妍急忙睜大眼睛，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昨晚有點激動了沒睡好。」

    「當媽媽的，對孩子這樣驕傲的時刻定然是充滿期待的。」姜菀之笑著說，「之後若姐姐不嫌棄，我也剛剛生了孩子，還想和姐姐討教些育兒經驗呢！我那小子，要是以後有子航三分優秀，我和老白做夢都要笑醒呢！」

    蘇小妍繃了兩秒，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道：「小姜你和白醫生一表人才，孩子肯定也是人中龍鳳！至於什麼育兒經驗唉，我哪有什麼可教的？」

    「都是子航那小子自己爭氣，說起來，我管的太少，還對不起孩子呢。」

    姜菀之微笑：「姐姐太謙虛了。其實不僅子航，小彌也經常提起您，可見您在他們心裡的分量，也能說明，其實他們的善良、堅韌，很多都是從您這學到的呢。」

    蘇小妍聞言高興的捂嘴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卻又有些擔憂的問：「可他倆還是聯繫不上嗎？他們什麼都好，就是唉。」

    她回想起幾年前瀛洲那夜的夢和那支斷掉的簪子，神情略顯低落，呢喃道：「有時候，我總會在他身上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一樣藏著秘密，一樣從不明說，卻讓人更擔心。我很害怕，有一天他也會和那個男人一樣，突然就再也找不到了。」

    姜菀之微愣。

    一旁正在給楚子航發簡訊的白商陸聞言抬起頭和姜菀之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感覺到，蘇小妍似乎是察覺到了些什麼，但根據楚子航和夏彌所言，蘇小妍就是個純粹的人類，完全不知曉龍族的存在。

    蘇小妍看兩人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輕笑著打趣道：「我開玩笑啦，子航比那臭男人靠譜多了！他身邊還有小彌陪著，我更是放心不少。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事業嘛，我理解的。」

    姜菀之沉默片刻，回答：「怪不得，有您這樣的母親，子航心思才會如此細膩溫柔。」

    蘇小妍輕拍姜菀之的手背笑道：「小姜，你再誇我就該膨脹咯，一會兒飄天上去了怎麼辦？」

    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三輛邁巴赫護著加長林肯駛入學校，白商陸趁蘇小妍下車的間隙附耳姜菀之身邊道：「老婆，子航他們還是聯繫不上啊！」

    姜菀之悄悄擺手，悄聲道：「除非傳出附近哪裡大爆炸了，否則他們大概都不會有事，我們看顧好蘇姐姐就行。」

    白商陸點點頭，隨後又拉住姜菀之低聲道：「你才生完孩子，不要太操勞，若有意外，交給我。」

    說完，他拍拍自己胸膛道：「畢竟也是拔出過斷龍台砍人的，比不上子航兩口子，但你老公也不是純吃素的哦！」

    姜菀之笑了起來，柔聲道：「這一刀夠你吹一輩子了是吧？給你能的！」

    兩人牽手下車，護在蘇小妍身後走進操場。

    蘇小妍卻突然繞過了趕來迎賓的副校長，快步走向操場裡幾個校工。

    那幾個校工正在教導主任的指揮下，準備剷平立在操場邊的一個雪人。

    「這什麼玩意兒？嗯！？你們瞎了嗎？學生胡鬧就算了，這麼多大人物進場，杵個這麼個玩意兒給人看笑話嗎！？」教導主任一邊扶著假髮，一邊怒斥。

    「我們我們也怕是哪個大人物的藝術作品，校長也說暫留一下啊。」校工們委屈的辯解道，隨即拎著鏟子就要把雪人腦袋鏟下來。

    「哎哎唉！等一下啊！」蘇小妍急忙衝到他們身邊，抬手攔住。

    「您是？」教導主任禮貌的笑著問。

    「蘇小妍。」蘇小妍說，「楚子航他媽。」

    教導主任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挺直了腰板：「子航媽媽啊！？哎呀，這邊請，這邊請，這個這個可能是哪個學生的惡作劇，還請您不要在意。」

    「什麼惡作劇！？這是我兒子啦。」蘇小妍笑道，「一看就是我兒媳婦堆的，哈哈哈！」

    白商陸和姜菀之也追了過來，兩人看到這個雪人時也愣住了。

    「這奇行種是子航！？」白商陸嘴角微抽。

    姜菀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情侶之間增進感情的小把戲咯。」

    教導主任更是滿臉問號，這得了頸椎病、大小眼、還淌口水的雪人，是楚子航！？

    「本王的死小孩？」蘇小妍看向雪人身上已經有些模糊的字跡，隨即捧腹大笑起來：「錯不了，錯不了！是小彌的風格！」

    「這都能認出來，真是親媽啊！」白商陸忍不住感嘆道。

    「哎，那他們人呢！？」蘇小妍看向教導主任問。

    教導主任回過神來，急忙揮手示意校工離開，隨即恭敬的低聲說：「沒到啊，我們這裡都有簽到的，子航這樣優秀的畢業生，那我們更是不可能漏掉的！」

    「難道是昨晚？」蘇小妍輕聲道，「哦，那算了，兩孩子明天就要出去科考實習，大概去做準備了，回來的晚些，老師您們不要介意啊。」

    「當然不會，不會！」教導主任笑著回答。

    他差人將蘇小妍引入會場後，立刻用對講機招來校工：「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看好這個雪人！可以看，但絕不能讓人碰！」

    「算了，直接拉個警戒線給我圍起來！」

    楚子航雖然還年輕，比不上其他已經出人頭地的學長學姐，但他的成績和天賦毋庸置疑，雖然看起來這只是個雪人，但之後說不得就是大人物年少時的軼聞趣事，這不得好好保留，趁著盛會宣傳一下？

    蘇小妍和姜菀之白商陸正跟隨工作人員引導入座，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低低柔柔的聲音：「請問，阿姨，您是楚子航的媽媽嗎？」

    蘇小妍疑惑的回頭看去，喊她的是一個面容俏麗、一身Barbour風衣裹著高定禮服的女孩。

    「阿姨您好，我是蘇曉薔，是楚子航和夏彌的同學。」蘇曉薔微紅著臉，起身微微鞠躬問好。

    蘇小妍思索了片刻，恍然道：「哦哦，我記得，前年子航失蹤時，你還趕回來勸慰過小彌，對不對？」

    「應該是我啦。」蘇曉薔略有些羞澀的回答，「聽說楚師兄和夏彌訂婚，我本來要趕過來祝賀的，不過後來聽說又取消了，他們沒事吧？怎麼沒見到，是還沒來嗎？」

    「還沒來，有些事情耽擱了而已，之後有學術考察什麼的，時間衝突才取消了訂婚宴，不過訂婚是確定的。」蘇小妍禮貌的微笑道。

    蘇曉薔身邊那個五官立體的男子微微皺眉，隨後也起身道：「您好，我是XX公司CEO，在仕蘭中學讀過一年，也聽說過您兒子的大名，很期待今日一睹真容。」

    蘇小妍禮貌的點點頭。

    姜菀之倒是眉頭微皺，這個公司是一家和酋長國有合作的原油公司，體量不可小覷，饒是她現在也不一定能和對方公司掰手腕。

    「之前一直聽曉薔說她的師兄如何優秀，我確實有些好奇想要結交呢，如果之後他有意從商，我們公司很需要人才，我可以讓他隨意點一個高管的位置。」男子輕笑，「哦，今天我開了一輛柯尼塞格，才買了一個月，開了兩次而已，聽說他新婚，不如就送於您當作賀禮吧。」

    蘇小妍也不是傻子，雖然對方看起來說話進退有據，但實則就是想在喜歡的姑娘面前秀肌肉，還是想借暗踩在自己兒子頭上這種方式。

    蘇小妍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多謝好意，若是貴公司有困難，我倒是可以請兒子給您出出主意，以我兒子的才能，包您不會落得破產，也能留住那輛二手車。」

    那男子面色一僵。

    蘇曉薔也有些窘迫，這男子是她目前談合作的對象，她也不方便直接開罪，只得道：「阿姨，他剛從國外回來，說話有點哈哈，您懂的。」

    蘇小妍笑著點點頭。

    她坐下後湊到姜菀之耳邊說：「我閨蜜就是賣豪車的，整個臨海市就賣出了那麼幾輛柯尼塞格，一個月前她做中介賣出了一輛二手的，還請我喝酒了呢。」

    隨後她壓低聲音，笑著道：「那輛車頂棚漏水。」

    姜菀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悄悄給蘇小妍豎了個大拇指。

    「就這模樣，還想當我兒子上司壓我兒子一頭？下輩子也不可能！」蘇小妍輕哼一聲。

    白商陸點點頭：「能壓子航頭上的，大概只有夏彌了。」

    姜菀之和蘇小妍同時回頭看向他。

    白商陸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急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咳咳，家庭地位方面。」

    蘇小妍挑眉道：「以己度人，小白，我懂了。」

    姜菀之臉色微紅，急忙踢了一腳白商陸嗔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基本上校友到齊，慶典開始，校長率先上台講話。

    蘇小妍看了眼手機，偏頭低聲問姜菀之：「小姜，我還是聯繫不上這倆孩子，不會真出事了吧？」

    姜菀之安慰道：「您放心，子航說會準時到，他答應的事情都會做到的。」

    校友們順著上台致辭，來的校友不少，但真正有資格上台致辭也就那麼三兩個，就連夏彌也沒有列入其中，不過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成了楚子航准家屬，兩人就算做了一個，全由楚子航代勞。

    楚子航一直沒到，他的順序也被移到了最後。

    可直到壓軸的學姐致辭完畢，不論蘇小妍還是姜菀之，都還是沒能聯繫上楚子航和夏彌。

    工作人員再三確認後，蘇小妍一拍大腿，乾脆決定自己代替兒子講兩句，總不能讓兒子落得個失信的壞名聲。

    前方那個男子在蘇曉薔致辭結束後，還有意無意的又提起了楚子航，明里暗裡揣測楚子航不守承諾，故意給校方難堪之類云云。

    蘇小妍剛剛深呼吸幾次準備起身，一旁的姜菀之和白商陸卻同時回頭看向遠方天空。

    「這聲音？」白商陸瞪大了眼睛。

    姜菀之美眸輕顫，低聲道：「確實，有些太高調了吧？」

    蘇小妍疑惑的看向兩人問：「怎麼了？」

    緊接著，她也聽到了聲音。

    不僅是她，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呼嘯的風聲。

    不僅是風聲

    姜菀之和白商路這樣的混血種還聽到了風裡藏著如同蜂群般的嗡鳴聲。

    那是一架美洲豹救援直升機改制，而它斜下方數百米，飄來兩顆人頭

    那是數百架無人機綁著彩旗列陣，組成了Q版的一男一女頭像，來到學校上空時直升機下方還拉出了兩道彩色煙霧。

    至於那頭像，看起來正是楚子航和夏彌。

    「我了個去」

    「楚師兄這排面，拉滿了啊！」

    「不僅拉滿了，還拉煙了」同學們看的興高采烈，紛紛激動的起身吶喊鼓掌。

    雖然他們都沒親眼見過楚子航，但架不住之前畢業的學長學姐宣傳，就連老師們現在訓話的模板都是一樣：「你們要是有楚子航一半，不，十分之一讓人省心，我能年輕十歲！」

    校長看的目瞪口呆，直到教導主任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才回過神來。

    嘴唇開合半天，校長終於是憋出了句：「這就是我們學院優秀畢業生的實力啊！同學們呃，努力向師兄師姐看齊啊！」

    蘇曉薔笑著回頭看向蘇小妍道：「這應該是夏彌的主意吧？哈哈哈，她以前就這樣，可愛的緊！」

    她身邊的男子嘴角扯動半天，最終也只能低頭嘟囔道：「這麼鋪張浪費，當自己哪國王儲嗎？」

    「我兒子就是白馬王子，咋啦，嫉妒？」蘇小妍哼了一聲，隨後卻也是眼角狂抽：「不過，這確實有些太鋪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