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的粘液,心中便是一驚,因為這粘液和水妖嘴裡的有些相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姑娘,我師妹是不是快不行了?」江冕的嘴唇也十分的蒼白,看著躺在小床上的王彤惜,不知所措。
我拉過王彤惜的手,仔細的給她診脈,反反覆覆,把脈許久,卻是越來越狐疑了。
「安姑娘,我師妹怎麼樣了?」江冕在一旁等了良久,見我眉頭緊蹙,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師妹確實沒有懷妖胎。」這一點,我反覆把脈幾次,可以確定。
「沒有?那她這是怎麼了?從你離開溪水彎的那日起,她的身體就時不時的發熱,一個勁兒的喊渴,就算喝再多的水也沒有用。」江冕跟我說著王彤惜的病症。
我聽了眉頭緊蹙,因為,剛剛我給王彤惜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並非是越來越弱,反而是正好相反,她的脈搏強而有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病人的脈搏。
「你們轉過身去,我仔細的給她檢查檢查。」我對江冕和柴紹說。
他們見我伸手去解王彤惜的裙褂,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轉過身。
我將王彤惜的衣裳一件件的脫下之後,便看到了極為駭人的一幕,王彤惜的胸口處有一道差不多巴掌長的傷口劃痕,不過並不深,已經在癒合了。
而她的腹部上,胸膛口,都出現了一塊塊雞蛋大小的白色斑塊。
這些白色斑塊,零零散散一共有六塊。
我撫摸了一下斑塊很滑嫩,又將鼻子湊近了斑塊一聞,這斑塊處還冒出了一股子腥臭,我肯定這是水妖身上的氣味兒。
只是,為什麼王彤惜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看著她身上的白色斑塊,我實在是想不通,最後,只能先幫著她將裙褂穿戴整齊,然後先給她弄了一杯符水喝下。
「安,安,安姑娘,我是不是懷上妖胎了?」王彤惜的眸子耷拉著,虛弱的瞥了我一眼,問道。
「不是。」我立即回應。
江冕一聽,便狐疑的問:「既然不是,為何師妹會變成這樣?」
「這個?」我抿著嘴唇,也與江冕實話實說:「這個究竟是為何,我暫時也不知曉。」
「你不知道?那師妹有性命之憂麼?」江冕又追問了一句。
「從她的脈象上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如今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江冕蹙眉,明顯對於我的說法持有懷疑的態度。
畢竟,在他們看來,王彤惜已經十分虛弱了。
「不如,你帶著她回屠妖館吧,回去之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想著,王彤惜的情況我看不明白,也不要耽誤她。
否則一條人命折在我的手中,會讓我良心不安。
「此去京中路途遙遙,師妹怎麼受得了?我已另做打算。」江冕一邊給王彤惜又倒了一杯茶水,一邊說著。
「另做打算?什麼打算?」我看著江冕。
「前些日子我就已經讓人幫忙送信,通知屠妖館了。」江冕開口回答道。
我聽了身上便不由的一顫,通知屠妖館了?那便是更加不能留他了。
「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去溪水彎里等吧。」我婉轉的想要讓江冕他們走。
「那族長看到我師妹不對勁兒,害怕出事兒,已經不許我們住在他們彎子裡了。」江冕說著,眸子更紅了。
我看向柴紹,柴紹點了點頭。
「族長說,水妖已經除了,就不留他們了。」柴紹說罷頓了頓,又說:「這族長也是怕王彤惜死在彎子裡。」
「可她也不能留在鎮子裡啊?」我思索了一會兒:「柴紹,你把他們安頓到別處吧,只要不在鎮子裡就成。」
「那,讓他們去省城?」柴紹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聽了依舊搖頭,因為,龍玄凌就是去省城除妖了。
「安之,你也別想太多,你如今的模樣,屠妖館的人就算來了,也認不出來,再者說了她的身體如此虛弱,禁不起輾轉和顛簸。」柴紹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卻思量再三,還是讓柴紹送王彤惜到離鎮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悅來客棧。
江冕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怨懟,甚至是帶著些許的怒氣,抱著他的師妹上了馬車,而我在他們上了馬車之後,用十分嚴厲的口吻,告訴柴紹不許再帶他們進鎮子了。
柴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估摸著是覺得我有些狠心。
但我什麼都沒有解釋,直接回了宅院。
回到院子裡,我便開始心神不寧,還特地為了此事兒去問了胖和尚。
他是人參精,也在妖精草堂里待過,算是見多識廣,我便到了他的屋裡詢問他。
因為著急,我沒有敲門就一把推開胖和尚的房門,他此刻正雙手捧著一個豬肘子津津有味的吃著,桌上還放著一壺酒,香味四溢。
「洛主子,要不要喝點?」他倒是每日都吃的好睡的好。
自從恢復了人形之後,就吃吃喝喝胖了好幾圈了,跟之間的體型已經十分接近了。
「哎。」看到他一嘴的油,我嘆了一口氣,將屋門關上坐在了他的對面。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他見我似乎有事兒,便咬了一大口肘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淼空,你在妖精草堂待過,你應該也懂些醫理吧?」我看著胖和尚問道。
胖和尚點了點頭,說他那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聽他這麼說,我便立即將王彤惜的情況和淼空仔細的描述了一番。
「主子,你是說,她被水妖「欺負」了,沒懷妖胎,但是,身上卻長出了和水妖皮膚相似的白斑?嘴裡還吐黑色的粘液?」胖和尚咽下一口肉,望著我認真的抓著重點問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他便蹙著他粗短的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是中了妖毒,被同化了,這種情況下,如果身體弱的人便是熬不住的,短時間內不解開妖毒的話,那姑娘就會變成水妖。」
「什麼?」我驚詫的看著胖和尚。
胖和尚見我一臉的訝異,便擦了擦嘴說道:「哎呀,主子,你這就是少見多怪了,這種情況,妖精草堂里也出過好幾例,她的身上肯定有外傷,有口子對吧?」
「嗯對,那該如何才能治癒?」我迫不及待的問。
「芸娘,那時候好像是將病者先放了血,然後抓些蟾蜍,去餘毒,身體強健的人,便能排的七七八八了。」胖和尚說完,還不忘了嘬一小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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