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看看,這籠頂上是什麼東西?」我抬起手,朝著上方指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老黑只是撇了一眼,就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什麼都沒有。
「老黑,你仔細看看,上頭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好像,好像,是頭髮對不對?」我看著他說道。
他聽了不由的哼哼了一聲,估摸著是覺得我精神出現了問題。
「洛主子,您這是病了吧?一會兒,我通知鶴長老,看看是否需要給您尋狐天醫來。」老黑說罷就示意我用膳。
我搖了搖頭,剛想開口懇求他抬起頭仔細看看。
結果他見我搖頭,就提起了那食盒。
「既然,洛主子您沒有胃口,那這些小的就撤下了,您啊,好好歇著。」說罷,他這就要告退。
我看著老黑,頓時有些惱怒,衝著他怒叱了一聲:「給我站住!」
老黑側過頭來看向了我:「洛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啊?」
「立刻過來,仔細看看,那是什麼東西,若那真有古怪,我死在了這金籠里,你以為,你們不用以命賠罪麼?鳳帝只是軟禁我,並沒有要殺我!」我的聲調提高了許多,不是在同他商量,而是帶著命令式的口吻。
老黑一臉狐疑的看向我,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沖我點了點頭。
「好,既然主子您吩咐,那奴才自然是要替您看看的。」他說罷,這才將手中的食盒給放下,朝著我這走了過來。
看來,今後對於這些妖奴,必須端些架子,否則,他們便覺得你好欺負。
老黑走到了籠門口,學著我的模樣,仰起頭朝著籠頂上望去。
這一次,他看的仔細,也看到了上方,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不過,這籠頂實在是太高了,他跟我一樣,看的並不真切,不能確定那是什麼。
「你飛上去看看。」我對老黑說道。
老黑一聽,便是搖頭:「洛主子,您可太看的起奴才了,奴才雖然是九霄上的妖奴,但是,妖靈也是被封住的,哪裡還能飛的上去?」
「那就告訴鶴長老,讓他過來看看吧。」我看向老黑。
老黑眯著眼,朝著籠頂望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去找鶴忠了。
我則是坐在籠門前頭等著,半個時辰之後,鶴忠便來了,他手中依舊拿著拂塵,一副高傲的模樣。
老黑對他,可謂是恭恭敬敬。
「洛主子,聽聞,你對這金籠有些意見?」鶴忠高傲的仰著下巴,瞥了我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看向老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同這鶴忠說的。
「鶴長老,我這兩日都夜不能寐,總是聽到有女人在唱歌,而且,您看看,那籠頂上有一大坨黑色的東西。」我說著,抬起手,又朝著頂上指去。
鶴長老抬起頭朝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微一蹙,然後一言不發,直接將這金籠的門給打開了,走了進來。
他進來之後,並非飛身上去一看究竟,而是直接一揮手中的拂塵,籠頂上那黑色的異物直接就從上頭砸落下來。
我立刻定睛一看,發現,落下的不是一坨頭髮,而是一大坨的黑色羽毛!
黑色羽毛?我仔細的想了想烏鴉的羽毛是黑色的,就好比是靈烏。
不過靈烏的羽毛是黝黑髮亮的,但是眼前的這一堆,就好似乾枯的稻草
「洛主子,不過就只是幾根羽毛罷了,你不必太過於驚恐。」鶴忠說罷,看向了老黑,只見他沖老黑招了招手,示意老黑,將這些羽毛全部清理出去燒掉。
「是!」老黑畢恭畢敬的衝著鶴忠點頭應聲。
鶴忠也轉身朝著籠門口走,準備離開。
眼看他要走,我連忙開口喊道:「鶴長老,不僅僅只是這些羽毛,還有,我說了,夜裡會有一陣詭異的歌謠聲響起,我?」
「充耳不聞,置之不理,不要有任何的好奇心,便什麼都不會發生。」鶴忠背對著我,淡淡的說道。
而他的這一席話,則是讓我清楚的知道,這兩日夜裡,確實是有人在唱歌,不是我的錯覺。
「鶴長老,那是鬼物麼?」我開口追問。
「洛主子,您不必在意,只要乖乖在這金籠里待著,就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到你。」鶴忠說罷,邁步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說的這句話,沒有任何「東西」,看來,那夜裡唱歌兒的,很有可能真的是髒東西。
鳳帝會不會是故意將我關在這,然後讓那東西,來害我?
如今,我身上沒有法器,若真有鬼物,我又該如何自保?我在心中不斷的琢磨著。
「洛主子,你到邊上站一會兒。」老黑見我呆愣的站在這些羽毛旁邊一動不動,開口提醒了一句。
我這才朝一旁倒退了幾步,看著這些妖奴收拾羽毛。
羽毛被清理乾淨之後,老黑就帶著那一幫妖奴也離開了。
剩下我一人,在這詭異莫名的「鳥籠」之中。
不過,仔細想想,都已經過了兩日了,那東西也只不過是唱唱歌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兒。
這麼想著,心中的恐懼銳減,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柔聲說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腹中也好似有了回應一般,輕輕的動彈了一下。
坐在軟墊上,我開始不再想那詭異的歌謠,而是將老黑送來的食盒給打開,依舊是有魚有肉十分豐盛。
吃完了膳食,我就挨著籠柱子睡了一會兒,這一次大抵是放寬了心,沒有再想那鬼物的事兒,所以睡的極為安穩,直接就睡到了傍晚。
老黑來送晚膳時還看著我笑,問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好夢,居然在夢裡頭也在唱歌。
「唱歌?」我本是睡的極好,心情自然也不錯,可聽到唱歌這兩個字,頓時心頭一顫。
因為兒時那段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在嬤嬤家白天干農活兒,晚上生火做飯,沒有時間學什麼歌謠,幼年時在京中母親倒是教我唱過,可早就已經忘了。
如今,這老黑卻說我睡著了也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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