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竹屋一待就是三日,這裡一片綠竹十分雅致,空氣都是甜的,我想著在這種亂世,若是一家人能隱居在此,應該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只是,如今我們需立即動身,到離這最近的柳州,我還記得柳州是艷秋的家鄉,那穿著戲服的女子,不知道如今是否已經安息在自己的故鄉了。
因為路程較近,所以,此次我們要搭乘馬車去,不能讓其他人發現我們這群人的異樣。
不過,芸娘要在妖精草堂坐鎮,並且龍玄凌不在,整個龍城都得由芸娘看著,所以她不能與我們一同前往,只能由我和靈烏還有胖和尚陪著龍玄凌。
這一路上,胖和尚趕馬車,靈烏則是去探聽那夏侯府的消息,想要拿到那龍骨丹,我們這些人必須先混入夏侯府。
「給本君捏捏肩。」見我發著呆,龍玄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嗯。」我立即側過身給他捏肩。
龍玄凌閉著眼眸,悠悠的又道:「給本君捶捶腿兒吧。」
「這馬車不穩,一會兒到地方了我再給你捶腿。」我開口說著。
他一聽頓時抬起手一把按住自己的胸膛,微微發出了幾聲咳嗽聲。
這幾日,龍玄凌不知怎麼的,變得極為「嬌弱」,時不時的就喚我照顧他,這捶背捏肩都是小事兒,到了夜裡還非得讓我守著他,這跟之前那個霸道的龍玄凌有著天壤之別。
難道是因為受了重傷,所以,就連精神也變得脆弱了?
「本君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龍玄凌說著,抬起眼眸看向了我。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若不是因為我要去見顧少霆,他也不會跟那妖物遇到,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兒了。
如今,他提這些小小的要求,我還是乖乖受著吧。
於是,我只能是無奈的準備蹲下給他捶腿,結果龍玄凌卻一把擁住了我的腰際,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這還不算完,那張臉還緊緊的貼在我的脖頸間。
「龍玄凌,你幹什麼?」我的臉漲的滾燙,想將他推開。
結果這才按住了他的胸膛,他便發出了一聲低哼。
「啊,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我緊張的問著。
龍玄凌趁機低下頭直接就吻上了我的唇,那冰冷的觸感,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腦子裡也瞬間就一片空白。
「龍君,出什麼事兒了?」而就在這時候,胖和尚突然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我驚的立馬推開龍玄凌,龍玄凌的後背直接撞在了馬車上。
「你幹什麼!」胖和尚大聲呵斥道。
「這句話該本君問你!」龍玄凌凝眉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和尚。
胖和尚張著嘴,指著我,一時之間還有些懵。
「本君的女人,只有本君可以管教,若還有下次,本君就把你泡成參茶。」龍玄凌冷冷的說著。
這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胖和尚一臉委屈,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並且將帘子給放下了。
「他是為你好,怕我傷著你。」我見胖和尚那副模樣,忍不住為他說話,這些日子,他可比誰都緊張龍玄凌。
時不時的就要到芸娘跟前問問龍玄凌的情況,算是對龍玄凌忠心耿耿。
雖然對我莫名的有些敵意,但是,也能理解,畢竟龍玄凌在他心中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結果卻找了我這麼一個平平凡凡的夫人,讓這胖和尚有些難以接受。
「你倒寬容。」他說著,那修長的手便撫上了我的臉頰。
我立馬一縮脖子,避開了他的手。
「你如今既然身體不適,就別輕易亂動了。」我與他面對面的坐著。
龍玄凌眯著那狹長的眸子盯著我,正欲開口說話,馬車又停了下來,不等龍玄凌詢問緣由,靈烏那漆黑的身體就探入了馬車裡。
「靈烏,打聽的如何?」我給靈烏遞過了水壺,然後才開口詢問。
靈烏告訴我們,如今,去夏侯府正是時候,因為夏侯勇正在籌備七十歲的壽辰,只要有請帖就能進夏侯府。
「可是我們沒有請帖呀?」我見靈烏說的很興奮,便插嘴說了一句。
聽到我這麼說,靈烏直接將一張滾金邊的請帖從羽毛之中抽了出來,捧到了龍玄凌的面前。
龍玄凌將請帖打開一看,發現,這正是夏侯府的請帖,並且,這上頭夏侯勇還以將軍自居。
「秦先生並女,這請帖的主人該不會已經被你?」我盯著靈烏,想著它會不會為了拿到請帖,把請帖的主人給殺了。
「誒呦,主子,您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哪能啊,若是換做從前,殺幾個人抬手也就殺了,可如今主子在,小的哪敢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兒。」靈烏乖巧的望著我:「他們的馬車就在前頭不遠處,您和龍君必須裝扮成這秦家父女的模樣,若是有什麼紕漏只怕不好矇混過關。」
「嗯。」我點了點頭。
胖和尚則是繼續趕車,不出半個時辰,果然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可比我們如今的這輛要氣派許多。
靈烏帶著我們下了車,這車上有一穿著粗布的車夫,手中還拿著皮鞭。
靈烏指著胖和尚說道:「你就變成這車夫的樣子即可。」
「啊,這身條太瘦了,我這隻怕有些勉強。」胖和尚太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便別去了。」靈烏絲毫不給胖和尚選擇的餘地。
「誒,別啊,我變,我變。」胖和尚說罷,看了一眼那車夫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旋身,還真就脫胎換骨,變成了那車夫的模樣。
緊接著靈烏又指向裡頭穿著青灰色綢緞長衫的中年男人,對龍玄凌說,那就是秦先生,原本龍玄凌可直接上他的身,不過如今龍玄凌的龍靈有損,也就只能只行幻化,否則動了真氣,那就麻煩了。
「龍君,這先生與您雖無法相較,但算是長的周正,您就委屈一下。」靈烏見龍玄凌盯著那秦先生不說話,還以為龍玄凌不願意。
結果龍玄凌抬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撫摸,立即就換了一張面孔,就連面具和他那銀灰色的頭髮都不見了,成了那秦先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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