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風立刻順勢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沙發前把她放到柔軟的沙發上,嘴上道:「輪椅不方便上藥,你坐在這裡會比較好。」
白初語輕輕的「嗯」了一聲。
嚇了她一跳,剛才那一瞬間,她以為冷羽風要抱她,原來是她想多了!
她坐在沙發上,冷羽風拎了藥箱過來,然後就坐在了她身邊。
兩個人靠的有些近,白初語想往後挪一下,冷羽風卻握著她的手道:「別亂動,小心剪到手指。」
白初語看他神色認真,仿佛沒有察覺到他們過近的距離,她也只好讓自己忽略這件事,老老實實的跟他靠在一起,讓他拆紗布。
十個手指的紗布全都拆掉了,儘管掌心還被包裹著,但是白初語覺得像是一下子獲得了自由一樣。
她動了動十個手指,很靈活,除了有點兒結痂,其餘的都很好!
她伸手去藥箱裡拿藥,卻被一隻帶著手套的大手攔住了:「做什麼?」
「我拿藥擦藥啊,顧醫生不是說,他的藥很管用麼,我得好好擦一擦。」
防止留下疤痕嘛!
白初語雖然不嬌氣,可也到底是女孩子,總不喜歡自己的小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難看的疤痕。
冷羽風拿了藥,淡聲道:「你手有傷,我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
白初語不太習慣讓異性觸碰自己的身體,除非是醫生,那是人家的職業,醫者眼裡大都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之前哪怕顧致遠說她的腿怎麼怎麼樣,她也沒惱,因為顧致遠的眼神很正,沒有別的心思。
讓冷羽風幫忙刷牙洗臉那都是沒辦法,現在她的手能動了,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我來。」
冷羽風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他抬起白初語的小腿,用棉簽幫她上藥。
白初語下意識的想要把腿抽回去,冷羽風的大手卻微微用力,箍住了她的腳腕:「別動。」
白初語只好不動了。
他那麼認真,那麼細心,動作也很輕,她要是再亂動好像無理取鬧一樣。
幸好他戴著手套,沒有什麼直接的肌膚接觸,白初語內心的羞澀感要輕很多。
但是即便如此,腿被他幾乎半抱著,白初語的耳朵也微微發熱,總覺得哪裡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冷羽風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一個樂於助人的男人,是只對她這樣,還是對別人也這樣?
又或者,是因為楊叢林的事,覺得愧疚?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很奇怪呢!
冷羽風自己也知道很奇怪,可是,他看到她腿上這道猙獰的傷口,心裡就會發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不是這種心軟的人。
恰恰相反,他的心無比冷硬。
他早已見慣生死,早已見慣血腥,可唯獨受不了她受傷。
這是他救的小丫頭,是他孤獨冰冷的心裡,最柔和溫暖的一角,他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顧致遠說的對,她的腿真的很漂亮,小腿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勻稱,肌膚白皙似雪,帶著瑩潤的光澤,像是一塊兒暖玉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裡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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