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卻被駭得說不出話來,渾身冷汗淋漓,腿腳一軟就趴在了男子的車上。
裴曜辰眉梢一挑,推門下車,淡淡地問:「你這般心狠手辣的人也知道害怕?」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許尚莫名恐懼,只覺得走向自己的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而是從地獄裡幽幽鑽出來的惡魔。
裴曜辰在他面前站定,冷冷地打量了他幾眼,薄唇輕啟,「你什麼時候能夠說話?我時間寶貴,沒功夫陪你在這裡耗!我要的人呢?」
許尚被他飽含殺機的話驚得打了個機靈,急忙努力攝住心神調整呼吸,好一會兒才往身後自己的車一指,結結巴巴地說:「人……人就在我的車……車上……」
「帶我去。」裴曜辰微微側身,風度翩翩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尚不敢怠慢,應了聲是,便帶著他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門,他彎腰伸手去抱夏至,誰知後腦勺突然被人用重物狠擊了一下,立即頭暈眼花朝昏睡中的夏至身上栽去。
但還沒栽下去,就被人要腰際狠踹了一腳,人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一旁飛了起來,最後再重重落在地上,當即氣血翻湧,嘴一張,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只覺得全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痛,別說爬起來了,就是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曜辰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冷冷地注視著他。
他掙扎著抬起頭來,費解地問道:「為什麼?」
裴曜辰勾唇一笑,「因為我手癢了想打人了!怎麼?有意見?」
許尚驚悸地雙手撐在地面往後挪,「沒意見沒意見。」
裴曜辰挑挑眉,「對了,你說要多少錢來著?」
「不要錢不要錢。您趕緊把她帶走吧!」許尚急忙說道。
「這怎麼行?我可一向沒有吃霸王餐的習慣。要不這樣吧,我聽說你很缺錢,既然如此,不如你讓我多踢兩腳,我多付你十萬怎麼樣?」裴曜辰說完舉腳就踹向他的胸口,把他踢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還在空中翻了個身,最後『啪』地一聲重摔在地。
許尚被摔得七暈八素,一時之間有些懵,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等看到裴曜辰快步走了過來,又舉起腳又踹,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舉手抬住了他的腳,苦苦求饒,「大哥饒命!我錯了!真的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您放過我吧!」
「哦!你錯在哪了?」裴曜辰淡笑。
「我哪都錯了。求您原諒我吧!」許尚點頭如搗蒜。
裴曜辰伸手,「拿來!」
「什麼?」許尚不明所以。
「她的所有東西!」裴曜辰冷冷地說。
「她的包在車裡,我完全沒有翻動過。」許尚急忙說。
「最好是這樣!」裴曜辰冷哼一聲,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這才拍了拍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支票扔在了他臉上,餘興未了地笑道:「錢收好了!記著,最近三個月里都不准離開紐約,因為打你真的很過癮,等我手癢的時候再找你。你放心,錢不會少你的。爺啊,窮得只剩下錢了!」
暈黃的路燈下,許尚只覺得他俊美的臉幻化出無數惡魔的形狀,一時之間心膽俱裂,只恨不得轉身就逃,卻又一動不敢動,只呆呆地看著他得意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裴曜辰將毫無知覺的夏至抱出來放到了自己車上,小心翼翼地給她系好了安全帶,上了車,又開著車衝到許尚面前緊貼著他繞了好幾個圈,把許尚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抖,這才開著車揚長而去。
裴曜辰把夏至抱到家的時候,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庭醫生韓景已經等候在那裡了,一看到他便起身迎了過去,打趣笑道:「這麼晚叫我來做什麼?不會是讓我來給你剛剛獲獵的床伴作個體檢吧?」
裴曜辰卻沒吭聲,只是抱著夏至往樓上走。
韓景意識到不對勁,急忙隨在他身後。
裴曜辰進了臥室,將夏至放在了床上,這才轉身對邁克淡淡地說道:「她可能被灌了安眠藥,你趕緊看看要不要緊,需不需要洗腸?」
韓景愣了一下,隨即上前低頭看向床上的女子,這一看便驚得轉頭看向裴曜辰,低聲問道:「我沒看錯吧?」
裴曜辰平靜地說:「她並不是硯秋,她只不過是裴俊山給我找來的生兒育女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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