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悄悄舉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將仍然趴在她懷裡抽泣不已的孩子抱了起來,低頭輕輕吻他的淚水,輕聲安慰,「別哭。寶寶,媽
媽在這裡。媽媽永遠都不離開你了。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這話像是一劑強有力的鎮定劑般瞬間令孩子安心不少,他緊緊抱著夏至疲憊地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那張布滿淚痕可憐兮兮的小臉蛋,夏至心疼得厲害。
他還這么小,可是卻承受了這麼多不該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傷痛,如果她當初能夠早一點找到他們,又或者不是報著復仇的目的接近裴
曜辰,那麼孩子是不是會少受一點傷害呢?
答案是肯定的。
她到底還是虧欠孩子的……
抱著孩子走了幾步,她轉頭看到韓景正將楊雅竹扶進車裡時,突然腦子裡冒出楊雅竹上次離開酒店要回去的理由是懷孕了。
那天楊雅竹的臉色有多難看多無奈,聲音有多喑啞,她看得清楚聽得更清楚。
楊雅竹懷孕了!
可是不久前生病還吃了藥,阿征去給她檢查似乎也沒提到她懷孕,而今天晚上她還喝了那麼多酒!
這是為什麼?
誰都知道懷孕的人不能隨便吃藥,也不能喝那麼多酒啊,更何況還是烈性酒!
難道楊雅竹根本就沒有懷孕?
那次說懷孕只不過是想回到韓景身邊的藉口?
又或者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一時之情,她莫名擔心。
很想衝出去將楊雅竹抓到一旁問個清楚,可是又怕這樣顯得太突兀。
咬咬唇,最終還是壓下滿腹疑問,決定等明天或後天打電話叫楊雅竹出來好好談談這件事。
如果楊雅竹真的遇到了什麼難題,她無論如何都得幫忙解決。
這些年來,楊雅竹受她牽累不少,硬生生地從一個開朗活潑的青春美少女變成了如今這種像蔫打了的茄子般的怨婦,讓人看了心疼無比
。
送走楊雅竹和韓景之後,裴曜辰折身回來,看到夏至抱著孩子看著那輛遠去的車發呆,便走上前溫柔地說:「你喜歡楊雅竹吧?喜歡她
的話,以後咱們四個人可以多聚聚。」
「好啊!說實話,我到這裡來之後,男性朋友不少,可女性朋友卻還沒有一個呢!主要是聽說內地女孩心計太多,不好打交道,所以便
沒想著去結交。今天見了楊雅竹,覺得她說話直來直去不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挺投我緣的。倒真的很想跟她做成好朋友呢!」
夏至微笑,「而且她看起來似乎對我也有好感,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沾了她故友的光。」
裴曜辰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們的感情倒真的好。她爽朗直接,而夏至單純善良,倆人性格互補,像親姐妹
一樣。看她們在一起,禁不住也希望自己也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信賴。」
聽著他評論自己,夏至心裡怪怪的,很有些不自然,便抱著孩子上樓,隨口問道:「韓景也算是你的好哥們吧,你羨慕個什麼勁呢?」
「韓景……」裴曜辰隨在她身後拖長了語調,卻沒有說下去。
夏至也懶得追問,抱著孩子進房,放他下來,溫柔地說:「寶寶,時間不早了,咱們洗過澡便應該睡了。平日裡是誰幫你洗澡的?我讓
她來幫你好不好?」
「我不要洗澡!我要媽媽!」孩子卻死死地抱著她的脖子,「媽媽別走媽媽別走!媽媽陪寶寶睡覺!」
夏至有些為難地看了裴曜辰一眼。
裴曜辰蹲下身來,手輕輕地搭在她肩上,低聲說:「看在孩子的面上留下來可以嗎?」
夏至呆了呆,「可我沒帶過孩子,我怕晚上照顧不好孩子,反而會害孩子感冒……」
「不會的。有我呢!」裴曜辰的眼神溫柔而深情。
孩子一聽,突然歡喜起來,一手勾住夏至的脖子,另一隻手勾住裴曜辰的脖子,聲音清脆地大聲說道:「我要爸爸媽媽陪我一起睡!寶
寶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跟爸爸媽媽一起睡過呢!媽媽,求求你不要走,留下來天天陪我和爸爸睡覺覺吧。我想媽媽,爸爸也想媽媽!
我們都愛你!」
說著嘟起嘴一個勁地在夏至臉上吻,像個想要討人愛的小狗一樣討好著她。
她被吻得險些落下淚了,不想讓裴曜辰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她便將頭深深埋進充滿奶香味的孩子頸脖間一個勁地吻他,柔聲說道:「你
這個小壞蛋,你知不知道你多會撩人?你這一個一個的吻都快要把我吻醉了!好吧!我答應你了,我不走了!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
此話一出,裴曜辰和孩子都齊聲歡呼起來,他們還一起重重地擊了一掌。
看著他們的笑靨,她卻心酸莫名。
裴曜辰快樂地摸了摸她的頭,又湊到她臉頰輕輕一吻,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田宛,謝謝你。」
她低了頭不敢看他,只輕輕地說:「別光顧著樂了,趕緊去拿孩子的睡衣來吧,我來幫他洗澡。」
「好!」裴曜辰響亮地應了,抱著孩子狠狠吻了一下,這才一躍而起,轉身去拿衣服。
夏至抱著孩子來到衛生間,一邊放水一邊幫他拖衣服。
孩子很不安分,手舞足蹈地唱著兒歌,並時不時地趁夏至不注意就偷吻她一臉口水,每次吻過,便得逞地拍著手呵呵大笑。
憨態可掬得讓她每一次都禁不住狠狠地回吻過去。
倆人快樂地鬧成了一團。
裴曜辰進去的時候,發現孩子正在浴池裡一個勁地拍水,不僅濺了自己一臉水,還濺了夏至滿身滿臉都是水。
夏至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絲質襯衫,濕透的襯衣形同虛設,裡面若隱若現的美好讓他看得腹部猛然一緊。
好想要她!
他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將孩子的衣服輕輕放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後悄無聲息地在她身後蹲下伸手抱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
他的身子緊密地貼著她,光是這樣貼著,都讓他感覺到釋放不少。
而夏至的臉色卻禁不住一僵,因為他那裡太過炙熱太過堅硬,抵著她那裡隱隱作痛。
他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竟然敢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欲望!
她的手肘狠狠向後撞去,幾乎用盡全身力氣。
他悶哼一聲跌坐在地,隨即故意痛苦地大叫,「好痛好痛!寶寶,爸爸痛死了!」
孩子先是一愣,隨即『哇』地一聲哭了,張開手去拉裴曜辰,嗚咽著,「爸爸不要死!爸爸不要死!哇嗚……」
「可爸爸痛得就要死了……」裴曜辰一臉痛苦地低語,指了指夏至,「讓你媽媽吻吻我,或許爸爸就會好起來了!」
夏至聽了,不禁狠狠翻了個白眼。
靠!竟然利用孩子!
而孩子卻果真上當了,雙手一個勁地推夏至,「媽媽吻爸爸!媽媽快救爸爸!」
孩子的臉上滿是淚晶晶的眼淚,一顆又一顆,讓夏至看得心痛,只好應道:「好好好。寶寶不哭。媽媽這就救爸爸!」
她轉身一把扯住裴曜辰的領帶拉近自己,看著他那滿是得意的眸子皺皺眉,狠狠咬住了他的唇,還有他的舌尖。
他痛得身子直抽搐,可是卻還是伸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腰,用力再用力,直到如願以償地將她整個人都撈到了懷裡。
他們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他的大掌慢慢下移到她的臀部暗暗用力。
夏至感覺到他那裡越發地脹大了,不由越發懊惱,索性伸手狠狠掐了下去。
「嗯!」裴曜辰痛得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不僅浮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更青筋爆凸得嚇人。
他強忍著痛楚壓低聲音說:「田宛,你想做寡婦嗎?」
「我會不會做寡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有可能做太監!」夏至冷幽幽地說。
「撒手!」他嘶啞低吼。
「還亂不亂來?」夏至挑眉。
他不吭聲,用沉默代替抗議。
夏至咬牙,手微動。
他再次痛得悶哼一聲,不得不求饒,「好吧好吧。我不亂來了!什麼都聽你的!」
夏至卻仍不鬆手。
他不得不舉手發誓,「我發誓!」
夏至這才鬆了手,狠狠剜了他一眼,「孩子在這裡呢,你竟然想上演少兒不宜,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親爹?」
她這一瞪眼充滿了刻骨的風情,語氣又不複方才的冷硬,讓他原本苦澀的心瞬間又甜蜜愉快起來,急忙笑著向她行了一個軍禮,「對不
起,是我錯,我不該情不自禁。你放心,我一定注意。」
「知道就好。」夏至笑著轉向一直傻呆呆看著他們的孩子,伸手溫柔地掐了掐他柔嫩的小臉蛋,「看吧。媽媽把爸爸成功救活了!」
孩子看了看仍然一臉痛苦的裴曜辰,伸手去拉他,「爸爸你好了嗎?你不會死了吧?」
裴曜辰苦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好了。不會死了。寶寶別擔心了!」
孩子這才放心地咧嘴笑了,伸手抓住他的手往浴缸里拖,「爸爸一起洗澡!爸爸脫褲褲!寶寶幫爸爸脫!」
說著一雙小手就開始拽裴曜辰的褲子。
裴曜辰笑得一臉賊亮,卻故作為難地說:「呃。這得問問你媽同不同意。」
夏至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就走,「正好你幫孩子洗吧。我先出去!」
孩子卻猛地朝她身上一撲,仰著濕漉漉粉嘟嘟的臉蛋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不要!媽媽不要走!爸爸媽媽寶寶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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