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朋友臨時組了個局讓我過來一起玩玩。我手氣不太好,一下子輸了十萬出去。僅此而已。」易子寒雲淡風輕地說。
他不想將夏至的事情告訴易夫人,因為易夫人對於夏至全無好感,他需要時間需要機會讓易夫人重新認識夏至,而這個過程絕不能再出任何一點錯了,他得好好想想。
易夫人聽了,不由直皺眉頭,「玩玩可以,千萬不能沉迷啊!你知道的,你爺爺和你爸爸可向來都不喜歡賭搏!」
「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經收手下桌了,現在正和朋友在茶樓喝茶呢!好了,不跟您多說了,不然別人該嘲笑我是個沒斷奶的娃了!就這樣吧!byebye!」易子寒匆匆掛斷了電話。
「哎!我……」易夫人眉頭緊蹙,不悅地盯著手機,「這小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急急忙忙地把電話給掛斷了。我還有好多話還沒說完呢!」
易冰一臉疑惑地說:「哥哥沒說他為什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下山了嗎?」
「說了啊!說是他朋友臨時組了牌局,打電話讓他過去的。」易夫人不滿地哼了一聲,「好不容易逮著他來這寺廟,想著讓他能借著這機會好好地休息幾天,沒想到才住了一夜就偷溜跑了!本來明天還想約蔣小姐過來跟他來一次偶遇的呢!現在看來又泡湯了!唉!都三十的人了,婚姻大事還八字沒一撇,我就找不到藉口將他從那麼危險的單位中調出來。這樣整天在外面飄著,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說到最後,易夫人抑鬱不已。
易冰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哥哥方才跟您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他一定是有事瞞著您呢!」
易夫人一聽,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瞞著我的事還少嗎?這一次只怕又是出什麼任務了。不過以前他幾乎從來不動用他卡里的錢,現在一動就是十萬,的確是奇怪得很。不過錢是身外之物,如果他用這筆錢能有利於他開展他的工作能讓他逢凶化吉,那便沒什麼可心疼的。」
易冰點頭,「說得也是。哥哥這個工作啊,就是成天讓人提心弔膽。」
易夫人聽了,越發不安起來,急忙起身站起,「不行。我得去為他求支簽,然後找住持看看他接下來的運勢如何!」
易冰急忙扶住了她,「我也去!我最近戀愛很不順,也順道看看我的姻緣。」
易夫人禁不住打趣笑道:「你戀愛不順?哼哼!整天桃花不斷,不知道有多得意,竟然還說不順!你就作吧!」
易冰俏皮地伸了伸舌頭,「那些都是爛桃花,作不得數的!您就別成天取笑我了!」
「行行行。你就好好玩吧!別有一天受傷了回來找我哭就行了!」易夫人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倆人一起去求了兩支簽,然後找到了住持求解。
住持一看到易夫人,便捻須而笑,對她連連作揖。
易夫人莫名其妙,連忙還禮,笑道:「大師這是做什麼呢?」
住持由衷贊道:「我是為易夫人有那般英雄一般的兒子感到欣慰啊!」
易夫人笑道:「他只是子承父業而已,做他份內之事,大師不必過於誇讚他了。我怕他會驕傲,越發地往這條兇險之路一去而不返了。您也知道,作為母親,其實在他冒了這麼多年的險之後,還是希望他能早些退居二線的。」
住持擺手,「我今天夸的不是他在工作中的奮勇,而是他今天的英雄義舉。」
「今天的英雄義舉?大師,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易夫人疑惑莫名。
「呀!他還沒跟您說嗎?他今天為了救人,領著一隊人馬從懸崖頂攀援而下,最後成功地救出了一位女施主啊!說起那位女施主,我還認識她呢!她和我的一位香客有著頗深的淵源。」住持很有些奇怪地對她說。
易夫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急忙說道:「這些事情他一向不會跟我說的。您也知道,像這種事情他做得太多了。不過,大師您說您認識那位女施主,不知她多大年紀,又叫什麼名字呢?」
住持說道:「她看起來很年輕漂亮,我覺得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吧。至於名字,我倒不知道。之所以說認識她,是因為她是跟我的一位香客的僕人和小公子一起來的。我估計他們的關係應該不簡單。」
易夫人聽了,不由長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
住持奇怪地問:「您怎麼看起來如釋重負的感覺,難道你把她想成了別人?」
易夫人嘆道:「不瞞您說,我兒子以前喜歡過一個很不穩妥的女孩,我方才是擔心他又是去管那女孩的閒事了。」
住持雙手合什,「夫人小心眼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那位女孩就是您兒子曾經喜歡過的那位女孩,老衲覺得易公子也該義無反顧地進行救助,而不去介意曾經的前塵往事。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善意。」
易夫人不由羞愧地說:「的確是我小心眼了。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我不希望他們好不容易才斷了,不希望又因此機緣巧合地在一起了。」
住持微笑,「緣份一事,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如果他們的緣份是老天註定,那麼無論夫人您多麼努力地拆散他們,他們終歸還是要在一起的。倒是夫人您若執意地去拆散,反倒可能會薄了您和您兒子的母子情緣,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希望您還是要謹慎處理才是。」
易夫人聽了,輕輕點頭,「大師的話我記住了,我會謹慎處理的。謝謝您的指點。」
她說著送上手上的簽文,「大師,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這支幫我兒子求的姻緣簽?」
住持卻並沒有接過,「姻緣已定,不看也罷。我覺得夫人您不用擔心太多,安心自在地做您自己的事享受您自己的生活,相信您和易公子都能獲得開心自在的。總之切記一句話,切勿為庸人自擾啊!」
易夫人訕訕地點頭,「我明白了。」
從住持房間出來,易冰就皺著眉頭悄悄地說:「嬸嬸,別信這住持說的話,咱們自己做自己的。有關哥哥的一生幸福,咱們怎麼可能不管?如果哥哥真的和那女人還有牽扯,我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易夫人嘆了口氣,「或許正如大師所說的,咱們根本就是在庸人自擾。如果他們沒有緣份,咱們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如果他們緣份天註定,咱們就是用盡一切力量也沒辦法拆散他們。你哥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冰撇了撇嘴,「我才不相信緣份天註定呢!所有的緣份都在乎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努力!」
易夫人擺了擺手,「好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哥哥不是已經和她斷了嗎?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你哥哥也算在努力地配合我們了。這已經很為難他了,咱們就別再給他添亂了。他從事那麼危險的職業,真把他的心思弄亂了,只怕反倒是把他置於一種相當危險的境地。」
易冰點點頭,「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
「嗯。今天早些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吧。他不在,也就沒必要再讓蔣小姐來這裡了。」易夫人有氣無力地說。
「哦。那我立即給蔣小姐打電話讓她不必來了,省得人家白跑一趟。」易冰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易夫人則在一旁坐下,想想住持說的那些話,卻怎麼都沒辦法安下心來。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人,要想做到不庸人自擾談何容易?
易子寒到酒店親自監督著大廚熬了雞湯和粥,又炒了幾個菜,這才拎著食盒回到了醫院。
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夏至已經醒了,正微笑著拉著孩子的手和碧西小聲地說著什麼。
他急忙走了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轉身走到床邊溫柔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她微笑,「還不錯。有你在,死不了。」
易子寒回以微笑,「那餓不餓?我特意去酒店弄了雞湯和粥,親自盯著大廚做的,保證安全又乾淨,你要不要吃一點?」
「好啊!喝一點粥吧。湯暫時不想喝,我怕油膩。」夏至點頭。
「不會油膩的。我特意讓廚師將湯上的油分都撇乾淨了。喝一點吧。它能迅速地補充你的體力。」易子寒溫柔地勸道。
「好吧。那就喝一點。」
易子寒轉身要弄,碧西卻已經將湯端了上來,笑著對他說:「您剛回來,一定也累了,趕緊歇會兒吧。我來餵夏小姐喝湯。」
「呃。」易子寒轉頭看了夏至一眼,很有些不情願。
夏至笑著對碧西說:「就讓他餵吧。你和孩子也餓了,趕緊趁熱吃點東西,就別管我們了。」
碧西這才意識到自己多管閒事了,急忙笑著將碗遞到易子寒手裡,「那一切就拜託了。您受累了。」
易子寒笑笑,接過碗坐在夏至身邊,拿著小湯匙舀了一口放到嘴邊吹了吹,還細心地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覺得溫度正正好,這才送到夏至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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