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天空 十一

    readx;    黑色的夜混雜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紅色的出租車湧入了洶湧的車流中漸漸的消失在小胡同口，穿街竄巷紅色出租車司機不知道開了多久又再次湧入市中心密集的車流中，湧入市中心密集的車流中出租車的速度如同蝸牛背著它那個怎麼也換不下來的房子爬行一樣慢。

    「司機前面十字路口停一下車。」林子墨拍了拍出租車司機的駕駛座，提醒道。

    「得嘞。」出租車司機很爽快的答應了。

    「你要去哪？」賀帆看著林子墨問道。

    「辦點事。」林子墨簡單的回答了賀帆。

    「帥哥到了。」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到路邊看著內後視鏡，提醒道。

    林子墨看著內後視鏡司機笑著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往下走，賀帆放下車窗笑著向林子墨擺了擺手，林子墨也同樣笑著對車裡的賀帆擺了擺手，看著紅色出租車消失在長長的車流里，兩手插在口袋裡隨著洶湧的過馬路大軍走過斑馬線。

    走在街上時不時飄來一陣陣好聽的歌聲，跟著那聲音尋找聲音的源頭會發現一個流浪歌手抱著吉他對著剛好架到他嘴巴上的麥克風放歌高唱，儘管沒什麼路人往他腳前的紙盒放錢他依舊很賣力的唱著，流浪歌手唱歌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他們的夢想，不過追求夢想的也要先填飽肚子，流浪歌手選著了流浪而沒有選著去酒吧駐唱，大概是因為他們喜歡追求他們心目中音樂的真諦，雖然流浪歌手追求夢想在經濟方面有點不靠譜，但他們不像那些有手有腳只不過就是穿的破破爛爛全身髒兮兮的乞丐只會伸手向路人要錢，乞討的乞丐真把路人當他們爹娘了。

    中心街的繁榮虛浮彌補了林子墨內心深處的孤獨，繁華虛浮能讓人沉醉其中也不經意間彌補了那些內心深處孤獨空虛的人，林子墨雖然不喜歡中心街的繁榮喧鬧，但每次被父親罵沒用滾出去林子墨總會一個人蹲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中心街的繁榮彌補了林子墨內心的空虛無奈，腳步不知不覺的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抬頭看了看酒吧門口上頂著四個字「舞動青春」，這間酒吧已經成了林子墨每次不開心必來的地方，大步跨了進去裡面就更熱鬧了，煙味夾雜著酒味，風姿妖嬈的女人嘴裡吸著煙粗魯的跟幾個同伴的男人玩著猜酒遊戲。

    「子墨，好久不來了啊。」前台的一個女服務生突然向林子墨打了個招呼。

    「小夕姐。」林子墨笑著向前台那女孩說。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李小夕擦拭著杯子，笑著問。

    「今天好像沒起風啊！無風起浪是浪把衝來的我來浪了。」林子墨裝傻的抬頭看了看了天花板，笑著說。

    「你的酒，姐姐我今天要出去約會了你慢慢喝別喝那麼多，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去啊！」李小夕把一杯香檳放在林子墨面前，提醒道。

    還沒等林子墨回話李小夕就挎著自己的包包大步流星的往酒店外走，喝著酒杯里的酒，即使沒人陪自己喝也是很爽的事情，有沒有人陪喝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酒是不是美酒。

    「小夕姐，玩的開心啊！」林子墨突然叫道。

    李小夕跟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會繼續往外走，林子墨也沒再喊，大概是因為酒吧里那些人太嗨了吧！什麼搖滾音樂聲什麼尖叫聲交雜在一起就鬧哄哄的一片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只有喧雜的聲音。

    酒吧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吵了點其他的都行，酒吧根本不是那些老師家長口中的污穢之地，去酒吧就跟出去玩一樣都是為了長知識，未成年人去酒吧是長酒的知識去網吧是長網絡知識，學海無涯不單單是指課本上的知識，社會上也有知識什麼都要學一點，老大才不會徒傷悲，要是說酒吧有什麼不法分子進行販毒賣淫活動未成年人抵制不住這些不良誘惑，那就是學校教育出問題了，酒吧網吧反正遲早要接觸，以後跟別人去才不會大驚小怪原來老師家長一直不讓自己來的酒吧是這樣網吧是這樣啊，人要見多識廣才不會被一些時代潮流的會所給震住。

    「帥哥，一個人呢？」一個風姿妖嬈的女人手夾著一杯酒走上了，笑著問。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濃烈的香水味讓林子墨一種撲上去把面前這個女人就地正法的衝動，喝了口酒林子墨定了定神才緩過來，他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衝動了，一定是那個風姿妖嬈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出的問題，看來她又是一個酒托。

    「嗯。」林子墨喝了一口酒，點點頭。

    「有沒有雅興喝我喝一杯？」那風姿妖嬈的女人身體往林子墨這一蹭，輕聲細語的說。

    「滾！」林子墨推一把那女人，罵道。

    不推開那個風姿妖嬈的女人，恐怕林子墨就要抵擋不住那女人身上的那有著吸引異性的香水味了，那風姿妖嬈的女人兩眼瞪得跟桂圓一樣看著林子墨跺跺腳便離開了，林子墨繼續叫前台服務員斟酒，時間隨著林子墨一口一口酒下肚一分一秒的流逝，半瓶瑪雅士下肚林子墨有了半醉之意，捏了捏睛晴從口袋裡掏出錢拍在桌子上，也不問錢夠不夠起身就往外走，不過一般林子墨來這酒吧給的錢都是多的，那些服務員也毫不客氣的把顧客多給的錢收到口袋裡，走出酒吧，一陣夏日的暖風撲面而來，林子墨捏了捏睛晴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一步一步的向家裡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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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過多少條街多少個商鋪湧入多少次入流，林子墨才站在熟悉的家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眨了眨眼睛胡亂插了一個鑰匙進去打不開又換了一個，換了三分多鐘才把門給打開，一開門屋子裡一片漆黑，林子墨借著外面射進來的燈光才找到了房間電燈的開關，輕輕的按下所有開關。

    一片漆黑的房子一下被溫暖的黃色燈光籠罩住，林子墨跌跌撞撞的走上二樓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林子墨燈也不開鞋也不脫，一撲就撲到柔軟的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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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射在林子墨的床上他一個翻身陽光正好射在他臉上，沒一會兒林子墨感覺自己的臉上被火燒了似的，微微睜開難以睜開的眼睛一道刺眼的金光射入自己眼睛裡，用手擋了擋坐起來。

    「我操，幾點了太陽都出來了。」林子墨眯著眼睛看著鬧鐘，自言自語。

    「睡了那麼久，點了。」林子墨拍了一下額頭，淡淡的說。

    推開被子林子墨從衣櫃裡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不急不慢的走到浴室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花灑下盡情的享受著熱水的沖刷，熱水沖刷著林子墨身上每一寸疲倦的皮膚，身上的酒氣也跟著熱水的沖刷慢慢散去。

    「子墨，你在裡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林子墨耳朵里。

    「嗯。」林子墨在浴室里應了一聲。

    「剛剛起床吧？要不要媽媽做早飯給你吃？」林子墨的媽媽蔣靜問道。

    「不用了，我待會出去吃。」林子墨一口拒絕了，解釋道。

    「嗯，我也得回房間洗個澡了，要錢去媽媽包里拿。」蔣靜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

    待著浴室里淋洗著熱水的林子墨好像沒聽到他媽媽說的話，很享受的淋著早晨的陽光浴，這裡搓哪裡搓頭髮這裡弄哪裡抓，洗臉刷牙洗澡林子墨連在了一起做，可以省去洗臉刷刷牙就行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林子墨從浴室里拿著換出來的髒衣服很無所謂的丟到洗衣機里，走進自己房間裡用吹風筒臭美的擺弄著髮型。

    「子墨，媽睡了要錢就去客廳沙發上我的包里拿。」蔣靜經過林子墨的房間，提醒道。

    「不用了，我還有。」林子墨關掉吹風筒對著鏡子甩了甩頭髮，應道。

    「哦。」蔣靜應了一聲就再也沒聲音了。

    爬上自己的床從床頭櫃裡拿了幾百塊錢和幾十塊錢散錢塞進口袋裡，林子墨匆匆忙忙走出家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叫司機直奔賀帆家，出租車湧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走走停停等了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出租車行駛在三線小城市的小馬路上車不是很多就是路很窄，出租車司機不耐煩的按著喇叭，緩慢的穿過川流不息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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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堵塞塞通通行行，出租車司機可謂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子墨送到目的地付了錢，林子墨一下車走到賀帆家門口就伸手按門鈴，連續按了好幾次都沒人出來開門，往後退了幾步向樓上看了看賀帆房間的窗簾還拉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賀帆也沒人接。

    「賀帆這小子會不會還在睡覺啊？」林子墨看著賀帆房間拉著窗簾，自言自語道。

    按門鈴也沒人下來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沖樓上大喊，不過就是不知道周圍的鄰居會不會有意見，不管了反正都快中午十二點了也不會影響到什麼人，林子墨清了清嗓子準備大喊。

    「賀帆！賀帆下來開門！」林子墨雙手合成一個喇叭狀，沖樓上大聲喊。

    樓上還在睡懶覺的賀帆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而且那聲音還挺熟悉的，推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空調被，賀帆走下床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讓賀帆無法睜開眼睛，只好眯著眼睛把窗簾給掛好，掃了一眼樓下賀帆好像沒看到林子墨一樣又躺在自己床上。

    「賀帆下來開門啊！」林子墨看到賀帆無視自己的樣子就來氣，大喊道。

    「這不是子墨的聲音嗎？」賀帆聽著林子墨的大喊，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

    「來了。」賀帆一下就站起來走到窗戶旁看了看樓下的林子墨，大聲的說。

    衣服褲子也沒來得及穿上，賀帆穿著條內褲光著腳丫走下來樓去開門給林子墨進來，門一開林子墨不爽的看了一眼只穿著條內褲的賀帆，便很不客氣的坐到客廳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調到自己喜歡看的電視台，倒了杯水喝了兩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跟在自己家一眼，賀帆也沒說什麼便走進衛生間裡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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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弄那弄賀帆在洗手間裡搗鼓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出來，林子墨也沒什麼等的不耐煩的，有好看的nba球賽看他當然會看的比那些熱愛學習的學習生百~萬\小!說還看的津津有味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只要有精彩的nba球賽看，就算賀帆在洗手間裡待一天林子墨也不會覺得無聊。

    「子墨，關電視準備出去了。」賀帆在洗手間裡衝著外面喊。

    「你還沒出來急什麼？」林子墨有點不爽的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穿的整整齊齊的一套整潔的衣服站在林子墨面前，擋住林子墨的眼睛，林子墨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賀帆，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裡的nba球賽，賀帆一時無語了走到電視機前手指一按，電視機屏幕一下就黑了，看的正入神的林子墨還以為停電了，看了一下才知道是賀帆關掉的。

    「那么小氣給看完那一點點都不給。」林子墨給了賀帆一個白眼，很不爽的說。

    「走了。」賀帆走到門口穿鞋，淡淡的說。

    「去哪啊？」林子墨站起來看著賀帆問。

    「學校。」賀帆蹲下去熟練的扎著鞋帶，簡單的說出了兩個字。

    「去學校幹嘛？多無聊啊！」林子墨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賀帆，不情願的說。

    「要不你待在這幹嘛？打遊戲？睡覺？」賀帆紮好鞋帶站起來，兩手插在口袋裡問道。

    「對喔。」林子墨點了點頭。

    其實林子墨不是不想待在學校，主要是因為學校生活太無聊了，每天都是重複著生活就是每天上的課程不一樣，其他的什麼吃飯、洗澡、睡覺都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單調無味，這樣只會讓學生慢慢對生活失去信心，讓學生感覺生活就是這麼單調無味一點活下去的意思也沒有，慢慢走向自殺。

    走出路口，賀帆站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學校的名字，兩人上車後都很自覺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把手機當打發時間的神器來消耗去往學校的長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