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華里,安芙特里忒做了和其他聖徒一樣不貴族的動作,將報紙撕成碎片,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她還跳到碎片上踩來踩去。
「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小島國的小小教授,他憑什麼向陛下挑戰?他不配!」安芙特里忒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撥到地上,雙手握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氣的雙眼通紅。
平靜下來後,安芙特里忒馬上趕往聖徒總部,卻和其他趕來的聖徒一樣被拒之門外。
自從這份報紙出版後,蓋勒特·格林德沃就一直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誰也不見,裡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聽不到,讓他們在外面著急上火卻無濟於事。
普通聖徒們還在大肆嘲笑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自不量力,只有知道內情的幾位負責人在冥王的辦公室外著團團亂轉,暗暗祈禱陛下千萬不要血沖了腦子應下挑戰。
然而,就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向蓋勒特·格林德沃發出挑戰的第二天,全歐洲報紙的頭版上那只有一個碩大的聖徒標記和一句話「beatmeifyoucan」。
他答應了挑戰!
現實無情的擊碎了幾位高階聖徒的奢望,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蓋勒特·格林德沃,偉大的冥王歐西里斯,為了這個少年時代的的初戀放棄了一切……
咚咚咚
「請進。」安芙特里忒一點都沒有開門的力氣,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撐著腦袋。
「安芙特里忒,能打擾你幾分鐘嗎?」傑斯·伊格萊特奇怪的出現在這裡。
「當然,傑斯,請坐。」
傑斯坐下來,看上去很猶豫,但還是開口了:「你能不能勸陛下推遲挑戰?」
「推遲?」安芙特里忒抬起頭,「為什麼?」
「你或許聽說了前兩天有人潛進格林德沃莊園偷襲陛下的事,」見她點頭,傑斯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收到的消息是陛下殺死了對方……」
安芙特里忒的心忽然懸了起來,她有不詳的預感。
「那麼,事實是?」
傑斯說道:「事實是,偷襲者死了,但他的確傷到了陛下。」
「不可能!陛下最近沒什麼傷口!」反駁的話脫口而出,安芙特里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蛋刷的紅了,不自在的扭頭。
傑斯淡淡的笑了笑,擔憂的說:「是詛咒。」
「難道那個偷襲陛下的人給他下了詛咒?」安芙特里忒黑了臉。
「而且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詛咒,詛咒陛下將永遠無法成為巫師界的王,並為此失去性命!」傑斯看上去極為苦惱。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安芙特里忒不由抬高了聲音。
「陛下不讓!」傑斯咬牙切齒,「你知道嗎,我差點被逼著發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安芙特里忒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仰頭苦笑:「傑斯,你覺得就算沒有詛咒,以陛下對鄧布利多的執念,他下得了手嗎?」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陛下死!」傑斯斬釘截鐵的說。
「我儘量勸勸吧……」安芙特里忒捏了捏鼻樑,聲音低沉沮喪,「但是,傑斯,你知道的,陛下的決定從來沒有因為什麼而更改過。」
「請你試一試。」
「好。」
下午,安芙特里忒悄悄前往了英國。
是英國,你們沒有看錯。
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格林德沃都不會改主意,那麼,事情唯一的轉機就在於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了。
如果挑戰者自己提出更改決鬥時間,想必陛下不會拒絕的。
很快來到霍格莫德村,兩人在豬頭酒吧的一間客房裡見面了。
鄧布利多立刻趕來,禮貌的問好:「日安,格瑞絲小姐,這家店的洋蔥湯和麵包很不錯,你要嘗嘗嗎?」
「不了,謝謝你,鄧布利多先生。」安芙特里忒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和情敵坐下來平靜說話的機會,她原以為她會拔出魔杖,狠狠丟個惡咒過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現在的鄧布利多還不是那個耐心又和藹的白鬍子老頭,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或者說,格林德沃先生有什麼話需要你轉達?」
「我來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安芙特里忒說道,「這個挑戰十分突兀,鄧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忽然就下了這樣的決定。」
「並不是倉促的決定,我考慮很久了。」鄧布利多心平氣和的說道,眼鏡後面,他銳利的湖藍色眼鏡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女子,「讓你困擾了嗎?」
「對不起,你說什麼?」
「我的挑戰,讓你困擾了嗎?」鄧布利多重複道,「我猜你今天不是作為一個聖徒來找我,而是作為一個女人,你想為自己的心上人做點什麼,對嗎?」
安芙特里忒微微笑:「像陛下那樣出色的男人,我想不出會有誰能逃出他的魅力,不是嗎?」
對方意有所指的話語讓鄧布利多心頭一顫,不禁陷入了回憶。
片刻之後,他搖搖頭,拒絕道:「但是,我很遺憾,格瑞絲小姐,說大些是為了巫師界,說小些是為了我自己,我們之間終有一戰,誰也不能阻止。」
「我不打算阻止。」
「那麼你找我是為了……」
安芙特里忒坦然回答:「我希望你能推遲決鬥的時間,幾天就好。」
鄧布利多眼神一厲:「我能問為什麼嗎?」
輕輕嘆著氣,安芙特里忒淡淡的笑了:「就當是讓一個女人為心上人做最後一點努力,哪怕它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用處。」
阿不思·鄧布利多取下眼鏡輕輕擦拭。
他在猶豫。
一方面,他不想答應一個愛慕自己初戀的聖徒的奇怪請求;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讓這個年輕的女孩失望而歸,哪怕對方是一個罪孽累累的聖徒。
最終,思慮再三,他答應了:「可以,就推遲到7月7日吧,我會和蓋、格林德沃先生聯繫的。」
「謝謝你,鄧布利多先生。」安芙特里忒誠懇的說道,她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臨別前,阿不思·鄧布利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能夠為了愛情隻身一人來到敵方陣營里,如果格瑞絲小姐生在英國的話,大概是個格蘭芬多?」
「不,我是個斯萊特林。」安芙特里忒回答。
「我並沒有看到你斯萊特林的一面,」鄧布利多說道,「正相反,我看到了一個為了心中的信念放棄一切,竭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向敵人低頭的勇敢女孩。」
「這很好,格瑞絲小姐,這很好,」鄧布利多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的勇氣真令人羨慕,祝你好運。」
安芙特里忒不由揚起嘴角,調侃他道:「我的好運可不一定是你和鳳凰社想要的。」
「是嗎?」鄧布利多突然孩子氣的眨眨眼睛,「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吧。」
回到聖徒總部,迎接她的是魔壓狂飆,連袍子都飛舞起來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幾個好友躲在角落裡,焦急的拼命朝她打手勢。
「安芙特里忒·格瑞絲,請問我的決鬥時間為什麼推遲了?」格林德沃的天藍色眼睛就像一片冰封的世界,狂風凜冽而過,「解釋!」
安芙特里忒回答:「因為無法阻止,所以只能儘量推遲。」
躲在暗處的聖徒們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相信她竟然做出了這麼瘋狂的事情。
「偷偷去見阿不思,你以為你是為我好?」格林德沃不怒反笑。
安芙特里忒沒有回答,平靜的和他對視。
格林德沃突然揚起魔杖,一道紅光劃破空氣,飛向安芙特里忒。
安芙特里忒猛地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就咬緊牙關,再不出聲,手上暴起的青筋和額頭滾落的汗珠清楚的昭示了她的痛苦。
「陛下,請您懲罰我吧!」傑斯箭步跨出,擋在她前面,「是我告訴安芙特里忒您中了詛咒的事,她才會去英國的,這是我的錯,請原諒安芙特里忒,她失去了大量魔力,現在的狀況根本承受不了一個鑽心咒!」
眼中划過一絲不忍,格林德沃立刻甩了一道治癒咒過去。
短短几秒,可咒語結束的時候,她已經趴在地上,天旋地轉,全身的魔力都躁動起來,安芙特里忒卻沒有心思顧及,冰涼的地板讓她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對其他人用了那麼多次鑽心剜骨,今天終於輪到她了嗎?
洛夏哭著撲過去,埋怨她道:「安芙你這白痴,你為什麼不解釋?」
安芙特里忒蒼白的笑了笑,握住好友的手,「我擅自插手決鬥,依陛下的性格,沒當場殺了我已經是幸運了,怎麼解釋?」
「那也不能這麼硬抗啊,你是為了陛下好!」洛夏又錘了自己父親一下,「都怪你,爸爸!」
「對不起,安芙。」傑斯愧疚的無以復加。
安芙特里忒勸眾人:「和鄧布利多的往事是陛下的禁忌,你們別在這當口橫生枝節了,把精力放在隱藏聖徒轉入地下吧,這次決鬥陛下十有八.九會輸,好不容易爭取了時間,等到各國反擊的時候再做就來不及了。」
何況,她這次去英國不僅是為了見鄧布利多,還偷偷調查了阿麗安娜的死因,甚至趁機攝神取念阿不福斯·鄧布利多,這事兒如果讓陛下知道,她絕對會變成一條翻白肚的死魚!
至於今天的帳,蓋勒特·格林德沃,以後我會讓你知道得罪女巫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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