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格林德沃敗給鄧布利多的半個多月後。
這段時間內,英國魔法部和大家族們算是賺的缽滿盆滿,這是第一次英國貴族們大批進攻歐洲市場,占據了很多原屬於聖徒的資源。
英國的貴族們外出參加聚會,下巴抬得更高了,眼睛愈發看不見別人了,那洋洋得意的語調足以氣炸不得不低調求安穩的聖徒們,尤其是已經成了家主的高階聖徒們,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打爛了好幾個蜜蜂靶子。
生生忍下這口氣可不是睚眥必報的聖徒們的風格,他們暗地裡碰了頭,決定聯合起來給英國貴族們使絆子,丫的英國佬就是欠扁,弟兄們,上!明的不行,讓你暗地裡倒霉!
自從家主蓋勒特·格林德沃自囚於紐蒙迦德後,格林德沃家族群龍無首,各種心懷鬼胎的人一時間全冒了出來,興風作浪,爭權奪勢,幸好辛博斯管家人老成精,及時通知了聖徒,這才將混亂壓下去。
最後,蓋勒特堂弟的兒子,從小崇拜某黑魔王的安迪·格林德沃在聖徒的支持下順利上位。
雖然歐洲各國的貴族們都在為利益大小動作頻繁,但是在德國這種事情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幾個看不清形勢的笨蛋,誰讓德國是聖徒的大本營呢?
本來新上任的魔法部長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先拿聖徒開刀,結果因為派奧羅看守紐蒙迦德的事兒被聖徒盯上了,幾個負責人帶著打手們三更半夜闖進他家,好好『教導』了一頓,這位部長馬上乖巧如寒風裡的鵪鶉。
就這樣,聖徒們不損一兵一卒的轉入了暗處,還平白得了不少好處。
耐著性子處理完聖徒轉入地下的事,扛過了其他家族對聖徒的打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安芙特里忒接到了格瑞絲家族長老會的一封信,要求她立刻返回希臘,有要事相商。
拿膝蓋骨想都知道那群乾癟老頭子想幹什麼的安芙特里忒聳聳肩,表示:好吧,這次是你們不安分,要是她想的那樣,還真得讓那些不甘寂寞的人好好了解一下為什麼族規第五條會是「凡血脈覺醒的族長之威嚴權利不可侵犯,違者死」。
剛踏進格瑞絲莊園的大廳,許久沒見過面的傑羅德和安妮夫婦就站在那裡等她。
安芙特里忒心說物有反常即為妖,自從加入了聖徒以後,這對夫妻就不怎麼理解她的行為,等種種流言蜚語傳出後,更是翻臉不認人,總耍手段讓她見不到亞歷克斯,要不是她悄悄塞給弟弟一個雙面鏡,估計早就生分了。
「日安,父親,母親。」起身行了一個很標準的禮節。
「都是族長了還玩這些虛的做什麼?用不著!」傑羅德·格瑞絲語氣生硬地說。
「禮不可廢。」安芙特里忒不漏痕跡的頂了回去。
「安芙特里忒,沒什麼事我們也不會來找你,我只想知道你把亞歷克斯弄到哪兒去了?」安妮衝著她喊道。
「亞歷克斯?我不懂您在說什麼,我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他想必兩位比我更清楚,畢竟你們是如此致力於讓他遠離我。」安芙特里忒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一回來就這陣仗,算是沒事找事嗎?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已經是族長了,擁有家族所有的勢力,亞歷克斯他哪兒礙著你了,你要把他抓起來?」傑羅德質問道。
「抓他?父親,這段時間我要忙的事很多,沒有閒時間。請您把話說清楚,憑什麼亞歷克斯不見了就是我的錯?」安芙特里忒心頭也冒出了火氣。
「不是你還能是誰!不就是因為亞歷克斯是男孩嘛,你不必如此的。」安妮眼睛通紅的瞪著安芙特里忒,像極了一隻護崽的母獸。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安芙特里忒袖子一甩,轉身要走。
傑羅德聲音突然溫柔的許多,他說:「安芙,我們只要亞歷克斯平安長大,他性子溫柔懦弱,不會威脅到你的。」
「威脅?哈哈哈哈!我竟然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人有這個本事!」安芙特里忒一愣,突然大笑起來,然後立刻陰沉著臉,眼中滿是凌厲和陰鷙,周圍魔力涌動,「那種人要麼沒出生,要麼,已經見梅林去了!」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把自己陰暗的一面展現給家人看。
傑羅德吃了一驚:「你在聖徒里就是這副模樣?你真的殺了那些反對你的巫師?安芙,你不是這樣的孩子。」
「格瑞絲先生,請不要用那麼嫌惡疏離的眼神配上你現在的表情打親情牌!你這是在鄙視我的智商!」安芙特里忒冷哼了一聲,「從16歲加入聖徒起,你們的態度就變了,難道你們還以為說幾句軟話我就會言聽計從?」
她抱起手臂,嘲弄的說:「抱歉了,兩位,我早就過了愛做夢的年紀!」
「亞歷克斯!我的亞歷克斯,你到哪兒去了!」安妮抱住丈夫,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
傑羅德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乾澀:「你真的不知道?」
「要我對著梅林發誓嗎?」安芙特里忒的眼睛暗了一下,即使是血脈相連,也不肯分一點信任給我?真是好極了!
「是的,我們需要。」
傑羅德的話徹底點燃了安芙特里忒的怒火,她抬起魔杖指著自己,大聲說道:「我安芙特里忒·安妮·亞特蘭蒂斯·格瑞絲對梅林發誓,如果我的弟弟亞歷克斯·格瑞絲失蹤的事是我乾的或是我指使別人幹的,就讓我失去所有的魔力,變成一個啞炮。」
幾分鐘過去了,擲地有聲的誓言並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傑羅德尷尬的開口:「抱歉,安芙,我們只是想確定亞歷克斯的安危……」
安芙特里忒面無表情的打斷了他,說道:「無所謂,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句子,我也希望儘快找到亞歷克斯。」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了那封信,會不會是……
「誰告訴你們我跟亞歷克斯失蹤有關?」安芙特里忒立刻追問。
「羅切特,他說他在花園的地上撿到了一面刻有聖徒印跡的雙面鏡,所以……」
安芙特里忒忍了又忍,醞釀已久的毒液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忍住噴了出來:「就算跟我有關,難道兩位覺得我會蠢到連雙面鏡掉了都沒發現嗎,還是一塊有聖徒標記的雙面鏡?這種話都能信,還跑來專門堵我?你們簡直蠢哭了先祖大人!梅林鑲了蕾絲邊的老蜜蜂,這已經不是芨芨草的程度了,你們的腦子是讓攝魂怪舔了嗎?!」
頭一次領教何為毒液的夫婦:「……」
大概解釋了一下,安芙特里忒帶著夫婦兩人來到了長老會的住處。
還沒進門,就發現房子裡涌動的魔力和門口畫了禁錮法陣的草坪。不著痕跡的避開繼續向前走,不料跟在她身後的那對憂心兒子的夫婦竟然毫無所覺一腳踩了進去,馬上就被定住了。
老頭子們還是有高手的嘛!安芙特里忒暗自思忖。
「安芙特里忒·格瑞絲,立刻放下魔杖束手就擒。」一聲大喝傳來,屋子裡走出來九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喲,人挺齊的嘛,九位長老都聚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你們要造反啊?」安芙特里忒不陰不陽的語氣讓長老們臉色奇差無比。
「你擅自加入聖徒,給家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不僅名聲受損,在各國的市場也遭到打壓,鑑於你這些年的表現,長老會一致認為你不具備領導格瑞絲家族的資格,現在你必須交出族長璽戒和權杖,接受長老會的處罰。」
被禁錮住的那對夫妻頓時如遭雷劈,面如土灰,不敢相信這就是之前一邊憂心亞歷克斯一邊安慰他們的人。
「處罰?就憑你們幾個馬上該去見梅林的老傢伙?」安芙特里忒挑挑眉毛,「說話別跟放屁一樣,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吧?」
「你!」其中最老的一個人顫巍巍的指著安芙特里忒,氣得渾身哆嗦,「舉止粗魯,出口成髒,沒有教養。」
「不好意思,本族長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可千萬別跟本族長一介小輩計較,ok?」安芙特里忒一臉『本人謙虛和氣』的表情,卻一句一個『本族長』,險些讓那幾位長老噴出一口老血。
安芙特里忒右手摩挲著魔杖,不動聲色的問:「大長老,以羅切特的腦子,做不了這麼精細的活計,想必你在背後替他想了不少點子吧?還有其他幾位也出了力,畢竟我給亞歷克斯的雙面鏡上可沒有聖徒的標誌。」
幾位長老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
站在最後面的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還就要感謝我們的前族長大人了,要不是他對你防備的緊,我們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能親近亞歷克斯呢?」
安芙特里忒平靜的說:「我記得羅切特有個兒子也在布斯巴頓上學,那個小鬼就是切入點?」
大長老撫掌而笑:「安芙特里忒,你真的不一樣了,剛回來時的你簡直單純的可以,看來聖徒里勾心鬥角也不少,你成熟多了,這點就不像傑羅德和安妮。」
「少說廢話,人你們交是不交?」安芙特里忒的魔杖悄悄在袖口若隱若現。
大長老義正詞嚴的惺惺作態:「想要亞歷克斯的命,就拿族長之位交換!你既然是條魚,就乖乖地回一條魚該去的地方!」
「一條魚該去的地方?」安芙特里忒挑眉輕笑,「哪裡?廚房嗎?」
眾人:「……」
是百慕達好嘛摔!(╯‵□′)╯︵┻━┻
安芙特里忒無辜的聳肩:「抱歉,開個玩笑,好吧,是我高估了你們的承受能力,還有什么小伎倆儘管使出來吧,省的我難得回希臘一趟居然只是打打嘴仗,原來以為你們至少是烈火熊熊的程度,現在看來得降到熒光閃爍了?」
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桀驁不馴的語氣,又是聳肩又是撇嘴,大長老氣的雙目赤紅,呼哧呼哧的喘氣,突然一翻白眼,厥過去了。
其他八位長老臉色一變,齊齊拔出魔杖。
「這才對嘛,不然多無聊啊!」安芙特里忒興味的勾唇。
只一瞬間,安靜的院落里就飛起了五花八門的咒語,八vs一的戰鬥打響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73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