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微不可見皺了皺眉,「那你點一些你愛吃的菜。」
顧傾心也不客氣,只是她點的都是「江與希」不愛吃的,甚至討厭的。
她的舉動,墨晏城看在眼裡,她似乎在故意告訴眾人,她不是江與希,她的飲食跟她不同。
可越是這樣去證明,那就更加顯得欲蓋彌彰了。
墨晏城忽然開口,「點一杯雞尾酒吧。」
顧傾心微愣,錯愕地看了眼墨晏城,「上班時間還是別喝酒了。」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對雞尾酒過敏,六年前她就試過了。
墨晏城轉眸看向佐治,「小舅子,你允許你的員工下午請假?」
佐治在這個時候自然跟墨晏城同站一條線,不過平時,他可是視他為敵人!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下,他都討厭極了墨晏城。
他認為江與希的死跟他撇不清關係。
「我准許你請假半天,今天就放開來喝,喝醉了,我扶你回家。」佐治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顧傾心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
「那這杯是我敬厲總跟墨爺的,我先干為敬。」顧傾心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看她敢喝雞尾酒,墨晏城跟佐治下意識相視一眼,但誰也沒說話。
「來,這杯我回敬你的。」佐治又給顧傾心倒滿了酒。
一杯接著一杯,顧傾心的臉也逐漸變得紅潤。
「顧小姐,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誤會,就全在這杯酒了,我幹了。」墨晏城起身敬酒,可顧傾心多少都有點不領情,只顧著跟佐治聊天,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墨晏城,像是故意給他難堪。
佐治提醒顧傾心,「他給你敬酒呢。」
顧傾心瞥了眼墨晏城,頗有深意地說:「酒幹了,以前的事也過不去,所以這酒不喝也罷。」
佐治看出端倪了,直接道:「你們有仇?」
顧傾心沒有回答佐治的話,而是反問墨晏城,「墨爺,我們有仇嗎?」
「有仇無仇,顧小姐心裡清楚。」墨晏城將問題甩回去。
「那就要看墨爺你自己了。」
這話,相當有深意,佐治顯然沒聽明白意思。
但墨晏城卻聽懂了。
「既然誤會已經結下了,我也不屑跟顧小姐解釋,今天的飯局就到此為止。」
丟下話,墨晏城起身離開。
「他走了,能說說你們的誤會?」佐治問。
顧傾心攤攤手,「沒有。」話鋒一轉,她便說:「既然你已經准許我下午不上班,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餐。」
「誒,你就這樣走了?」顧傾心越叫越走。
佐治撇了撇嘴,無奈之下,他結了賬之後也走了。
離開餐廳後,顧傾心便去了醫院,雖說她已經隨身攜帶過敏藥,可是喝酒多了,她的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手背已經起紅點了。
來到醫院,她掛了急診,醫生安排了輸液,她的心才落下,酒精過敏可是會死人的。
可剛落下的心又因一道聲音而懸起。
「原來你也是喝雞尾酒過敏。」墨晏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些質問。
顧傾心神色有些慌,大概沒想到會在醫院見到墨晏城,這傢伙明明比她先走一步的。
現在出現在醫院,難不成他一直在暗中盯著她?
「我只是喝酒喝多了,身體有點不適。」顧傾心一字不提過敏二字,避重就輕地說。
墨晏城清冷的目光落在顧傾心身上許久,「你確實很像她,但你不是她。」
顧傾心愣愣,滿臉疑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做好自己,即使模仿到皮,骨子你也模仿不了,不是什麼人你都得罪得起,哪怕你的靠山是顧家主。」墨晏城提醒她。
顧傾心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墨晏城以為她是看上他了?
她穿跟江與希一樣的服裝,喝雞尾酒同樣過敏,原來哈在他眼裡是在模仿他,就是想要勾引他?
他還要不要臉了?
「這裡就是醫院,你有病就去看,別在這裡噁心我。」顧傾心聲音很大,醫院的人幾乎都看過來了。
墨晏城微微蹙眉,「好自為之。」
「神經病!」顧傾心低聲咒罵一句。
墨晏城聽到了,但卻沒有停住腳步,他不想再跟顧傾心吵下去,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他去了中醫科室,這是蔣老的辦公室。
六年前,蔣老痊癒後,他就來醫院坐診了,不過他的號一號難求,他在中醫界被譽為活神仙。
「蔣老。」墨晏城跟蔣老打招呼,這幾年,他們也算是成了忘年交。
墨晏城自從江與希「去世後」,他的睡眠極差,一天都沒有睡個兩小時。
從一年前開始,他就開始服用蔣老開的中藥了。
效果挺好,起碼能睡六七個小時。
「你又來了!」蔣老嘆氣一聲,「晏城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中藥到底是藥,是藥三分毒,你就別再吃了,對你身體有很大的影響。」
墨晏城苦笑,「我不吃,我就睡不著,睡著了就不痛苦了。」
過去的六年,他都在為自己對希希做過的事而感到十分愧疚。
為沒有保護好希希感到內疚,或許正因這個原因,導致他嚴重失眠,一閉眼,腦子裡想的都是希希。
「但是吃多了,對你身體也不好。」蔣老好意勸說:「放下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開啟新的感情,別將自己困死在一段感情里,人死不能復活,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道理誰都懂,可到自己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卻很難。
「再說了,你還有個兒子,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你兒子多著想,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
墨晏城像是聽不進去一樣,「給我開藥吧,一個月的量。」
蔣老嘴巴翕張,有許多話要說,可最後都只剩下一句嘆息聲。
最終,蔣老還是給墨晏城開了一個月的量,還是那句話,「是藥三分毒,你少吃是好。」
「嗯,我有分寸的了,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蔣老脫掉白大褂外套,換上自己的衣服,「我跟你一起走,我也下班了。」
「你下午不坐診了?」墨晏城。
「坐個屁啊!上吊都要喘口氣啊!一個上午都幾十個號,我不得累死。」蔣老氣呼呼道。
墨晏城失笑,「那也是你有本事。」
蔣老也十分受用這一套,「那必須的。」
來到醫院大門口,恰巧顧傾心輸完液站路邊等車。
蔣老眼尖,一眼就看到顧傾心了,他跟其他人一樣認錯,驚恐道:「江與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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