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撐著臉看著幾個年輕人鬧騰不休, 非常懷疑這個張文遠是不是被他們認識的那個張文遠附身了,不然怎麼那麼會氣人?
袁璟從最開始需要安慰,到最後把小夥伴們挨個兒安慰一個遍兒, 中間只隔了張文遠張將軍的幾句話,在張將軍的利嘴之下, 穿越小分隊全軍覆沒、無一倖免, 真是可喜可賀。筆下樂 m.bixiale.com
幾個人輪番被張遼刺激, 冷靜下來後黑著臉把張文遠趕出原本屬於他的營帳, 然後眼巴巴的看向呂布,「奉先將軍, 現在怎麼辦?」
呂布:
呂大將軍僵著臉看向袁璟, 「殿下, 現在怎麼辦?」
「奉先將軍注意稱呼,不能讓別人聽到。」袁璟認真的強調稱呼問題, 撿起剛才被呂布掃到地上的竹筒,拆出來一片竹簡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勢力區分圖, 「咱們現在在這裡,河北邊是我二叔的地盤, 河南邊是孟德將軍的地盤,再往南江東那邊是策哥的地盤, 不對, 現在歸權哥了」
孫策:忍住,不生氣。
罵罵咧咧jpg
袁璟不像其他幾位,他進書院讀書的時候鄴城已經普及便宜好用的紙張,對竹簡是十二分不習慣, 拆成一片一片當木棍來用倒是合適。
剛才說了那麼長時間, 他們差不多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天下還是漢室的天下,不過是個四分五裂的天下,這邊一塊那邊一塊磕磣的不行。
曹操和袁紹兩個勢力最大,除此之外還有荊州劉表,益州劉璋,漢中張魯,遼東公孫度,涼州馬騰韓遂等一堆別的勢力,交州那邊已經和朝廷沒了聯繫,和自立也沒差哪兒去。
只是四分五裂還沒什麼,更氣人的是,并州那邊大部分都在胡人手上,南匈奴、并州匈奴、西部鮮卑看中原混戰,直接瓜分了并州,囂張的讓人恨不得給他們幾腳。
「奉先將軍覺得我們能去哪兒?」袁璟看著剛畫好的輿圖有點不開心,如果他爹在,現在估計已經天下太平改朝換代了,現在可好,一群人還在打的不可開交。
呂布坐正身體,又想起來張遼說的他被人攆的到處跑的經歷,雖然他沒有被攆的記憶,但是不妨礙他生氣,「去打曹操,老子要報仇,不把曹孟德打的跪地求饒決不罷休。」
曹昂木著臉點頭,「打!報仇!揍他丫的!」
袁璟無奈,「昂哥,別胡鬧,我們現在打不過你爹。」
孫策捏捏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去江東,張文遠不是說我前兩天剛死嗎,現在回去或許還能趕上頭七。」
他倒要看看到底哪兒來的無名鼠輩敢傷他這張絕世無雙的俊臉,還有就是,他死了,他們家公瑾呢?孫權那小子這會兒才多大,能穩住他打下來的江山嗎?
呸,江山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俊臉沒了!
他和公瑾江東雙璧,今後只剩下公瑾一個了嗚嗚嗚嗚嗚。
哪兒來的刺客那麼不講規矩,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氣死了!
馬超臉色黑沉,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去西涼也行,那傢伙剛才說涼州還在我爹手上,我們去涼州看看馬超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袁璟:
算了,他們待會兒還是把張遼打一頓吧,這是犯了眾怒,他真的安撫不過來。
「涼州太遠,江東也不近,我們只有五個人,去哪兒都不太合適。」袁璟小公子盤腿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慎重的問道,「奉先將軍,這個張文遠可信嗎?」
江東那邊人人都知道策哥遇刺而亡,他們過去被當成鬼還是好的,更怕被當成別有用心的人直接殺掉,五個人再能打也打不過大軍,要是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掉,他們冤不冤?
涼州那邊的變數就更多了,一來是不知道超哥是不是活著,死了的話還能編,要是那邊的超哥還活著,天知道兩個馬超同時出現會是什麼場面。
呂布扯扯嘴角,掀起眼皮看看帳篷門口探頭探腦的張遼,「愣著作甚,還不滾進來!」
張遼縮縮腦袋,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不敢頂嘴不敢反抗,低眉斂目趕緊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敵方大營。
袁璟點點頭,好的,能信。
中原這邊打的正厲害,他們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咳咳,都有點見不得人,與其躲躲藏藏隱姓埋名,不如想法子拉起他們自己的軍隊。
袁璟小公子磨了磨牙,他們被雷劈到這地方肯定是老天嫌這邊太亂,缺了他爹這個關鍵人物後天下走勢變的太多,他們為什麼會被劈到這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丟他爹的臉。
別的不敢說太滿,只打仗這一件事情,只要讓他們拉起隊伍,大漢十三州都不夠他們打,「文遠將軍,咱們現在一共多少兵?」
張遼剛剛坐下,聽到問話受寵若驚,先看看他們家將軍的意思,得到准許後才老實回道,「現在只有四千兵馬,都是一直跟在將軍身邊的老兵。」
這就開始咱們了嗎?
他是降將,曹操不放心他身邊有太多兵馬,這次能帶四千人出來都是白馬這邊局勢緊張不得不重視,就這還派了關羽和他一起,他們倆都是降將,也算互相監督。
他們家將軍身邊本來有三萬多精銳騎兵,這幾年奔波下來只剩下不到一半,和曹操交戰時陣亡不少弟兄,現在除了他帶出來的這四千人,還有四千被打散分到其他將領手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這次回去後僅剩的這四千弟兄也會被打散送去其他地方。
這個數字對袁璟來說是意外之喜,「四千兵馬,足夠了。」
要知道他們家策哥當年回江東闖蕩的時候才帶了兩千多人,就憑兩千老兵還有去江東招的新兵,愣是在揚州境內所向披靡,打到最後都不用他們下戰書,城裡的縣令太守知道孫郎周郎兵臨城下就會主動打開城門。
他們現在有四千老兵,還是跟在奉先將軍身邊好些年的老兵,并州鐵騎有多能打他們都清楚,即便這個世界的奉先將軍比起他們的奉先將軍有些遜色,那也是勇冠天下的呂奉先。
袁璟把并州圈出來,拍拍手幹勁十足,「諸位,我們去并州,先把并州境內的匈奴鮮卑全部趕出去,然後再回來打中原,孟德將軍和我二叔打得兩敗俱傷再好不過,就算最後只剩下一個,久戰之後也是師老兵疲,沒準兒咱們還能再打一次天下。」
張遼有些傻眼,天下豈是那麼好打的,這小公子是不是過於異想天開了,「冒昧問一句,您二叔是?」
袁璟擺擺手,「我二叔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馬上就能重整旗鼓打得并州胡人落荒而逃。」
他們來之前為了爭搶名額打得不可開交,這下可好,不用爭,人人有份,就是兵馬有點少,四千人平均下來一個人連一千人都不到,人數那麼少的仗他們似乎還真沒怎麼打過。
袁璟小公子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孫策、曹昂、馬超也不覺得形勢有多艱難,呂布呂大將軍更是從來沒遇到能讓他退縮的情況,只剩下一個飽經滄桑的張文遠,看著地上被這少年郎圈出來的并州地界兒欲言又止。
他覺得不怎麼行,并州戰亂多年,如今名義上在袁紹手中,其實那邊什麼情況大傢伙兒都知道,也只是名義上歸袁本初,其實真正占據那邊的已經成了胡人。
胡人各部落之間征戰不休,但是面對漢人的時候卻是一致對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放在胡人身上一樣很合適,他們想憑四千人拿下并州,難度不異於直接上天。
最要命的是,他們的糧草撐不住。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現在歸曹操所屬,麾下兵馬有曹操提供糧草,一旦他們離開這兒,不說曹操會不會派人追殺,只四千人馬的吃喝嚼用就是個大問題。
他們之前的地盤已經被曹操搶走,現在正是漂泊無所依的時候,有信心有勇氣固然很好,可是再自信也不能不顧實際,他們現在真的打不下來并州。
張文遠委婉的提出問題所在,袁璟小公子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糧草軍餉的確是個大問題,「文遠將軍對這邊最熟悉,先說說現在袁曹雙方打得怎麼樣吧。」
張遼:
張遼再一次看向他們家將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呂布不耐煩的眯眯眼睛,「讓你說你就說,小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懂了嗎?」
「遵命。」張文遠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安慰自己好歹這是個沒聽過的名字,就算是鬼也應該是個沒什麼影響的無名小鬼。
現在的情況也不難解釋,今年年初的時候袁紹就進軍黎陽,先後派郭圖、淳于瓊、顏良等人進攻白馬,試圖拿下黃河南岸的渡口來保證主力軍渡河,曹操派他和關羽出戰就是為了解白馬之圍。
曹操軍中謀士眾多,荀攸認為袁紹兵馬眾多,建議曹操聲東擊西分散袁軍兵力,先引兵至延津,偽裝渡河攻袁紹後方,讓袁紹分兵向西,然後遣輕騎迅速襲擊進攻白馬的袁軍。
事實證明,荀攸的主意非常好用,袁本初果然分兵延津,把郭圖和淳于瓊都派去西邊,白馬只留顏良一人,然後就是現在,顏良被關羽所殺,殺完之後就提著那傢伙的頭回去復命,留下他在這兒清理戰場。
他不太清楚曹操接下來的戰略,只知道過些天回將白馬津附近的百姓遷到西邊,免得袁紹得知顏良之死發狂遷怒百姓,不過雙方的兵力各有多少他還是能說上幾句的,除去他帶領的這四千弟兄,曹操身邊的騎兵只有不到六百人,現在都駐紮在白馬津南邊的南阪,袁紹那邊騎兵至少六千,步卒緊隨其後,有沒有十萬他不敢確定,但是數量肯定不會少。
袁紹初戰失利,但是雙方實力對比懸殊,不光是兵力還是糧草袁紹那邊都強得多,所以袁紹肯定還會繼續發兵進攻許都,不過具體什麼時候打他就不清楚了。
畢竟他不是袁紹,也不是曹操,局勢瞬息萬變,不可能什麼都能猜中。
張遼說完,對面四個年輕人臉上如出一轍的驚嘆,「什麼都比不過都能打,誰給他的勇氣,這也太厲害了吧。」
說完,曹昂哼了一聲,撇撇嘴不太好意思的找補道,「就算他能打,也彌補不了之前犯過的錯。」
孫策轉過頭,「現在怎麼辦?」
袁璟眉眼彎彎笑的很是純良,「文遠將軍,孟德將軍現在親自帶兵在南阪對吧,他們的糧草放在什麼地方?看守糧草的是誰?離南阪遠嗎?」
張遼眉頭一跳,「督運糧草的是夏侯淵,糧草就在南阪東邊十里的大營,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有一點點小想法。」袁璟幾人相視一笑,然後心照不宣的移開目光,「策哥超哥,你們先和文遠將軍解釋一下咱們的身份,昂哥,咱們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憑空生糧。」
淵叔啊,巧了,他們的老熟人,借點糧草他肯定不會介意。
呂布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從頭開始打天下,聽上去就很刺激,可惜他的赤兔沒能跟來,赤兔陪他南征北戰那麼多年,忽然間不在身邊還怪不習慣。
張文遠那小子剛才說這兒的他死了之後赤兔被賞給關羽了,不行,得想辦法把馬搶回來,他的赤兔神駒憑什麼賞給別人,死了都不給。
袁璟和曹昂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沒一會兒又把呂布拉過去一起嘀咕,想要赤兔沒問題,他們想法子把關羽騙過去就是,這可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戰,一定讓這個世界的傢伙們耳目一新。
平地起驚雷,把老熟人們全嚇趴下才好。
另一邊,孫策和馬超一左一右按住張遼,笑得同樣「和諧友善」,「文遠兄,我是孫伯符,就是你口中那個被無名小輩毀容之後活活氣死的孫伯符,不用擔心,那個孫伯符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孫伯符,是人不是鬼。」
張遼:「不是」
孫策說完,不等張遼有反應,馬超緊接著說道,「文遠兄,我是馬孟起,就是你口中那個沒聽過的馬孟起,既然你沒聽過,那我就先來個自我介紹,在下馬超,出身西涼,家父馬騰,這會兒的話按照你們的說法是稱霸西涼,我也不知道你們這兒的馬超死沒死,你也沒說,反正站在你面前的馬超活的好好的。」
張遼:「等等」
倆人一前一後介紹完,翻個身指著呂布說道,「這是呂布、呂奉先、呂溫侯、呂大將軍,如你所見,活的好好的,這位不用介紹你自己清楚,旁邊那位曹昂曹大公子,和我們情況一下,活的好好的,至於最後這位,你只要知道他姓袁名璟就夠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袁,汝南袁氏的那個袁。」
張遼:「」
「汝南袁氏,喊袁紹二叔,難道是許多年前死在董卓手上的那位太僕袁基之子?這年齡對不上啊!」
孫策咧嘴露出大白牙,「你看我的年齡對得上嗎?」
張遼瞅了他一眼,很確定的點點頭,「對得上。」
「」小霸王無話可說,白了他一眼然後粗暴的打斷這個話題,「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咱們來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仗怎麼打,文遠兄能確定這些兵全部都能跟著我們走嗎?」
「自然確定。」說到這裡,張遼掙開倆人的束縛,拍著胸口保證外面那些兵全是能為他們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好兄弟,當初如果不是將軍被害,他們就是吃糠咽菜也絕不會投降。
孫策和馬超拳頭對拳頭來了一下,「這就更好辦了。」
是夜,中郎將張遼收拾好戰場返回南阪大營復命,兵馬盡數駐紮在大營外圍,關羽斬下顏良首級大功一件,曹操大喜,當即賜下豐厚的獎賞。
督軍校尉夏侯淵得知關羽之勇,連夜派人邀請關將軍前去赴宴,大勝之後略有放鬆,只要不飲酒,軍中將領之間有所聯絡非常正常。
曹操聽到夏侯淵請關羽赴宴後擺擺手任他過去,關雲長不愧是他看中的大將,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就是心裡一直惦記著劉玄德是個事兒,如果妙才能和他成為好友,以後或許就不用擔心這員大將叛走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夏侯淵急慌慌親自前來求見,明顯已經失去慣來的沉穩。
「你說什麼?子脩去見了你?還把你們全都打暈搶了糧草?」曹操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侯妙才!糧草丟就丟,事出有因孤不會苛責,可你拿子脩來做筏子,真當孤捨不得殺你?!」
夏侯淵心裡也是苦不堪言,可他能確定昨晚見到的的的確確是大公子曹昂,不只他自己看到,營中很多人都能作證,那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不可能認錯,「主公,真的是大公子,大公子他活過來了。」
曹操大怒,當場拔劍就要砍人,「夏侯妙才!」
此時,連夜渡過黃河的袁璟等人搶了足夠支撐兩個月的糧草後興奮不已,「再辛苦幾天,咱們走壺關去并州,到上黨之後再休息。」
曹昂騎著馬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絲毫不覺得搶他爹的糧草有什麼不對,「要不是親眼見到,還不知道淵叔也能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我以為只有洪叔說哭就哭來著,希望我爹不要太生氣哈哈哈哈~」
為老不尊為幼不敬,坑的就是他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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