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了許久,兩人才分開,齊天揚氣息有些不穩,瞪了楚寒非一眼,「你要把我舌頭吞下去嗎?疼死了!」
由於之前舌頭被吸允得太過用力,他說話的時候還帶了那麼一點軟綿綿的口水音,小孩子一樣,楚寒非喜歡的很,笑了笑,沒說話。
知道楚寒非也要回去齊辰軒那兒復命,齊天揚也不留他,只道;「晚上我去找你,給我留個門。」
楚寒非看著他,鳳眼輕輕眨了眨,好像很迷茫的樣子,齊天揚哼了一聲,他用一種極為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這兒天冷,身為師叔,你難道不應該擔負起責任來嗎?」
楚寒非這下聽懂了,原來這是變著法要和自己一起睡呢,他心中喜悅,臉上卻沒有帶出來,只是握在齊天揚腰上的大手緊了緊,換來他一個故作兇狠的瞪視。
回到御劍門,這裡終年飄雪,氣候寒冷,很多修為不到家的弟子們都在用避寒之術,齊天揚自然也想起了這一出,但既然已經享受過更舒服的服務,他又為什麼非要勉強自己去接受其他呢?
原本的世界節奏太快,每個人都忙忙碌碌,溫情的陪伴太少,人的體溫對齊天揚來說實在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也讓他著迷,他不知道到底是楚寒非和旁人有什麼不同,還是大家都這樣,沒有肌膚相親,只是兩個人靠在一起,就讓他心中泛起一股股暖流,將他整個人熨得舒適服帖,美得好像要飛起來。
楚寒非看著自家小道侶,心中一邊柔軟,他點點頭:>
見四下無人,齊天揚從懷裡摸出一塊灰撲撲的石頭,交給楚寒非,抿了抿唇,「這個給你,就當,就當是過夜費了。」
雖然不知道過夜費是哪裡的新詞,不過大概意思也能猜得出來,出乎意料的,楚寒非並沒有歡歡喜喜的收下,而是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著齊天揚,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他慢慢的把那塊乾坤圖碎片推了回去。
早在齊天揚剛剛從顧天寒那裡得到玄骨扇的那塊碎片時,乾坤圖就吵得厲害,一直嚷著要楚寒非把東西偷過來什麼的,被無視掉之後幾次試圖親身上陣,楚寒非無奈,只好把他關了起來,所以此刻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本體碎片,乾坤圖也沒有大吵大嚷,只是激動的看著那塊碎片被慢慢的交到了自家宿主手裡,然後又被推了回去。
等等!!!推了回去!!!
乾坤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宿主,幾乎要懷疑以前跟著他坑蒙拐騙毫無下限的宿主被誰掉了包。
這可是他的本體碎片,有了它,他可以提升很大一部分實力,也會帶動宿主晉階,玄骨扇身上的這塊碎片很大,起碼要夠自家宿主修為飆升至大乘!
要知道楚寒非原本就是轉世重修,他的心境已經突破大乘,差的只是足夠的修為積累,因為仇人尚在,他們之前為了儘快提升實力幾乎是不擇手段,他堂堂器靈之王天天像個老鴇一樣給自家宿主找爐鼎他容易嗎他?結果這樣大的一塊碎片擺在自家宿主面前,他居然就這樣推回去了!推回去了!
乾坤圖已經生無可戀了。
齊天揚不解的看著楚寒非:「你幹什麼?」
楚寒非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他看著齊天揚,慢慢說道:「我不能要。」他的話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齊天揚皺眉,「有什麼能要不能要的?我給你的就是你的。」
楚寒非嘆了口氣,「天揚,我是真心喜歡你。」
&我當然知道。」齊天揚哼哼,總是逮著機會就向他表白!還說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楚寒非說道:「所以,不要過夜費。」
齊天揚臉慢慢紅了,他色厲內荏的橫了楚寒非一眼,不容分說的把乾坤圖碎片塞到他手裡,「你當然是免費的,因為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要送什麼給你,你無權說話!」
很有氣勢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齊天揚轉身就走,留下的話慢慢消散在空氣里。
&上記得留門。」
楚寒非握著乾坤圖碎片站在原地,良久,笑出了聲:>
乾坤圖幾乎要對自家宿主崇拜的五體投地,什麼是境界?這就是境界!
很有境界的楚寒非回到齊辰軒的蒼宸洞,立刻得到了一頓胖揍,理由是沒有及時向長輩匯報出行情況,可喜可賀。
就這樣,到了晚上,來鑽被窩的齊天揚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淤青的豬頭臉,他頓了頓,果斷往回走,「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楚寒非抬頭看他一眼,被淤血覆蓋的眼泡中間勉強能看出一點原本的樣子來,齊天揚忍俊不禁,「你怎麼成這樣了?不用上藥嗎?」
楚寒非給齊天揚讓出一大塊空地,「不用,都是皮外傷,大公子下手不重,師父看了開心。」
你這話卻有些不盡不實了,天知道齊天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下了狠手的,只是他晉階的太快,有等級壓制,即使只是站著不動挨揍,也受不了多大傷。
齊天揚也不拆穿他,解了外衣就往被窩裡鑽,楚寒非白天的時候把被子拿出來曬了曬,被窩裡暖暖的,齊天揚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抱著他結實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碰到了傷口,有些刺刺的疼,不過這些算不了什麼,楚寒非輕輕揉了揉懷中少年的頭髮,齊天揚的頭髮不軟,毛刺刺的,手感很像是老虎的脊背毛,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蓬勃,楚寒非卻覺得有什麼細細軟軟的東西在他心裡掃過,讓他的心軟成了一灘水。
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懷裡的這個人,就是全部。
楚寒非閉上眼,輕聲嘆息。
齊天揚靠在溫暖的懷抱里,很快就睡著了。
之後的幾個月里,齊天揚幾乎是天天晚上偷偷摸摸過來蹭被窩,其實他也知道,沒有自家爺爺的默許,他根本進不來,但知道是一回事,要他光明正大過來,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要知道雖然他和楚寒非已經是道侶關係了,可那是坑爹的天道自行綁定的,他心裡始終放不下這一點,就算喜歡上了楚寒非也一樣,總覺得一定要等到他自己同意了,他們之間才能算是真道侶。
楚寒非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並沒有逼迫得太緊,雖然之前說的婚禮變的遙遙無期,但和齊天揚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近了,楚寒非一點也不覺得吃虧。
他自覺不吃虧,想想自家小道侶,又覺得他吃虧了,這些日子他循序漸進的吸收著那塊碎片,修為上漲得極為快速。他知道,一般人得到了這塊碎片的第一反應絕不會是將它送人,而是據為己有才對,即使不能像他這樣完全吸收掉,但就算只是十之二三,也夠讓人心動了,尤其他也知道,齊天揚最近為了修為的事很是苦惱。
楚寒非心中一片柔軟,開始思考著自己從前的收藏中有什麼能配得上自家小道侶的,思來想去,也只有幾件天地靈物合適了。
就在楚寒非想著要取回自己從前私產的時候,一條流言悄悄的在上界流傳開來。
&日霜寒劍尊隕落,畢生所學無人承繼,故設秘境於北冥之海,雲嵐島嶼,尋有緣人,今雲嵐島主廣邀五百歲以下年輕俊傑,共商承繼之事。」
齊天揚翻來覆去看著手中的帖子,發現楚寒非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他有些好笑,故意道:「霜寒劍尊的傳承,也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得到呢?」
楚寒非從來沒有在齊天揚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前世,一方面他是覺得前塵往事沒有必要到處宣揚,一方面也是對前世那個不開竅的自己有些怨憤,不過前世也是他,自己的東西被人掛牌出售,還美名其曰為自己找繼承人,任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楚寒非冷冷道:「嚴洛殤沒有傳承。」能傳承他的人,只有他自己,就是他中途隕落,也不需要別人來為他做主。
齊天揚還想調笑,卻聽一旁的楊麟哼了一聲,「哪裡是什麼傳承,這雲嵐島主有一女,原本定親沈家瀋北揚,現在,」他看了一眼齊天揚,繼續說道:「現在人死了,雲嵐島嶼財大勢弱,自然要找個下家。」
瀋北揚,就是他剛穿來的時候被殺的那個倒霉蛋了,齊天揚這才知道因為自己讓一個姑娘失去了未婚夫,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季鋒皺了皺眉,「師弟,縱是如此,你這話也說得太過了,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楊麟嗤笑一聲,不防扯動了傷口,疼得臉色一白,楊麒摁住弟弟,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要敗壞那個雲大小姐的名聲……大師兄,我們兄弟二人就是雲嵐島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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