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受轉攻系統
三伏天裡,暑期正濃。
林修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眯著眼睛看著撐著遮陽傘走在前面不遠處山路上的小情侶,撇撇嘴,小聲罵了那個男的一句:「嬌氣」。
&女友一起撐遮陽路人:……我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
林修現在突然間就有些舒九的宅子了,在這個城市絕對找不到比那兒還要涼快的地兒了。
&想不想解解暑?我這還有好多司家特製的、夏日必備的解暑符,你要是要的話可以算你八折。」新來的保鏢又開始不遺餘力的推銷自家的滯銷的符咒,林修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前幾天剛從舒九那兒出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林修傻逼呼呼地買了一張解暑符。
把那東西踹到懷裡後,當下就立竿見影,一整天都神清氣爽的。林修本來打算多買幾張來的,但架不住符咒的副作用太大——招鬼。
其實招鬼這個說法不嚴格,事實上,那所謂的解暑符整個就是一個鬼。那天晚上林修關燈都要睡了,那慘白慘白的鬼就突然蹦躂出來了,朝著林修索要日租,張口就是10萬,可把林修嚇得夠嗆。
等知曉面前這位鬼兄是司青的鬼仆之一時,才回過味兒來,我說白天拿到符咒問司青多少錢的時候,那狐狸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說:「不急,等晚上你就知道了,那時再給也不遲。」
雖然林修極其不想交這坑人的10萬,但不交的話那位鬼兄就一直在他頭頂上晃悠,襯著白森森的月光也著實是挺瘮人的。所以林修咬牙交上了那10萬塊錢,當晚咬著詛咒了司青不下百遍。
——那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啊啊啊!!雖然他手頭還剩著四五千,在林修穿越前足夠他花一學期的,但一想到自己那原本寬裕的零花錢全用在一個鬼的日租上了,林修就恨得牙痒痒。
哦,忘了交代,司青就是林修身邊新來的保鏢。
畢竟林修體質特殊,招的儘是鬼,所以相對的,請來的保鏢也都是些道士。
&嫌貴的話我算你七折?六折也行!」
司青這廂還在勸購,林修快走幾步離他遠了些,自顧自的走自己的路。
本來林修都要忘了這茬了,司青卻好死不死的提了出來,想起那與自己無緣的10萬老人頭,林修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慢悠悠跟在後頭的保鏢——我詛咒你今後每天都被舒九壓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再無翻身之日!
林修這怨氣四溢的一瞪可謂是『風情萬種』,可惜他忘記了自己目前是個毀容人士。
臉上橫七豎八的疤痕再加上兇惡的眼神,一下子就嚇哭了司青後頭的幾個小孩兒。當孩子們震天的哭聲響起的時候,林修有幸收穫了周圍無數埋怨的目光,在這種目光的照射下,林修的臉騰地紅了——羞得。
但是,林修這紅臉的表現卻被周圍群眾理所當然的看成是惱羞成怒,紛紛腳下生風遠離林惡霸。
於是,林修方圓百米內,除了司青外,再無一人……
林修:╰_╯我恨這看臉的社會!!!
司青上前,狀似安慰的拍了拍林修的肩膀,說道:「這樣其實也挺好,剛剛人都擠一塊怪熱的,現在挺好。」
如果忽略司青那高高翹起的嘴角的話,倒也挺像回事兒的。
打定主意不理會那個偽道士真奸商司青,林修加快了步伐,把司青落在後面,不多時便到了山頂。
山頂上有一處古舊的寺廟,林修從入口處掏錢買了一隻簽,便走進寺廟,尋了一處陰涼地,坐在了地上等候。除了林修外,其他的遊客們也紛紛尋了一處地方歇息。
唯一點不變,就是大家依舊各自選擇了離林修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因為來的人挺多,而寺廟又不是特別大,導致許多人都不得不擠在一起。
林修知道這一次,由於劇情需要,他的確長得稍稍有些陰沉,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林修看著自己周圍那麼一大片樹蔭,搖搖頭。
何必自找不適呢?
司青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林修遠離人群,獨自一人背靠在院內最大的樹幹上,閉上眼睛曲起一腿,愜意的小憩。
白襯衫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一幅精壯姣好的身材。此時恰有微風拂過,撩起了林修額上汗濕的發,林修睜開了眼睛,眼際閃過無限風華,對著正走向他的司青張了張嘴。
司青突然就停下了腳步,想要辨清那殷紅的薄唇里到底會吐出怎樣的話語。
&丫的,之前不是說好了上山以後各自取一支簽麼?!取簽處在那邊,快點兒!待會兒就沒了!」
真真是敗興。
司青搖搖頭,如果忽略那張臉的話,林修倒挺合他的口味,只可惜……
話說剛才怎麼會覺得他那個姿勢清雅脫俗呢?
&最後一隻竹籤,叫我給取來了。」將竹籤扔到林修懷裡,司青坐在了林修的旁邊,臉上又恢復了往日裡略帶些痞氣的笑容,「說真的,你一點也不像豪門貴族裡養的大少爺,太接地氣兒了。」
林修灌了一口礦泉水,朝著旁邊的司青齜了齜牙:「咱這叫親民懂不,我怕我偉大的形象會讓你感到自慚形穢無地自容導致你感到無法見人進而引發刎頸自殺的慘案,才不得不這樣,感恩吧你!」
司青符合的點點頭,「是是是,小的感恩不盡,還請大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的則個。」
林修翻了個白眼,你這哄小孩的語氣算是鬧哪樣啊?!不過林修沒有說出來,再說下去,就是真幼稚了。
正午時分,取簽處來了一個小和尚,舉著喇叭高聲念出了今日有緣人所持的竹籤編號,林修瞥了一眼守手裡的兩隻竹籤,011號和258號,果然司青取來的011號竹籤就是小和尚念得那支。
就知道會這樣!
拿著竹籤,林修站起來,慢悠悠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要往入口處走。卻在邁開步伐前被司青拉住了襯衫的一角。
&這個戴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取下來。」說著就遞給了林修一顆被紅繩串起的小型桃木劍。
林修點了點頭,接過桃木劍就戴在了脖子上,而後隨著那個小和尚,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處偏院。
林修還在感慨那看上去蠻小的寺院竟有這麼大的庭院,小和尚就在偏院門口處停下來,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施主,迦葉禪師就在院中,請進。」
林修點頭謝過,走進院中。
院內院外似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院外,酷暑難熬;院中卻是清爽宜人的秋,就連枝頭的楓葉,也紅的似血。
視線順著楓樹向下,林修便看見那身穿僧衣,左手執白,右手執黑,悠然於樹下苦思棋局的禪師——迦葉。
第一次,林修知道了何謂驚為天人。
眉心一點硃砂痣,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膚若凝脂,臉若桃花……似乎所有美好的語句都不足以形容該男子的好。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畫面中一身穿黑衣的男子,面色無喜無悲,面容之精緻不下於迦葉禪師,只是那原本靈動的眸子,此刻儘是一片荒蕪。
林修忽的就生出些許悲涼來,再看面前的迦葉禪師已少了方才的驚艷之感,甚至多了些不知源自何處的怒氣。
被這股怨氣引導,林修忘記了自己此刻的目的及身份,走上前去,笑吟吟道:「圍棋這東西,總要兩個人玩兒才有意思,大師以為如何?」
說罷也不理會迦葉,自顧自執起一枚黑子,思索片刻,落下一子。
你來我往,等回過神來時,已是深夜,林修放下手中黑子,道:「大師,你輸了。」
迦葉亦放下手中白子,笑言道:「果然無論何時與你對陣,都最是盡興。今次一局,我認輸。」
林修聞言挑了挑眉:「哦?大師莫不是還想再戰?」
迦葉聞言搖了搖頭,隨後遞上一方錦盒,雙手合十,「裡面有你要的東西,天色已晚,施主請回吧。」說罷手一揮,林修在一睜眼,已身處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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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扶了扶額,看著殿外肆虐的驕陽。
晃了晃手中的錦盒,林修隨手將它放在褲兜里,就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司青就迎了上來,「怎麼這麼快?了塵大師與傳言比如何?」
&好。」林修答道,他跟著小和尚走進大殿後沒多久,就有一個老和尚出來,遞給他一個錦盒後就又離開了,所以那個了塵和尚到底怎樣,還真不好說。
看林修不想多答,司青便也沒再問下去,隨便挑了個話題就跳過了這茬兒。
在即將邁出寺廟大門時,林修卻突然調頭,穿過大殿向後方走去,結果映入視線的,卻是一堵灰白色的牆。
司青追上來,「怎麼了?」
&寺廟有多大?」林修不著頭腦的問了一句。
&平左右。」
&么小?」
&啊。有什麼問題嗎?」
&有。」林修答道。
搖搖頭,林修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
林修站在山路上,看著腳底迂迴蜿蜒的山路,抬腳向山下走去。
但既然忘了,就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也許。
司青跟在身後,又開始推銷自家的符咒,什麼解暑符驅鬼符辟邪符亂七八糟的,林修聽得頭都大了。
回去一定要和父親說換掉這個保鏢,太煩人了!而且換了他還免得這位正牌攻在舒九面前晃悠,影響他的攻略!(第二個才是主要原因吧親)
山頂山,一身穿白色袈裟的僧人,手執一串佛珠,衣袍無風自動,看著山路上的林修。
感覺到一陣視線,林修突然回頭,卻發現司青正眨巴著小狗似得眼珠子哀怨的看著他,仿佛在控訴說——我家的符咒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買呢親?
林修頓時頭大如斗,轉頭飛快的朝山下走去。
丫的!這個保鏢說什麼都要換!回去就換!!
林修走遠後,司青捂著肚子笑的差點岔氣,剛剛林修的表情實在是太逗了哈哈哈哈。
也許可以和司家那個原本負責林修安全,卻有事暫時無法脫身的分家子弟商量商量,把這個任務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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