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受轉攻系統
林修在手術室外等了三個多小時,才等到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的醫生。
&術很成功,現在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可以放心了。但還需住院觀察一陣子。」
幾乎是醫生說完話的同時,任務成功的提示音也響了起來。
&叮!目標人物張霖攻略成功,獎勵宿主100積分,現在宿主積分為-99660,積分滿1000時宿主可回歸現實世界。本系統將在一個月時間內尋找合適時機將宿主傳送至下一個世界,請宿主做好心理準備。
一個月,又是一個月。
林修垂下眉謝過醫生後,就隨著醫護人員去了張霖的病房。
把張霖安頓好之後,林修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失血過多面色蒼白的青年,怔怔出神。
&七,這一次,我想留下來。」
林修說著,抬手細細地描繪張霖蒼白的面孔:「哪怕只是多呆一天也好,我想留下來。」
一直以來,林修都只是被動的接受既定的結局。
這一次,他想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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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霖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晨,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趴在他的床邊,呼吸淺淺,正在酣睡。
張霖見狀不自覺露出一個溫柔如水的笑容,掙扎的從床上坐起來。
林修被張霖動作驚醒,見他起身連忙站起來往張霖的背後塞了個靠枕,又去接了杯熱水遞到張霖嘴邊,餵他喝了下去。
一杯水見底後,林修忙問:「感覺怎麼樣?還需要些什麼?」
想了想林修又道:「我去幫你買些東西吃,這麼久也該餓了。但你腹部有傷,這些日子只能喝粥,吃些清淡的飲食。」
說完林修就要往外走,還沒走一步就叫人拉住了手。
張霖的語氣裡帶了些許害怕:「留下,陪我。」
拉住林修的手虛弱無力,只消很小的力就能掙開。
林修停下來,反手拉住張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回過身朝他安撫的笑了笑。
而後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等電話的時候,林修問了句:「要吃些什麼?」
張霖搖搖頭:「我現在不想吃東西,叫他送些午餐就好。」
掛了電話,林修又坐了下來,低眉垂首欲言又止。
張霖見狀撓了撓林修的手心:「小修現在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我不逼你。」
林修聞言抬起頭,就見張霖笑著拍了拍病床的空閒位子:「而且小修也累了吧,躺下來歇會也好。」
林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側身躺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避開張霖的傷口,林修雙手環抱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張霖坐在床頭,一隻手□□林修順滑的黑髮里,輕柔的按摩他頭頂的穴位。
&殺過人,殺過很多人。」
林修聞言向張霖身邊拱了拱,換來他溫暖一笑。
&沒有名字,有的只是一個代號組織的代號,83是年代,096則代表我是那一年第96個進入訓練營的人。我自有記憶起就是在不停地訓練,無論是近身搏擊還是遠場射擊,都要求一擊斃命。」
&沒有朋友,雖然有同吃同住的舍友。但營里不限制同輩相殘,我曾經因為誤信一人,吃了他帶來的飯食險些斃命。再然後,我所有的飯食都是由自己動手做的。」
林修聽到這裡抬頭看了眼張霖,「很好吃。」
張霖捏了捏林修的鼻子,蓋住他的眼睛道:「不許插嘴。」
&於我在營里的表現很好,所以提前出了訓練營。在組織里賣命十年終於爬上了首席殺手的位子。」
&織里有一條規定,首席殺手可以申請退隱。在黑夜裡行走數十年,我殺了太多的人,倦了,乏了,便提出了隱退。在我提出退隱後,組織最後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那是一個極為簡單的任務——殺一個普通中學的老師。」
&樣的任務與我而言在輕鬆不過,可當我真正見到那位老師時,我才驚覺,那是我最難得一次任務。因為我要殺的人,是上一屆的首席殺手。」
&當得上首席殺手的,都是無一敗績的殺手。我是如此,前一任也是如此。」
&名老師見我也不驚訝,只是平淡的來了一句『終於來了』。」
&那時才明白,所謂的退隱,根本就是個謊言。」
張霖說到這裡頓了下,「有時我也會嘲笑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那樣的鬼話?金盆洗手哪是那麼容易的?」
林修感受到了張霖的低落,不由抱緊了他。
張霖笑笑,手指把玩著林修的發,繼續道:「那是我所有任務中最驚險的一次,他有要守護的妻兒,不肯死;我有要隱退的信念,不願輸。」
&我最終還是殺了那個人。那人雖厲害,但長時間不動手後,到底是手生了。可即使如此我也是險些失手,命喪黃泉。我原以為,被我殺死後,他會顯出哪怕是一點的不甘。因為他有妻子,有兒女,有朋友,有這世上每個正常人該有的牽絆和情感。」
&是他並沒有。他只是笑了一下,對我說『終有一日,你會如我一般,悽慘死去』。」
&第一次因為一個將死之人的話感到心底發寒。可我卻沒有上一屆首席那麼幸運,在我剛完成任務之後,組織便派人將我擊斃了。」
&死,『隱退』也不過是我的奢望。」
說道這裡張霖突然笑了起來,摸了摸林修的頭:「沒想到死後還能醒來遇到你,真好。」
林修悶悶的應了聲:「對不起。」
張霖摸摸林修的頭:「可是,沒多久你也死了,墜落懸崖,毫無生機。」
&虐心起無處發泄,索性就重操舊業。這雙手,彈琴時有多快,殺人時就有多利落。小修,我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
&會因此而害怕麼,小修?」
&不管怎樣,如果你還要離開的話,我真的會,親手殺了你。」
&我有預感,無論我怎樣哀求,你都還是會離開的吧,所以,我殺了你怎樣?」
說著,張霖為林修按摩頭部的手下滑,掐住了林修的喉嚨,越收越緊。
&聽說了那個傳聞吧,那個我不能說話的傳聞。」張霖溫柔解釋道,「其實我不是不能說話,我只是不跟活人說話而已。」
林修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任由那隻扼住自己命脈的手越收越緊……
意識模糊間,他的鼻尖還能問到張霖腹部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真的可以,他寧願被張霖殺死。
張霖最終還是鬆了手,「小修不怕我,真好啊。」
林修拿腦袋蹭了蹭張霖的腰,含糊到:「一起睡會吧,離午飯還有段時間。」
張霖應聲是就躺了下來,和林修緊緊依偎在一起,閉目睡了過去。
午餐時間
咚咚——
敲門聲響了兩下後,外賣小哥端著兩份飯走進房間。
&張霖先生和樊修臨麼?這是樊先生定的……」說到最後話音突然弱了下來,因為病床上的青年同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外賣小哥側眼看了下同他病床躺著的青年,會意的點點頭。而後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放在了病床旁邊,悄悄退了出去。
但即使如此,林修還是被驚醒了。
他索性不睡了,迷瞪和眼睛坐了起來,還沒坐穩就叫一旁的青年攬了過去堵住了唇。
林修不敢掙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張霖的傷口,只好張開嘴巴任由張霖奪取他的呼吸。
一吻過後,張霖鬆開林修舔舔唇,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林修瞪了他一眼卻只換來他揶揄一笑。
外賣小哥送來的是東京一家有名的粥品店的招牌紅豆粥,據說那還是中國人開的。林修懷抱期待打開蓋子嗅了嗅,還沒吃就癟下了嘴巴。
一聞味道就知道,這粥的糖放得多了。
張霖好笑的撓了撓林修的頭:「不滿意麼?想吃什麼?回家後我給你做。」
回家?
林修回頭看了張霖一眼,重複了一遍:「想吃什麼?回家後我給你做。」
這些年他漂泊的太久,吃不慣國外的飯菜只好自己做,久而久之倒也練出些本事。
環境逼人成長,這句話不只是說說而已。
張霖眉眼彎彎,笑道:「求之不得。」
林修回以一笑,吃了一口粥。
而後又舀了一口送到張霖嘴邊,張霖順從的張開嘴後,林修卻又把勺子折回來送回了自己的口裡,末了還對張霖挑釁一笑。
紅豆粥熱熱的,雖然有些甜的膩人,但林修竟從中品出些美味的感覺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眯著眼睛吃粥的林修身上,為他的周身鍍了層淺金的光暈,溫暖而美好。
張霖心裡突然就生出一股暖流來——真好,歷經千辛,他終於又尋回了他的寶貝。
他現在只希望,這份溫暖,能夠維持的久一些,再久些。
含笑看著林修吃完最後一口粥,張霖抬手抹去了林修嘴邊的米粒,道:「我方才小睡時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夢裡你與我身穿大紅喜袍,在一眾親友的祝福下步入洞房。洞房裡,你說要送我禮物,要我閉上眼睛靜靜的等。我滿漢期待,再睜眼時就看見你睡在我的床頭。明知只是一個荒唐的夢,可我還是期待了。所以小修,答應我,回家之後同我結婚可好?」
說完後靜靜的看著林修,竭力抑制住眼中深切的期盼與不安,等他回話。
林修震驚。
他曾身披大紅喜袍,與人三拜天地,卻在新婚之夜毀了那人所有的記憶獨自逃離。
十多年過去,林修以為他已經忘記了的面容,卻在張霖說這些話的一刻,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林修仿佛看見,遲秋年身穿大紅喜袍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眼裡滿是悲傷。
——為什麼要騙我?你不是說要同我成親麼?為何要把我推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為什麼?!為什麼你再一次騙了我?!!
&修?小修!」
肩膀被人搖晃著,林修回過身就看見張霖擔憂的看著自己。
林修笑笑:「你剛才說些什麼?」
張霖按住林修的肩,認真的重複了一遍:「答應我,回家之後同我結婚可好?」
這個角度,林修能清楚的看到隱在張霖眼底的那一絲期待與彷徨——他在害怕。
林修突然就笑了,他的眉眼一點一點化開,比那春日裡盛開的海棠還要艷麗三分。
他將張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與他十指相扣,真切的答道:>
他欠那人一個完整的婚禮,如今補齊了也是好的。
這一次,他不會在逃避。
哪怕只是一天,哪怕只是一小時,哪怕只是一秒,他也要比那一個月,多活上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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