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受總是在死
紀嘉生氣,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通過劇情,他早就知道對南宮玖不可付出全部信任——南宮玖雖是他的朋友,最後也對紀謙傾心,對他的落難與死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哪怕好夥伴只是曾經,現在感情淡了,也難免讓人心寒。
三皇子,紀嘉對他更無半分好感。
最後登上皇位的就是這位醉心文學、母家不顯的三皇子南宮璋,為紀謙的種種行為提供了無條無件的無原則包庇,可見對紀謙用情至深,從根本來說是敵方強力隊友。
當然,現在估計也沒到那種程度,兩個都還是筆直筆直的呢,儘管紀謙一副小白花的柔弱樣子,那也是筆直。
想到這裡,紀嘉覺得好笑。
他正不知紀謙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在孤兒院呆的時間久了,裝模作樣已經刻進了骨子,以為獲得所有人的同情就能得償所願,讓對手成為千夫所指,可他做出那樣大氣的詩篇,難道就不覺得違和嗎?
好吧,也許他有特殊的表現方式,讓三皇子等人都覺得他弱到不行的外表下藏著驚濤駭浪般的氣勢。
也不知紀謙知不知道,處處故作可憐的人,才最是讓別人不恥的,就像正室遇見柔弱妾室,誰碰到能不噁心呢。
紀嘉搖搖頭,紀謙如何他是管不著的,也不會秉持世界和平的觀念去指導紀謙,他愛如何便如何。
現在他要想的是,如何找到能夠讓他交付後背的堅實隊友,身份要高背景要足,至少不能輸給三皇子與六皇子,以防這兩位給紀謙出頭。
就像原文之中,紀謙也被各種人狠狠的打壓過,也耐不住人家大腿粗,白白送了人頭和經驗。
現在的紀謙只是小人物,他的系統只是雞肋,用紀謙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吉祥物,給他和三皇子做媒的冰人。可他之後能夠稱為一代重臣,證明他確實有潛能,現在他沒有眼界、沒有出色的政治嗅覺與手腕,可不能說明他不能成長。嬰兒不會走路,可誰敢說他以後學不會、走不好呢?
等紀謙成長起來就難以對付了——他和紀謙,早就註定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結果,一定要將紀謙扼殺在成長之前。
找到後盾,此其一。
斷紀謙青雲路,看他憑什麼一飛沖天平步青雲!讓他在起飛前就折斷雙翅,此其二。
做好這兩點,紀謙再無翻身的機會,失了倚仗的紀謙根本不足為懼,隨便動點腦筋就能讓他把紀嘉走過的路走一遍。
無論那路途是多麼的痛苦,紀謙都不能逃脫。
紀嘉眼神深深,到了他母親的院子外,就聽見他母親紀夫人與他剛歸家的姐姐笑作一團,他的嫡妹也在旁邊笑的臉頰紅撲撲的,紀嘉打了帘子進了屋,揚聲問道,「母親和姐姐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紀夫人放下手上的青花瓷茶杯,將紀嘉招到面前,拿出帕子給紀嘉擦了擦匆匆而來的汗珠,拉著紀嘉在旁邊陪坐,笑道,「還能說什麼,正說著你呢。你妹妹呀,把你的威風都對我們活靈活現的擺了一遍呢。」
紀嘉的妹妹紀妤未及豆蔻,正是好玩的時候,平時紀嘉又寵愛她,她對紀嘉也多有崇拜。
說著,紀夫人眼神一厲,冷笑道,「那等低賤之人,也配跟你爭鋒,真是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反了天去。」
&親,此事不可操之過急。」紀嘉連忙道,「今日我已經下了他的面子,他心中肯定恨極,想整出什麼事來。萬一讓他……」紀嘉擔心紀謙使計,讓紀夫人再次得個不慈的名聲。
紀夫人拍拍兒子的手,安撫道,「嘉兒,你放心。母親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紀嘉嘆了一口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前期紀夫人的手段的確是高明的,只是後來兒子受辱死了,紀夫人想必也就瘋魔了。現在就讓她行動吧,紀夫人對紀國清的夫妻情,早就被紀國清磨光了,之後便將所有的情感都放在紀嘉身上,紀嘉也算是爭氣,她就更是一心撲在教育兒子女兒身上。
&嘉」的瘋魔,在親眼看到紀夫人的態度之後,紀嘉也能理解了。
紀夫人是慈母,把紀嘉寵壞了,她時時刻刻都貶低著紀謙,有一天紀謙突然變得那麼優秀,紀嘉哪能淡定。
&哥!」紀妤卻不管那麼多,從紀嘉進屋她都興奮著,這會子紀母同紀嘉講完話,更是搬了凳子擠到了紀嘉身邊,頭一揚撒嬌道,「今天你可替我出了一口氣呢!那個紀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也敢跟哥哥叫板,活該他丟人!」
紀嘉無奈的笑笑,一個彈指彈在紀妤額頭,「小丫頭你還敢說!」
紀嘉嫡姐紀婉也笑了起來,把紀妤拉到身邊,半是責備半是無奈,「就是,今天情況危急,別差點害了你哥哥!以後不可如此魯莽,你那小伎倆破綻百出,還差點被紀謙利用來栽贓嘉嘉!」說到這裡,紀婉也是狠狠咬牙。
不過是得了爹爹青眼,尾巴就迫不及待的翹,勾上個三皇子還沒抱穩,就準備回頭來對付他們了?國公府生他養他,到底能記一點情嗎!
&知道啦。」紀妤吐了吐舌頭,她早提出這個計劃,紀嘉卻沒答應,她實在不想看紀嘉煩惱才冒險做的,「那紀謙也不過如此,被哥哥辯駁的無話可說,真是痛快!我平時一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恨不得往他臉上踢上幾腳!」
&說什麼。」紀夫人輕皺眉頭,「這些話該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說的?別失了體統。」
&啊……」紀妤假意哀嚎一聲,狀似苦不堪言,「我當然知道這話說不得,只是現在也沒外人嘛。當著自家人還不讓說真話,那就太讓人難受了。」再說她也沒說錯啊!
紀謙那做派,就算是女子都不屑用的!只有賤妾才喜歡那樣,別家凡事舀的出手庶女,也不會那樣,還是男子呢,沒有一點風度,比起自家哥哥差了十萬八千里,果然和他洗腳的姨娘一樣,沒的讓人噁心。
果然,她家哥哥就是好。
紀妤很高興,不僅是因為終於打擊了紀謙,而是她這個抑鬱了很久的哥哥,終於又展開笑顏了。
紀婉聽了紀妤的話也微微贊同的點頭,又轉頭看向紀嘉,讚揚道,「嘉嘉今年志學,果然已有風采,日後定能出息,給母親提一提封號。」
紀夫人一聽笑的驕傲,嘴上卻道,「就你嘴甜,說些好話哄我高興。」轉了話頭對紀嘉道,「你放心,你妹妹做的這事,我已經善尾了,就算有人去查,也不會危及我們。今日到府之人,都是值得結交的。你說的那番話,算是得體,也能入得他們的眼,便真心去相交。」
&母親。」紀嘉應下,便被紀夫人以要學習的理由趕走,紀嘉只好告辭。
紀嘉走後,紀夫人看著兩個女兒笑了,「嘉兒終於長大了,你看看他現在……若是以前,恐怕要得意好一陣呢。」今天確實不僅掃了紀謙的顏面,這事定會留下印象,就如同紀嘉獲得了世家子的好感,紀謙也會被排擠,今天兩人的作為就註定了這一點。
世家子們,哪一個沒有自己的驕傲?
她以前不叫紀嘉主動往那些世家子面前湊,是因為她知道,自從紀國清承爵之後,那些真正的世家沒有瞧得上他們家的,國公爺死去,他們家就已經失去了作為世家的支柱了。
老太太山野出身,哪裡知道其中的門道,要是真明白,也不會要死要活的把紀謙放在她名下,說出去京城裡哪個大家出身的不笑話?混淆嫡庶,還是那樣卑賤身份的庶子!
但如今不同了。
紀嘉一番話下來,已經讓世家子對他有了初步的好感,而且紀嘉已經沉寂了浮躁,變得沉穩有度起來,這樣去和世家子交朋友,很快就能站住腳,紀夫人並不擔心。
她就說,她張家一門書香,兒孫不可能不成器。
紀夫人閉上美目長嘆一聲,嘉兒成長固然是好事,可也受了不少磋難,恐怕這孩子,對侯爺是徹底傷心了吧。
想起紀國清,紀夫人心情不好,但也很平靜,她對兒子與女兒的教育方式不同,畢竟兒子是要跟在紀國清身邊的,而女兒是跟在她身邊,她從看清紀國清那一天,就跟女兒說了,不必渴望父愛,那種虛無的東西她們得不到也不需要,只需要學會一家之母的手段,有寵有治家的手段,就足夠了。
&啊,」紀婉翻動手中的毛絨手袖,露出一抹輕笑,看向紀夫人,「嘉嘉能看清爹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母親不必太過憂心。嘉嘉有大志,爹爹恐怕不能再教嘉嘉什麼了。」
紀妤幫腔道,「就是就是,娘你還不如想想給哥哥做些新樣的冬衣,順便給我也弄幾身兒唄。」
&頭鬼!」紀夫人噗的笑了,點著紀妤的額頭道,「可別以為耍嬌我就能不計較你今天犯的錯,你給我好好反思,今天是幸虧你哥哥機警,否則就讓你爹爹帶著紀謙踩著你哥哥的面子上了世家子的交際圈子了。以後不可擅動,給你哥哥找麻煩。」
紀妤努努嘴,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摟住紀夫人脖子笑道,「娘,我知道錯啦,我以後不會了!」
紀夫人扯下紀妤,審視的看著紀妤,道,「那你倒說說看,你錯在哪幾個地方……」
紀婉看著這一幕彎起嘴角,看著母親如當初教育她一般讓她天真的妹妹成長起來,能夠讓她們在婆家立穩腳跟,她們的母親,從來都極有手腕。
可以說,他們家還能夠在貴族圈子裡有幾分顏面,都是因為有母親在。
偏偏祖母和父親不知機,就想要作妖丟臉。還妄想讓紀謙出頭,豈不知在大家眼裡,就像是跳梁的猴子一般讓人發笑。
當然今天之後,她再不會去指責什麼,也不會再阻止他們犯傻,做小輩不可以如此無禮不是?父親這麼喜歡紀謙,以後必然要分家的。
她們沒有什麼可怕,她們的依靠,定會帶著她們光榮大宇,另立門戶光耀門楣。她們的依靠,可是大聲許下了這個宣言呢!
大丈夫就該如此!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73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