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著我的beta伴侶從墓園裡祭拜回來,我們的表情都很沉重。。し
我們的小兒子指著新聞里那張熟悉的面容,揚起稚氣的小臉,問:「爸爸,他是誰呀?」
我心裡一澀,摸摸他的頭,他還太小了,不知道南行這兩個字在整個聯邦的意義。
伴侶將孩子哄去睡覺,又坐到我身邊,倒了一杯酒,看著我說:「喝吧,知道你難受。」
我端起來喝了一口,忽然回憶起來,說:「知道嗎?雖然他看起來一副很硬派的樣子,其實酒量比我還差。」
「他不喜歡xj的運動服,不喜歡泡吧,不喜歡派對,不喜歡甜食,不喜歡……他的眼裡,大概從來只有他的機甲……」和我吧。
伴侶親了親我的額頭,靜靜聽著。
好吧,我又搞混了,也許前世的南行的確眼裡有我,可這輩子的他可不同。
我從來不為自己做下的事後悔,因為在上輩子,我就嘗夠後悔的滋味了。
到這你可能明白了,我是一個奇異的擁有了兩次不同人生的幸運傢伙。
上輩子關於南行的記憶已經變得很模糊,更多的是被另一張艷麗的臉占據,但和他初次見面的場景依然讓我記憶猶新。
可能就是緣分吧,兩個稀少的亞裔,一個溫和話嘮,一個強勢寡言,成為了室友。
還記得他伸出手,明明表情和眼神都是冷冷淡淡的,卻讓我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甚至第一天就暴露本性,進了門一張嘴就沒停過。
他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表情的,偶爾情緒很受觸動,才會露出一個淺笑,配上他那張臉,總是讓我不小心看呆。
多笑笑嘛!你笑起來多好看啊!我總是這樣對他說,然後示範性的咧起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時候他會有點無奈的摸摸我的頭髮,卻並不說話,當然,也不笑。
我一直知道南行是個多麼優秀的人,也一直明白能成為讓他真心相待的朋友自己有多麼幸運,甚至當我察覺到他對我那份好已經超越了界限時,我雖然惶恐,更多的卻是隱隱的得意。
看,你們那麼遙不可及的男人,在我面前,那樣小心翼翼的討好,苦苦壓抑著自己的心意……
哈,所以說,曾經的我,明明對朋友無意,卻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一步步淪陷,心裡說著愧疚,卻理所應當享受對方的付出,以此來證明自己,自我滿足,實在太可笑,太可悲。
也許直到南行在戰場上為了救我而死的那一刻,我流下的淚水,才是真正的悔恨吧。
也許,接下來遇上帕薩斯,被他玩弄折辱,也可以算是報應了。
這樣的我,何德何能,居然還能擁有第二次人生。
伴侶握緊我的手,小聲問:「然後呢,如果他還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起試試呢?」
我輕笑一聲,灌上一口酒,有些苦澀,又有些釋懷,回道:「因為不只我變了,他也變了啊。」
他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南行了。
他變得更加出色,更加耀眼,甚至比起前世,更讓我自慚形穢。
或許,在他的眼裡,我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韓黎了吧。
這樣……也好,對我們,都好。
我可以一心一意的復仇,他也可以一心一意的戰鬥。
沒想到,這樣驚才艷艷的人,這麼年輕就走了,就像曾經的那位克萊斯一樣,勇敢的,無畏的,為了身後的人民,用生命抵擋住了捲土重來的蟲族。
今天已經是他的一百周年紀念日了,除了尚且無知的幼童,幾乎全星際的人們,都在真誠地懷念他。
我咳嗽起來,伴侶連忙一邊拍拍我的背,一邊給我餵了一杯水,我看著她眼角的紋路,忽然有些感慨:「唉,人老了,總是喜歡想以前的事。」
「哪裡老了?」她嗔了一聲,抓著我的手貼到她的肚皮上,讓我感受那裡的生命,俏皮的眨眼,倒不像個中年大媽,反倒有些少女風情了。
我笑了,把她擁入懷裡,細細感受著這一刻溫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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