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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
二少爺要參加科考之事很快在府中傳開了, 上到主子下到奴僕, 無人不嗤笑他不自量力, 恐是此番病糊塗了,腦子也燒壞了。
寧思齊一出生就有體弱之症,大夫斷定他活不到常人的壽命, 許氏心痛之餘, 只盼著他能活得開心活得自在,自然不會逼迫他舞文弄墨, 熟讀四書五經, 學問上也就勉強識字和書寫罷了,旁的什麼也不會。
這樣的草包, 硬是要參加科考, 還誇下海口說要狀元及第,光耀門楣,實屬無稽之談,說出來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樊遠喝下今天的湯藥,苦的差點要吐出來, 許氏連忙往他口中塞入一個蜜餞, 見他面色好一些才敢繼續勸。
&兒, 娘說的你可聽到了?科考不是兒戲,大少爺熟讀四書五經,他的學問連老爺也誇讚過,就是這樣,他也是十八歲考上秀才的,娘知道,你想要讓老爺對你刮目相看,我們可以另尋其他法子,這件事聽娘的,就這麼算了,等你日後身體養好了再說。」
樊遠覺得好笑,讓寧哲對自己刮目相看?那人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道貌岸然的畜生罷了,哪裡值得他費這份心。
樊遠指使書童替自己研磨,提起一旁的狼毫蘸了蘸墨汁,邊在宣紙上悠悠書寫,邊道:「娘親,我今日去父親書房這件事,才過去半天不到,滿府的人都知道了,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許氏一怔,她聽到灑掃的婆子和院裡的丫頭談起這件事,連忙過來找兒子確認,哪裡還能想到其他的,現在經他提醒,驀地出了一身冷汗。
&寧惜蓉?!」她又驚又怒,連忙揮退下人,咬牙切齒道:「那個小賤人出手倒是快,竟連老爺房裡都有她的人!」
樊遠無奈道:「父親那裡算什麼,我這裡還有您院裡難道就沒有嗎,您自個還不是往她那裡插了眼線,在這後宅之內,誰還不能多幾隻眼睛呢。」
許氏道:「這又怎麼能一樣,我在寧府住了幾十年,養幾個心腹有什麼奇怪的,那丫頭才剛及笄,這般深重的心思實在可怕,她將你這件事宣揚出去,無非就是想看你出醜,真是可惡至極。」
樊遠搖頭,蘸了蘸筆墨繼續邊寫邊道:「正因如此,娘才不應該勸我,她在外人面前極力抹黑我,待我奪得榜首之日,且看她摔得有多慘。」
許氏絞著錦帕差點將指甲掐斷,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道:「齊兒,這一次咱們暫且認輸罷了,就讓寧惜蓉得意一時好了,娘不想讓你受這個罪,你從前沒摸過書本,現如今從頭再學該有多難,而且……」
樊遠從善如流接著她的話:「而且若是考不過,丟臉更甚,是嗎?」
許氏泣道:「娘不是對你沒有信心,這都是我的錯,你幼時天資聰穎,是我不忍看你受罪不准你去私塾的,原以為是為了你好,沒想到會讓你因此被人看不起,我是個沒見識的,害苦了我齊兒……」
樊遠收筆,幫她擦乾眼淚,勸道:「娘親既然對我有信心,就應該相信我不會輸,那日我受了刑罰又被關在地牢一夜,原以為吾命休矣,卻沒想到忽然開了神智,學什麼都是一日千里,想來這是上天給我的補償,這件事我沒敢告訴旁人,娘親也千萬保密,免得留下話柄,日後被人詬病。」
許氏呆呆地點頭,好似雲裡霧裡一般,片刻後忽然放聲大哭:「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你那般的身子熬過酷刑,還日漸好轉,娘一直不得其解,現如今才知道內里門道,我齊兒向來孝順知禮,連老天爺都不忍收了去!」
樊遠撒了謊心裡也很不安,旁的人對寧思齊不甚了解,只會當自己往日眼裡蒙塵,不會深思許多,但是親手撫養原主長大的親娘,一定會覺得疑惑,甚至會想得更多,這樣一勞永逸是最好的。
他將方才所寫的字跡吹乾,摺疊起來交給許氏,「這是我昏迷之時腦子裡記下的藥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途,娘親托人找個信得過的大夫替我瞧瞧吧,說不定有什麼大的用處呢。」
許氏一聽他是昏迷時記下的藥方,滿以為是上蒼的饋贈,連忙好生收了,驚喜道:「齊兒放心,娘一定會找人好好看看的,說不得內含生機呢。」
說著她又念叨著自己兒子有大造化,把滿天神佛拜了個遍,這才匆匆忙忙離去。
樊遠見她這樣歡喜暗自嘆了口氣,這藥方雖好,也只能暫時耗著命,不能真的重塑軀體,他倒是知道幾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藥方,但是這個世界找不到其中幾味藥材,只得作罷。
若是能找到顏睿,長命百歲便不是問題了。
許氏並不知道這個,她聽大夫說這是極好的藥方,對治療體虛體弱有奇效,只當自己兒子多年的病有救了,連忙讓人趕製了藥丸出來。
樊遠在她的監督下,每日服用那藥,情況漸漸好轉,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京城第一樓,頂樓的貴賓室內。
一名衣著矜貴的玄衣男子,笑著飲下一杯酒,對一旁的白衣男子道:「正軒,聽說你最近滿京城找狗,連宮裡的貴妃都驚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衣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神柔和了許多,道:「沒什麼,只是我二表弟最近身子不大好,我想找只狗給他逗樂。」
玄衣男子嗤笑道:「你說的二表弟,莫非是寧大人的庶子寧思齊?」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戲謔,桐正軒微微蹙了蹙眉,點頭道:「正是。」
玄衣男子撫掌笑了起來,贊同道:「的確,你該為他多尋幾隻狗崽,讓他好生飼養,免得他太閒,整日做白日夢,在外面把寧府的臉面丟盡了。」
桐正軒眸色漸冷,寒聲道:「臣下不知三殿下何意,思齊在府中養病已久,連自己的院子都不曾出去,談何在外面給寧府丟臉。」
三殿下溫君昊淡淡一笑,替他斟了一杯酒,道:「正軒不必動怒,本殿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惜蓉告訴本殿,你最近與寧思齊走得很近,擔心你被人蒙蔽才有此一言。」
桐正軒臉色緩和了些,將那杯酒倒入口中,「還請殿下明示。」
溫君昊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他在宮中需要貴妃扶持,在朝中需要藉助桐家和寧家的勢力,因此對桐正軒素來是以禮相待,緩緩解釋道:「你那位二表弟寧思齊說,他要參加科考,而且,還誇口說自己必定能金榜題名,狀元及第,這件事連寧府一個粗使小廝都知道,你道可不可笑,他可是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廢物。」
桐正軒眉頭擰得更深了,思齊向來言行有度,怎麼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正要追問,一個白瓷酒杯從幾米外飛來,穩穩落到桌上,一滴酒水都不曾灑出來。
桐正軒和溫君昊心中重重一顫,只見窗邊的男人緩緩走近,偉岸的身影逆光而來,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緒,只是氣勢凜然讓人膽寒,那人將手上的酒壺放在桌上,清脆的聲響在這二人耳中與驚雷無異。
男人沉聲道:「屬下想起家中還有要事,改日再與二位痛飲幾盞,告辭。」
溫君昊還來不及說出挽留的話,那人已然推門而出,轉瞬已經看不到身影。
桐正軒回過神來,怒極道:「竟將沙場上的殺氣帶來酒席上,一介匹夫,不足與之相謀!」
溫君昊眸色陰沉,盯著那枚酒杯看了許久,終究搖頭道:「袁將軍乃是國之棟樑,西北三十萬大軍只聽他一個的,在父皇面前可免跪拜之禮,便是性子高傲些又有何妨。」
桐正軒輕嗤道:「皇上還沒老,殿下還是不要做得太過為好。」說罷也走了。
溫君昊聽出他口中的諷刺,不覺惱怒,只覺得好笑,文人清高亦眼界短淺,殊不知這天下乃是有能者得之,貴妃膝下無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桐家除了站在自己這條線上又能如何。
至於袁霆,倒是棘手些。
樊遠做了這麼多年任務,除了不會生孩子,其他的還真難不住他,區區科考更是不足掛齒。
雖然是這樣,還是要做做樣子,童試就在一月後,他得讓人知道自己在用功,不至於頭懸樑、錐刺股,整日泡在書房是沒跑了。
提起筆,白色的宣紙漸漸被黑墨暈染,「顏睿」兩個字躍然於紙上,樊遠想到這人現在杳無音信,自己的身體又危在旦夕,不知能挺到哪一天,胸中猛地湧起一陣氣血,口中嘗到腥甜的味道。
他趕忙掏出手帕將嘴角的鮮血擦去,許氏這些日子以為他的病情大好,不能讓她再為自己勞神了。
剛想將手帕收了,手腕忽然被人牢牢扣住,樊遠心神恍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過去這幾個月里,他時常會夢到這樣的情形,以至於當真的發生時,他反而不敢相信了。
有人將那隻手帕從他手上拿走,樊遠想要奪回已經太遲了,刺目的鮮紅,就這麼暴露在二人的視線里。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樊遠身上更是讓人無法忽視的一陣藥香,顏睿眼中一片血紅,他的男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樊遠抓住他有些發顫的手,小聲道:「其實,一點都不疼的。」
男人眼中的風暴漸漸平息,化為深邃的黑芒,輕嘆一聲:「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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