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黃飛虎有些擔心,大兒子黃天化早晨出門,直到傍晚都不見蹤影,留他一人在演練場,左等右等不見兒子歸來。
武成王納悶了:「這人是跑到哪裡去了?」
次子黃天祥道;「噢~我想起來了,大哥今早說他要去看看楊嫂子,許是找她去了吧。」
「……這一看能看一天?」
「(⊙o⊙)…」
父子倆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決定去拜訪三公主的營帳。
寸心與武成王並不相熟。武成王在外征戰居多,與她僅有的幾次會面,也是在姜子牙的中軍大帳中大家商議戰事,因而,此時見這位長輩突然前來,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請他們入帳奉茶後,便溫言道:「不知武成王來尋侄媳是?」
黃飛虎對這位侄媳婦也是陌生的緊,但見寸心穩重端莊,舉止有度,心下也多了幾分好感,笑道:「三公主不必多禮,這,我托大稱你一聲侄媳婦,是這樣的,我那小犬天化今日一天都不見蹤影,聽天祥說他曾去尋你去了,所以才冒昧上門,不知侄媳婦你知不知道他後來的去向啊?」
額(⊙o⊙)…,當然是知道啦,三公主在心裡嘀咕,可也不能這麼告訴你呀,噢,我把你兒子騙去給我小姑子相看了,這話任誰也說不出口,不過,算是去相看,也不至於看了這一整天都不回來吧?黃天化這小子,死到哪裡去了,哎呀,楊戩也不回來,這下要她怎麼說啊。
正待三公主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的時候,不知死到何處去組合成員之一——楊戩終於掀帳而入。他一見正坐在帳中的武成王父子也是一愣,疑問的目光在寸心身上掃了一圈後,便與黃飛虎黃天祥父子見禮,又問道:「末將見過武成王,不知您此來是?」
寸心忙快步上前,截住話頭道:「是這樣的,我今日托天化去西岐城幫我買些東西,可他一去這麼久都沒回來,你快開天眼找找,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好了。」
「買東西?你不是才買……」後面的話戛然而止,在三公主伸出芊芊玉手掐住他背後結實的肌肉旋轉旋轉後,銷聲匿跡……
楊戩默默地看了身側笑靨如花的妻子,點頭道:「我現在找,二位不必著急。」
楊戩額頭的天眼張開,銀輝萬丈射出,如電如蛇,縱覽四方,他看到,滿頭泥土花瓣的黃天化坐在玉麒麟上傻笑……然後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狂奔回來,俯衝進周營,直向一個帳篷,然後破門而入,接著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俯視腿上這一坨,楊戩:「……你是不是有毛病?」
天化:「o(*////▽////*)o楊師兄!求你把你妹妹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也會好好對你的!以後我會把你當親哥哥看待!不!我們本來親如兄弟啊。這樣,只要你把她嫁給我,以後你是我的親爹了!」
楊戩:「……」誰要這麼傻又這麼蠢的兒子?
黃飛虎:「(⊙o⊙)…」只不過一天沒見,兒子找了另一個親爹,不是本王反應遲鈍,而是這凡塵俗事變化多端……
寸心:「(*^__^*)」哈哈哈哈,本公主知道,此事必然能成,以三妹妹的才貌人品,黃天化這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是不知道三妹妹看不看得上這傻小子了。她嫌棄地瞥了瞥墜在楊戩腿上的一坨,穿著繡花鞋的腳尖點了點地,好想把他踹下來……
存在感低下的黃天祥在眾人皆呆滯的情況下,終於開口道:「哥,楊師兄的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啊?」
「她不是人!她是仙女!最美麗溫柔善良的仙女!o(*////▽////*)o」
楊戩、寸心:「……」雖然他說得是事實沒錯,可為何總覺得,好想抽他。
楊戩蹙眉,所有覬覦妹妹都是混蛋,他目光森冷,氣勢迫人:「你見了嬋兒,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得,你們說了什麼?」
「嬋兒?原來她叫嬋兒。」白皙的面頰上又是一片通紅,黃天化羞澀道,「她的名字可真好聽。」
楊戩:「……」這完全沒法說,要不是看他親爹在這裡,當場把這小子臉揍腫。
武成王也看不下去了,這兒子委實太丟臉了,他提溜著黃天化的耳朵把他拎起來,尷尬道:「楊賢侄,我們不打擾了,告辭告辭。」
聽著黃天化「爹,你快去向師兄提親」的聲音中,寸心與楊戩在帳中相對無言,想起剛剛的場景有些忍俊不禁,可二人之前的隔閡並未解開,因而兩人都是一副嘴角上翹卻要極力忍住的怪模樣。
楊戩道:「你今早讓天化去送信……是為了讓他去見三妹?」
寸心有些愕然抬起頭,可一想到他今天上午化作雲雀陪了她大半日功夫,自己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黃天化回來又是這幅做派,以他的聰明怎會猜不出來。
寸心挑挑眉笑道:「三妹年紀不小了,長嫂為母,我自然得為她多考慮。」
「……那小子有什麼好?還是一團孩氣,只怕顧不好三妹。」也不值得讓你對他另眼相待。
寸心奇道:「怎地,你往日可不是這麼說得,不是你誇他年少有為,術法精通,武藝超群,為人忠厚老實嗎?」
楊戩被堵得一窒。
寸心又接著道:「我知你關心三妹妹,覺得天下男子都配不上她,當然以三妹妹的才貌,確實是世間難覓良配,可她終究要嫁人,不然你要讓她當一個老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嗎?」
「三妹怎會孤苦伶仃,不是還有我們?」
「哥哥不是丈夫!」寸心打斷他的話,「丈夫能給予妻子的東西,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楊戩半晌無言,眼前之人,與她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她頭上的步搖因情緒激動而顫動,如玉的臉頰泛起紅暈,雙眼明亮如星子一般,她這麼定定看著他,如劍的目光仿佛要戳進他的心底。
他一時受不了移開眼去,復又回過頭來,柔聲道:「還請夫人告知楊戩,丈夫能給予妻子的,是什麼?」
又是這樣的眼神,又是這樣的眼神!溫柔的像水一樣,能將世間最堅硬的心都軟化成一個蘆葦。寸心只覺腳底發軟,一股酥麻從心尖泛向全身,她的臉開始發燙,一雙盈盈橫波目也是瞬間移開,不能與之對視。
楊戩對上她粉紅的耳垂和修長的脖頸,心情大好,正待上前時,卻見她疾疾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待到抬起頭來時,紅暈褪去,只剩一片冷漠的白。
「你是做人丈夫的,連你都不知道,我如何能清楚?」
「寸心,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丈夫需給予的,必是妻子最需要的。因而,沒有人比你,更有說話的權力了。」
寸心猛地抬起頭,雙眼裡仿佛有火苗閃爍,他還能說出這話來,呵,這可真是。三公主忍不住跺了跺腳,厲聲道:「我最需要的是!楊戩,你能給我嗎?你過我嗎,當初你娶我,真的是因為嗎?」(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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