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話,宋越幾個人互相望了望。催眠什麼的,這些人恐怕還真找不出比特別行動組厲害的,這可是他們的看家本領。除了宋越和周鶴是後期吸納進來的,不是很在行外,其他人都是這方面的高手。
而且就算是宋越和周鶴,在加入特別行動組後也都經過這方面的訓練,秦昊和池魏兩個向來都是把他們當做練習對象用。
池魏不由輕咳兩聲,打斷他們的對話說:「打斷一下,請問可以讓我見一下貴基地的現任首領,吳銘越先生嗎?」
吳銘越聽了眉角微揚,說:「我就是吳銘越。」
話音一落,幾人不由都抬頭看向他。吳銘越挑了挑眉說:「怎麼?不相信?」
池魏搖搖頭說:「不,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出現。」
其實主要是吳銘越外表看上去剛毅正派,他們都以為是雲城軍方的人。
畢竟按資料所說,吳銘越在末世前曾是雲城最大黑幫,也就是龍炎幫的老大。後來末世爆發,他又趁亂將龍炎幫發展壯大,後來改名龍炎異能團,成了雲城最大的民間異能組織。
在池魏他們印象里,那些混黑的人就算不是剃光頭、紋文身,也應該是表情陰沉、目光狡詐陰險。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個表情有如軍人一般堅毅的男子實在不像個黑社會老大。
不過宋越倒是沒那麼想,以前宋家就是百年黑道世家,他也沒見宋柏修紋過文身,剃過光頭。至於外表氣質,多少不了解真相的人認為他是優雅風度的豪門總裁好嗎?真是瞎了眼了,宋越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吐槽。
吳銘越不甚在意的笑笑,對池魏說:「你剛才說要跟我談談,不知是要談什麼?」
池魏點點頭:「不如就從你的目的說起吧。」
「哦?」吳銘越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饒有興趣的說:「那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了。」
池魏也笑了笑,說:「一般其他基地抓到中央基地的人,無非就是殺人奪物。畢竟只是幾名士兵,殺了也就殺了。就算中央基地知道是他們做的,也不會在當前這種情況下跟某個基地開戰。你們本可以直接殺人奪物,但卻沒這麼做,想必是覺得我們有利用的價值了。」
吳銘越繞過他的意思,反問:「這麼說來,你是間接承認你們身上有轉換器、解毒劑之類的東西了?」
池魏笑道:「不管我怎麼說,你們心裡都已經認定了我們有哪些東西,所以我承不承認對你們來說有區別嗎?」
吳銘越呵呵一笑,說:「你倒是有點意思,跟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中央基地士兵不太一樣,你們是特別編制?」
池魏聞言又說:「這個問題似乎與你剛進來時問的那個相同,其實『我們是哪個部門的、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對你們來說本不重要。但既然這麼問了,想必是想用我們做籌碼和中央基地談判。你這次來其實想估量一下我們的價值,掂量談判的勝算?」
「啪啪啪!」吳銘越拍了幾下巴掌,笑著說:「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倒是說說,你們在中央基地那些人的眼裡有多重分量?我有幾分勝算?」
「你搞錯了。」池魏抬頭說:「中央基地未必會與你談判,像我們這些的人,在中央基地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中央基地也不是非需要我們不可,解毒劑千金難求,他們怎麼會用來交換人質?」
「哦?你怎麼知道我就會要解毒劑?若你們不值那個價,我自然會降低要求。」吳銘越氣定神閒的說。
聽到解毒劑宋越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默默扭了回去。他忽然想起儲老說過的話,解毒劑的製作需要他的血清。若是他老人家知道這事,沒準還真會拿解毒劑來換。不知為何,這麼一想忽然有種自己是國寶感覺?宋越頓時一陣惡寒。
池魏還在那邊與吳銘越周旋,說了半天終於說到了重點:「吳先生的意思是你們並不是非解毒劑不可?」
吳銘越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池魏繼續說道:「解毒劑千金難求,就算中央基地同意交換,也不會給太多,一支換一人恐怕都已是極限。而你們又認定我們每人身上都有解毒劑,這種情況下,與其冒著可能惹怒中央基地的可能性去談判交換解毒劑,還不如殺人奪物來的方便。吳先生剛才又說可以降低要求談判,其實你一開始就不是想要解毒劑吧。」
吳銘越此時終於變了臉色,笑意不存,居高俯視他說:「我倒小瞧了你,話里設套,有點意思。」
池魏也抬起頭看著他說:「除了解毒劑,吳先生所求不過兩樣,轉換器和糧食。索要這兩樣東西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雲城並不穩定,你需要武器來維護自己的地位。二是雲城可能要斷糧了,所以你才放棄人人都想要的解毒劑。」
吳銘越點點頭,眼帶讚賞的說:「你很聰明,雲城確實不穩定。」
然後又有些無奈的說:「而且也快斷糧了。」
池魏微笑著,語氣簡直有點循循善誘:「我聽說吳先生剛剛接任雲城,事實上中央基地只是對宣布獨立的軍隊高層不滿而已,並不針對整個基地。吳先生既然接任了雲城,何不趁機向中央基地釋放善意,說明自己其實是不滿獨立才會奪|權,並表達一下回歸意向。您與要求獨立的那些人並無瓜葛,想必中央基地也不會為難。屆時雲城重新歸屬中央基地,解毒劑不敢保證會有,但疫苗、糧食、裝換器肯定會有。」
吳銘越眯了眯眼,說:「繞了一大圈,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這叫什麼,招安?勸降?」
池魏回道:「回歸能解決雲城目前的大部分困難,何樂而不為呢?若是等到末世結束,中央基地騰出手後多半會武力收回那些獨立的基地,屆時情況恐怕會比現在還糟糕。」
「末世結束?」吳銘越頓時嗤笑一聲,說:「你覺得末世什麼時候能結束?」
「這……」池魏頓時遲疑。
吳銘越不等他回答,又接著說:「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像我這樣依靠奪|權上位的人,在雲城回歸後能有什麼好下場。」
池魏還要再說,宋越打了個哈欠用腳踢踢他說:「算了,這種人很頑固,你說不通的。」
周鶴則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說:「就是啊,我都聽你講這麼久了。休息一下吧,他們說不給飯吃哩,省點力氣也好。」
池魏頓時一陣無言,你們不支持就算了,一起唱反調是鬧哪樣?
宋越直接抬頭對吳銘越說:「既然談不攏就不用在浪費時間了,既然我們是籌碼,那你們是不是能對籌碼好一點?比如把繩子解開,我聽說繩子綁久了也會死人的。」
吳銘越無語的說:「你聽誰說的。」
宋越皺眉說:「總之這樣睡覺不舒服,監獄裡的囚犯還有床睡覺呢。」
吳銘越忽然上前兩步,看著他說:「我一直覺得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宋越:「大叔,這種搭訕方式早就過時了。」
池魏等人:……
這談話的發展趨勢似乎有點詭異?
吳銘越蹙著眉問:「你叫什麼?」
宋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宋越,不過我確定我以前沒見過你。」
吳銘越忍不住又問:「你認識一個叫柳思雪的人嗎?」
宋越聞言頓時吃驚抬頭,看向她說:「你認識我媽?」
吳銘越忽然怔住了,自語道:「你說她是你媽?你說她是你媽……」
忽然他抓住宋越的肩膀問:「你媽在哪?你多大了?幾月生日?見過自己的父親嗎?」
池魏、秦昊等人頓時都驚訝的看向他們,原來這談話趨勢不是有點詭異,而是非常詭異啊。這強烈的認親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周鶴激動地整個人都不困了。
宋越也有些奇怪的說:「我當然見過我父親,至於是我幾月生的,你問這些做什麼?」
然後又有些失落的說:「我媽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你認識她?」
「去世?怎麼回去世?」吳銘越似乎被這句話打擊到了,看起來有些恍惚,過了半晌才臉色複雜的看向宋越:「她……是怎麼去世的?」
宋越不想說,語氣頓時也有些不好:「你問這個幹嘛?」
吳銘越神情複雜,看著他說:「我可能是你父親。」
「胡扯!我爸叫宋柏修。」宋越立刻反駁道,語氣甚至有些氣憤。
而吳銘越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臉都綠了。之前的風度蕩然無存,咬牙切齒的說:「原來是他!」
隨後又看向宋越問:「你究竟多大了?」
宋越扭過頭:「我不想告訴你,總之我有父親,你不要在這亂認親戚。」
吳銘越見他不說,俯身從他頭上拔了幾根頭髮。宋越頓時覺得頭皮一疼,轉頭怒視道:「你幹什麼?」
吳銘越直接無視他的怒氣說:「是不是驗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拿著頭髮就走了出去,宋越氣得直接就罵:「你丫有病吧!」
文易跟在後面,走到門口時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頗為複雜。
等他們都走了,周鶴他們還一臉複雜的看著他。宋越見了頓時有些氣惱:「看什麼看啊?」
周鶴搖搖說:「真是一齣好戲啊,夠狗血!」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新爹出來了,提到身世了,宋越終於換爹了……希望不要太驚訝,畢竟河蟹嘛,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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