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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
突然被人揭穿了自己掩藏了許多年的秘密,辣姜頓時有些磕巴了。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辣姜心中詫異。他一直都以為除了鄭SIR之外,自己在全世界的眼中都不過是一個黑社會的人渣而已。
「你是想問,我怎麼會知道你都是臥底是吧?」梁笑棠得意地挑眉一笑,「我都是做過臥底的人,對於同類的味道我靠聞的都可以聞出來。」
梁笑棠雙手抱胸,一隻腳抖啊抖的,簡直得瑟到不行!
阿SIR我重生一次還是有些用處的,起碼能把眼前這個囂張男忽悠住。
「這麼犀利?那你是什麼時候聞出來我是臥底的?」辣姜果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表情已經緩和下來,恢復成原來的嬉皮笑臉。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專業這檔子事還是自己仔細琢磨比較好。」梁笑棠摸了摸下巴,「我只能說,你還有很大進步空間啊,後輩!」
梁笑棠一臉得意的樣子讓辣姜也忍不住一時忘了自己身份被揭穿的慌張,他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一個大男人可以可愛成這個樣子!
後輩!好似十多年都沒有人用這個稱呼來叫自己了。還真是有趣!
抿了一口鴛鴦,辣姜笑道,「那敢問師兄可不可以指點一下我這個後輩呢?」
「對於那些可以教導的後輩,我當然可以指點一下。至於你嘛,有待考察了!」梁笑棠上下打量了辣姜幾眼,冷笑道,「因為在你這裡,我有聞到一種變質的味道。」
「呵,看來要當個師兄這樣的金牌臥底,還要有一副好鼻子才行。」
辣姜說著,便湊過身來,狠狠地在梁笑棠身上嗅了嗅。
「喂,你幹嘛?」梁笑棠瞪大眼睛問道。
面對這人近在咫尺的臉,他突然有種被侵犯了的感覺。
「向師兄學習嘍。」辣姜從對方的耳後一直慢慢地嗅到鎖骨,「可是我沒有師兄功力深,自然要多聞一會兒才聞得出來。」
「那你有聞到什麼?」梁笑棠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躲開對方的騷擾。
「我有聞到,師兄的沐浴乳是薄荷味的。」辣姜閉上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很清新,很適合你哦。」
辣姜這番演出效果明顯,縱是梁笑棠這樣的老江湖都被他噁心住了,雞皮疙瘩幾乎落滿地。
「你可真是有夠噁心!」梁笑棠皺眉罵道。
「做了這麼多年的古惑仔,我能維持現在這個噁心的程度已經不錯了。」辣姜苦笑。
對方瞬間的失落讓梁笑棠感同身受。其實他對於辣姜前世的變節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結婚都有倦怠期的,也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可是做臥底超過七年,那種感受就不僅僅是倦怠了。在那個紙碎金迷的環境,想要不迷失自己,真的很難!
嘆了口氣,「辣姜,好好做,不要走錯路。等把義豐這個毒瘤拔掉,也許我們會成為同事也說不定。」
「誰知還要多久呢?」辣姜默默說道。
「我一會還有事,先走了,這裡的鴛鴦不錯喝,以後有機會再找你一起來。」
說完,辣姜擺擺手,轉身離開。
「後輩,你還沒有說為什麼來找我?」
梁笑棠在辣姜身後問道。
「我都說過了。」
聽到梁笑棠召喚自己,辣姜停下腳步,轉身一笑。
「說過了?你說什麼了?」梁笑棠不解。
「不是一早就告訴你,是看你男人跑路了,怕你寂寞嘛。」
「草,你他媽趕緊給我死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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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村內,一個盆菜宴正在熱熱鬧鬧地舉行著。迎著鞭炮聲,醒獅隊也開始進行著精彩的表演。各種高難度動作看得各位賓客掌聲連連。
一直住在城中,姚可可很少見到這樣熱鬧又有鄉土氣息的場合。這次能參加這次盆菜宴,還是因為她剛替這裡的鄉紳莫一烈打贏了一場官司。
莫一烈是他們公司的老主顧了,姚可可心知這個男人不僅僅只是鄉紳這麼簡單,但是只要能對她的事業有幫助,她根本不在乎這人是做農產品還是做毒品。
「看你面子多大,我從未帶徒弟來出席盆菜宴,這次更是烈哥指定要我請你來的。」姚可可的老闆,同時也是她入行的師父馮應駒笑呵呵地對她說道,「我說過只要你為他打贏官司,前途便一片光明!」
「多虧師父給我機會。」姚可可趕緊恭維道,「這場官司換師父來打一定比我贏得要輕鬆許多。」
對於這個美女徒弟撒嬌似的諂媚馮應駒還是受用的,他笑著拉著姚可可的手向醒獅隊走去,「Paris,摸摸獅毛吧,會鴻運當頭!」
「好。」
正在和師父欣賞醒獅隊表演的時候,一個眼神犀利的光頭男子突然走了過來。
「Victor!」男子親熱地和馮應駒握了握手。
「烈哥,你好。」馮應駒笑道。
這名男子便是義豐的坐館莫一烈了,他和自己的律師好友打過招呼,便笑著看向姚可可,「這位美女一定是剛為我打贏官司,你的女高足?」
「對啊,我徒弟Paris。」馮應駒為莫一烈介紹道。
「莫先生,你好。」姚可可客氣地向莫一烈點頭道。
「Victor,你的這位女高足確實既美麗又有本事,來……跟我來,我教你怎樣炒菜!」
莫一烈熱情地將師徒二人拉到眾人面前,和自己一同做盆菜,接受採訪。並在記者面前講姚可可誇獎了一番,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別以為他們是普通人,能坐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待到上菜開宴時,馮應駒對姚可可說道,「其實他們是一個利益集團。官員、議員、鄉紳,生意人和黑社會其實都是同一類人。『利』字當頭啊!」
「那我們呢?我們是哪一類人?」姚可可笑問。
「你說呢?」馮應駒反問道。
「要我說,當事人是哪一類人,我們就是哪一類人嘍。」
「聰明!」馮應駒贊道,「來,乾杯。」
「乾杯!」
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親近一下師父,哄著他以後多分給自己幾單生意做,可是,有抹黑色的身影卻一瘸一拐地走入了姚可可的實現。
蘇星柏!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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