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古穿今之沈嬗 第020章

    班級里人都到齊了，班主任也不多廢話，趕緊帶人去領服裝，領好之後女生都去廁所換上，軍訓服很寬大，而且面料也不透氣，剛穿上就覺得身上像裹了一條毯子。

    即便如此，女生們還是不打算把外面的軍綠色外套脫掉，因為怕曬黑！

    沈嬗也是塗了一層防曬霜才來的，她的防曬霜遇水不化，而且效果相當好。

    換好之後，班主任就帶他們到操場上去集合了，好在英嵐比較大，能容得下這麼多，他們班的教官是教官中最年輕的，應該是服兵役年齡較短，個子不是很高，但看著很有精神。

    聽完總教官的講話，軍訓就開始了，首先當然是站軍姿，現在的太陽正是最強烈的時候，就這樣站在太陽底下誰都受不了，不過站了幾分鐘汗水就啪嗒啪嗒地掉下來了。

    頭頂都要被曬焦了，有些女孩子在空調里待了一個暑假，早就搖搖晃晃地受不了了。

    校領導和總教官說了之後，總教官喊了休息，休息之後帶到各班的訓練場地訓練。

    班主任說道：「要買水的趕緊去，買好水趕緊回來，我們去場地休息。」

    沈嬗和她們一起去買水，剛走到小店門口，就碰到劉一晨他們，劉一晨給了她一瓶冰水，告訴她，他在十八班。

    王林曖昧地眨了眨眼睛，「哦，原來如此啊！」

    「你別多想，就普通朋友，家長認識。」沈嬗喝了口冰水，身體裡的燥熱平息了不少。

    他們班的場地在樹林邊的道路上，道路很大，這一條道路容納了十個班，其他的班級分散在別的地方。

    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真正的訓練了，其實說軍訓也沒用多少東西，就是站軍姿，走軍步，向前向後轉，每訓練一個小時休息一次。

    沈嬗累的直接坐在地上，往邊上摸了摸，摸到一瓶水剛想喝，邊上的女生說道：「這瓶是我的。」

    沈嬗不好意思地遞給她，突然發現這個女生有點眼熟，不就是上次夜市的那個女孩子嘛！「嘿，沒想到你和我一個班。」

    女孩子奇怪地看著她，好似再問我們認識嗎？

    「幾天前夜市上面，你問我為什麼跟著你。」沈嬗沒想到居然這麼有緣，見過一面的居然是同學。

    方顏響起來了，恍然：「是你啊。」

    冷淡的姑娘，都不說名字嗎？

    「我叫沈嬗，你呢？」

    「方顏，顏色的顏。」

    沈嬗估計她的名字很容易誤以為是方言，還特地解釋了一下，還蠻可愛的。

    方顏不怎麼愛說話，大多數都是一個人默默地不知道在幹什麼，從不加入班級里女生的談話。

    訓練到四點半，終於解放了，班主任帶他們先去食堂吃飯。食堂很大，分大食堂小食堂，現在小食堂還不開放，只能到大食堂去，卡都發給大家了，學校里先存了兩百款。

    英嵐的伙食也是一絕，不知道比初中好吃多少倍。

    沈嬗點了個扎肉和包菜，訓練了一下午，大家都很餓，迅速吃好飯，一起回宿舍了。

    宿舍里有兩個淋浴的頭，沈嬗和吳靜圓先洗，好好地洗了一番總算舒服多了。

    沈嬗坐在小椅子上擦著頭髮，擦好之後，就開始搗鼓她的瓶瓶罐罐了。

    「沈嬗，你那麼多瓶瓶罐罐是什麼啊？」

    「都是護膚的，這是爽膚水，還有潤膚乳，曬後修復的。」沈嬗的裝備帶的很齊全。

    王林驚嘆，還有這麼多講究，怪不得沈嬗現在變得這麼白這麼美，摸了摸自己的臉，「沈嬗，能不能給我也用點？」

    「可以啊！你要用什麼？」

    王林糾結，「我不知道我該用什麼？」

    沈嬗把曬後修復和爽膚水放到桌邊，「你用點這個吧，曬後修復和爽膚水，爽膚水夏天用著舒服。」

    王林照她的樣子擦了點，不知道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就是覺得皮膚好了。「你哪裡買的，我也去買點。」

    「我自己家裡開美容店，自己店裡拿的。」不過她的是曬後修復是加強版，而且店裡的也比較貴，沈嬗不覺得學生能夠承受得起。

    吳靜圓覺得也挺對的，沈嬗和她媽媽這麼漂亮，做美容誰都信，「你家的店開在哪裡？」

    「在萬達那邊，叫花顏。」

    陳江心冷不丁來了一句，「我媽媽在你們家那邊做美容。」可惜她今天沒有送她來。

    沈嬗笑了笑：「這麼有緣，謝謝阿姨的光顧了。」

    「我媽媽挺喜歡你們家店的，她在店裡做了一個月，臉上的毛孔變緊緻了，我的防曬霜也是你們店裡拿的，遇水不溶，你的好像和我的不一樣。」陳江心看到沈嬗漂亮的小瓶子。

    沈嬗的那些都是自己在空間裡做的，瓶子也是空間裡的，自然不一樣，「對啊，其實這些都是我們家裡生產的，我就隨便裝了個瓶子。」

    「你家還自己生產了啊！好棒啊，沈嬗，那你能送我一點嗎？」王林希翼地問道。

    陳江心推了推眼鏡，「這瓶防曬霜三十毫升三百二十元，那瓶拆後修復的二十五毫升三百四十元。」

    陳江心的話讓王林有點難堪，覺得她是看不起自己，其實陳江心是覺得王林有點過分，別人給你用了已經不錯了，還得寸進尺地跟人家要。

    沈嬗見氣氛不對，調和道：「其他的因為店裡要用，我也沒有多少，我送大家一人一瓶防曬霜吧，是店裡的試用裝，有點小，不要介意。」

    沈嬗給每個人發了一瓶，吳靜圓點點頭，「謝謝。」

    六點的時候在教室集中，班主任安排了一下位子，沈嬗一米六四在班級里算中等身高，方顏是班級里最高的女生一米六九。

    沈嬗的同桌是陳江心，方顏正好坐在沈嬗後面，方顏的同桌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叫劉子怡，是個會玩籃球的女孩子。

    高中的男生怎麼說呢，質量層次分了太多，保送班的男生也沒有幾個是真心可以看的，但至少長得不奇怪，但身高差距似乎有點大，有的男生只有一米六幾，和女生坐在一排，還有個男生身高一米九，直接任命為體委。

    晚自習第一節課就發書，大概因為不怎熟，特別安靜。

    九點下課，下課之後就會宿舍休息了，沈嬗繼續收拾自己的桌子，她的桌子上放的東西有點多，光書就書桌上的書架占了一格，還有筆墨紙硯。

    吳靜圓驚嘆，「沈嬗，你好復古文藝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古代的大家閨秀，會刺繡，還會書法！」

    「被你發現了真不好意思。」沈嬗一臉無奈，一副被識破了的表情。

    陳江心拿著沈嬗送的手帕細細研究，她的是白雲和飛機，繡的很q，「我也特別好奇，你怎麼繡的。」

    「正好我帶了沒有完成的旗袍。」沈嬗現在在給陳美琳做一條旗袍，沒有完成，帶到了學校里來，打開柜子，找出旗袍，就著旗袍上的針線繡給她們看。

    「好神奇！這是鳳凰吧，繡的真好看！天哪。」

    三個人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刺繡，好比見到了火星。

    王林問道：「這件旗袍好好看啊，是真絲的，摸上去好滑，是買了旗袍然後繡的嗎？」

    「不是，是自己做的，做了然後繡。」

    幾個人受到了驚嚇，#新同學是個手工帝#

    「沈嬗，你是不是什麼都會啊？」吳靜圓都覺得沈嬗是全能了，「你快說，你還會什麼？免得讓我們驚訝。」

    沈嬗想了想，「做飯算嗎，其他的我都不怎麼會。」

    「你還會做飯啊，我長到現在還沒有做過一次飯呢。」陳江心說道。

    「對啊，我媽都不讓我做飯。」

    沈嬗聳了聳肩，「我挺喜歡下廚的，但也不想天天做，就是突然到一個菜，想自己嘗試一下的時候自己就動手做了。」

    躺在床上，幾個人都久久不能平復，這麼大了第一次住宿舍，新鮮感很足。

    王林問道：「誒，你們有沒有d啊？」

    「沒有。」一致回答道，然後又笑了。

    「那以前有沒有過？」

    陳江心說道：「有過一個。」

    吳靜圓盤腿坐在床上，「沒有。」

    沈嬗看著她的樣子再聯繫她的名字，就覺得她好像師太啊，「靜圓師太六色皆空！」

    「哈哈哈！」王林和陳江心都笑抽了。

    吳靜圓愣了愣之後也兀自笑了，「各位施主有禮了。」

    「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效果一番，吳靜圓問道：「王林，你自己呢？」

    「我啊，我有現在還在交往的男朋友。」王林羞澀地說。

    「現在在學什麼學校？」「一中。」

    聊了一會兒，沈嬗在被窩裡玩手機，收到丁孝昀和劉一鳴的消息，沈嬗回復了一下，然後就關掉睡覺了，因為一早上要六點半起床！

    經過三天，大家也熟悉了不少，以前不住宿，覺得和誰相處都挺好的，一住宿各種問題就暴露了出來。特別是一個宿舍的。

    王林愛占小便宜，沈嬗洗好澡把卡拔下來放到邊上，下一個王林洗的時候她就直接用沈嬗的卡了，少了幾塊錢沈嬗也沒有多注意，第二次的時候沈嬗就發現不對了，然後就注意多了。

    吳靜圓也被她刷過一次，有的時候去逛小店，她自己卡忘帶了就刷別人的，刷了十塊錢也不說還，誰都不好意思和她要回來。

    在宿舍里吃東西，看見誰吃東西都要上去湊一份，自己的東西永遠是藏在柜子里很少拿出來分享的。

    估計宿舍里沒怎麼被她坑過的就是陳江心了，因為上次化妝品的事情兩個已經有點不愉快了，王林和陳江心關係也不怎麼好。

    陳江心冷眼也看得明白，心裡很透徹。沈嬗發現之後就注意了很多，平日裡也不和王林一起走了，跟陳江心一起走了。

    陳江心問道：「你是不是也發現王林挺那個的？」

    「嗯，你老早就發現了？」

    「也不是，第一次感覺不好就是用你的化妝品那一次，但也沒有什麼，後來你吃水果給我們吃，她就自己拿過去一個人吃得比你還多，我就覺得不怎麼好了。」

    沈嬗覺得似乎被坑的都是她，唉，有時候你對人好有人就是會得寸進尺，沈嬗也覺得應該改變一下策略了，「我不想宿舍了不和睦，畢竟要一個學期了。」

    「靜圓師太也這麼跟我說，我覺得吧你們還是別養狼了，大家東西都自己留著吧，別分來分去了，最後還不是便宜她了。」陳江心嗤笑，王林家裡也不是沒錢啊，餐巾紙沒帶，也不會去小店買，就一直借別人的抽一張抽一張的。

    沈嬗之後就聽陳江心的建意了，她帶了很多水果，昨天沈媽還送了一點水果來，因為她不怎麼吃零食，沈媽還特地送了點點心。她就自己吃了，水果也洗一個人的分。

    沈嬗坐在床上吃葡萄，是葉臻送的，特別大。

    「沈嬗，這葡萄好大啊！」王林看著有點饞。

    沈嬗點點頭，「別人家送的。」要是以前，她估計回一句：「你要吃嗎？」

    王林見她沒反應自己繼續吃，有點納悶，只好說道：「我也想吃。」

    「我就洗了沒幾個，可能不夠。」沈嬗抱歉地看著她。

    「哦，那好吧。」王林訕訕地躺下。

    除了愛占小便宜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宿舍里相處還算和諧。

    沈嬗發現方顏是不住宿的，班級里四個宿舍，有一個宿舍和九班合了，一起竄宿舍的時候就是沒有發現過方顏，問過才知道她被安排在了臨時宿舍，軍訓之後就要搬走。

    但英嵐是要求住宿的，除特殊原因外。

    軍訓的時候下午是有午休時間的，上午十一點結束，下午一點半開始，四點半結束。

    中午的時候沈嬗一般先練個字然後再睡覺，宿舍里其他人本來是躺在床上玩手機或者聊天的，看她這樣也不好意思，都下來看書了。

    王林突然說道：「誒，沈嬗，隔壁宿舍的劉亞星跟我說她想讓你幫她繡一條手帕。」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說出去的，沈嬗有點惱火，「因為繡的時間比較長，而且要開學了，我就不做了，跟她說不好意思啊。」

    「啊，那好吧。」

    吳靜圓和陳江心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腦子聰明的都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告訴別人啊，誰希望白做苦功夫啊，送了她一條還得寸進尺地幫別人要。

    「沈嬗，這種繡帕古鎮那邊的繡娘賣好幾十塊了。」陳江心突然說道。

    沈嬗明白她的意思，和她唱和，「我知道，而且那些其實是機器做的，我也賣過，一百塊一條。」

    「那我們豈不是占便宜了？」吳靜圓笑著說道。

    王林看了看手帕，的確很好看，居然賣到一百元，她有些不相信了。

    最後一天上午，實行軍事演練，二十幾個班只有五個能夠拿到優勝班級，每個班有兩個優秀隊員名額，優勝班有三個。

    高一八班也好運氣地拿到了優勝班級，回到教室，教官和大家做最後的告別，很多女孩子都不舍，其實這也只是一時的，就好比一隻狗和你待了三年，總歸有感情，但時間一久，估計連教官的名字都忘記了。

    兇猛的女孩子們追著教官要聯繫方式，教官連連擺手說部隊裡不允許。

    但不抵女孩子的兇猛，還是偷偷地告訴了她們企鵝。女孩子們還讓教官在衣服上簽名，好留做紀念。

    教官走了之後，班主任再進來，讓男生去搬校服，然後發軍訓照。

    沈嬗看著有點慫的自己，笑得傻兮兮的。

    陳江心指著她自己說道：「你看我的臉都紅成這個樣子，天哪，沈嬗，還是你好看，你是我們班拍出來最好的。」

    「哪裡，你看我頭髮，這邊翹起來的。」沈嬗指著那一撮呆毛。不過整個班級里，就她的皮膚沒有黑，還是那樣白，宿舍里因為用了她的防曬霜，也沒有怎麼黑。

    班裡的其他同學還找她買防曬霜，沈嬗告訴了她們店裡的價格，還是有人願意買。

    「還好了還好了，你就要求低一點，我知道你是美女，拍照要求也高。」陳江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校服很快就搬過來了，英嵐的校服是幾所學校中最好看的，女生是白襯衫加紅色格子裙，夏天是一套藏青色棉裙，料子很透氣，冬天的校服還有紅色呢外套，加棉筒襪。

    冬天的一套要六百多，加一件襯衫，一雙筒襪，一條安全褲，八百多。夏天的兩套兩百多。

    校服費挺貴的，但也可以申請免費校服，就是困難生的。但學費就便宜多了，特別是保送的和考進來的，只要一千出頭一點。

    校服考完拿到通知書來報名那天量身定製的，沒有標準尺碼。

    男生校服是白色襯衫，藍色校褲，藍色外套。夏天是白襯衫加卡其色褲子。冬天和夏天的襯衫面料也不一樣，而且配有藍色領帶，很帥氣。

    抱著令人滿意的校服就回家了，沈爸端詳了一會兒，「黑了，瘦了。」

    沈嬗：......大家都說她還是那樣啊。

    「別聽你爸瞎說，你爸每天晚上都問辰辰還有幾天回來啊？會不會餓著啊，睡得不好啊！你們學校條件那麼好，我看住的比家裡都舒服。」沈媽翻了個白眼給沈爸。

    沈爸訕訕地笑了。

    沈嬗挽住沈爸的胳膊，「我爸這是想我嘛！」

    吃好晚飯，沈媽想帶沈嬗出去買衣服，要開學了，沈媽想給她買點新衣服新鞋子，現在家裡有閒錢了，沈媽也不願意虧待閨女。

    沈嬗拒絕了，她還要去看葉臻和陳美琳。

    沈媽嘀咕：「閨女天天往那邊跑，心都在那邊了。」

    沈嬗好笑，媽媽這是在吃醋嗎？靠在她肩上，撒嬌道：「媽，在怎麼樣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啊，可是你想，葉爺爺葉奶奶多寂寞啊，我一個多月就沒有見過他們的孩子，也沒有聽他們說起過，你想想老人該孤獨啊，而且他們對我這麼好。」

    沈媽想想也是，在將心比心，要是自己老了也沒有晚輩，這也不知道有沒有盼頭，心軟了：「也是，兩個老的真的不容易，唉，你等一下帶點我新作的月餅去，中秋快到了，我這幾天試著做做月餅，沒想到還挺好吃的。」

    沈媽的心腸最軟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沈嬗就吃准了她這一點。「好！」

    陳美琳也在和葉臻嘮叨，「辰辰今天軍訓結束了吧！」

    葉臻當然知道，心裡也有點期盼，「嗯，人家父母也想著呢，別想了。」

    「也是，唉。」陳美琳這幾天還真有點不習慣，她這個暑假中午都會洗一些水果，榨一些新鮮果汁，然後提前把書房的空調開好，有時候還有那孩子陪著吃晚飯，吃好後還一起去散步，那孩子一走，就覺得家裡空空的。

    聽到老伴失望的嘆息，葉臻心裡也滿難受的。

    聽到敲門聲，葉臻「唰」地起來，立即去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小姑娘，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問著：「吃好晚飯了嗎？」

    「吃好了。」

    換好鞋子，陳美琳笑著端了盆水果出來，「辰辰，來吃點水果，喝點西瓜汁吧，我剛榨好的。」

    「好，我媽做了點月餅，你們今年就不要在買了，過幾天再給你拿點過來，外面買的不乾淨。」沈嬗拿出裝月餅的飯盒。

    陳美琳看著賣相還不錯的月餅，高興地說：「謝謝你媽媽了，我和老葉就兩個人以前就中秋節的時候稍微買幾個。」

    沈嬗把袋子給陳美琳，「奶奶，我給你做了條旗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旗袍啊！」陳美琳驚喜地拿出暗紅色的旗袍，摸著舒服的料子，高興地說：「好，我去試試看。」

    葉臻看著老伴高興地去換衣服了，心裡有點吃醋，老伴都有衣服，他呢？「那我呢？」

    沈嬗噎了一下，無辜地搖搖頭，「沒有，你要什麼衣服？」

    葉臻臉色臭臭的。

    陳美琳換好之後走出來，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身材沒有乾癟，皮膚白淨，本來就很有氣質，穿著旗袍更像民國時期的才女。

    沈嬗特地考慮到老人年紀大了喜歡喜慶的顏色，但又不能太艷，選了暗紅色，領口的珍珠扣更顯得雍容，沈嬗一看到她穿就覺得自己沒有選錯，真是太合適了，陳美琳身上就是有一種貴氣能夠撐起暗紅色和金色的鳳凰刺繡。

    「正好，腰這邊稍微有點大，不過也差不多，老葉，你看好不好看？」陳美琳轉了一圈。

    葉臻雖然心裡嫉妒，但還是點點頭，「很合適。」

    沈嬗誇讚道：「特別美，就像是民國時期的。」

    陳美琳心裡高興，美滋滋地照著架子上的古鏡，遺憾地說：「可惜這個髮型不好，要不我改那天去燙一個頭髮，弄個小卷。」

    陳美琳的頭髮烏黑濃密，保養得很不錯，沈嬗說：「你就後面下面這裡卷一下，像張愛玲的那個發現就很適合你。」

    陳美琳雖然沒有像張愛玲那種銳利的氣質，但兩個人有點神似。

    「對，這樣配旗袍就好看多了，還能顯得我年輕一點，老葉，咱們去公園裡走走吧。」陳美琳就想去秀秀自己的新旗袍了，以前看著那群老太太總是說我的孫子我孫女怎麼怎麼樣，她心裡不是不嫉妒，現在，哼哼。

    沈嬗笑眯眯地挽著她的手腕，公園裡都是吃好飯來乘涼散步的老人們。陳美琳和葉臻看著是這裡沒最年輕的，頭髮不花白，行動利索，平日裡陳美琳和她們也聊不上什麼，也就聽她們扯扯家裡的事情，打發打發時間。

    「啊呀，美琳啊，今天這身可真好看，哪裡做的啊？」一個較為年輕的奶奶用著蘇州話問道。

    陳美琳在蘇州待了十幾年將近已經聽得懂蘇州話了，用普通話回道：「小輩做的。」

    那老婦人愣了愣，平日裡從沒聽這夫妻倆說過孩子，也沒見過，大家都知道這夫妻倆沒有孩子啊，但總不能光明正大地問：「這做的可真好啊，這小姑娘做的啊？」

    「奶奶好。」

    「好好，真是孝順，還會做衣服啊？現在的孩子會縫個針就不錯了。」

    陳美琳笑得很高興，笑容一直沒有消下去過，「對啊，這孩子就喜歡自己做衣服玩，沒想到真讓她做出點花樣。」

    沈嬗陪著他們走了一圈，兩個老人一路都很高興，見到熟人還主動打了個招呼，沈嬗見陳美琳可以炫耀旗袍，葉臻就只能幹巴巴地打個招呼，也有點心酸，想著要不給葉臻做雙布鞋吧，年紀大了腳走路也不舒服，葉臻還總是穿著拖鞋，估計也沒有別的鞋子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