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琳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她似乎再度忘了,那堵虛幻的牆,猛地衝過去>
身後的鳳冉搖了搖頭,站在遠處沒動,多日不見,這姑娘越發俊秀了,不過,那份清冷之氣也愈發厲害了。
&是回來找我的,是不是?」鳳琳琅欣喜地問,全然忘了還恨著這個人,心底一直隱隱期待,想著這個人會回來,居然真的回來了。
龍卿闕望了望,鳳琳琅變化不大,仍是稚氣未脫,眉宇間的戾氣似是少了幾分,「你一直在這裡?」
&鳳琳琅生怕這姑娘再走,「姑娘實在不公,先前問了我的名字,卻不曾告知我你叫甚麼。」
&無須知道。」龍卿闕清冷地說。
&娘救了我,我當然得知道,日後還要報恩。」鳳琳琅嘴上說,儘量客氣。
琉璃:主人……你真的會報答嗎?
鳳琳琅:你別廢話,留住她,才是當務之急。
琉璃知道,主人壓根沒打算回報,估計還記恨人家呢。
龍卿闕挑了挑眉,「哪個說要救你了?」龍卿闕那日走了之後,就像是陷入一個奇怪的循環,夢裡夢外都是這個人,且怎麼走,都走不出,總是會繞回來。所以,這個人,大抵與她提升修為有關,可龍卿闕實在瞧不出,一個小孩子,能有多惡?
鳳琳琅不諳世事,自然不懂要如何求人辦事,但是,她也懂得,既在矮檐下,就要先低頭,「姑娘,先前我抱你大腿,是我無禮,我在這裡給你作揖了。」鳳琳琅站在身,規規矩矩作揖。龍卿闕只是淡淡地望著她,見人家根本不為所動,鳳琳琅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倘若姑娘救我出去,我願把我的玉佩贈與姑娘。」那是鳳琳琅初到這裡就帶在身上的,她十分珍貴,想著許是父母留給她的。
&來問你,你到底犯了什麼錯,會被關在裡面?」龍卿闕計較的是這個,這虛幻之地,像是憑空產生的,那一日,她走著走著,就突然出現了。龍卿闕一向細心,總覺不對,難道有誰在暗中算計她?
&真的不知道……」鳳琳琅垂頭,跟做錯了事似的,「我打有記憶就在這裡,每日……每日……」鳳琳琅呢喃,透著悲傷,可那低埋的頭全是恨意,「總之,每日過得都不好。」
既是劫,就得度化,化了劫,解救了鳳琳琅,亦是助她自己得道,「我救你出來,不是不可以。」
鳳琳琅再次抬起頭,臉上已是只有孩子的純真和雀躍,「當真?姑娘要甚麼?」鳳琳琅抓出自己的玉佩,攤在小小的手心上,「是要玉嗎?」完整的鳳凰玉佩,周身通透雪白,毫無瑕疵。
&你出來之後,要聽我的話。」若真的是劫,龍卿闕可以料想,若是救鳳琳琅出來後,想必會是麻煩不斷。
&以。」只要能出去,鳳琳琅什麼都可以答應,作不作數那再另說。
一步之遙,龍卿闕邁出,走到鳳琳琅跟前。鳳琳琅這次沒有抱人家大腿,而是仰頭望著那張絕美的臉,如果她沒有欺騙自己該多好。
琉璃:主人……人家本來也沒騙你……
鳳琳琅:閉嘴!
&嘴。」龍卿闕命令,鳳琳琅愣了愣,下意識捂住嘴巴,嘟囔問:「你要作甚麼?」
&嘴。」龍卿闕只是重複說,鳳琳琅的些許不滿都寫在臉上,不過知道自己只能低頭,張開小嘴,龍卿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她嘴裡塞了甚麼,涼涼的。鳳琳琅還沒來得及吐,那玩意已然不見了,鳳琳琅咂咂嘴,「你給我吃了甚麼?」鳳琳琅還是拼命吐了幾口,只有口水。
&聽話,要受到懲罰的。」龍卿闕伸手,「走吧。」
鳳琳琅回頭看了一眼琉璃,琉璃跟過來,鳳冉還站在原處,「你要走嗎?還是回去找黛青?」鳳琳琅問。
……龍卿闕無言,還真是得寸進尺,她還沒答應救其他人獸出去。
&鳳冉只說了一個字,往後退了一步。鳳琳琅頷首,高高在上地說:「這就對了,黛青待你不薄,你可要好生回報。」
人雖小,卻還懂禮數,越看越像個小大人。手心相握,一個涼得嚇人,一個燙得驚人,龍卿闕蹙了蹙眉,「你手心一直這般燙?」鳳琳琅自己並不覺得,反倒說了句,「姑娘手心涼的很,沒人疼。」說罷,鳳琳琅低頭苦澀地笑了笑,她手心燙,也沒人疼。
……
小小年紀,就胡說八道,龍卿闕不輕不重拍了一下鳳琳琅的小腦門,鳳琳琅眉頭皺的極深,雖沒有躲開,但身體僵著。龍卿闕手緩了緩,縮回來,淡聲說:「日後休得胡言。」
&
龍卿闕往前走,邁出去了,鳳琳琅到了跟前,步子頓了下,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和惶恐,怕出不去。
當兒!怕什麼來什麼,一腳踢過去,是無形的牆。鳳琳琅登時惱了,忍了許久,壓制不住,咣咣咣,連踹了幾腳。為甚麼!為甚麼還是不行!龍卿闕微微抿了抿唇,呵,這性子……
龍卿闕也不言語,看著鳳琳琅連踢帶踹,人累得氣喘吁吁才收手。怒氣發泄不少,鳳琳琅累了,也冷靜了些。
琉璃:主人,莫不是要身體離開這地面才可?不如讓那姑娘抱著你。
龍卿闕眼看著鳳琳琅的小臉漸漸轉紅,像是累得,又不像是,到底在想甚麼?
&娘……」鳳琳琅實在羞於開口,讓人家抱自己。鳳琳琅自己就厭惡身體接觸,她自然不難看出,眼前這個姑娘也是,「若不然,你抱著我……試試能否出去……」鳳琳琅低頭,赤腳踢著草根,很孩子氣的動作。
這會,倒是有小孩子的樣子了,既是答應了,便會做到,龍卿闕俯身,直接抱起鳳琳琅,瞧見了一張羞紅的小臉。龍卿闕抱著鳳琳琅,才發覺,這孩子當真太輕了,再看看她赤著腳,腳背上有數不清的傷痕,龍卿闕蹙了蹙眉,沒言語,往外走。
一步,兩步,三步……
琉璃:主人!您不要我了嗎?還有我啊!
琉璃在內心嘶吼,鳳琳琅要收斂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喜悅,終於出來了!
&娘!我的坐騎……」鳳琳琅見琉璃在虛幻的牆前,飛來飛去,就是飛不出。龍卿闕放下鳳琳琅,偏身望了一眼,無語道:「你不會指望我抱著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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