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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瑟琳娜起床之後,就看見梅林站在院子裡,左臂抬起,手指上停著一隻烏鴉,他正耐心地將一粒粒不知道什麼東西塞進烏鴉的鳥喙里。看書否 m.kanshufou.com樂-文-
見瑟琳娜撐在窗戶上俯視自己,梅林擺了擺手,讓烏鴉飛走,抬起頭道:「saber也會前往間桐宅。」
聞言瑟琳娜心裡一松,知道救出櫻的幾率又大了些,不過:「他的master同意了這個行動?」除了archer其他英靈沒有主人在場的話無法行動吧。
「嗯,那個男人應該不會放棄一個排除掉對手的機會。」梅林想了一會兒後,是這樣說的。
瑟琳娜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但等了一會兒後見梅林不再出聲就知道他不會再解釋了,只好按下心中的疑惑不提。
按照和saber的約定,言白在八點之前抵達了冬木市深山鎮的入口,說是鎮子的入口其實就是一條進山的通路,之所以選在這裡見面是因為根據衛宮切嗣的情報,再往裡面走就是間桐一族監視的區域了。
言白到的時候,saber高文和衛宮切嗣已經等候在那裡,還有一個之前未見過的女性,似乎是衛宮的助手。幾人沒有多言,只簡單地確定了一下行動的目標和方略就開始陸續進入深山鎮。由言白給每個人加注了隱藏魔法,最大限度的降低被發現的幾率。
世事難料,明明昨天還是敵人,今天就成為一起行動的盟友。言白用餘光掃了一眼衛宮切嗣,他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不,準確地說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捨棄感情。就好像他是一台天秤,只會將付出和回報放在秤的兩端,其他則不予以考慮,當回報大於付出時,無論他本人情感上如何感受,他都會去做。
注意到言白的目光,衛宮切嗣扭頭看了眼言白:「有什麼事嗎?」
「有些好奇高文的master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言白收回了視線,眼疾手快地在一個使魔發現這邊的人之前補上一個擬態魔法,這樣在使魔眼中,他們四人就像變色龍般消失在周圍的環境中了。
衛宮切嗣冷冷道:「原來歷史上的梅林法師這麼具有好奇心。」他也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眼指南針確認前進的方向。
言白沒有回答,跟在衛宮的身後前進,像幽靈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深山鎮如名字一般是在一座山上,進入鎮子的路一路緩緩向上,形成一個上坡,除去能讓兩輛轎車並排行駛的中間大道,兩邊都是灌木叢和樹林,樹木的品種很多,大多都是手腕粗細,互相之間的空隙倒是不小,除了行動的時候要注意別被到處分布的使魔發現以外倒也沒什麼困難。按照瑟琳娜所說,間桐一族善長蟲術,魔術大多以蟲子為載體運行,一路行來所見的使魔也都是形態各異的昆蟲,有些根本不是自然界中所有,顯然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比如其中一種有著蛆一樣的白色柔軟軀幹,卻長著一雙蜻蜓的翅膀和眼睛,身上布滿黏液,飛行的時候發出嗡嗡聲,看上去非常怪異噁心。
那名名為舞彌的女助手皺著眉,抬手一個點射爆掉了一隻這樣的正往這邊飛來的蟲子,後者中彈後在空中爆炸,四濺出紫色的液體。不詳的嗡嗡聲停頓了一瞬,周圍的樹林恢復了寂靜,卻在下一秒四周充斥了更大的嗡嗡聲,十幾隻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蟲子刷地從灌木叢中飛起,昆蟲的複眼在頭頂上轉動,最後全都對準了言白幾人。
竟然是陷阱。言白皺起眉,聽見衛宮切嗣說了一句還有五百米,只見他掏出手槍,砰砰砰三聲將擋在前面的幾隻昆蟲殺死,接著加快步伐往前跑去。事到如今隱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相信在剛才那隻蟲子死掉的時候,間桐髒硯就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果然當他們穿過最後一棵樹木,來到空地上的時候,在一座深山大宅前,成百上千隻蟲子已經等在那裡,同時守候在那裡的還有一個黑色的英靈。
berserker渾身上下的黑氣比之前更為濃重,原本破碎的頭盔重新戴上遮住了面容,手握一柄黑色的寶劍靜靜候在蟲群中。
望著誓約勝利之劍上的黑色軟泥狀物體,言白就知道阿爾身上的狂亂屬性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比之前加重了。那些軟泥就像有生命一般,正在劍身上蠕動著,吞噬了長劍原本的金色光芒。
「吾王」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高文忍不住上前一步,聲音有些顫抖。原本光輝的王者墮落成如今的模樣,讓這位一直追隨亞瑟王的騎士非常心痛,手上的轉輪勝利之劍仿佛知道了主人憤怒悲哀的心情,不斷顫抖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saber,衛宮切嗣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沙啞的聲音從berserker身後傳來,一個面容慘白的男人扶著自己的左肩一瘸一拐地從大宅的正門裡走出,他頭髮灰白,臉上布滿蠕動的血管,可以看得出來,裡面有東西在移動,每一次移動都會引起男人痙攣般的微微顫抖。
對上那雙死氣沉沉的雙眼,言白瞬間明白這就是berserker的主人,間桐雁夜。
「我們是來幫助你的。」為首的衛宮切嗣這樣說道,順便給自己的槍支換上新的彈匣。
顯然間桐雁夜並不相信,他的視線從衛宮切嗣的臉上移到saber身上,又從saber身上移到言白臉上,最後他嘶啞地笑道:「拿著槍闖進我家來幫助我嗎?」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蟲群好像聽見了無聲的指令,嗡地一聲拍打翅膀,蜂擁而上,向四人撲了過來。
同一時間,berserker也揮舞著手中的黑色長劍躍到半空直直劈下。
火焰燃起,灼熱的風撲到每個人臉上,耀眼的紅光照亮了間桐雁夜的毫無血色的臉龐,他緊縮的瞳孔里看見一道火牆憑空而起,擋住了蟲群。
該死,竟然是火焰魔術!他悶哼一聲,咽下口腔里的腥甜,驅動著剩下的蟲子試圖繞開火牆。這種討厭的魔術讓他想起了某個最為厭惡的傢伙,那傢伙最擅長的就是火焰寶石魔術。
說什麼幫助自己,他們懂什麼。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髒硯正在背後監視著自己,如果讓衛宮切嗣成功突入間桐宅,誰知道那個老頭會做什麼。
小櫻
間桐雁夜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強忍著蟲術的反噬,不要命般壓榨自己的生命轉化成魔力,放出驅動更多的蟲子。一時間,他臉上的血管蠕動得更快,雙眼一片猩紅。
然而,無論昆蟲想怎麼繞開那道火牆,都是徒勞。隨著它們的進攻,火牆進一步擴大,就好像它永遠沒有盡頭,見風就長,很快就從原本的一米多高擴展成三米多高五米多長的紅色屏障,蟲群裝上去發出噼里啪啦燒焦的聲音,無數蟲子的屍體從半空中掉落,還沒落到地面上就被燒成了灰燼。
間桐雁夜一面要提供魔力給berserker讓他和saber打鬥,一面還要控制蟲群,魔力消耗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快。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他咬緊的牙關再也支持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滿地鮮血和內臟碎片,在其中還有一兩隻來回蹦躂的蟲子。
跪在地面上,間桐雁夜喘著粗氣,聽見berserker手中的長劍撞上另一把劍身的鏗鏘聲,視線有些模糊。
到此為止了麼他心想,感覺到火焰正在逐步向自己逼近,熱浪正一股一股撲面而來,眼前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難道他就這樣要死在自己家門前?死在間桐髒硯的眼皮下?不要說聖杯了,連小櫻都保護不了。
在他看來,衛宮切嗣與其說是來幫助自己,倒不如說除掉自己,順便擄走小櫻。他一定是從某個渠道知道了小櫻是遠坂時臣的女兒,想要把她抓去威脅時臣,讓他退出聖杯戰爭。呵呵,可惜他不知道,時臣根本不在意這個女兒!自從他把小櫻送進間桐家,間桐雁夜就意識到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現在除了自己,誰也不會在意小櫻的安危了。如果他死去的話,髒硯那個老頭子絕對不會自己出面,那麼接下來阻止魔術師殺手的只有那個女孩了不行絕對不行
間桐雁夜渾身抖如篩糠,卻強撐著站了起來,他心中的執念支撐著他再一次站立起來,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為了小櫻,為了小櫻為了小櫻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殺了這些入侵者!
火牆後的言白唔了一聲,散去魔法,之前鋪天蓋地的昆蟲已然消失了。然而情況並沒有好轉,尤其是在間桐雁夜發現衛宮切嗣和她的女助手接著火牆的掩護消失後,他臉上的血管蠕動得更加劇烈,以至於半張臉都開始抽搐起來,整個人如惡鬼般散發出邪惡氣息。
「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值得麼?」言白淡淡問了一句,知道對方不會回答自己,抬起手開始念動咒語。
「你懂什麼」間桐雁夜低喃著,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見,但他還是要說,「你懂什麼,你懂什麼怎麼可能讓你們進去啊!」
berserker突然停下手,從saber面前躍開,她垂著頭擋在了間桐雁夜身前,垂著頭,身上的黑氣進一步濃厚,直至連她整個身體都被漆黑的煙霧遮住,看不清楚身形。
「發生什麼了?」saber也收手,退到言白身邊,謹慎地盯著敵人詢問隊友。
「啊,最後一搏了吧。」言白終於將咒語念完,抽空回了一句高文,「你去攻擊間桐雁夜,阿爾交給我。」
十幾米外,狂戰士抬起頭,一片黑氣中一雙紅色的眼睛刺眼無比,她的吼叫聲充滿痛苦迷茫,猶如自地獄傳來的悲鳴。
「吾王,該清醒過來了。」言白心裡默念道,純白色的魔法陣自他腳下升起,旋轉著放大,直到升至半空中時,半徑已有一米大小。
下一秒,高文舉起轉輪勝利之劍沖了過去,阿爾托莉雅也舉起寶劍越過頭頂,朝兩人劈了下來。她渾身的黑氣在這一瞬間聚集了劍身上,如烏雲翻滾般形成一個漩渦,似是要把所有擋在身前的物體吞噬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因為三次元有事,更新會很遲,抱歉
_(:3∠)_雨還在下,路還沒通,我還要出門,內心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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