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寄生獸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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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寄生獸又一次出現在犯罪現場。

    在受害人川上富江差點被肢解的案發現場，寄生獸沒有殺掉在場的犯人，而是全都擊碎四肢骨骼，然後在山下撥通了報警電話。

    這個案件十分驚人，在帶班老師的帶領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認為肢解受害人是不應該的。連受害人青梅竹馬的夥伴也參與了進來。

    令犯罪情節更嚴重的是，這位決定肢解受害人的老師在發現受害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起意殺人……

    這件事帶給警視廳很大的壓力，政府認為寄生獸中間出現了「背叛者」，或者說「特例」。

    ……寄生獸，到底是什麼？

    「然而，由於殺人未遂，加上少年法的關係，從犯全都受到保護管束的處罰。」

    綾瀨拿著報紙念道，愈發冷漠的眼睛看著床上的川上富江。

    「你明明可以殺了他們……」

    一直蒙著頭的川上富江掀開被子，露出那張依舊天真又風流的臉，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已經被扭曲的憤恨遮蓋了所有光彩。

    她尖叫道：「為什麼不殺了他們！畜生！畜生！讓他們去死啊！」

    「我只是想多看一下人類的反應。」綾瀨放下報紙，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回頭又說，「而且，由還活著的受害人來復仇，不是更公平嗎？」

    川上富江一愣，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原本稚嫩的聲音也帶上了狂笑，「復仇……？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類什麼的……全都毀掉好了！」

    「貪圖我美色的愚蠢傢伙，全都下地獄吧！」

    川上富江在臥室里瘋狂大笑。

    後來被稱為中二的言論在她嘴裡是堅決的憎恨。

    綾瀨摸了摸額頭，總覺得有些後悔沒讓她直接死掉，她比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因為川上富江產生的憎恨，使她對整個社會抱著報復心態，而更為接受外形是寄生獸的綾瀨……

    「你想報復社會就自己干吧，我可是要拯救世界的。」

    綾瀨說完，不想再跟這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女孩子同處一室。

    「等一下！」川上富江著急的喊住她。

    「嗯？」綾瀨沒回頭，但還是站在門邊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川上富江卻是問：「難道我不該報復嗎？」

    「殺了他們的話，不覺得跟他們變一樣了？」

    「就算是，我也要拖他們一塊兒死！這難道還是我的錯嗎！都是人類的錯！」

    「不，你也許沒錯，只是我不認同罷了。」綾瀨回答，「話說回來，你那副笨腦筋也該動一動，有什麼報復是比『我在天堂你在地獄』更爽的？」

    「我在天堂……你在地獄……」川上富江重複了一遍。

    「好好活著，讓對你犯罪的人下地獄吧。」綾瀨回過頭，笑道，「法律不給你公平，你自己鑽空子唄。」

    每當發生類似於這樣的犯罪，綾瀨都覺得對社會失去了幾分希望。

    沒有變成報復社會的狂熱份子還真不好意思。

    ……不過現在為寄生獸謀求與人類同等生存的綾瀨，已經算報復社會了吧？

    「才不是，我的目標可是拯救世界啊。」綾瀨打了個呵欠，靠著島田秀雄的肩膀開始打瞌睡。

    泉新一看著這一幕，表情相當難看。

    米奇聽了綾瀨講述的案件，眼睛看著報紙，「這就是人類嗎？同樣的事情，寄生生物就不該生存在這個社會，而同類只需要限制一段時間的自由。」

    「這只是表面現象，每天都在我身邊，米奇你難道不清楚……不清楚人類的好嗎？」泉新一一聽，來不及規勸綾瀨別跟寄生獸親近，頓時急了。

    「可這是人類真實的現象啊，新一。」米奇的視線依然在報紙上。

    「真有意思，人類口中說『保存自然』、『萬物平等』，但是同樣殺人，非人類的一方被趕盡殺絕，人類卻有『人權』，就連弱小的貓狗為了生存而流浪在外也人類被剝奪生存的空間和權力。事實真相就是只有人類才是至高的物種。」島田秀雄笑著說，笑容依舊冷得不自然。

    「不是這樣的！」泉新一反駁道，卻沒有言語上的理由來證明。

    「噓——」綾瀨睜開眼，用倦極了的聲音輕聲道，「所以學長，我們來重塑社會吧。」

    「綾瀨……」

    人有更大的力量，就該負擔更多的責任。

    綾瀨一直這樣認為。

    既然有這樣的力量，有這樣的機會，為什麼不肯為了更偉大的未來而努力呢？

    綾瀨再次見到川上富江，是在事發後半個月，距離12月20日開始的期末考試只有一周的時間了。

    學校里因川上富江差點被殺的事情熱鬧了很久，剛因為期末考的到來而平息下來，卻因為川上富江本人的歸來而重新沸騰。

    一年（B）班整個班的學生都牽涉刑事案件，大部分學生家長為這些學生申請了休學，在家進行保護管束。因此，一年（B）班在學校里的學生只有十人，被分散進了其他班級，當然，這些人都遭到了嚴重的孤立。

    即使川上富江沒有歸來甚至不實行報復計劃，這些留在學校的學生也已經生活在極大的痛苦中了。

    回歸學校的川上富江被分在了一年（C）班，按照她的要求，老師將她安排在綾瀨的後面。

    「真可憐啊，我的同學。」

    川上富江托著腮，冷笑著看向操場裡被人逼著玩摔跤的兩個少年，那是川上富江曾經的同班同學。

    「學校里的學生幾乎見到他們都會喊殺人犯，在老師沒看到或者裝作沒看到的地方，這些人都被『良知正義並存』的其他人懲罰著。」綾瀨看了一眼操場，回過頭繼續閉目養神。

    「懲罰？」川上富江低下頭吃吃笑著，「我才是復仇者呀，玲花。」

    綾瀨沉默中再看了一眼川上富江，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接下來，綾瀨會目睹一切來自川上富江的復仇行為吧……

    「你想復仇請便，為什麼跟著我？」

    綾瀨抱著超大的便當盒走在樹林裡，對緊跟身後的川上富江表示不滿。

    「我要跟你吃午飯。」川上富江提著粉紅色的便當盒，一身制服被她穿出風姿楚楚的美態，她行走時就如那弱柳扶風一般。

    「我說過我跟別人約好了，川上富江。」綾瀨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尾崎倫子和相原唯。

    川上富江撅起嘴，「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吃午飯！」

    綾瀨快走幾步，察覺到川上富江依然跟著，便頭也不回的對她說，「不用對我撒嬌，我又不是男人，再說你長得也不怎麼樣。」

    「什麼嘛！那天果然就是你啊。」川上富江又跺了跺腳，明明說話是生氣的樣子，綾瀨卻感知到她腦波傳來的信息是開心。

    這傢伙太奇怪了。

    最終，綾瀨的午餐時間還是被川上富江占據了一方角落，吃了半天的飯耳邊全是她的嬌聲軟語。

    ……這種胎教太不利於孩子成長了，混賬。

    綾瀨幾下把吃完飯不消停的川上富江推倒，抽了她靴子上的帶子反捆住她的手，再拿身上的毛巾堵上她的嘴。

    終於可以安靜的吃午飯了。

    面對突然兇殘的綾瀨，相原唯一下子閉嘴不敢再說話，尾崎倫子也一聲不吭的埋頭消滅食物。

    作者有話要說：四處滾來滾去，接下來是選擇性的寫富江的復仇呢？還是一筆描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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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