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寒江雪3 1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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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真的不用媽媽送嗎？」陳母頗為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女兒，又一次開口確認問道。

    江雪肯定的點點頭：「真的不用媽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何況學校離家裡這麼近，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

    「那好吧。」

    今天是江雪高中開學的第一天，今年她順利的考入了國家重點高中——晨曦中學。

    「媽，我走了。」江雪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疏漏，便開口說道。

    陳母點點頭：「路上小心，有什麼事情打電話。」

    「好，我知道。」話還沒有落音，人已經走出門外了。

    走到樓下，便看到坐在單車上的少年，雖然坐在那裡，但個子目測已經一米八以上，眉清目秀，氣質略淡漠，覺得擔得起高中校草的名頭。

    江辰看到江雪出來，抿唇開口：「怎麼這麼慢？才開學第一天就想遲到。」

    「抱歉，讓等了。」江雪沒啥誠意的開口道歉。

    「行了，快點吧。再不走，就真的要趕不上開學典禮。」江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向淡漠的眼睛裡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江雪點了點頭。

    這一次難得江雪和江辰竟然分到了同一個班裡，都在八班，班主任叫劉新霞，教他們英文，大概三十歲左右，留著一頭短髮看著就很嚴厲的樣子。

    第一天開學，報了道，參加了開學典禮，領了新書。基本上也就沒事了。不過學校卻組織他們一起對學校進行一次大掃除，雖然才初秋但大概一個暑假都沒人的緣故，學校各個道路上鋪滿了一層黃綠的葉子。

    「沒想到這一次我們會分在一個班。以後一起勉力。」江雪開口說道。雖然她和江辰住在一棟樓里從幼兒園開始就是一個學校，但還真的沒有做過同班同學。

    江辰不清不淡的應答了一聲：「恩。」

    「態度真是冷淡。要不是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心臟早就被磨鍊出來，我都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張面無表情的高冷臉。」江雪開口吐槽說道。

    江辰有些沉默的看了江雪一眼，轉身離開。

    十六歲的年紀，是人生中最為單純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們似乎除了學習和偶爾的青春懵懂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煩惱的事情。

    不過以上兩點對江雪來說，都是完不存在的事情。

    她的學習成績一向都是傲視群雄，從小學開始就穩坐年級前三的寶座，不曾下來。沉穩懂事，偶爾愛說愛笑的她，一直都是老師和家長眼裡的乖乖女。

    至於青春期的懵懂，這一點對江雪來說更是不存在。

    雖然她現在是十六歲花樣的年紀，但讓她像一個真正十六歲的孩子一樣，真的是做不到。

    不過在這一年江雪家裡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陳母下崗了。

    陳母所在的單位效益不好，為了開源節流，公司開始裁人，其中被裁的人員里就有陳母。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改變家裡溫馨的氣氛，更是沒有讓陳母悲秋傷風，到不說心大，而是陳母被裁的第二天便找到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個目標，開店。

    陳母雖然因為工作的緣故，並不是經常下廚的人，但她的廚藝卻一流，最拿手的便是滷煮食物。

    這一次失業後，便決定開一個滷煮店，主營業便是豬蹄。

    因為這個緣故陳母還特意的報了一個小吃培訓班。目前也在按時上課，為自己的小吃店做準備。

    「小希，卷子趕快借我抄一下。」這一日江雪剛走進班裡，便被後座的男生陸揚用鋼筆戳了一下後背，聲音也急切切。

    江雪把卷子遞給陸揚的同時也不忘記吐槽道：「我說，這打遊戲到半夜的毛病也改改吧。」陸揚是她後桌，長得頗為可愛，頭髮微卷，帶著圓圓的眼睛，愛玩愛鬧，就是不愛學習，是班裡典型的不安分的一份子。

    陸揚拿起筆奮書疾筆，口中說道：「沒辦法，昨天新出一個遊戲，一時興奮，玩的有點晚。就把作業給忘到腦後了。」語氣絲毫沒有要改的誠意。眼見班委已經到眼前，可憐兮兮的抬頭說道，「麻煩，多給一分鐘。我馬上就好。」

    班委對陸揚的這一行為早就習慣，搖了搖頭，丟下一句：「快點啊。」便先去收其他學生的卷子。

    江雪轉頭對江辰喊道：「江辰，物理的筆記借我看一下。」

    雖然她的理科也不差，但因為這一次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學文科，導致她對理科並不那麼上心。便弱了一些。因為惦記著學校里排名年級前三的高額獎學金，已經決定在文理分科前，不說他們的成績頂尖，最起碼不能拖分數的後腿。

    江辰是最典型的理科生，理化科成績一流。他的筆記邏輯清晰，簡單易懂，是江雪每每大考前溫習的最佳學習資料。

    有些沉默的把物理筆記本遞給江雪，開口說：「做為交換，的英文筆記借我。」

    對此江雪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扔了一個本子到江辰那邊去。

    江辰拿到江雪的筆記，翻看看了一下，雖然說她們開學才兩個月，但她的筆記已經寫滿大半個本子。江辰知道這上面不止是她們學到的知識，整本英文書的知識點，也都已經在這裡。

    阿雪的她的英文筆記與其說是筆記倒不如說是學習大綱來的確切一些。不客氣的說一句，只要她筆記上的知識都掌握，英文高分絕對沒問題。

    他的文科偏弱一些，每每也都是用阿雪的筆記來補足他文科的不足。

    「……我們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班主任劉新霞合上教材開口說道。她的話才結束，這下課的鈴聲便響起，「…那個我接著說一件事情。下個星期就是期中考試，這是們入學以來第一次的大考，成績是要記錄到們的檔案里的。」

    她的話剛一落音，底下頓時就傳來學生們的哀嚎聲。

    劉新霞看他們這樣輕輕搖頭說：「好了，我的話也不多說。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重視這一次的期中考試。」語氣頓了頓拿起教材，又說：「大家下課吧。」

    「這就要期中考試了。完了完了，我這都什麼還不知道呢。」後面傳來陸揚哀嚎的聲音，「小希，把的筆記借我，這周我要刻苦求學，懸樑刺股。」

    江雪頭也沒回的開口說道：「要哪科的？」

    「部。」陸揚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江雪往後扔過去兩個本子，「政治，歷史，地理，這些背誦的科目，我沒有筆記。英文的借給江辰了。只有化學和語文的筆記。」

    陸揚正翻看著，一旁的林靜曉卻一把抓過其中一個本子，開口說道：「陸揚，化學的我拿走了。」

    「好。」若是其他人的話陸揚一準該炸毛了，但換成林靜曉他卻只乖巧的應答了一聲。甚至還主動的開口詢問林靜曉需不需要另外一本。

    林靜曉和江雪是同桌，性格開朗和江雪很能合得來，雖然才開學兩個月，但兩個人已經儼然已經是關係不錯的閨蜜。她的學習成績雖然比不上江辰和江雪，但也一貫都在校前十名班級前三名之內的學霸。同時她也是陸揚暗的對象。

    看著乖巧的像貓一樣的陸揚，江雪忍不住低聲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阿雪，說什麼？」林靜曉轉頭開口問道。

    江雪搖了搖頭：「沒，只是感嘆一下。」

    「哦。」林靜曉也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看著江雪的筆記不由的感嘆道：「我說阿雪，這筆記做的，乾淨整潔，將來倒是可以考慮做個老師。一定會是個好老師！」

    「我會考慮的這個建議。」江雪笑著開口說道。

    因為期中考試，班裡本來有些散漫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期中考試如約而至，這是新生入校的第一次大考。

    不同於三五不時抽查的小考，這一次的考試，所有科目都要考，卷子也是市里統一發下來。

    「阿雪，考的如何？」最後一門政治考完，林靜曉立刻走到江雪身上問道，「我感覺我這一科有點不好，最後一道議論大題，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靜靜，我考的也不好。我……」不等江雪回答，便聽到陸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語氣帶了兩分討好的說道。

    林靜曉對陸揚雖然沒惡感，但同樣也沒有多少好感，不由有些煩躁的說道：「走開，沒和說話。」

    「靜靜……」

    江辰側頭問江雪說：「阿雪，走嗎？」

    「恩。稍等我一下，收拾一下東西。」江雪開口說道。

    「那快點。」

    回去的路上。

    「江辰，星期天有時間嗎？」江雪開口問道。

    江辰轉頭看了江雪一眼：「有事？」

    江雪回答說：「下下星期一是我媽媽的生日，我想給她提前準備生日禮物。看……」額……她還缺少一個拿東西的勞動力。做為青梅竹馬江辰當仁不讓的當選了。

    對於這一點江辰顯然也十分清楚，他討厭那種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但，對上江雪帶著期盼的眼睛，他又實在沒法拒絕，片刻開口說：「上午九點半，樓下見。」

    江雪立刻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江辰，我就知道最好。」

    江辰蹬著單車的腳，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他沒辦法讓江雪看到因她一句話而微微勾起的嘴角。

    新的星期，江雪和江辰一前一後的走進班裡，便發現一貫熱鬧的班級，竟然氣氛低迷。每個人都有些少氣無力的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陸揚也是，還托著下巴，臉上帶著憂傷。

    「什麼情況？」江雪用胳膊肘輕碰了一下林靜曉開口問道。

    林靜曉道：「今天出成績，不會不知道吧。」

    「就因為這個啊！」

    「恩，不然呢。」林靜曉看著江雪，「不擔心？」

    後面的陸揚聽到這話，立刻吐槽說：「幾次小考，她和江辰都占著咱班一二名，她擔心個屁？」

    「這倒是。」林靜曉贊同的點點頭。

    成績很快就下來。

    江辰和江雪分別占據了年紀第一二名，劉新霞很高興，念成績的時候就沒少誇獎江雪江辰。還號召同學們向他們兩個學習。

    林靜曉的成績也不錯，班級第三年紀第五。

    「阿雪，放學一起去逛街吧？」放學的鈴聲剛響，林靜曉立刻轉頭對江雪說道。

    江雪搖了搖頭：「靜靜抱歉，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不能陪去。改天可以嗎？」說著目光往江辰那邊看了看。

    林靜曉表示自己秒懂：「沒關係，沒關係，我懂得。」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八卦。

    江雪也沒有開口解釋其實並不是她像的那樣。今天是江辰父親的忌日，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聽媽媽在餐桌上念叨，說是江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今年還是不回來，留江辰一個人在這裡。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這讓江雪忽然間想起當年的江辰父親的葬禮，江母做為未亡人竟然都以要照顧江銳脫不開身沒有參加，留下江辰一個人，哭的可憐兮兮。

    也是她第一次見江辰這樣嚎啕大哭。

    對於長得好看的人，只要不觸及底線問題，江雪一般都格外有些偏愛。江辰又是自己這輩子一起長大的竹馬，十幾年相處下來，多少也有點感情。

    陳母看著才吃過飯就要出門的江雪，忍不住開口問：「小希，這是要去哪兒？手裡竟然還拎著這麼一大包東西。」

    「我去找江辰，學習上有點不懂，想問問他。」江雪眼睛不眨的回答說道。

    陳母看著江雪手裡那一包的東西，貌似不像是作業，不過她一貫對自家女兒十二分的放心，雖然心裡懷疑，不過卻也沒多問什麼。而是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遞給江雪：「這是物業管理那邊下來的通知，順帶捎給江辰。」嘆息一口氣，「彥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捨得把這麼好的孩子一個人丟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連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都不回來。哎……早晚有她後悔的時候。」

    江雪接過物業管理通知單，便離開家門。

    江辰看著江母發過來的信息，先是問了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如何？又問他的生活費用夠不夠？最後一句話點出，說是因為就江銳生病，這一次就不回來了。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雖然早就對江母沒了期待。

    但在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難受了一下，眼裡帶著諷刺。

    『咚咚』的敲門聲。

    「江辰，我可以進來嗎？」江雪笑盈盈的看著江辰，他似乎剛洗過澡，頭髮還微濕，看上去越發清秀可人。

    江辰沉默的點點頭。

    「這個是物業那邊新下來的管理通知，有時間就看一下。還有這是上一次做勞動力，我答應要給的報酬，今天剛新鮮出爐，我就帶過來給，看看喜不喜歡？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不管喜不喜歡。反正就這樣了。另外把的頭髮擦一下，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濕漉漉很容易感冒。」江雪把東西放到茶几上開口說道。

    「好。」

    「晚飯吃了嗎？」江雪隨意的開口問。

    「沒心情。」

    「我幫下碗麵條吧。很快的。」江雪想了想開口說道。

    「好。」

    江雪端著炸醬肉絲麵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江辰躺在沙發上，人已經睡著。

    把面放到桌子上，看著江辰的睡顏。睡著的江辰沒了平日冷冰冰的樣子，微微抿起的嘴角讓他看上去帶了一絲孩子氣的純真，和他平日的樣子可以說反差很大。

    「江辰，醒醒。」江雪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臉頰，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似乎有點不尋常。

    不會吧？她剛說過不讓他生病，他就真的生病了。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果然是高了一些。果然是有點發燒。

    想了一下，走進江辰的房間裡，拿出一條毯子，蓋在江辰的身上。又快速的回到家裡，拿了退燒藥和感冒藥。才推開門，便看到江辰有些呆愣愣的抓著自己手中的毯子，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辰，醒了。」江雪把門關上開口說道。

    「恩」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一下，他有點頭疼：「我怎麼了？」

    「有點發燒，我幫拿了藥，先把面吃了。在吃藥，然後回房間，好好的睡上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江雪把藥放到桌子上，把筷子遞給江辰回答說道。

    江辰接過筷子，看了江雪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關係，此時他看著江雪只覺得一股陌生感覺一股腦的湧上來，讓他不自覺的軟下眼眸。出口的聲音也柔的不像話：「好，我知道。」

    「阿雪，可以在這裡陪我，等我睡著再離開嗎？」吃了面，又在江雪的監督下吃過退燒藥，沉默片刻，江辰才抿了抿嘴唇開口說道。似乎有點不適應，有點不習慣的轉過臉，又說：「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

    「可以。」江雪一口答應下來。

    「要說唱搖籃歌哄嗎？」江雪看著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一點睡意都沒有的江辰，不由的笑著開口說道。

    江辰覺得耳根有點泛紅，「…不用。」

    「好了。睡吧。在睡著前，我絕對不會離開。」江雪保證似的說道。

    「好。」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讓自己安心的人，江辰睡意慢慢襲來。在睡著的前一刻，他的腦海里閃過一絲慶幸！

    幸好，這個時候我的身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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