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睜開,就又到了一個新地方,這樣的流程對江雪來說已經十分熟悉。
但這一次的情況和以往都有些不相同的地方。這次她一穿過來,就已經是已婚婦女而且還是有夫有子的那種,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比較不幸的是。原主的老公和兒子都已經掛了。
這運氣江雪也不想說什麼了。
她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比較尊崇,是白喬寨現任大土司—時懷嬋。只是翻看了記憶,江雪就發現,原主時懷嬋這大土司的位置坐的可並不穩當。
白喬寨的先祖在百十年前曾得罪一高官,便帶領族人遷徙到這裡安居下來,經過百十年的發展,在這裡建立部落,且世代以自給自足的農耕形式生活。不過伴隨著清王朝的沒落,白喬寨也漸漸出現在人前。
白喬人善藥,因而顯露人前,不少人慕名前來求藥,漸漸的也有不少躲避戰亂的百姓見這裡山清水秀民風淳樸,選擇在這裡定居下來。
期間也有不少漢人和白喬人聯姻,白喬寨開始壯大,不過內部也開始變得絮亂。
況且白喬寨有一世代死敵,稱之為黑喬寨。這黑喬寨據說是百十年前和白喬先祖一起遷徙過來,因期間發生種種事情兩族鬧翻,成了死敵,黑喬寨的人善毒。
百十年來,雙方也曾發生過不少爭鬥,死了不少人。兩寨的仇怨就這麼一代代的結了下來。
外有黑喬虎視眈眈,白喬內部也不太平。
白喬和黑喬不同,白喬歷來以女子為尊,歷任不少大土司都是女子,而且白喬的大土司之位沿用的是世襲制度。時懷嬋的母親也是白喬寨上一任大土司,時懷嬋是她唯一的女兒,因此自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
雖說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但時母做為大土司,對其的照顧有限,也不忍心太過於苛責自己唯一的孩子。便導致時懷嬋這個繼承人雖然有能力,但缺少心機,而且心腸相對其母,要軟的多。
也正是因此如此的緣故,時母如今雖然卸任,但手中依然握有大權。
時懷嬋對比其母要差上不少,這讓族內不少人虎視眈眈她的大土司之位。首當其衝的便是白喬這一任的護法,他也是時懷嬋的小叔。
說起這護法和時懷嬋的母親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比時懷嬋的母親小了十多歲,歷來就野心勃勃,覬覦大土司之位。不過可惜他的年紀比時母小的多,加上本事不如時母便只能蟄伏下來。
老護法退位後,他因平日裡口碑不錯,人緣也好,通過選舉便成了這一任護法。
時母也因護法多年的偽裝,對這個弟弟頗為放心。
時懷嬋年紀輕,手段過於柔軟,別說是收拾護法,如今已經反過來被護法壓制的喘不過氣來,更是賠了夫君和兒子。
基本上是在理清楚腦海里所有的記憶後,江雪想著就要把明玉功給練起來。雖然如今年紀是大了,想要成為絕世高手是不行,但幾年後自保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這才發現,這個時空竟然有靈氣。
江雪大喜過望,立刻翻出一部基礎功法來,盤腿靜坐,開始修煉起來。
不得不說,老天爺對她還算是偏愛。進入到冥想中,她便發現圍繞她身邊的靈氣,以綠色和土黃色活躍度最高,對她也很親近,這就意味著她這具身體的天資不錯,乃是土木雙靈根。
「大土司,大土司。」侍女端著飯菜,敲了敲門。沒意外,房門依舊一如過去的幾天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她的心下也有幾分的嘆息,知道世子驟然暴斃,對大土司來說打擊太大一時緩不過神來也是常理。
只是如今已經過去五天,大土司再這麼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且不說大土司的身體受不住,就是寨內也要亂了,這些天趁著大土司神思恍惚之際,護法大肆攬權,大土司要趕緊振作起來才是。
侍女在門口等了一會,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房內,江雪卻猛然睜開眼睛,運轉體內靈氣,滿意的看著食指上冒出的一根小小的藤條。不枉費她在進入練氣一層後又花了三天時間穩固,果然是大有成效。
「來人,備熱水。」一把拉開房門,江雪揚聲喊道。
守在門外的侍女見江雪出來,立刻行了個禮,應答了一聲。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三十許的男子匆忙走過來,行禮說道:「上蒼保佑!大土司,您可算是振作起來了。您再這麼下去,屬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江雪看著眼前的男子,根據記憶知道他是時懷嬋的一個心腹,不過她卻覺得未必,眼前的這個人,對她的態度雖然還算是恭敬,但她怎麼聽著,他這話里話外怎麼帶著一股指責的意味呢?
不過眼前她也沒工夫和他計較,若是忠心耿耿她自是不會虧待,但或是包藏禍心,她可不是時懷嬋,絕對不會手軟就是了。
男子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江雪,他怎麼覺得,大土司這次出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
*
齊鐵嘴和張副官扮乞丐混出長沙城,好不容易探聽出來,說是見到有幾輛轎車似往白喬寨方向而去。
得了線索,又趕了整一天的路,好不容易來到白喬寨。
想要打聽一下張啟山的下落,本以為這裡百姓安居,民風應該淳樸,卻沒想到白喬寨的百姓對外人卻抱有強烈的排斥。一整天的時間,齊鐵嘴和張副官顆粒無收,還曾數次被人趕出來。
更是沒想到白喬人對漢人警惕如斯,就連生意若非有熟人引薦,都不肯做。
這也就導致齊鐵嘴和張副官二人,來到白喬寨的這一天裡,不但消息沒打聽出來,甚至連吃喝都沒有,更遑論是住的地方。
不得已之下,兩人只能蝸居在一個已經廢棄的民宅里。
「餓死了,真是太餓了。餓的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齊鐵嘴毫無形象的躺在臨時鋪出來的草垛上,揉了揉肚子,聲音也有點少氣無力,「…雖然早知道我們此行不順但也沒想到這麼不順。張副官,我和你說,要是找到了佛爺,我一定要讓他好好補償我一頓。你說我這一路上受苦受罪的,連個饅頭都沒吃上。想想就生氣,你說,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寨子,這寨子裡的人竟然還不做我們的生意,弄得我們現在,是吃沒得吃,住沒得住。」
張副官看了一眼齊鐵嘴,也知道這兩天確實難為他了,想了想,從內衫兜里拿出一個饅頭。這是他今天等齊鐵嘴裡,過路的一個婆婆給他的,遞給齊鐵嘴:「吃吧。」
「你有這麼好心?」齊鐵嘴表示懷疑的很。
「不吃是吧。」張副官表示要不是看他可憐兮兮,還不樂意把饅頭拿出來,他不吃就算了。說著便要把饅頭收回去。
齊鐵嘴是真的餓壞了,立刻起身,動作迅速的搶下饅頭:「哎,誰說我不吃的。」說著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不過沒等一嘴饅頭下肚,便有些詫異的看向張副官,說:「不對啊。你怎麼會有饅頭?」
「等你的時候一婆婆給的。」張副官如實回答說道。
齊鐵嘴一聽這話,瞬間炸毛:「嘿,這都是什麼世道。我在那兒站了一整天,也沒人給我送水送饅頭,怎麼會給你送呢?我就奇了怪,我這齊鐵嘴到底比你差哪兒了?就像是你這樣,又悶又呆的呆瓜。憑什麼人家給你送饅頭?」
張副官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你小子就是長得比我秀氣一點兒。」齊鐵嘴大為不滿,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啊,膚淺!不過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饅頭,長得好看,好像真的能當飯吃。
不由的撇了撇嘴。
張副官聽著齊鐵嘴有些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既是這樣,下次我們換一換。」
「別別別。我站那,也沒人給我送饅頭,我可不想餓死。」齊鐵嘴心裡還是有些怨氣。
「既是不想餓死,那就閉嘴。」張副官覺得他和八爺一起出來就是個錯,這一路上他這嘮叨嘴,給他煩的。
齊鐵嘴哪能閒的住,啃著手中的饅頭,又說:「對了,張副官,我們出發來之前我不是算了一卦嗎?卦象顯示,我們此行雖然不順,但有貴人相助,因而可以逢凶化吉。而且…」撇了撇嘴才又接著說,「…你小子太陰星入宮位,貴女進門,紅鸞星動,天降良緣。」末了還忍不住感嘆,「你說你,性格又悶又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不長眼居然會看上你?我怎麼就攤不上這種好事。」
「八爺,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張副官的耳尖微微有點泛紅,語氣也帶了一點羞惱。
「你不信?」
張副官一時無言,整個長沙的人,包括普通百姓都知道,齊八爺占卜神准,慕名而來的人不知有幾何。想到當年的二爺還有佛爺和夫人的事,靜悄悄的,他的心裡竟然也有了兩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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