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師父 32.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沢田綱吉一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發現岡崎真一比他更早起來了，這沒什麼。但是他洗漱完畢出去並且不著痕跡地在房子裡溜了一圈……

    &白蘭，你有見到其他人麼？」沢田綱吉覺得自己額上都開始冒虛汗了。

    &坐在餐桌前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的白蘭·傑索抬起頭，用輕鬆歡快的語氣說道，「真一君晚上有演出去樂隊練習了，師父要去看，清光君自然是跟著一塊兒。」

    &這樣啊……」沢田綱吉默默地扭過頭，將自己欲哭無淚的表情藏起來。

    吳裳小姐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這是十年後的宿敵啊！

    &吉君。」白蘭放下咖啡杯，紫眸看過去，笑吟吟的，「你是不是……討厭我？」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遲疑片刻，回道，「並沒有。」

    &就好。」白蘭故意誇張地嘆了口氣，拍拍胸脯一副子終於放心了的樣子，「還以為我做了什麼被討厭了呢。」

    沢田綱吉：「……」不過你十年後的確做了很多招人恨的事情。

    &竟師父很喜歡你的樣子，我可不希望因為你也被師父討厭了啊。」

    &很在意吳裳小姐的看法麼？」不知怎麼的，沢田綱吉想到了十年後第一次見到白蘭時，reborn和六道骸的態度。他知道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眼前的白髮少年也不了解未來的事情，這個時候他閉嘴才是最好的……

    &聽說吳裳小姐收徒是為了有辦法殺死自己……你會殺了她麼？」

    從始至終，白蘭臉上的笑意都沒有變過，他安靜地聽完沢田綱吉的問話，然後一個一個回答：「很在意啊，畢竟那可是我第一個應該也會是最後一個師父啊。就像師父自己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她算是我的親人了吧？」

    沢田綱吉：「……」那你倒是喊爸爸試試啊？！

    &因為在意，所以才要想辦法殺死她吧？這是她的願望啊。」白蘭一邊說著，一邊紫眸都微微發亮，情緒高漲了起來，「這也是我之於師父所存在的價值，不是麼？」

    &讓我變強，我賜予她想要的終結……這是等價交換啊。」

    沢田綱吉突然覺得有點累。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沉浸在自己的邏輯和小世界之中不能自拔……不過這樣子他倒是能理解為何十年後的白蘭為了73啥事都幹得出來了。

    這麼一想吳裳小姐也是……為什麼一定要徒弟殺死自己啊？！

    &麼……白蘭你為什麼想要變強呢？」

    &綱吉君你為什麼要變強呢？」

    沢田綱吉直視他：「為了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白蘭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綱吉君你是不是《jump》看多了？這個很像是少年漫男主角的標準配置哎。」

    沢田綱吉：「……」什麼鬼啦！？一個要毀滅世界殺死自己師父的人居然來吐槽他？！他是少年jump男主的話這個人絕對拿了反派劇本了！

    &過這些其實我並不在意啦！」白蘭站了起來，「綱吉君你快點吃完早飯然後我們動身吧！」

    &動身？」

    &啊，師父留給我的任務……」白蘭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一些，「就是打敗你啊。」

    沢田綱吉：「……」師父啊——！！！

    另一邊————————

    &啾——」吳裳揉揉鼻子，納悶，「難道我也會感冒？」

    &人你沒事吧？」

    &礙。」吳裳擺擺手，看向身旁的黑衣少年，「其實仔細想想，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能化形的刀……」

    &真的？」第一次聽說自己可能還有同類的加州清光一下子興奮起來。

    &嗯，真的。那把刀的主人比我厲害多了……」吳裳眯著眼睛回憶，「那個人的妝比我還濃，長相俊美地不像人類……說起來他的耳朵一看就是妖怪啊！但是自稱自己是個人類！」

    加州清光此時的關注點只在第一句：「我覺得主人最強。」

    吳裳失笑：「那總司呢？」

    「……」加州清光想了想，「兩人都是最強。」

    &吳裳這下子笑出聲來了，樂夠了之後揉揉嘴角，點頭給予肯定，「不過當時江戶劍術最高的的確是總司和我。」

    至於那個名氣和沖田總司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更出名的拔刀齋豆丁緋村劍心則是被她直接忽略了。

    &人你還沒說那把刀的事情呢！」

    &對，他那把刀是在要用的時候會化成人形，平時就是刀的模樣安靜地呆在自己身旁……」吳裳說著說著覺得身旁有些安靜地過分，一扭頭看到加州清光失落的模樣，「呃……過來，清光，我沒有說你不安靜的意思。」

    她真的只是純粹地感嘆對方那把刀的方便啊！

    那個可以化形的刀的主人，一直背著個藥箱、自稱是賣藥的除妖者，她總共也就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妓院，對方躲雨，她收錢來殺一個人……然後被對方攔下了，還見到了她生平見過的最不友好最難看的座敷童子！讓她從此對妓院都有了心理陰影。

    第二次是在一搜船上，聽到那個清冷的「只是個賣藥的」的自稱，她差點想直接從船上跳下去游到目的地算了。

    事實證明只要這位賣藥郎在，就永遠會遇上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妖怪。

    她還被迫聽了一個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只是當時下船的時候，她曾經問過一句——

    那個俊美到妖冶的青年只是撐起了自己的傘，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緩緩啟唇：

    吳裳這麼長時間過來，也就對兩個人避之不及。

    一個是二代d伯爵，因為對方老是想拉著自己去反人類，自己不同意就一臉「你居然被我」的糟心態度。

    另一個就是這位賣藥郎，因為對方明明根本不認識她也不了解她，卻讓她有被看透的惶恐感。

    &人？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些……很久遠的，雜七雜八的事情而已。走吧，我們去d伯爵那裡。」

    現在，這兩個人恐怕都已經不在了。

    吳裳去寵物店先把加州清光交給d伯爵，自己拉著阿天去單獨說話。

    &我可是會喊的哦。」阿天雙手護住自己，動了動耳朵，目露警惕之色。

    「……我什麼類型的美人沒見過，更何況你這張臉我看了幾百年早就膩味了！」吳裳扶額，「不開玩笑，我看不到亡靈，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麼？」

    阿天仔細聽了事情經過，一臉沉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沒有靈魂啊！」

    「……你到底是說認真的還是唬我的？後者的話我會打死你哦。」

    &類要想長生不老，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以？再說了你本身又不是通靈的體質。」阿天收起了嬉笑的態度，「我知道能暫時看到亡靈的方法。」

    吳裳的眼前一亮。

    &是……吳裳，這個方法只能使用一次，你確定你之後不會後悔？你也很明白彭格列指環里的算不上亡靈只可以說是一段意識，他們不是當初的人。」

    吳裳沉默了許久，突然間暴起揪著對方的頭髮打：「你tmd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潑我冷水？！就不能讓我開心一下？>

    兩人一番折騰之後，各自癱在椅子上不說話。

    &想清楚了？」

    &

    &便你吧。」阿天變回九尾狐的狀態，邁著小步子走了。

    &阿天……」吳裳叫住他，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尷尬地問道，「你……能當我朋友麼？」

    阿天：「……」

    &能就算了。」

    「……等一下，這五百多年來你一直沒把老子當朋友？！」

    吳裳沉默了一下，轉身就走，邊走邊扯開話題，還吹著口哨：「今天天兒不錯啊。」

    &回來！吳裳你給我回來！」白色九尾狐在她身後氣急敗壞地追。

    吳裳離開的時候，身旁跟著的不是加州清光，而是一隻白色的狐狸。

    她回到家的時候沒有人，納悶了一會兒才一臉恍然地去了訓練場地，果然看到了兩個對峙的身影。

    &這兩倒霉孩子，竟然還沒打完。」

    &兩人是誰？」

    &袋白花花的那個是我三徒弟，被他打了的那個是我徒孫。」

    &們怎麼打起來了！」

    &我下令的。」

    「……還不是你的錯！？」

    &是我沒讓他們打得那麼慘啊……我只讓他們切磋一下，但這是要命的打法啊。」吳裳揉揉眉心，有點頭疼。

    &你要見的人呢？是彭格列初代首領？」阿天那前爪踩了她的肩膀一下，帶了點八卦的口吻，「還是你的初戀？那個話不多一看你就追不到的小子？」

    吳裳無視了他的形容詞，沉思了一會兒，沉痛道：「真的不能兩個都見麼？」

    阿天前爪直接拍她臉上，語氣憤怒：「人渣！」

    吳裳：「……」這哪跟哪啊？

    吳裳的到來讓戰局緩和了一點，場地中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來。

    吳裳見到走過來的沢田綱吉臉上的傷，一臉心疼地招招手讓人過來，把對方抱在懷裡揉了揉：「哎呀呀！怎麼傷到臉了？疼不疼？」

    沢田綱吉一臉懵地享受著高級待遇：「不、不疼！」就算疼他也不敢講啊！

    走在後面的白蘭上前：「師父你偏心啊！」

    吳裳一臉淡然：「我們中國有個習俗，叫做抱孫不抱子。」

    沢田綱吉：「……」

    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