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師父 42.永生

    嘿嘿嘿！

    吳裳掛掉電話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她吹了聲口哨，夜空中一隻烏鴉降落下來，停在她抬起的手臂上。

    吳裳摸了摸黑色的鴉羽，輕聲道：「去看看情況。」

    與此同時，池袋的一所高級公寓裡，一位白大褂青年伸了個懶腰。

    解決了一樁大事件（自認為）的岸谷新羅心情很好，在賽爾提外出搬運工工作結束回來後再度撲上前被打飛，臉上也依舊是傻兮兮的笑容。

    &起來……賽爾提你有問過吳裳小姐的過去麼？」

    賽爾提沉默了片刻，在pda上打出大大的兩個字：

    &是嘛……」岸谷新羅笑起來，「看樣子吳裳小姐至少是告訴過你了，那我就放心了。至少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了！」

    賽爾提看著他這幅樣子，原本有些躁動的心也平靜下來。

    &

    岸谷新羅看著她這幅模樣，笑眯眯地伸出雙手抱住她：「我沒關係的。」

    &使賽爾提不回應我也沒有關係，我一直痴迷著賽爾提就足夠了。」

    &爾提保持現在這幅模樣就好了。」

    岸谷新羅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樣。

    從二十年前在遊船上第一次遇見塞爾提之後，他便一直愛慕著對方。即使對方是個非人類的妖精，即使對方並沒有頭。

    但是曾經以「你脖子上頭有東西哎」的理由拒絕女生告白的岸谷新羅自然不會介意這一點，或者說他說不定就是痴迷於這一點，對於那樣子的無頭騎士一見鍾情。

    所以……他不會讓對方找到頭的。

    因為在意、因為喜歡，所以不會讓對方找到自己的頭顱離開自己。

    &爾提遇上的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啊。」在得到自己的烏鴉傳回的消息後，吳裳這麼感嘆著。

    原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傻白甜人類，現在看來傻白甜的是那個活了上千年的失憶妖精賽爾提才對。

    不過……看樣子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找沖田總司的遺物，只是自己之前放出去的消息被查到了吧。

    當年沖田總司的兩把刀，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前者在沖田總司死後被吳裳當做陪葬品一起下葬，後者……在池田屋事件中折斷，之後下落不明。

    吳裳是之後得知此刀在黑市中被拍賣而注意此事，之後一直在查找此刀的下落……只是沒想到，賽爾提的枕邊人居然得知了這一事件，居然還拿來威脅她達成協議。

    自己死去的愛人的遺物，和幾百年不見的失憶的小夥伴的頭……吳裳當然很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只是……看著似乎在糾結和岸谷新羅關係的賽爾提，吳裳難得好心地為這位舊友擔心起來。

    此刻，她正坐在咖啡店裡拿著手機，在網名為塞頓的賽爾提的邀請之下進入了聊天室說話。

    ======沖田加入聊天室=====

    塞頓：

    沖田：

    巴裘拉：

    田中太郎：

    沖田：

    田中太郎：

    田中太郎：

    沖田：

    沖田：

    巴裘拉：

    沖田：

    =======甘樂加入聊天室=====

    甘樂：

    沖田：

    =======沖田向甘樂發出私聊======

    沖田：

    甘樂：

    沖田：

    甘樂：

    沖田：

    甘樂：

    甘樂：

    =======沖田退出私聊======

    =======沖田退出聊天室=======

    吳裳端起手邊的咖啡，淺啜一口，不由得記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是一段自己努力想要塵封起來、卻總是會暴露在空氣中占據自己心神的回憶。

    記憶之中，那個紫色長髮的青年坐在那裡，上身斜倚在門框上，庭院裡的櫻花慢悠悠地飄落下來，與一身白衣的他構成了一副令人沉迷的畫。

    而記憶的最後，那身白衣上的鮮紅也一樣鮮明，占據著自己漸漸模糊的視線，侵蝕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

    &姐姐！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吳裳抬眼望過去，少年走了過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興奮和激動都擺在臉上。

    吳裳微微蹙眉，帶上了一絲淡淡的不悅：「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然之前分開後我有試圖找姐姐你，但這次只是偶爾遇到的啦。」岡崎真一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手肘擱在桌子上，因為對方的疏離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委屈，「姐姐你之前雖然給我卡卻沒有告訴我密碼，難道不是讓我來找你的意思麼？」

    吳裳呆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出來，語氣一下子緩和了不少：「行，是我的問題。」

    言畢，她將對方的手抓過來，指尖在他手心寫下了一串數字。

    岡崎真一覺得手心有些微微發癢，記住密碼之後，他很自來熟地將桌上的咖啡拿過來喝了一口，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她：「姐姐你遇上什麼煩心事了麼？」

    吳裳定定地看著他半晌，忽而笑起來：「你這是……還沒放棄之間的想法？」

    &拿錢的話我會心裡不安的。」岡崎真一雙手捧著咖啡杯，臉上開朗的笑容就像是普通的少年一般，只是說出的話來就顯得不那麼普通了，「所以……姐姐不妨有什麼煩心事都告訴我啊，我能提供的也不只是服務啊。」

    &餵……現在的小鬼都這麼厲害了麼？」饒是吳裳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她帶上了幾分惡作劇的心思，說道，「但是聽我說完我的煩惱，你的性命可不一定在哦。」

    &姐姐你是藍鬍子的類型麼？」岡崎真一沒有被嚇到，反而語氣都帶上了幾分興奮，俯下身腦袋湊近了一些，抬著頭看著眼前出言威脅自己的女子，「你說吧！不過事先說明，我的性命可不一定有姐姐你的煩惱值錢哦！」

    吳裳啞然了一瞬，失笑搖搖頭，站了起來，將放置在椅背上的外套隨意地往手上一搭，往門口走去。

    在拉開門的時候，她回頭一看，朝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岡崎真一比了個手勢：「還要我請你不成？」

    岡崎真一眼前一亮，背著自己的貝斯跑了過去。

    &姐你還一直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裳。」黑髮女子掏出煙用嘴叼著，開始往外套里找打火機，岡崎真一已經拿出自己的遞過去打著。

    吳裳就這麼湊過去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

    &過我曾經也用過另一個名字……沖田裳。」

    &是啦……」之前聽了一耳朵有關於所謂的包養一事的大崎娜娜一臉黑線，擺了擺手，「那是……」

    她說到一半突然卡殼，扭頭看岡崎真一：「你那個算是什麼情況？」

    &裳小姐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岡崎真一隻說了這麼一句，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夢幻起來，「她是我的救贖。」

    其他人：「……」

    寺島伸夫：「喂，娜娜，這小子是不是被什麼傳銷組織給騙了啊？」

    &夫你說話小心點，吳裳小姐是會殺人的哦，真正意義上的。」

    寺島伸夫：「……等等這是什麼非法組織啊！？黑道麼！？真一你惹上了什麼人啊！？成了被黑道大姐頭包養的小白臉麼！？」

    &能這麼說話，吳裳小姐可是很討厭黑道的！」

    &道的人也不一定喜歡黑道啊！」

    &死了快點練習吧明天有演出呢！」

    這邊剛剛成立的blast樂隊正駛上正軌，另一邊並不打算好好履行徒弟職責的白蘭直接打電話叫家政公司的人來上門服務，然後……還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白蘭笑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眼睛少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跟在骸旁邊的那個！」

    柿本千種臉上的愕然已經收了起來，語氣平平的：「師父大人呢？」

    &父他出去了哦。」白蘭斜倚著背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看起來有幾分愜意。

    聽到對方的稱呼，柿本千種瞥了他一眼，用食指扶了扶眼鏡：「你是……師父新收的徒弟？」

    &我是白蘭·傑索，請多多指教。」白蘭伸出一隻手，態度友好。

    &了。」柿本千種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側了側，「師父不會主動找這麼大的徒弟，不是你有所圖自己找上門就是小白臉以色上位吧，無論哪一種我都並不想和你握手。」

    白蘭也不生氣，一臉遺憾地收回了手：「那真是可惜。」

    &然師父不在我就下次再來吧。」

    白蘭沒有攔著，只是朝著對方的背影揮揮手：「幫我和彭格列問聲好！」

    柿本千種腳步一停，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師父有新徒弟了、那個徒弟很有疑點、雖然師父本身的疑點也不少……該怎麼和骸大人匯報呢？

    柿本千種想了想，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嘆息。

    算了，先給那個彩虹之子說聲吧，反正他是大徒弟嘛。

    並不知道在日本發生的那些小波瀾的吳裳還在和彭格列九代首領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