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忽悠救世主的正確姿勢 6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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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王轉身，掩飾住自己嘴角的輕挑，他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個文件夾：「我新收的手下為我送上了一份大禮——說真的，她的情報收集能力，遠勝過一些用下巴看人的食死徒們——來看看這個，我的男孩。」

    哈利迫不及待——他需要證據，更多的證據，讓他相信慈祥的老校長一手引導了她母親的死亡。

    老舊的羊皮卷在他的手中攤開，他看到了幾封鄧布利多校長親手寫的信，用他見過無數次的細長的、圈圈套圈圈的字體。黑魔王抽出了一封，放在他的面前：

    蓋勒特——

    你提到巫師統治是為了麻瓜自身的利益——我認為這是關鍵的一點。是的，我們被賦予能力，是的，這能力賦予我們統治的權力，但它同時包含了對被統治者的責任。我們必須強調這一點，並以此作為事業的基石。遭到反對時（那是必然會有的），它必須成為我們所有論辯的基礎。我們爭取統治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因此，當遇到抵抗時，我們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過當。（這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錯誤！但我不該抱怨，因為如果你沒被開除，你我無緣見面了。）

    ——阿不思

    「我想你應該學過一點歷史，」黑魔王說，「蓋勒特.格林德沃，所謂的第一代黑魔王，145年在和鄧布利多的決鬥中失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是格林德沃的口號，無數人簇擁在這個口號下。有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做得更好一些，畢竟，他在巔峰時期統治了整個歐洲。」

    黑魔王微笑起來，紅色的眼眸閃著愉悅的光芒：「以及，我必須得說，鄧布利多這種論調非常符合我的心意，『我們爭取統治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哈利瞪著那封信，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崩塌。他一直相信鄧布利多，相信他是美德和智慧的化身，黑魔王詆毀他只是因為他們是敵人而已，他沒有任何證據……

    「另外，為我送上預言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鄧布利多的間諜；懇求我放過莉莉，導致我手下留情，反而讓莉莉有機會放出之守護的，也是他，」黑魔王繼續說，好像要一口氣放出無數個秘密來一層一層打破哈利的固有認知似的，「在我失去*後，鄧布利多親自為他出庭、庇護他免於阿茲卡班之災，並且信任他到讓他擔任斯萊特林院長職位。」

    「恩，我不確定這一點是不是該讓你知道，」黑魔王從書架中取下了另外一份文件，「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有知情權。當年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相識相知，共同研究黑魔法，共同探討施政的理念的同時，也在追尋一個神奇的傳說——死亡聖器。」

    「死亡聖器，包含了三個寶物：命運杖，傳說中最強大的魔杖；復活石，能復活死去的人；以及隱形衣，當擁有的時候可以逃避死亡，當失去的時候會被死神盯上。關於死亡聖器，那真的是很長的故事，而我想你並不感興趣。」

    哈利並沒有不感興趣，關於那句「能復活死去的人」，以及隱形衣……

    「佩弗利爾三兄弟是死亡聖器最初的擁有者，而波特家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也是隱形衣擁有者的後代。」

    哈利想起鄧布利多在第一學年的聖誕送給他的禮物，以及那句話。時間過去那麼久，他以為他會想不起來，但是那未署名的字條，用圈圈套圈圈的鄧布利多的字體寫的話，硬是從遙遠的記憶里浮現：「你父親死前留下這件東西給我。」

    「我……」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宛如夢囈，「我有這件隱形衣。」

    「是的，我查到了，」黑魔王說，「在格蘭芬多有好多人知道你擁有一件神奇的隱形衣，有些人甚至知道它永久有效、持續隱形，無論用什麼咒語都不可破解。但我想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父母死亡之前，鄧布利多借走了這件隱形衣。能躲避死亡的寶物，但偏偏在你父母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被鄧布利多借走……」

    「我知道，」哈利說，他覺得自己應該還在夢裡，一腳深一腳淺，細節被一個個串起，「鄧布利多教授在我父親死前借走了它，『當擁有的時候可以逃避死亡，當失去的時候會被死神盯上』……」

    「哦，看來你也掌握著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黑魔王探究式地看了看他，「但我猜，有更多的東西你不會知道。」

    「比如，住在你旁邊的費格太太，是一個啞炮。鄧布利多僱傭她監視你，並一直向他匯報你的消息。你那悲慘的、受到虐待、受到冷暴力、被各種無視的童年一直在他的視線之下。他是故意放縱你擁有這樣的童年。」

    「又比如，他當年是怎麼讓盧平和海格上學，又是如何準備通過盧平來拉攏狼人，通過海格來拉攏巨人。」

    「這是一個手段非常高超的政治家，他埋下的伏筆很多時候都讓人瞠目結舌。和我一樣，他本質上渴望著權力，雖然他表現得非常道貌岸然。作為對手，他值得敬佩；當然，在各種地方我總是比他技高一籌。我輸得最慘的那一次，是錯估了他敢讓幾乎是他最喜的女學生魂飛魄散的狠勁。」

    「你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哈利，」黑魔王意味深長地笑了，「不要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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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哈利面前黑了一通鄧布利多後，黑魔王心滿意足，重新恢復了對哈利的授課。

    黑魔王的心情好了，食死徒們在暗地裡歡呼雀躍，但哈利還是悶悶不樂的。資料越是收集，越是印證了黑魔王在他面前的話語，偶像的破滅，真相的沉重，還有那個該死的預言。

    為了讓哈利開心起來——哈利私下覺得這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他們搬了一個家，從四層的小樓搬到了一個更大更華麗的莊園裡——聽說原來屬於哪個源遠流長的古老世家，後來這個世家絕代了。

    哈利的獨屬領域從原來四樓的臥室擴展到了大半個莊園，他第一次擁有那麼大的空間。這點來說，他甚至要對黑魔王感激涕零了，畢竟要不是因為火焰杯最後的意外，他原本是要在姨父家那狹小的空間裡，和偏見根深蒂固的姨父姨母肥豬表哥一起，度過想想不會愉快的暑假的。

    而現在，他可以隨意釋放魔法，大半個莊園的天空都隨便他飛翔，自由在靈魂里尖叫，快樂在血液里流淌。不去想那些沉重的東西，他真的、真的非常開心。

    有一天，盧修斯——哈利關於之守護的資料是拜託盧修斯找的，這大大拉近了他們的距離——盧修斯偷偷地問他：「哈利，你知道，額……大家都在傳，我真的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哈利眨眨眼。

    盧修斯當他默認了，他放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問：「哈利，我們關係那麼好，你實話告訴我吧——你是不是主人的私生子？」

    哈利瞪大了眼，什麼叫主人的私生子、什麼叫大家都在傳！

    見過的人都說他和他父親詹姆斯長得非常像！

    小天狼星好多次在他面前說他和詹姆斯一模一樣！

    他的綠眼睛和她母親莉莉一模一樣！

    鄧布利多教授說過他的眼睛是他母親的眼睛！

    黑魔王有他一樣綠色的眼睛嗎？

    私生子什麼的這是哪裡來的混蛋傳言！

    「不是！」哈利控制不住地喊出聲，「當然不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謠言——」

    盧修斯連連比划動作讓哈利安靜下來，他急促而小聲地解釋：「我們從未見過主人對一個人有這樣的耐心，主人的態度非常奇怪，他對你的在意簡直超過了——恩，超過了應有的界限，他把你保護得牢牢的，西弗勒斯一直想和你說些什麼、但從來沒找到機會，格雷伯克因為對你抱有的敵意被狠狠懲罰，哦，天吶。」

    「要不是你還小，我們都以為主人和你在談戀，」盧修斯略有些不自在地說，「當然，其實年齡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問題。」

    「所以，」哈利敏銳地反問，「除了我是黑魔王的私生子，還有一個愚蠢的謠言是我和黑魔王在談戀？」

    「啊哈哈哈，」盧修斯做出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他說，「今天天氣真好啊。」

    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包括：另外兩個學校的勇者被不可饒恕咒擊中，霍格沃茨的穆迪教授被發現藏在自己的箱子裡，三強爭霸賽的獎盃消失了。還有消失者的身份，假穆迪平時的舉止和行蹤……

    真相似乎觸手可及，但卻又那樣令人畏懼，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給出了大大的標題：《三強爭霸賽勇士被斯芬克斯吞食，屍骨無存！》

    每一次三強爭霸賽都會有勇士死去，這不過是又一起事故，僅此而已。大眾需要一個令人安心的解釋，好像魁地奇賽場上高高升起的黑魔標記只是一個玩笑，好像鄧布利多被描述成了一個老瘋子。

    黑魔王放下手中的報紙，嘴角擎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鄧布利多永遠那麼敏銳，鳳凰社已經在召集之中。很可惜，大眾需要的，永遠不是冰冷混亂的現實，而是溫暖平和的假象。

    他的目光從報紙上移開，轉到了桌面的小盒子上：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關係他的永生、他的靈魂。

    他小心地解除盒子上的詛咒，打開了盒子。他在復活後，第一時間找尋了他的魂器：日記本已經被毀，陰屍洞的魂器被動了，拉文克勞冠冕在霍格沃茨暫時無法接觸，金杯被儲存在古靈閣。唯一能接觸的，是納吉尼，以及岡特小屋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