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佐伯克哉切菜,並和他一起吃飯,飯後收拾桌子,在經歷過這些後,佐伯克哉似乎對我親近了些。
第二天上班之前,他站在穿衣鏡前打著領帶對我說:「我去上班了,家裡就拜託宇智波君了。」
我從鏡子裡看著他長身玉立西裝革履的樣子,開口道:「如果不想去的話休息一天也無所謂吧?」
「哎?」鏡子中的藍眼睛眨了眨,青年俊秀的面孔有一瞬間的僵硬。
支手撐在茶几上,我托腮和他通過鏡子對視:」你看上去很疲倦啊。」
這是真的,佐伯克哉看上去比我這個還未完全病好的人氣色更差,白皙的臉孔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深處埋著深深的黑暗和倦怠,眼睛下累積的青色不斷加深,我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都快成熊貓了哦,不如休息一下?」
他一下笑了出來,靜止的手指重新動作起來,靈活地給領帶打上結:「不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佐伯克哉拿起玄關柜子上的公文包,朝我擺擺手:「我先走了。」
直到門被帶上,咔嚓一聲的關門聲響起,屋子裡才重新恢復了寂靜。
我撐著膝蓋站起身,慢步踱到陽台上,俯視著佐伯克哉匆匆忙忙走路的樣子。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回頭朝我揮了揮手,一扭頭發現公交快到了連忙加快了腳步往站台跑去。
我抓了抓腦後散漫的長髮,趴在陽台的鐵質欄杆上發了會呆。
不遠處的電線上停了幾隻麻雀,在電線上來回蹦著,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藍天白雲,樓下不時響起汽車的鳴笛。
這個世界比起我的世界真是和平美好。
高跟鞋的噠噠聲由遠及近,我下意識地低頭瞥了眼,頓時目光就凝住了——
街道的盡頭朝這邊的方向走來一個黑髮美女,她穿著一身合身的職業套裝,腳踩高跟鞋,眼角的淚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陣風吹過,揚起女人的劉海和長發,她也順著這陣風舉起手指□□頭髮中輕輕梳理著髮絲,大街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那顆淚痣,和她整個人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魔性之美。
因為這樣強大魔性的美麗舉世無雙,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川上富江。我前世短暫的□□。
是我曾經深愛過又被拋棄的女人。
那個時候她還是清新如百合的少女,是穿著白裙在我送給她的玫瑰下羞紅了臉的小女孩,和現在以成熟麗人姿態出現的她相差很大。
唯一不變的是她眼角的淚痣。
前世的我是那樣愛過她,以至於我現在還能一眼認出這個女人。
可惜的是,前世最後她還是背叛了我,也被我深埋在記憶里。
川上富江沒有注意到我在三樓的陽台注視著她,她手拎著一個小巧的皮包,高跟鞋在街道鋪設的地磚上踩得噠噠直響。
咯噠咯噠,咯噠咯噠。
我的食指順著這個節奏輕輕敲擊著欄杆,看見有男人按耐不住上前找她談話。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受歡迎。
富江停住腳步,和男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很生氣地朝男人罵了幾句。
她薄怒的樣子是如此嬌媚,以至於被罵得狗血噴頭然後又被無情拋下的男人完全沒有生氣,反而佇立在原地痴痴注視著富江的背景。
他望著那道背景,眼睛眨也不眨,嘴裡念念有詞,我對著那個口型認出他在念富江的名字:
「富江,富江,富江……」
這個名字就像一道魔咒一樣,牢牢纏住了他的心,摧毀了他的理智。
絕望混合著殺意在他眼中浮現。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普通上班族打扮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黑暗壓抑的氣息,在這些我熟悉的氣息中摻雜著我更加熟悉的殺氣。
他想殺了富江。
在他愛著富江的現在,他非常非常想殺了那個女人。
我撐著下巴笑了笑,可惜自己現在除了斷婆娑沒有其他武器,不然就可以免費扔給他一把苦無或者手裏劍什麼的。
走在前面的富江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身後男人的表情,不過估計她看到了,也不會在意。
她是如此傲慢的一個女人,任何被她拋下的男人她都會棄之如敝履。
因為她足夠美麗,總有新的男人被她吸引。
我冷眼看見一輛路過的豪車緩緩停在富江身邊,車上的男人跟她搭話,兩人聊了沒幾句富江便上了那輛紅色的跑車。汽車嗡鳴著揚長而去,留下街上若有所失的男人們。
我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回房間,找了一圈除了玄關處的穿衣鏡只找到衛生間洗漱台上的鏡子。
我盯著那面圓鏡猶豫了一下,想好晚上應對佐伯克哉的疑問,動手把鏡子拆了下來。
拿著鏡子,坐在沙發上,我盯著光滑清晰的鏡面發動了寫輪眼——
猩紅的色澤代替原本的黑色,眼睛裡浮現出了燦若星辰的繁複花紋,因為花紋是由黑色的線條構成,在華麗中又多了幾分詭異。
我望著自己的寫輪眼,試著調動起身體裡恢復了些許的查克拉,將其輸送到鏡子裡。
開始還算順利,但是沒過兩三秒鐘,查克拉就被堵在手指末端,在我強行將其輸送到鏡子裡後,鏡面應聲而碎。
嘩啦一聲,整個圓形鏡面碎成無數晶瑩透亮的小碎片,從我的指間落下,像一場晶瑩剔透的鑽石雨落在了地板上。
我嘆了口氣,關閉了寫輪眼,向後一倒靠在了沙發上。
閉上眼我向後仰起頭,思考著這個能力。
這是我從二哥的萬花筒繼承而來的唯一能力,也是至今為止不能完全掌握的力量。
這個能力可以將能量儲存在一個物體裡,類似鏡子,然後在我需要的時候取出來使用。
因為能量的定義很廣泛,所以它有不同的表現形式。
查克拉也好,忍者的遁術也好,甚至物理攻擊,都是可以化成能量。
如果我能掌握這個能力,那就代表著世間的攻擊都無法傷到我,反而會變成無主的能量為我所用。
換句話說,在戰鬥中敵人對我施展的攻擊不但無效,反而會被我化為查克拉或者忍術或者其他什麼,反過來攻擊他們自身。
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
正是因為逆天,所以施展的手段才如此苛刻。
至今為止,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東西都無法承載需要轉化的能量。
就算是最微量的查克拉,一旦被輸入到我準備的物體中——無論是玉石也好還是苦無手裏劍也罷,這些都會在瞬間碎成粉末。
就像剛才的鏡子一樣。
沒有可以承載的容器,這個術就無法施展。
我睜開眼坐直了身體,用手指來回撫摸著下唇,盯著地板上的碎末陷入沉思。
是不是自己找錯了方向?
承載能量的容器和形態沒有關係,而是跟強度有關。
可是我試過用金剛石承載也失敗了。
跟形態無關,跟強度也無關……
那會是什麼呢……
不知不覺皺緊了眉頭,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也還是亦如過去無數次那樣想不出答案。
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站起身拿來掃帚把鏡子的碎片處理掉。
在把碎片倒進垃圾桶里的時候,盯著那些緩緩滑入垃圾袋裡的亮晶晶鏡片,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震,立刻直起了身子。
跟形態無關,跟強度也無關,那麼是不是跟物體容納能量的能力有關係?
那些碎成粉末的東西是不是因為它們無法承載那麼點查克拉轉化的能量,所以才會碎裂?
普通的物體不行的話,更高等級的呢?
我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攤開的報紙上。
那是我早上起床後隨手翻閱放在那兒的,此時迎面朝上的是一則新聞,有關這個國家古文物博物館展覽的消息,因為這次展覽會有傳說中的三神器出現,所以報紙上才會特別報道。
三神器……
我知道這個說法,就算是在忍者世界中有關三神器強大力量的傳說也從未停止過。
草雉劍,八尺瓊勾玉,八尺鏡,這三樣東西傳說中源自天照大神,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威力。
其他的東西不行,這三件的東西呢?
不知怎麼地,我想起了焰送給我的火紅色勾玉。她說勾玉附有狐神大人的查克拉,狐神也就是九尾,九尾的查克拉何其龐大強悍,而那枚勾玉卻能承載,並真的在之前戰鬥中救了我一命。
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繩子,我因為這個大膽的猜測而震驚不已——
因為感覺到猜測和事實相差不遠,所以才會如此驚訝。
如果說那枚勾玉就是八尺瓊勾玉,不知怎麼輾轉落到森川焰或者她族人手裡,然後九尾將自己的查克拉加持在上,以保護供奉者的安全……
扔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走到茶几前撿起報紙仔細閱讀起那則報道。
確定了展覽日期就是從今天開始之後,我握著報紙露出一個笑容:這個世界的三神器,我收下了。
因為想到了解決辦法,不但可以運用到二哥萬花筒的能力,還極有可能藉此回到我的世界,所以心情非常之好。
這種好心情讓佐伯克哉都察覺到了。
當然和我的輕鬆興奮相比,他就更顯得壓抑了。
他垂著肩膀低著頭開門進門,看到我一臉笑容躺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我回來了。」
想起這小子多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從沙發上坐起來,還記得自己之前給他的承諾:要報答他。
於是我主動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了嗎?」
佐伯克哉望了我一眼沒說話,彎下腰慢吞吞脫掉自己的鞋子,然後拖著無比沉重的腳步走到沙發上,把自己往上一摔——
連最外面的西服都來不及脫下,只鬆開領帶拉開,同時解開襯衫上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隨即他用手臂擋住眼睛,就這樣仰面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歪著頭打量他,覺得佐伯克哉身上的壓力疲倦都快具現化了:「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許久之後,我才聽見他被壓在手臂下的含糊聲音:「宇智波君,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瞬間提高實力的東西嗎?」
聽到這句話,我陷入一瞬間的茫然:實力?什麼實力?查克拉量還是殺人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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