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全文購買一半以上才能看到正常章節,謝謝支持你們比心周圍很安靜,空氣里滿是草木的清新氣味,路邊的樹葉上時不時落下殘存的雨水,滴在樹下的水坑裡。 手打首發
「把市大叔的屍體連同這幾輛牛車燒掉吧。」環顧完畢,我對輝說。他應了一聲,準備去處理,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回過頭滿臉遲疑:「那個,我們不把市大叔的屍體帶回去安葬在家族墓地里嗎?」
「……不可能的。憑我們兩個,加上昏迷的隊長,不可能保護得好市大叔的屍體。」連我們能不能回到族地還是個問號,現在時局動亂,到處都是戰鬥和忍者,保不齊有什麼人看我們年紀小起了歹意。想到這裡,我忽然注意到一個問題,「等等,你從那些屍體上脫三件衣服,我們要把上衣換掉。」
見輝滿眼問號,我嘆了口氣,拎起自己的衣襟,給他看我領口上的團扇:「忍者看到這個知道我們是宇智波,還是一個昏迷兩個小鬼的宇智波。」
輝終於反應過來:我們回去的路上依舊危機四伏。意識到這點後,他緊張起來,小跑著去處理屍體和牛車。我則立刻轉身,重新跳進車廂里,從衣堆里拎出小狐狸。它倒是挺乖巧的,聽我之前說藏好之後真的一動不動在衣服里盤成一個紅彤彤的毛球,也不吭聲,現在被我拎起來也很安靜,只是這個姿勢可能不舒服,讓她難受得在我手裡扭了扭。
抱著她從側面的窗戶上翻出去,我留心著前面背對著我忙著放火遁的輝,躍進道路兩邊的樹林裡,放下小狐狸:「走吧。」
它像人一樣坐在兩條後腿上,毛茸茸的尾巴拖在地面上松松盤著,沾了些泥土,歪著腦袋看著我,不叫也不動。考慮到之前她慢一拍的反應,我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些:「快走,如果被我同伴發現,我會殺了你。」
說著,我掏出了苦無,聲音壓低:「走!在我還沒改變決定之前。」
小狐狸的尖尖的臉上頓時露出像人一樣嚇傻的表情,我也很疑惑它到底是怎麼用一張狐狸臉做出這麼生動傳神的表情。不過還好,她傻歸傻,聽我這麼說終於還是明白過來。
它站起身,轉頭跌跌撞撞地往樹林深處跑,顯然是被我嚇到了。只是跑到一半,她又轉頭跑了回來,低著頭在自己脖子上的毛皮里翻了一會,用前爪勾出一條細細的黑繩,繩子的末端掛著一顆火紅色的勾玉,跟它毛皮的顏色一模一樣,所以之前我一直沒注意到她脖子上還有這個東西。
在我疑惑又戒備的目光中,小狐狸咬斷了黑繩,叼著火紅色勾玉,前肢抱住我的腿,叫了一聲。
我沒有動,只是把手裡的苦無握的更緊。
小狐狸等了等,見我不動黑玉般的眼裡露出不解,又叫了一聲,把勾玉放在我的腳邊,轉身一頭鑽進樹林裡,拐了幾個彎消失不見了。
我鬆開手,之前催著小狐狸離開,不知道為何見她真的這麼快跑開了,又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玩下身,撿起那枚紅色勾玉。光滑無痕,像它的顏色一樣,散發出沉甸甸的熱量,應該不是普通的玉,但這麼高的溫度也不像是暖玉,研究片刻沒看出什麼來,我便把它放進了口袋裡。隔著一層衣料,我還能感覺到勾玉的溫暖。
走出樹林的時候,熊熊大火已經燃起來了,輝正把隊長拖到一邊靠在樹幹上,給他和自己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兩個人已經換了衣服,隊長旁邊的樹枝上還掛著一件灰色上衣,應該是給我的。見我走出來,輝眼睛一亮,跳了起來:「鏡,你跑到哪去了?」
「解決內急。」我隨口瞎扯了一個理由,邊脫下衣服,邊看著火焰。看見大火里有四輛牛車,我暗自慶幸還好抱著小狐狸跑得快,不然它現在要變成一隻烤狐狸了。
「我們要離開嗎?」輝見我換好衣服立刻問道。
我回過神來,點點頭,和他一起架起隊長,往不遠處的小鎮走去。路過燃燒得旺盛的火堆時,隨手把剛才自己身上那件有宇智波族徽的上衣扔了進去。
鑑於我暫時沒有查克拉,他也精疲力盡,我們先找了家旅館休息。特意只要了一間房,標準間臨時再增加一張床,打開門,把隊長扔到最左邊的那張,我倒到床上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這一覺本來睡得十分舒服,一個夢都沒有,快醒的時候我被樓下的喧鬧聲驚醒,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三秒鐘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天花板上有年久失修的雨水滲透的痕跡,黑色的印跡讓本不怎麼幹淨的天花板顯得更加髒兮兮的。之前太累沒注意到,現在發現連身下的被褥都散發著霉味。旁邊的兩張床上,隊長依舊昏迷不醒,輝也在呼呼大睡。連我起身他也沒醒只是翻了個身,咂咂嘴繼續睡。
樓下的吵鬧聲越發響亮,我站起身,邊活動著四肢感受體內查克拉正在緩慢恢復,邊走到陽台上往下看去。
這間旅館在鎮子的主幹道上,人來人往,客流量很大。眼下一樓的門口正聚集了四五個人在爭吵,我本來沒放在心上,卻在看清其中兩個人的服裝後驚出一身冷汗,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許多。因為那兩個人的打扮和之前的朝霧一族忍者一樣,渾身上下不著鎧甲,只有灰色布衣,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俱是一塊黑色的口罩遮住口鼻,最關鍵的是他們爭吵的內容。
我蹲下身,靠在陽台欄杆後面儘量縮小身體,聽見他們冷冷威脅旅館主人:「你們要麼告訴我,有沒有見過那三個人,要麼讓開路,我們進去自己搜!」
回答他的應該是旅館主人,倒是挺硬氣的:「我還有第三個選擇,你們趕緊走,別妨礙我做生意,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像這種開在比較亂的鎮子上的旅館,通常都是有幾分實力,對上一般的忍者也是底氣十足毫不退讓。其實要我說,旅館主人算真的讓開路讓這兩個朝霧忍者搜,他們也不一定敢。誰知道旅店裡住著的都是什麼人,萬一不小心惹上什麼脾氣不好的大人物,他們被直接團滅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了,旅館的主人硬氣,那兩個忍者比他還強硬。其中一個冷笑道:「不客氣?你準備怎麼不客氣?」他還沒說完,我聽見了刀刃出鞘的聲音,隨即旅館主人的尖叫:「把這兩個忍者給我趕出鎮子!」
看來是他的幫手來了,我偷偷探出頭,往下看去,果然看見了十幾個匆匆趕來的武士把兩個忍者團團圍住,武士中間還很突兀的有三個忍者,看那打扮應該是那種沒有族人自己單幹的流浪忍者。這個陣容對付一般的忍者還行,只可惜對付兩個上忍完全不夠看了。很明顯,那兩個朝霧一族的忍者都是上忍,切瓜砍菜般在一分鐘之內輕鬆搞定這幫人。
他們動作很迅速,接下來的話卻讓我背後寒毛直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見到兩個小孩帶一個大人,他們都是黑髮黑眼?」
果然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立刻轉身,衝進屋子,喊醒了輝。他揉著眼睛,很不耐煩地撐起身:「鏡,你在搞什麼鬼?」
我一把捂著他的嘴,讓他說話小聲點,自己也壓低聲音道:「麻煩了,朝霧一族的兩個上忍在樓下,正在找我們。」
「什麼?!」
輝的眼睛剎那間瞪得比兔子還圓。
「事不宜遲,我們要趕緊離開!」我鬆開手,示意他跟我一起去抬左邊床上的隊長。
打開門,我左右看了看走廊,沒有人依舊一片安靜,應該是那兩個忍者還沒上來。事不宜遲,趁這個時間趕緊走,我回過頭示意輝安全。我們兩個人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成年人,動作實在算不上快,剛走到樓梯口,聽見了旅店老闆討好的聲音:「他們三個應該在樓上的3號房。」
我暗叫糟糕,轉身往回跑。
或許是我們的腳步聲過重了些,被下面人聽到。剛衝到走廊的窗戶旁,兩個上忍沖了上來,看到我們,露出殘忍的目光,宛如發現兔子的獵鷹:「找到了!」
我和輝對視一眼,沒有廢話同時拖著隊長撞碎玻璃,跳了出去。
不可能存在什麼弱點的忍術,血繼限界也一樣,算是寫輪眼也存在消耗查克拉量巨大,對眼睛負擔重的情況。朝霧一族這種詭異的霧化之術一定有其短板,只是我現在沒發現。
「你怎麼不說話了?之前的神氣呢?」朝霧吾人笑了起來,聲音嘶啞難聽至極,更加難看的是他露出的嘲諷神色。
為什麼我會看見他的表情,因為他主動將劉海撩了起來,露出的臉大半部分都一片焦黑,一隻眼睛都被燒沒了,露出裡面黑洞洞的眼窩,一部分白色的牙齒也□□在外面。
朝霧吾人死死盯著我,低低道:「看見了麼,這是你幹的好事,你被火燒過嗎?真的很痛啊,整個身體都被烈焰包裹,灼燒著,我好像都聽見了自己骨頭被燒焦的聲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像是木柴在被燃燒。」
他微微合眼,嘆息著:「疼啊,真的好疼。我記得我叫了很久,在逃回去被族人醫治的時候也在忍不住慘叫。後來去追殺你們的族人沒回來,我知道他們犧牲了,但是沒想到你也沒死,真是命大。」
他放下手,凌亂厚重的劉海重新落下,剛剛露出一角的臉重新藏回陰暗中,但是我確定在那片陰影中看見一雙狼一樣充滿殺氣的眼睛:「不過我該謝謝你,正是因為那次受傷,我才領悟了我體內的朝霧之血。」
朝霧吾人展開雙手,從他的腳踝開始,整個人開始一點一滴霧化了。為什麼我這次要這樣強調呢,因為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他身體化成的霧氣是白色,正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隨著腳踝,小腿,膝蓋以及身體其他部位的消失,他的衣服也一件件落下,掉在地上。他直勾勾地望著我笑著說:「世人都說寫輪眼如何強大,卻不知道我們朝霧一族的秘技也不差。」
我沒想到自己之前的慶幸竟然在此刻變成現實,這下我是真的看不見他在哪裡了,如果說有白眼在說不定會好些,通過觀察周圍的查克拉流動說不定能找出他所在。然而寫輪眼再怎麼強,也沒這個技能,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消失在我面前,身邊的白霧依舊在絲絲縷縷的流動。朝霧吾人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中,根本不見蹤影。
我身上的寒毛卻全部都立了起來,頭皮發麻,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大叫:危險!危險!
背後!
我回身豎刀擋住一柄從白霧中露出的苦無,那把苦無被一隻手握住,但只有這隻手而已,手腕以上全都沒有!手的主人見一擊不中,再次消失,白色的苦無跟那隻手同時彭地一聲消散了。
左手大臂!右腳踝!脖子!這次是腹部!
短短一秒鐘,我收到四次襲擊,每一次都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我擋住,我握著刀柄的手心微微出汗,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的攻擊我依舊能完全擋住。
突然,我覺得背後一重,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我立刻用刀□□腳下的土地,半跪著穩住身體,隨後才發現幾條拇指粗的鐵鏈已經把自己的四肢牢牢鎖住,鐵鏈呈白色,和剛才那隻苦無是一樣的質地,正被一隻從肩膀上探出的手拽在手裡。
背上的人一腳踢在我的膝蓋後彎處,這下我手腳被縛再也保持不了平衡,一下跪倒在地上。石子咯的膝蓋生疼,我不敢回頭,知道朝霧吾人正在我的後背上,他的一隻手從肩膀上探出,在我臉頰上摸索著找到眼睛的位置。
「我說過吧,我要把你的眼睛拿去賣錢。」冷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讓我大概確定了他此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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