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用富江體質攻略的可能性 57.第七章 選擇

    第七章選擇

    下午的時候，林夜彌跟老師請了假。他提前回家，並順便告訴赤司自己身體不適會早退。

    來到學校門口，外面依舊下著雨，而他今天的心情卻糟透了。

    現在林夜彌只想早點回家，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縱然撐起傘，雨水也依舊打濕了褲腳。走著走著，他看到前面放著一個紙箱子，裡面的小奶貓冷得瑟瑟發抖。他的表情淡淡的，忽然就將傘舉到了那個紙箱上，然後用手摸了摸裡面的小生物。

    很小一隻，卻溫熱的生命。

    小貓咪『咪咪』的叫著，聽著十分可憐。

    林夜彌揉了揉它的腦袋，笑得溫柔：「抱歉，我不能收養你。」

    他慢慢站起身子，把傘留在了哪兒，自己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淋著回去。

    雨水打濕了身上單薄的衣衫，褪去身體最後一絲暖意。

    天空十分陰沉，林夜彌走在路上，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好。」

    他抬頭望去，看到了一頭黑直長發的女人，她的五官雖然長得十分好看，但她此時的樣子卻看上去十分憔悴，兩頰凹了進去，仿佛長期營養不良。

    她本不該這樣，因為林夜彌千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很美。

    ——一條莉奈。

    又一次見到她了，那麼李土是不是也快來了？

    林夜彌半垂下眸子，問：「請問你是……？」

    一條莉奈痴痴的看著他，一直沒有眨眼睛，仿佛害怕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不見。

    林夜彌發覺一條莉奈的精神太不對勁了，他試著重新叫她：「請問……？」

    &條莉奈。」

    她咬了咬唇，有些自卑自己現在這幅模樣。一條莉奈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想起自己如今憔悴的模樣。和幾千年前見到夜彌大人的第一面比起來，她看上去幾乎老了二十歲。

    林夜彌皺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找一個地方避雨吧。」

    一條莉奈一愣，微微的笑了起來。

    果然，不管過去多久，夜彌大人都是如此溫柔。

    等林夜彌帶著一條莉奈去咖啡廳避雨的時候，身後，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出現。他的發梢微卷，眸子是一藍一紅的異瞳。

    那是玖蘭李土，他的嘴角勾勒一抹微笑，用手摸了摸剛剛的那隻貓咪。

    貓咪被李土手上的溫度冷得抖了抖耳朵，對他咪咪的叫起來。

    李土垂下眸子：「你和我一樣，也最喜歡他了，是不是？」

    &是，他還是和當年一樣。」玖蘭李土的笑容裡帶著些許黑暗的意味，「他很溫柔，但這份溫柔，卻不只針對我們。」

    玖蘭李土深深的看著林夜彌和一條莉奈遠去的方向，而旁邊的小奶貓，也著急的叫了起來，玖蘭李土看了它一眼，不由的帶上自嘲的語氣：「怎麼了？是想跟他在一起？」

    他淡淡的說道：「這種想法，遲早會被拋棄。」

    這一邊。

    林夜彌找到一家咖啡廳，等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暖氣讓他的身體慢慢回暖。

    他發現這家咖啡廳很清冷，這個時間段也沒有什麼人。

    進來的客人，也幾乎只有一條莉奈和他。

    林夜彌對她說：「這裡應該暖和一點了，一條……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條莉奈看著他的臉，痴痴的說：「沒錯的……真的是夜彌大人。」

    林夜彌輕輕的蹙著眉，這個事件，上個周目的時候也發生過，由一條莉奈引來了李土。此時此刻，李土應該在周圍看著他吧？這麼一想，林夜彌便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但我不認識你。」

    一條莉奈捏緊了雙手：「夜彌大人……之前是認識我的。」

    林夜彌當然知道她指的什麼，可卻不能露出馬腳，讓李土知道他記得所有的一切。

    &歉……一條小姐。」

    一條莉奈的精神看上去十分不對，她的眼眸瞬間變成暗紅的顏色：「夜彌大人……竟然轉世成了人類！為什麼！？」

    她的樣子看上去越來越不對勁了，林夜彌心頭一凜。

    而此時咖啡店的老闆走了過來，看到一條莉奈的眼睛，有些吃驚的大喊起來。

    一條莉奈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狠狠的咬在那個咖啡店老闆的脖子上。

    因為咬得傷口很大，動脈的鮮血大量湧出，她吸食著那些血液，就連臉上和下巴也被血液染成鮮紅色。

    這場面變化得太快，又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林夜彌的眸子閃了閃，他來不及救那個咖啡店老闆，他就沒了氣息。

    吸食了鮮血的一條莉奈並沒有覺得滿足，而是轉眼望向了林夜彌。

    她看著他，舔了舔嘴唇：「夜彌大人……我不想看著您變成人類。」

    她一點點靠近林夜彌，林夜彌一下子就猜出了她想要幹什麼，腳步一步步往後退。

    ……這個周目的一條莉奈未免也變得太奇怪了！

    至少，上一個周目襲擊林夜彌的可不是她！

    林夜彌皺著眉頭，才覺得自己真的太大意了。不僅沒有注意到涼太的黑化值，包括一條莉奈也是。

    他心頭一驚，問系統：[重啟世界的時候，到底剝奪了我什麼東西！]

    在這種關鍵事件的時候，系統是不會插手的，也不會回答他任何話。

    一條莉奈的動作飛快，只是瞬間，就朝他襲擊了過來。

    正要咬下去一口，還沒來得及吸食，便被及時趕到的玖蘭李土捏住了手臂。

    玖蘭李土冰冷的看著一條莉奈，手上隨之用力。

    一條莉奈疼得扭曲了臉，然後驚恐的看著他：「李土大人……」

    玖蘭李土嗤笑道：「不滾嗎？」

    一條莉奈瑟瑟發抖，對他說：「李土大人想保護這個人類？」

    一條莉奈無法接受，自己仰慕的那位高貴的純血君王，竟然變成了卑賤的人類！

    玖蘭李土幫林夜彌捂住他脖子上的傷口，將鮮血凝結成血鞭，朝著一條莉奈襲擊了過去。林夜彌的手放到李土的手上，黑色的眼眸深深的看著他，然後狠狠的搖了搖頭。

    一條莉奈的身份不簡單，元老院和純血的矛盾一觸即發，如果此時傳出一條莉奈被李土殺死的消息，只會讓玖蘭李土更被動。

    林夜彌忍住疼痛，因為被咬得太狠，還是有些發不出聲。

    一條莉奈見玖蘭李土的動作停了，純血種的威壓還是讓她瑟瑟發抖。

    玖蘭李土皺眉：「滾吧。」

    一條莉奈才快速的離開。

    玖蘭李土抱著林夜彌，看他痛苦得發不出聲來的樣子，心頭微微一顫。

    他脖子上的傷口，正留著鮮血。

    甜美的味道，讓他有些著迷。玖蘭李土的眸子沉了沉，然後慢慢的湊近了林夜彌。

    林夜彌以為玖蘭李土想咬自己，一時之家有些心涼。

    可下一個動作，李土便打消了他的顧慮，他只是在林夜彌的脖子上舔了舔。

    很快，鮮血便凝固了。

    玖蘭李土死死的克制著自己，眸子的顏色終於變成了紅色。

    他一點點的將林夜彌身上流出的鮮血舔乾淨，他看著林夜彌的眼睛，加上暗示：「睡吧。」

    林夜彌的意識慢慢的混沌，然後陷入了沉睡當中。

    玖蘭李土將他抱起來，送回那間破舊的公寓。他將林夜彌輕輕的放到床上，林夜彌沉睡的模樣，讓他深深凝視。

    他輕輕的用手玩弄著他黑色的碎發，一如那麼多年裡，玖蘭李土都是這樣對待那具身體的。

    黑暗之中，玖蘭李土的眸子裡盛滿複雜的情緒：「夜彌，到底要怎樣……才能恨你。」

    不要愛上他，要恨他，這是數千年前，玖蘭夜彌曾對他說過的話。

    玖蘭李土給他蓋上被子，在林夜彌眼角的淚痣那裡，落下一個吻。

    &來元老院已經知道這裡了。」

    玖蘭李土覺得，一條莉奈找上這裡，不是偶然的。

    這個房間的客廳，還放著玖蘭夜彌的身體。

    他想找到……能夠讓靈魂重回這具身體的辦法。

    或許已經有些眉目了……

    玖蘭李土的身影，慢慢歸於黑暗。

    翌日。

    林夜彌從長長的睡夢之中醒來，大腦一片空曠，而脖子上的傷口也癒合了，讓他仿佛覺得昨天的一切都是夢境。林夜彌從床上走到客廳，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玖蘭李土的身影。

    林夜彌的眸子閃了閃：「奇怪……」

    縱然事件是一樣發生了，但所帶來的結果卻完全不一樣。

    上個周目，李土可是弄壞了他的手臂和眼睛。

    這個周目，他卻毫髮未損。

    林夜彌看著客廳的那個棺材，不由喃喃自語：「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原因嗎？」

    正在此時，林夜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打開之後，發現了很多信息，其中最新的一條，就是涼太發過來的。

    ——是問他什麼時候會回學校。

    林夜彌垂下眸子，外面的天空仍然在下雨，他的心裡卻做出一個選擇。拿出手機，給黃瀨涼太發了一條信息：[抱歉，黃瀨君，我大概……會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