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並沒有把看到的所有全部告知瑞德,從他看到的那些事物來看,就算告訴了瑞德乃至bau也不會有多大作用,說不得還會出問題。畢竟那些人看起來是真正「掌控」了美國的人,而bau也僅僅只是為美國政|府服務的鷹犬,即使有心也無力。
於是他對瑞德說,「不用擔心,大眼睛現在非常安全,你先安心的工作吧,等到你工作完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大眼睛帶回來了。」
&確實忙碌,光是瑞德坐在風景家裡的這一段時間中,風景就看見瑞德工作的那個手機,響了好幾次。
瑞德看起來有些遲疑,但在風景保證了大眼睛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可以找到大眼睛之後,瑞德也就沒空去繼續糾結風景之前表現出來的那一連串「反科學」的行為,或者那個紅頭髮的男子哪裡去了這些問題,說了一句,「那就拜託你了。」便匆忙的離開了。
瑞德前腳剛走,坐上了bau的專屬飛機,風景也帶著再次變成了q版,盤腿努力「靜心」的西索出了門。
拿著大眼睛的布偶貓,讓風景要去找到大眼睛的蹤跡變得不是那麼難,但他依舊循著大眼睛離開的路線一路走了出去,這一找就是找了一天,沒有到達預定的地點,卻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起碼這件事情對於西索來說,是極為有趣的。
他們在天昏之前,順著尋找大眼睛的路線,經過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一個從外面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工廠,但是不用風景說,西索就已經笑了起來,輕輕的仿若呢喃而又纏綿的說,「充滿了瘋狂的味道,還有濃的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啊。」
就算是上一次他們前往卡爾·克魯斯的家中時,也沒有感受到這種簡直仿若撲面而來的濃厚的血腥味,就仿佛是粘稠的血液厚厚的鋪滿了地板,讓人一腳踩上去就拔不出來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上一次卡爾·克魯斯的那個家,是他們剛換了沒多久的新住處,也許……是把這裡弄成了這個樣子的那個人,更加的瘋狂而又嗜殺。
西索當即就表示想要到這個廢棄的工廠里去看看,風景也同意了。風景也想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又是誰,把這裡變成這樣的。
大概是這裡的主人並不在,當風景和西索尋著血腥味,踏入了廢棄工廠中後,一路走的全都非常的順利。然後他們看見了專門用來焚化屍體的地方,那裡面全都是扭曲的人體,被斬斷的肢體,周圍有很多凝固的血跡,濃的幾乎發黑,而那些屍體上的血,卻又比較新鮮。
他們還看見了很多很多,脖子上被拴著鏈子,關在鐵牢裡面,已經完全喪失了身為人的意志,只剩下瘋狂的人,那些人在看見風景和西索後,表現的非常瘋狂,看起來想要生撕了他們吃掉;看見了成堆泡著福馬林屍體的標本,裡面不論是孕婦還是老人都有;他們還看見了被關在箱子裡面的人,被放在同一個房間中的三個箱子。
一個箱子是空的,一個箱子裡面是已經乾枯扭曲的屍體,還有一個箱子裡……是一個已經完全嚇破了膽,卻還活著的理智尚存人。
那個人在看見了風景和西索之後,表現的非常激動,卻有驚魂未定。他祈求風景和西索把他從箱子裡方出去,一邊又不停的念叨著,「那個人要回來了,要回來了……快點離開這裡。」
然後……那個離開的主人,回來了。
……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讓bau最為頭疼的犯人,不是新出現的又一個開膛手傑克模仿殺人犯,也不是與bau結怨了二十年,明明已經隱匿卻又回來怒刷存在感的犯人,而是一個真正的殺人魔。
媒體總是喜歡給那些難纏又可怕的殺人者們起外號,不停的在電視上播報這些殺人狂的信息,滿足殺人狂們要被大眾關注的扭曲心理,而這個最近出現的殺人魔,外號叫做「夜魔」。
夜魔原指一把匕首,被美國政|府服務機構視為最佳刀具,也被眾多警察和軍隊,推崇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鎖定機構對其經過實戰檢測,結論超長強大、強固。
而如今,「夜魔」這個外號之所以會送給這個殺人狂,是因為,這個殺人狂擁有可怕的陷阱布置能力。
從一開始的進入單獨的家庭,對整個家庭的房屋用殺人的陷阱封閉,並把家庭成員當作獵物,使用陷阱獵殺。夜魔如今已經發展到,對一個聚眾較多的環境,進行封鎖和獵殺。比如周末瘋狂的派對或者夜店。
最近的一次,是夜魔突然出現在一家夜店之中。先是用絆雷和斬頭刀封鎖了夜店的出口,然後層層遞進,布置下越來越多的殺人陷阱。
在地上鋪滿牢固的帶著強烈腐蝕性的膠水,在隱蔽處放滿了捕獸夾,將連接了連環刀刃的線鋪滿某個入口等等。最大的手筆,是在夜店的舞池上方,放了四個巨大的絞肉機,將舞池中熱舞的幾百人,全部碾成了肉醬。若還有活著的?早已有牢籠將他們關在了這裡,然後一點點一點點的向下壓,把他們壓成了肉塊。
這些全部都是bau回溯推測出來的殺人過程,而仿佛地獄一般的現場,即使是最為老練的警察,也無法面對。
夜魔的行動能力和布置能力非常強,沒有人知道他提前對下一個犯案現場的挑選準確標準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的觀察和布置用了多少時間。但他從開始殺人,到全部殺完,用時不會超過20分鐘。
&對夜魔的側寫早已經出來,但卻一直無法找到對應的人。夜魔雖然瘋狂,卻也非常聰明,他把每一步都布置的天衣無縫,因為他殺人從不留活口。不,他每次總是會留一個的,把那個人裝進箱子裡帶走,然後在下一個犯案地點殺掉他,再帶走另一個人。
極度的瘋狂、自信、驕傲而又冷靜,是社會中的「成功人士」,這是bau對夜魔側寫的一部分。
雖然bau依舊非常忙碌,卻沒有人把夜魔的事情放到一邊,他們一直在繼續跟進夜魔的抓捕,並且撒出了網,等待夜魔下一次出洞的時候。
然後瑞德發現,自己白天的時候當空中飛人,從美國的北部飛去了南部,又去了一次西部,晚上又出勤到附近的一個州,就再次見到了風景。他們原本專門針對夜魔布置好的陷阱,也可以直接收攤了。
跟上一次在卡爾·克魯斯的那個現場看見風景時候的畫面相差不大,風景還是披著警方提供的毯子,作為一個「受害人」坐在那裡,就連表情都還是同樣的「淡定」。而在他的身邊,另外一個被救的受害人,就表現的「敬業」多了。
惶惶不安、不可置信、心有餘悸,就連捧著牛奶杯的手,都還抖個不停。這樣的表現才是面對了夜魔這種級別的可怕殺人者,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上一次因為風景還有大眼睛兩個受害人表現的太過於淡定,就連說到爆炸的時候都一臉平靜的樣子,搞的瑞德也沒有多少緊張感。
這一次瑞德走向風景,在非常耐心的安撫了另一位受害人,並且不停強調已經安全了後,才抽出了身來與風景對話。
&魔死了。」瑞德說。
被bau重度關注的夜魔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利落」而又痛苦。喉嚨上被插了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就像是用鋒利的刀切進去的一樣,但那張撲克牌明明只是普通的牌。
因為喉嚨被切開,氣管又被牌給堵住,夜魔是窒息而死的。就算他沒有窒息而死,全身上下鋒利的劃痕,也保證了他會慢慢的留血而亡。就像是故意避開了大動脈一樣,夜魔全身都是「恰到好處」的傷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從血潭裡撈出來的。並且在被警察找到的時候,夜魔是被吊在他關人的牢籠里的。
夜魔關了很多人在牢籠里,把那些人「訓練」的仿佛動物一般,而這些仿佛動物一般的人,在警察趕到前,已經掏空了夜魔的肚子,甚至把夜魔的腿啃的可以看見骨頭,破壞了許多「已有的傷口」。
雖然這些已經喪失人性的人非常兇殘,但夜魔的死亡,確實不是他們造成的。而這些「人」,因為攻擊警方,全部都被射殺了。
瑞德和風景談了一會,在問到是誰殺了夜魔這個問題的時候。瑞德敏銳的發現,風景的唇角輕微的翹了一下,仿佛開玩笑似的說,「是我的妻子,西索。」
風景的話中,在牽扯到他的「妻子」時,總是真真假假。若是今天之前,瑞德大概又會以為,風景「犯病」了,可是他現在卻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風景家裡見到的那個人。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許真的有可能……
瑞德一瞬間回憶起了許多細節,從西索的微表情、眼神,到一些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小動作,包括西索的手,有很多讓他感到違和的地方,就像是西索把自己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完美的偽裝中一樣。這是一份非常善於說謊和偽裝的人,並且性格多變。如果夜魔真的是西索殺的,那麼還要加上這個人淡漠生死,很容易就可以成為一個極度危險的罪犯。
這個人應該長期生活在危險的環境之下,或者說樂魚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並且享受死亡。還有那個人的發色、瞳色、膚色,應該是個混血兒,口音非常奇怪,無法確定來自哪裡。肢體力量強大,個人武力應該非常高,不,是很高。
那確實是一個危險人物,在看見那個人時,瑞德渾身上下的寒毛和細胞都在如此叫喧。那不是一個可以輕忽的人,需要嚴格的審查,瑞德幾乎可以保證那個人手下的人命絕不會少,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後來就自然而然忽略了過去。
在瑞德把該問的話都問完,按理說,應當帶著風景去警局裡走一趟,可等到瑞德回神的時候,他只記得風景說,「我還要繼續去找大眼睛。」這句話了,風景本人也已經離開了。
摩根在問起瑞德問話的時候,瑞德頓了一下,下意識的說:「沒有問題。」然後他靜默了一會,總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夜魔的事情能夠結束,真是一件好事,而他們還有很多後續的工作需要處理。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快點回家好好的休息一場,瑞德也是同樣,只不過他同時在想,「不知道大眼睛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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